怀念翼云

牛-哈哈

<p class="ql-block">  翼云兄走了,这些天心情很沉重。</p><p class="ql-block"> 读中学时,翼云兄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尽管没给我上过课,但在校乒乓球室里,经常碰到他和高年级的同学,还有漂亮的女老师在一起潇洒的练球,每招每式都是有模有样的,伴着夸张的喊叫和惊呼,显现出热情、奔放、张扬的个性。</p><p class="ql-block"> ​ 1977年恢复高考,我和翼云同时考入西安交大机械工程系,并且还在同一个班,这也太难得了。开学去西安上学,我们约好了一起走的,先从县城乘长途汽车,到市里后再改乘火车。家人们到汽车站来送行,翼云比我大6岁,我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记得我父亲叮嘱他一些希望路上多照顾之类的话,也吩咐我有事要跟他商量、相互帮助等等。</p><p class="ql-block"> 初入大学,感觉既紧张又兴奋,来自四面八方的同学、应接不暇的课程、不同口音的教授,周围的一切都充满新奇。开始我还是习惯叫他范老师的,常跟他一起聊天、打球、上自习。虽然我们不在一个宿舍,但他时不时的会过来聊聊天。出门在外有个老兄关心照应,感觉特别踏实,我们很快都适用了新的环境、新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翼云兄很幽默,也是很能搞怪的。有时在我聚精会神做题的时候,他会无声无息的来到我们宿舍,悄悄地俯下身子,瞪着两只高度近视的大眼睛,操着青海话,突然在耳旁历声道: “你干撒哲”!着实吓人一跳。后来他悄悄的对我说,“以后别再叫老师了,挺不好意思的”,我也只好从命直呼其名了。但不管怎么叫,这种师生加同学的情谊,是不会因为称呼的改变而改变的。在我的印象里,翼云兄学习上非常勤奋刻苦,常常废寝忘食,学习到深夜。他为人很是忠厚善良,谦谦有礼、儒雅开朗。他时常关注社会时事,热心公益活动。他是交大广播站的主力播音员,他那充满阳光、富有魅力的宏亮嗓音,仿佛现在就在耳旁。<span style="font-size:18px;">同窗四年,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情。</span></p> <p class="ql-block">  大学毕业后,虽然我们在不同的地方工作和生活,但彼此始终没有中断过往来和联系。1999年初,我和家人去苏杭沪旅游,在上海探望翼云兄和唐老师,在家里见到他们的儿子东东,东东少年老成,神态跟他爸爸一模一样,那个温文尔雅的样子至今记忆犹新。傍晚的上海,华灯初上,翼云送我们去车站。他对依依不舍、抹着眼泪的我的女儿说:没关系,好好学习,以后考出来!进<span style="font-size:18px;">站时,翼云见我们的东西比较多,不由分说地举起一件很重的行李,径直扛在自己的肩上,一直把我们送到了检票口。从此,翼云兄扛着行李走在前头的影像,就印刻在我的脑子里了。</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些年,同学们只要去上海,基本上都会联系和翼云等见个面,问候、鼓励、关心,友情历久弥新。他和唐老师一起回青海探望亲友,我们在西宁见了面,真是无话不说,感到特别亲切。我调到北京工作后,跟他见面的机会又多了一些。现在有了微信,交流思想,沟通信息就更方便了。翼云兄热爱生活,乐观豁达,退休以后参加上海老年大学学习,还公开发表了许多诗歌、散文朗诵作品,怡悦心智,体悟人生,陶冶情怀。对我来说,他是可爱可亲的同学,也是可敬可佩的兄长。</p> <p class="ql-block">  翼云兄在远隔万里的洛杉矶不幸去世,令我感到十分痛惜,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但同时,又为他能够如其所愿,长眠在那儿的土地上感到些许慰藉。他们移居美国时间不长,好在有东东小两口里外奔忙,操心料理。唐老师欣慰地说,儿子很能干,很孝顺。期望他们多加保重,早日度过这一段困难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2月12日,要举行翼云兄的安葬仪式。<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请唐老师为我和家人代订了花圈,用以表达我们深切的哀悼。此时</span>此刻,我更加怀念亲爱的翼云老师同窗好友兄长。</p><p class="ql-block"> 翼云兄您一路走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