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是初八,上班的第二天,心情不悲不喜,也谈不上什么假日综合症。好久不太动笔了,渐渐发觉文字有时候真的苍白无力。对于堆砌文字突然有些厌倦,残存的激情和灵感似乎已经消磨殆尽,任何的记叙和抒情好像有点多余,这或许就是人到中年的滋味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年年过年,每年的心境与滋味不尽相同,假日时光总是呼啸而过,让人感觉没有干什么就是一日,地暖的房子更像是一个安乐窝,除了一日三餐,就是玩手机,没有心思去看书,一颗浮躁的心安静不下来,最多就是收看纪录片《航拍中国》,可以足不出户,遨游神州大地,欣赏锦绣山河,着实让人眼前一亮。从内心讲,不愿禁锢在这样的方寸之地,总喜欢去外面溜达溜达,呼吸新鲜的空气,和大自然亲密接触,户外的寒意会让人头脑清醒许多,欣赏着车流人流的街景,目光中流淌着茫然。无论什么情况,还是应该盘点一番春节时光的点点滴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年前总是满怀期待,总想着一切美好的事物发生,其实那就是自作多情。孩子们期盼过年无非就是逛吃逛吃,穿着新衣服,可以拜年收红包,我们却没有那么幸运,孩子是坐绿皮车回家的,当然是西安清零的时段,孩子在西安已经足不出户一个多月了,估计她也急切的盼望回家,回到家才能团团圆圆过年,这是令人满心欢喜的事情。有孩子在身边,感觉过年才会有意义,她无论是慵懒在床上还是看电视,父母都是开心的,相互谦让才是硬道理,相互理解才是目标。大年三十我依旧像往常一样孤身一人回到老家,去看望叔父和哥哥,故乡仍旧是原来的模样,他家的小黄狗好像死亡了,往常去他家狗咬得那个欢呀!这次回去消停了好多,叔父正在厨房包饺子,堂弟磊磊迎接着我打着招呼,今天过年由于疫情的原因,其他堂妹、堂弟及王莹都没有回家,所以院落里冷清了许多,和整个村庄的冷清一样。也依旧像往常一样简单寒暄了几句,我就去了哥哥家,赵晨康已经配了一副近视镜,据说400多度,年龄十岁啦,学习成绩好像不如从前,爷爷婆婆看管的孩子,学习上也辅导不了什么,和家里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不一会儿,一大桌饭菜满满当当,侄子拿出六年西凤酒和叔父、磊磊等一大家子喝酒聊天,我一个人附和着,更像是一个客人,更多的时候是插不上话语,不大一会儿,我匆匆给孙子发了压岁钱就暂时告退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大年初一,一大早吃完饺子就直奔王家河特大桥,这个地方是老婆的念想,我们直奔高速路,一路上风景无限,欣赏了雄伟壮观的大桥后,一鼓作气一路朝东,原计划从林皋水库出口下,没想到由于疫情防控,人家关闭了出口,心里想坏了,这下要多跑些里程,哪里有出口就从哪儿下,不成想,居然从白水县史官收费站下,下车问高速路工作人员:“这儿离仓颉庙远近哩?”“1.5公里!”一边答应,一边上车,何不既来之则安之,仓颉庙也是我很早就向往的地方,可惜走到景区口,人山人海,我勒个去,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算啦!干脆掉头往回杀,打开导航里程距铜川110公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初二一大早,按照以往行程,继续去贺咀舅家、两个姨姨拜年,两个舅舅身体都可以,姨姨们身体倒不太行。先到孙塬姨家,家里已经有客人,那是孝西的亲戚,我们互相寒暄两句,高峰没有回家,吉祥据说回家但没有个人影,姨夫今年也七十好几啦,和共和国同岁的人,一辈子也把苦下扎啦,勤俭持家,然而,每年孩子都不太回家,高峰自从离婚后再也没有组织一个家庭,四十几的年龄,常年在外漂泊,境况总是差强人意。去贺咀的乡村道路上,一改平日稀少的车流,一车宽的路面稍遇会车,就像顶了牛一样,田野里的雪景倒是让人感觉到这就是曾经过年应该有的模样。这条道路从小时候母亲牵引着走亲戚,一直走到半生已过,两鬓斑白,在农村,舅家是重要亲戚,无论如何不能怠慢,这条亲情线毕生维系。到舅家后,不过就是嘘寒问暖一番,回忆一下曾经的往事,共同的话题并不多,人们现在也不热衷于谈论庄稼,表弟一家子也在,只是不见儿媳妇闪面,90后喜欢窝在床上,不太在意这些人情世故。现在的拜年节奏比较快,屁股下面的橡皮轱辘就是能赶上劲,原来拜年人们之间热情很多,如今居然变得寡淡的多。总而言之,拜年已经沦为一种形式,礼当一放,说不上几句话,急乎乎就朝下一家奔去,几乎忘记了吃饭这档子事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初三早上,一阵子急促的电话铃声刺破了安乐窝的宁静,姑姑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姑姑略带伤感的说:“你姑父昨晚八点走了!”“哦!”“初三过事,初四埋葬!”“哦,知道了!”姑父年前就病重,住了几次医院,医生告诉接下来的事情让家属尽早准备,其实,对于这样的噩耗,我们并不觉得突然,“耳畔频闻故人死,眼前但见少年多”,最后一次看望姑父的时候他已形如枯草,瘦的不成样子,据听说墓地就在三号信箱东边去孙塬的半山上。按照惯例,今天去丈人家拜年,在丈人家也没有长时间停留,我们就驱车三号祭奠姑父,主人家每人发一件白大褂,另外附带一溜白孝布,家属院里搭着一顶帐篷,没有哀乐,花圈顺着墙一溜摆放,帐篷内七八个帮忙的正在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天,中间有蜂窝煤燃烧着,接下来就是给姑父灵堂前作揖、叩拜、上香等灵堂布设在小卧室里,容不下几个人,总体基调是一切从简,据说明天早上7点半之前集体出发一起去殡仪馆,这也少了许多麻烦,如果放到农村至少要熬一晚上夜,奠酒、烧纸、入殓、钉材等环节,众多孝子至少折腾个半死不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初四一大早就去了殡仪馆,算是最后一次送别姑父遗体,看了最后一眼,他面部表情很安详,他就这样毅然决然地走了,一缕青烟,驾鹤西去,再也没有了病痛折磨,再也没有人间烦恼事情,最后拉着骨灰盒,去三号信箱的东山坡上,和他的父母在一起,这样的穴位,眼界很宽,一眼可以望到董河电厂,也可以听见漆水河的流水声,还有川道里肆虐的野风,在人间的时候,就和这片土地朝夕相处,去世后,也依然陪伴着这片土地,毕竟在这里有他的青春和汗水、还有曾经朝夕相处的人们, 安息吧!初四原本每年都在他家拜年,而今年却撒手人寰,曾经在三号留下的那些欢乐的记忆终将随着时光渐渐消退,三号以后就成为我们的记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总之,简而言之,春节本来就是团圆欢聚的节日,让这样悲伤的事情冲淡了许多,拜年从来没有在亲戚家吃一口饭,即便是在丈人家,回到老家聚餐也没有喝酒的兴致,倒是三十晚上一个人喝了二两小酒,也算对滴起这一年一度的春节。没有主动去联系任何人,电话是出奇的少,这也是我喜欢的状况,退出不必要的应酬和饭局,冷清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