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卖油翁

有酒无菜

《卖油翁》

宋·欧阳修

陈康肃公尧咨善射，当世无双，公亦以此自矜。尝射于家圃，有卖油翁释担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见其发矢十中八九，但微颔之。康肃问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无他，但手熟尔。”康肃忿然曰：“尔安敢轻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芦置于地，以钱覆其口，徐以杓酌油沥之，自钱孔入，而钱不湿。因曰：“我亦无他，惟手熟尔。”康肃笑而遣之。



　　这个故事的发生地就在济源，确切来说是在济水发源地之一的龙潭寺（大名“延庆寺”）附近。

陈尧咨是宋代人物，早年在龙潭寺居住，被一卖油老头教训了一下，那情形像极了磨铁杵的老太太在教育李白。所以我疑心这是陈尧咨的老爸特意安排的思政课。可惜我没有证据，完全是胡猜，做不得数。

小时候父亲给我讲龙潭寺里有一个舍利塔，是宋代的建筑，塔顶还有一个小枸树，枝繁叶茂。我问谁会去塔顶上植树呢？父亲回答我说大概是鸟类传播的，我想不明白是咋回事儿。

父亲就骑车带我跑了十几公里来龙潭寺。也曾上了这个宋代的塔的三层，再往上拦住了，不让上；也曾看了看它旁边的龙潭湖，可惜当时还不知道卖油翁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否则又得被教育一番。

二十多年前，我和爱人来龙潭寺。走过化肥厂曲折的过道，进到龙潭小学里，又来到塔下。塔已被拦住了，别说上三层了，一层也不能上。旁边的龙潭湖，早被化肥厂污染了，四处冒碱，水绿得瘆人，空气刺鼻，全没有济源九景之一“龙潭夜月”的景致了。

前两天又来，龙潭湖是新的一汪碧水了——化肥厂早就倒闭，龙潭重又焕发了青春。空气已变得清新，泉水大约是热的，冒出来的热气飘荡在水面上，如烟似雾，连绵不绝，恍若仙境。湖面上新近弄了两条船，是济源春晚的道具，拍李白游龙潭的故事用的。

听说这里立了个石碑，上面刻了“卖油翁处”四个大字，都有一两年了，可惜我还没有见。不过我一直对这四个字有意见，觉得这是病句。

“卖油翁卖油处”可以，那“卖油翁处”是什么结构？是什么意思？伙计说，有人姓“卖”，名“油翁”，是个处长。也有人说，“油翁”是个美丽的女子，后来被拐卖了，这是现场……

我勒个去！%*&:～#…

　　陈尧咨父亲陈省华，四川人，任济源县令。 陈尧咨兄弟三人随父来济源，在龙潭寺读书学习和练习骑马射箭，他在墙上画一个人，在百步之外射箭，大部分都能命中目标，赢得大家的喝彩。

有一卖油翁看后放下担子，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只不过手熟罢了。”

尧咨听后心中不悦，说：“我射的箭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胜过我，我父亲是当今济源县令，大家都说我的本领大，你老头算什么！敢出狂言乱语。”

老头哈哈一笑，说：“你看我的。”拿一只盛油用的空葫芦放在地上，又拿一铜钱放在葫芦口上。从桶内舀了一勺油，迅速把油从1米高处倒入葫芦。油从铜钱中间的小孔穿过，一滴也没掉外面，手上没粘一滴油。

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尧咨才知道山外有山。卖油翁说：“也没别的，只是手熟罢了。”

　　从此陈尧咨发奋学习，刻苦练武，射箭也百发百中。21岁时考上进士第一名，后来当了吏部尚书，成了显赫有名的人物。欧阳修根据陈尧咨的成长经历，写下了千古名篇《卖油翁》，流传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