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走进苍老</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苍老”非指人之苍老,也非指地之苍老,更非指天之苍老。它是一个地名,准确地讲,它是两个地名的组合:苍下+老屋里=苍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它在哪里?武功山下大名鼎鼎的熙谷小镇,你听说过吧?它就在熙谷小镇的后面,它与熙谷小镇是前世与今生的关系。找到了熙谷小镇,就找到了苍老。熙谷小镇里的几棵古樟,就是苍老自古以来的标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苍老是萍乡名门旺族蔡氏家族的祖居地,民国史上赫赫有名的蔡孟坚先生的祖藉就在这里。这里出了一大批民国杰出人才:如著名的地质学家蔡源明(留学日本),著《经济地理学》一书;如留学日本的蔡安邦(做过县令)、蔡源海等;如留学法国的蔡源高等;如中山大学毕业的蔡相文(土木工程师)、蔡相爱(园林工程师)、厦门大学毕业的蔡旭东(铁道部总会计师)等;如民国将军蔡孟坚(中将参议)、蔡源澄(少将旅长);还有蔡氏名人蔡相欧、蔡幸生、蔡福祥等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走进苍老,处处都有祖居老屋,牌匾碑文,古树名木,但处处都是文物,都是历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村前一个土堆,很平常的,但今年从古城扬州回乡探亲的蔡启明先生告诉我,这里曾是一座炮台。炮台后面是民国时期当地有名的“安邦大院”,大院门口有一幅嵌字门联叫“安居千秋,邦基万载”。大院有五进,十个天井,占地面积约六千平米,建筑面积约三千平米。大院是蔡安邦建的,他留学日本后在万载、万安等地做过县知事(即县长),回乡后建了安邦大院。炮台设置在村前,是用来保护村庄的。这种高配置的防护设施,不是一般村庄可以拥有的。但现在,炮台只剩下一个土堆,偌大的安邦大院也化为一片乌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进村后,你会发现一栋清代土屋横亘在你面前。这是1892年建的“崇安第”名下一溜五大间民居,根据“崇安第”整体建筑体系规划,这栋古民房走廊(游巷)、排水系统都与“崇安第”相连贯通。土墙青瓦,内部木质榫卯结构,有两个天井。为避免潮湿,房间设有地楼。外墙用石灰粉刷的洁白光亮,只是现在石灰剝落,很多地方显露出里边的土砖。听蔡启明先生介绍,当年春天动工兴建时,武功山下大安里爆发了声势浩大、震惊朝野的“哥老会”反清大起义。蔡筱冈作为地方绅士,作为地方团练总指挥,组织族众防御堵截,但人心惶惶,影响了房屋的如期竣工,只草草完工。苏维埃时期,也就是1932年前后,红军在此老屋前面的白石灰墙上写下“欺骗民众的国民会议”标语,落款为“萍乡县苏维埃政府宣传科”。到今天,这些文字成了历史的见证。听说此屋建成后,先后有七代人在此居住过。岁月磨蚀无情,如今老屋的鱼鳞瓦沟里长有青苔,石灰白墙壁粉尘脱落,“四世同堂”的浮雕也残缺不全。两扇略显笨重的大门油漆脱落,显得斑驳陆离,绽开一条条深深浅浅的裂缝,好似老人额头遍布的鱼尾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起故乡的建筑,蔡启明先生告诉我,在他印象里,苍老有很多的徽派民居,如蔡恩佑家,蔡安邦家,西山第,崇安第,蔡培常家,蔡炳潢家,蔡培萼家,蔡培中家,蔡培坚家等等都是一色屋连屋的徽派建筑。因此,江西才子文廷式在为蔡氏姻亲撰写寿序时,对苍老用了“屋舍连云”一词来描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走在苍老,我发现村中还留有很多的石围墙遗址。我们现在也许只认为它是围墙,用以防护牲畜的,其实它曾是抵抗外侵、保护村庄的防御工事。经过苍老明、清两个朝代蔡氏族人的努力,整个村庄修筑了完整的防御体系。目前石围墙还保留了一部分,在小河边上。这些古围墙,就是古村苍老的“万里长城”。围墙有两米多高,把村庄团团围住,只留一个进出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走在苍老,村中碑文牌匾到处都是。在那栋1892年建的古民居旁边路上,我就发现一块麻石牌匾,上面雕刻“华公祠”三个大字。字体古朴方正,极具文物价值。据村中老人说,东岗蔡氏前后有十座祠堂,华公祠只是其一。这座祠堂历经数百年风雨,终于在1974年建小学和村委会时被拆毁,实在可惜。我随意走在村中,就见到过两块石碑:一块碑石旁边刻有“雍正四年九月拾六日监生蔡士辉立”,正面文字已湮灭不见。屈指一算,这块碑石距今已296年了。另一块碑石一旁刻有“打倒帝国主义,武装保卫苏维埃”,另一旁刻有一些模胡不清的人名,似是墓碑格式,正面刻有“全国工农……第一次代表大会……”字样。有关资料显示,1930年9月,萍乡县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在蔡氏宗祠召开,当时选用这一块嘉庆时期的墓碑凿掉原有刻字后,刻上“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等字,留作纪念。另外,在原“崇安第”残存老屋内,发现一块厅匾,户主说这老屋300多年了,已成一级危房,但大体轮廓还在。厅堂上方一块巨大的匾额,字迹已模胡不清,说是皇上敕封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走出苍老,只见村前小溪上,一座始建于1880年的长年桥(古石拱桥)跨越两岸。虽简陋,但古朴结实。听老人说,此地原无桥,乡人来往不便,桥是一外地人所建。他在大财主蔡炳潢家做长年(长工),一生未婚,无儿无女。见此地是蔡家连接大江边的主要交通要道,就花一生所有的积蓄在此建了一所石拱桥,桥才初步建成,他就与世长辞,人们就立碑将他安葬在桥西北面,面朝石拱桥,并取桥名为“长年桥”。长年死后,桥的两边路基还没完工。1884年,当地登仕郎蔡培琇70大寿,其子锡昌准备为老父大办寿宴,但蔡培琇却把办寿宴的经费用来完成“长年桥”的两边路基,为它铺上了石板。这样,就给后人留下了一段佳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走出苍老,只见村前古树参天,有松树,枫树,苦珠树,柏树,荷树,香樟树,几十珠古树枝繁叶茂,苍翠挺拔、郁郁葱葱。听村人老人讲,由于苍老是船形,村的四周都是河流包围,古树是船的帆,所以树栽在村前,寓意子孙后代一帆风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苍老呀苍老,你是历史的见证!你是人文的化身!你是蔡氏的本土故乡!你是蔡氏的精神家园!</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