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月初八（2月8日），朋友圈里都是“开工大吉”的祝福语。虽然正月十五元宵才是春节的最后一天，但多数人已结束休假模式，又回归到按步就班、各司其职的生活。 <p class="ql-block">女儿正月初四已返回上海。至于为什么这么早回去，我也没多问。我想，问了也不一定如实说。比如，加班，她会担心说了，我们认为她的工作太累，又引来一番她不愿意听的话。想想已近半百的自己，有时也还在“撒谎”——父亲丧仪期间，为了不耽误一个投标项目（已交了保证金），晚上时间我去加班了两次，分别加班到凌晨3点和凌晨4点。但对家里人，我只说是回城关家里休息——因为相比自己父亲的生命，其它本都是可以放下的小事！</p> <p class="ql-block">女儿自参加工作起，每年都要除夕日或除夕前一日才到家。今年回来之前，她父女俩已约好，等她一到站，就一起前往尤溪老家祭祖。</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95</p> <p class="ql-block">她爷爷于去年11月过世。老人九十几高龄了，近两年生活已不能自理（由细妹的二姐专职照顾），精神状态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生命回归自然已是可预见的。办丧期间，因疫情形势较复杂，女儿没回来参加。回去祭祖，是女儿的本分，也是情感的补偿和对她爷爷的告慰。</p> 除夕日下午我们一家到高桥，我特意带了洋酒XO回去。这酒是去年春季请了同学来新家坐坐时，同学带给我的。当时就想着，父亲从没尝过洋酒什么味道，要留给他喝。年夜饭前，我望向墙上父亲的照片，心里默默地告知他一声，然后叫小弟把酒开了……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15父亲带俩孙在老房子</p> <p class="ql-block">父亲忌日满三个月时，小弟梦见了父亲:</p> 小弟像往常一样，在外闲玩结束，骑着摩托夜归。到了家门口，看见父亲坐在门前一把椅子上打着盹。他唤道：阿哥啊，这么迟了，怎么还坐这里，不回屋睡觉？瞌睡中惊觉的父亲望向小弟，温和又无奈地回应：没有钥匙，没得进去。 <p class="ql-block">小弟梦醒后再也无法入睡，愧疚与思念糅杂在一起，郁结心中。他电话联系了大姐，告知了梦中情境，姐弟俩在电话两端泪如雨注、泣不成声……</p> <p class="ql-block">父亲忌日满四个月时，家里再次请来父亲丧仪期间的道士，补做了一日法事。母亲亲手剪制了一串"钥匙"，“捎”给父亲，让他随时可以“回家”。</p><p class="ql-block"> ——除夕团圆日，父亲或许有回来吧！</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96</p> <p class="ql-block">2021年已过去，借用丹麦电影《更好的世界》中，主人公对一位失去母亲的小男孩说的一段话作了结：有时候我觉得人和死神就像隔着一层纱，当你失去你爱或你亲近的人，那层纱就消失了，那一瞬间，你能清晰看见死神的相貌。但就一瞬间，之后纱就又出现了，然后你继续活下去，一切又会变好的！</p> 父亲走的那日正是农历六月十九观世音菩萨成道日，按母亲的说法，父亲是被观世音菩萨接走了……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22.2.3母亲与舅舅家的姑娘们</p> <h3 style="text-align: right">2022年2月8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