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地处汀江中游的上杭被誉为“诗画之乡”、“建筑之乡”和“黄金宝地”(紫金矿业的缘故),小县城整洁、宁静而富足。文革期间,上杭作为曾经的中央苏区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了祖国“最需要的地方”,是知识青年到闽西上山下乡的三县之一(另外是武平和永定),书写着他们青春中最艰难的一页。</p><p class="ql-block"> 舒婷响应国家的号召,1969年至1972年,在上杭的太拔镇院田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开启了脍炙人口的朦胧诗篇的创作。从此院田村在传统诗意之外,又多了“朦胧诗发祥地”的美誉。</p> <p class="ql-block"> 要了解上杭的诗词文化,院田当然不能错过!</p><p class="ql-block"> 感谢大学同学的盛情款待,感谢蓝同学的驱车自驾和罗同学的陪同,还有微信不停指导和“诱惑”我的邱同学,料峭冬寒的一🈷️底,我们在细雨迷蒙🀄️寻访了院田这个诗意的村落。</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一站是李氏民居“生气盘郁”——诗人舒婷当时插队时的居所。</p> <p class="ql-block"> “迪吉于斯”,现在是“舒婷诗院”,也是朦胧诗展示厅。据悉,“迪吉”,出自《书·大禹谟》,表示吉祥,安好之意。</p> <p class="ql-block"> 曾经被朦胧诗深度浸润的中文同学必须打卡一下!</p> <p class="ql-block"> 罗冬卿同学是上杭作协成员,古典诗词写得极好,现代诗也不错,有不少作品见诸于各类文学刊物,对舒婷的喜爱也是溢于言表。</p><p class="ql-block"> 她多次行走院田村,写过一篇《倾听鸢尾花的歌唱》,文中写道:“舒婷就是院田的一张名片,我喜欢她的诗歌,在我心目中她是一株会唱歌的鸢尾花,一株承受着苦难的压力又向往着纯洁爱情,做着梦但又不忘记责任的鸢尾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蓝同学已转行做律师,但专注的眼神还是透露出文学的本色。</p> <p class="ql-block"> “物是人非事事休”,疫情阻挡了多少爱慕者的脚步,古民居里处处显示出破败的迹象。</p> <p class="ql-block"> 除了“生气盘郁”外,楷龄公古屋、司马第,还有下面会介绍到的“奠攸居”“迎川至”等,都是院田最具代表性的老宅。</p> <p class="ql-block"> “奠攸居”是李氏木德公十八世檍龄公所建,该居建于清代中期,当时,<span style="font-size: 18px;">檍龄公</span>欲娶本县溪口“百万公”陈姓之女为妻,但是檍龄公还住在其父玉英所建居所"和气致祥”内,“陈百万” 说其父居太小,其女儿的嫁妆都会无处堆放,要求檍龄公做好房后才能将女儿嫁给他。檍龄父子本就在周边广有良田,以出租收取田租,收入甚丰, 于是花了三年的时间建造“奠攸居”。建成有“九厅十八井,穿心走马楼”的宏伟建筑,在它的大门、星檐、 墙壁上均有精美的彩绘。有圆形门,有戏台,采用的是青砖墙体,还用青砖铺地,雕花窗格。屋顶翘脚分明,甚是壮观,建筑占地面4000多平方米,门前对联“庭沾雨露余三径,帘卷溪山拥一庐”意境高远,内涵深刻。(引自门口说明)</p> <p class="ql-block">圆型门很适合拍照。</p> <p class="ql-block"> “和气致祥”古民居就是前文所书的檍龄公娶妻前的居所。</p> <p class="ql-block"> “廓其有容”民居现在开辟成知青纪念馆。</p> <p class="ql-block"> 一张张黑白泛黄的老照片,记录着昔日战天斗地的热闹景象,淳朴而日渐模糊的笑容和身影之下,是知青们的热血、青春、无奈和心酸……岁月无情却处处留情!</p> <p class="ql-block"> “瑞气遥临”古厝里的篾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单调的锯竹、削竹的体力活,据悉他做的是刷锅用的竹刷———话说现在还有多少人在使用这东西呀?</p> <p class="ql-block"> 须发皆白的老人家,脸上镌刻的是一道道深深的历史年轮。</p> <p class="ql-block"> 客家人为避战乱,从中原腹地辗转迁移到闽西粤东和赣南,环境艰苦,生活简朴,对诗书耕读却始终不敢忘却,家风家训里都是祖先的殷殷教诲,古朴、典雅、厚重。一栋栋古民居,都是一本本凝固的传统文化教科书!</p> <p class="ql-block"> 舒婷17岁来到这里,“扔下水晶鞋,走在血脉似的山路上”。而今,我们沿着诗人曾经的耕读之路,耳畔是儒溪支流大坑溪的潺潺流水声,体会着小桥流水、修竹古树里栖居着的诗意。</p> <p class="ql-block"> 舒婷的《小河殇》里写道:“门前下几级石板,顺着碎石拼凑的小堤坝走两步,就到了河心。早晨我们在这里漱洗、淘米、洗菜......”应该就是这石板、这堤坝吧?</p> <p class="ql-block"> 村口的凌霄阁。可惜夜色已降,担心山路崎岖,不敢多作停留,只能手机遥拍一张致意一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80年代的中国是饥饿的,那时刚刚改革开放,不仅物质匮乏,人们也迫切需要在精神上充盈自己,而朦胧诗跳跃的意境,坚定中又带有理想主义的迷茫,“卑鄙是鄙视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是你村口的老水车,千百年来唱着疲惫的歌”……满足了多少人的精神需求!跟现在的一些诗歌有着截然不同的韵味,比较余秀华的“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毫不掩饰的原始欲望、贾浅浅的“屎尿体” ,我更喜欢这含蓄的温热的朦胧诗———致敬那个觉醒的饥饿的躁动的年代!</p><p class="ql-block"> 最后,以舒婷的《寄杭城》作为结尾:</p><p class="ql-block"> “如果有一个晴和的夜晚</p><p class="ql-block"> 也是那样的风,吹得脸发烫</p><p class="ql-block"> 也是那样的月,照得人心欢</p><p class="ql-block"> 呵,友人,请走出你的书房</p><p class="ql-block"> 谁说公路枯寂没有风光</p><p class="ql-block"> 只要你还记得那沙沙的足响。 </p><p class="ql-block"> 那草尖上留存的露珠儿</p><p class="ql-block"> 是否已在空气中消散</p><p class="ql-block"> 江水一定还是那么湛蓝湛蓝</p><p class="ql-block"> 杭城的倒影在涟漪中摇荡</p><p class="ql-block"> 那江边默默的小亭子哟</p><p class="ql-block"> 可还记得我们的心愿和向往</p><p class="ql-block"> 榕树下,大桥旁</p><p class="ql-block"> 是谁还坐在那个老地方</p><p class="ql-block"> 他的心是否同渔火一起</p><p class="ql-block"> 漂泊在茫茫的天上……”</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