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影幽忆

净心

<p class="ql-block">《昔影幽忆》</p><p class="ql-block">文:净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呀!这辈子,时光犹如白驹过隙,眨眼即逝,当静下心时,难免不忆往事,随着年代的变迁,居所的迁换,人事面目全非,我是谁,美丑善恶,是非对错,有谁能说清道明?红尘世事,如人饮水,唯己肚明,来世一遭,若能明心,亦不枉此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5年1月14日母亲将我带到这个世界,由襁褓之婴哺育成人,此恩如何能报?毎每思到此处,泪从心流,心泪之悲,悲之切谓痛,古圣教导:“上报四重恩”,这父母重恩,如何报得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面这张照片是母亲抱着我于1955年8月14日在庐山的留影,因时光久远,画面不清,但很珍贵。</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我用两张自己的照片合并而成的,约2至3岁时的童照,现在翻看,更觉童真可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童真:</p><p class="ql-block">童真不是聪慧,却比聪慧更珍贵,</p><p class="ql-block">它似一潭幽净雅丽的湖水,</p><p class="ql-block">透彻、宁静、淡泊、璞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童心无邪,无邪谓真,当今尘世,</p><p class="ql-block">谁能保真?</p><p class="ql-block">古圣教导,返璞归真,唯真,方可见性。</p><p class="ql-block">芸芸众生,谁愿返璞,谁能归真?</p><p class="ql-block">大千世界,唯真难证!真真可贵!</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年份大约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父亲和母亲的合影,估计我可能还未出生,这是一份珍贵资料。</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父母于1960年在庐山的合影,父亲是于建国之前参加革命工作的,后随军南下,在南昌工作数年,我们兄弟三人都出生于南昌。</p><p class="ql-block">由于多次搬迁,时光久远,此照片画面受损,而且还不在我处,而是被我年轻时的一位挚友收藏了,于前年挚友通过手机转发给我,方得以以电子照片的形式保存下来,过去的黑白老照片已成珍贵的历史了。</p> <p class="ql-block">这是一幅铅笔画像,是我于1983年画的,父亲于1982年夏季因病仙逝,当时没找到父亲的近照,因父逝而心悲,于是1983年找了一张父亲年轻时的旧照片,我用普通铅笔(当时家里没有绘画专用铅笔),为父亲画了这张画像,用于寄托对父亲的哀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张原照已不知怎么弄丢了,目前只有这幅画像保存下来,因是用普通劣纸画的,纸质很脆,不易保存,又不慎被水弄湿了,凉干后还是皱巴巴的,弄不平整,今用电子形式保存,看起来皱影重重。</p> <p class="ql-block">磋砣岁月,苦难年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1968年下放前夕,母亲带着我们兄弟三人在照相馆拍的纪念照,当年母亲虚龄也就34岁,母亲比我大20岁,我当时虚龄14岁,二弟12岁,三弟只有5岁,一家四口,全家的生活以及我与二弟上学等等,一切开支全靠母亲一人的微薄工资维持(当时母亲月薪仅四十元左右),父亲当时受文革运动影响,遭受造反派迫害,没有了正常的工资,自身生活都很艰难,母亲还要兼顾父亲的生活。</p><p class="ql-block">记得父亲当时被安排在郊外农场劳动,粮食计划订量,严重不足,经常食不果腹,母亲时常从微薄的工资里挤出钱来,为父亲做些食物,由我送给父亲,农场离我家一个往返有三十余里地,当时,十二三岁的我,拖着父亲的一双沉重的大头鞋,三十多里走下来,双腿象灌满了铅似的,沉重难移,那时的衣着破了补,补了破,一双小脚却蹬着父亲超大的大头鞋,步行三十余里可想是什么滋味,尽管很辛苦,但心里没有丝毫的怨言。</p><p class="ql-block">1968年的秋季,母亲与我们兄弟三人被下放到南丰县白舍公社镇前村第一生产队。</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就是离开抚州的纪念照,三十四岁的母亲看起来是多么的憔悴、瘦弱?今天翻开重看,心情还是那么的沉重悲哀,那个时代是怎么了???</p><p class="ql-block">(因照片压在玻璃下面,时间久了与玻璃粘在一起,造成画面损伤,但是,作为历史记念,还是很珍贵的。)</p> <p class="ql-block">来到镇前第一生产队,走在鹅卵石的村道上,当时正值秋收尾声,满地都是稻草及牛粪,当我们来到住处一看,我们被安排在一个黑矮歪斜的屋子里安家(照现在来说,绝对属于危房),就这个房屋,还是指令本村富农家庭空出让我们居住的,而富农本人家庭却去租他人的屋子住,当地的政府就是如此的工作方法,我们没住多久就还给了那房屋的主人,我们不能这样做,我们搬出来租村里他人的闲屋居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1970年春,我正在为生产队挑塘泥时(塘泥,农家肥),巧遇临县(广昌县)照相馆下乡拍照,我抓此机会拍了这张半身照片,因为下半身是赤着腿脚,并且双脚粘满了黑糊糊的塘泥,只能选择半身照。</p><p class="ql-block">当时因为我年纪小,出一天工挣四工分(约值四毛钱),这在当时还算好的年景,年景差时,一个十工分的壮劳力,一天也就挣五六毛钱。</p><p class="ql-block">能参加劳动挣工分了,我一点时间都不让费,只要队里开工我就参加,我家也分得了一些自留地种菜,虚龄15岁起,种菜、砍柴、出工劳动,一点空闲也不放过,一年下来,年终生产队分配时我也能分得百来块钱,家里的蔬菜也能自给,烧柴也不用钱买,我二弟也为生产队里放牛,挣点工分,从此母亲肩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些,母亲也在生产队里经过了一段时间,后来安排在村里教学,母亲原本就是教师下放来的,后于1981年母亲办了病退,由二弟补员顶替在县城任教(由于二弟学习天赋较好,后来继续上了学,因此有能力补员任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由于生活所迫,我也就没继续读书了,从此,在农田里一干就是五年,从少年到青年成了个壮劳力,农田里的活全部能熟练操作。</p><p class="ql-block">每到冬季农闲,县里及公社都会安排冬季大建设,从各个大队、生产队抽调劳力参加建设〈都是义务出工,自带口粮工具),我参加过开山炸石,抡锤打钎,挖渠修坝,修建水库,修建公路,那个年代里,国家的基本建设都是农民义务出工,时代特色,刚巧被我赶上了,书没读上,义务受累享受到了,古圣教导:“以苦为师”,此言不差,通过这些苦难磨砺,我的心志也逐渐坚强起来了,历苦知福,此行不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与玻璃粘在一起,造成严重损坏,作为纪念很珍贵。)</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二弟与三弟大约于1970年春在镇前村的留影。</p><p class="ql-block">三弟年龄最小,后来一直正常入校学习,还考入了武装警察指挥学院。</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大概是母亲带着三弟回安徽老家,看望我外祖母后返回时在南昌广场上的留影,此时母亲肩上经济压力略减,精神面貌相较以前好了些许。</p> <p class="ql-block">农田里劳作了五年,苦,习惯了,父亲随后也独自下放到了县农场,离我们家镇前村约二十里路,待遇没变,还是与以前相同,只是偶尔能抽空回家相聚,父亲见我长大,决定让我学点手艺,后联系了木匠师傅,19岁那年,我开始了学徒生涯,那时的学徒,徒弟的工资与师傅是同等的,由顾主东家付给师傅,徒弟是没有的,有的是干活,学徒时师傅是不咋教的,须凭自己多看多问,向师兄们请教,若不问,做错了,必遭师傅严厉教训(甚至体罚),吃饭须在最后,不能在师傅师兄之前,中途还得礼貌的为师傅承饭(但我师傅没让我承饭),但必须在师傅放碗前吃完饭,不能比师傅后放碗下桌。</p><p class="ql-block">每天早起干活很晚收工,有时还得挑灯夜战,我师傅身强艺高,一人就带着一大帮学徒,但他自己的徒弟就两个,其他的是师傅自己师傅(我们称师公)的徒弟,我们当时所建造的是传统的木柱隼卯结构房屋,由一位主墨师傅可带领多位学徒工作,由于学徒众多,工程紧张,经常是起早贪黑,还经常要上山锯伐板材柱梁,辛苦万分,记得有一次时值盛夏,上山伐锯板材,大树横倒于山腰,上面的人须跪在地上拉锯,腰弯得象大虾米,下面的人踮起脚拉锯,双手悬于下腭处,十分吃力,劳累加酷热,体力消耗非常人所能为,中午下山吃饭,我用那个大口蓝边碗盛满稀饭,一口气干了四大碗(饥渴相煎,粥当水饮),然后再三大碗米饭下肚,那一餐,稀的干的共吞了七大碗,常人听了甚是吓人,以前就是如此学徒。</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1976年秋季我和俩位挚友师兄在公社赶集,又巧遇临县(广昌县)照相馆下乡,得遇机缘照了一张合影,由于我个头较高〈180公分),被安排在中间,左右两旁都是同行师兄,当时穿着破裤,鞋面也破损了,当时劳动人们都是如此。</p><p class="ql-block">(此时,我已离开了师傅,与这俩位师兄共同工作,照片中间的是我,当时裤打补丁,鞋面破烂,这就是当年的璞实记录。)</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于1979年秋季与朋友及师兄们在村头的桥上,用海鸥120双镜头相机自拍的。</p><p class="ql-block">1979年父亲的问题得到了政策落实,恢复了名誉及职务待遇,由于某些需要,父亲特意托关系为我买了这部相机,这在当时是很紧俏的商品,这是托上海的关系才买到的,后来还托人教我操作、冲洗胶卷、洗印照片等等,这张照片就是自己一手拍摄洗印的作品,由于没有专业的洗印设备,一切都是土法洗印的,这也是传授者因地制宜而教的土法洗印。</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二弟在县城教书时闲暇锻炼照。</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与朋友们于1977年在县城的留影,我位处后排中间,因保存不妥,画面破损,但纪念价值珍贵。</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与同行挚友及挚友的弟弟及挚友的徒弟们一齐合影,是用自己的120双镜头相机自拍的,我位处前排左侧,中间是挚友,也可谓恩友,相处之情,胜如兄弟,朴实真性,今人难比,重看此照,旧情翻涌,前受之恩,无以回报。</p> <p class="ql-block">这是1979年与恩友师徒们在工作之余,用自己的相机自拍的,这在当时是很难见到相机的,这要感恩我的父亲,为我买了这部相机,当时这部相机很贵,须花费父亲两个多月的工资才能够买下,不通过关系还买不到,这珍贵的老照片来之不易。</p> <p class="ql-block">这是工作之余的自拍照,当时正与恩友在山村为村民建造房屋〈那种老式的柱梁隼卯结构的木屋)。</p> <p class="ql-block">这是1979年路遇朋友在山上搞付业,主业木匠工作淡季期间,上山用木材做其它产品,为了生存,工匠淡期,人不能闲。</p><p class="ql-block">我当时也是利用淡季时间,到处走村串庄,为村民们拍些照片,用此付业贴补家用,因此缘故,遇友留影,也谓珍贵的资料。</p> <p class="ql-block">这是1979年夏天,在家中的自拍照片,我于1976年冬在镇前村成家完婚,老丈人家就离我住处仅几十米之遥,两家来往很方便,感恩岳父母们对我的帮助,镇前村,亦是我的第二故乡,镇前村的山水养育了我十三载,古人曾言,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故土之恩,铭记于心。</p> <p class="ql-block">这是1980年的夏天,兴澜也才出生半岁左右,孩子他妈抱着在自家屋后山上拍的照片,夏天阳光暴烈,相机暴光过强,造成照片黑白反差太大,影象模糊,但也能作为时代的纪念。</p> <p class="ql-block">这张也是1980年夏天在镇前家中厅堂里拍的,兄弟俩坐在木沙发上拍的,后来配上背景图重拍而得的照片。</p><p class="ql-block">超澜生于1978年1月,兴澜出生于1979年11月,兄弟俩相隔不足两年,俩人同框而照,很是亲近自然。</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这张拍摄于1981年,我与三弟在抚州公园里的留影,当年的秋季三弟应征入伍从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三弟因意外事故于1988年逝去,当时闻此噩耗,痛心之极,无以言表。)</p> <p class="ql-block">父亲为了我的工作,于1981年春作了提前病退,因考虑我读书少,没有考虑让我进父亲的单位,而是联系了抚州第二棉纺织厂,因此我于1981年夏,顶替父亲的指标补员进了此厂。</p><p class="ql-block">秋季,我利用倒班休息假期,骑单车返回镇前村看望妻及孩子,抚州距离镇前当时的沙土老路,约270里地,当时的路况很差,一小时只能骑行30里,一个单趟骑行需耗用9小时。</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我从镇前返回抚州路过南丰,去看望挚友而合影的留念。</p> <p class="ql-block">1982年春,妻及孩子都来到了抚州,这两张同是在抚州公园自己拍摄的照片,今天翻看,倍感珍贵。</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由工段长组织本工段班组长及质检管理员们的春遊合影照,纺织厂大部分都是女工,工段里的男员工不多,因此,男性组长就我一人,其它组长都是女同事,如此的活动有点小尴尬。</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我带着俩个孩子去看望母亲时随机自拍的,当时我刚参加工作不久,年龄不小,工资却与小青工一样很低,小青工们十八九岁,大的也就二十多点,单身一人,工资低点无所谓,我则不然,二十七岁才入厂,这年已经二十九岁了,俩个孩子四口之家,拿着低微的工资,生活着实艰辛,照片里的我显得那么单薄瘦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半世已逝,看看亦近七旬,回顾往事,如观昨日,人生此世,意预何往,何往往何,扪心思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此篇昔影,黑白旧照,旧照往事,咀嚼人生,觉而起悟,悟而启觉。</p> <p class="ql-block">图:昔影旧照</p><p class="ql-block">文:净心幽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