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泊的风

风过乌拉泊

乌拉泊的风使人难以忘怀，它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非常凶猛、令人望而生畏。这里的风一年两次，从春刮到冬、从冬吹到夏、从不休息，不知疲倦...... 编排配图/徐国华 乌拉泊的风刮断过树，刮倒过人感言/王治国 70年代化肥厂以东的8017部队司务长到化肥厂商店为春节采购买酒，在风雪中迷失方向，被冻死在戈壁滩的骆驼刺丛中 1971年冬季化肥厂有一女工骑自行车下大夜班，行至化肥厂商店的十字路口，被十二级以上大风从自行车上刮倒下来，再也没爬起来，当场死亡，第二天凌晨才被发现。乌拉泊的风真是骇人听闻 我认识的风 文/刘峰 “风”是一种自然现象，对于风的理解，是从课本上的词汇中获得的。如“微风细雨”、“风调雨顺”、“风和日丽”、“狂风暴雨”等，都是形容风和天气的，风的形成原理相同，但是，南方和北方对风的感觉却大相径庭，春、夏、秋、冬的风，也相差甚远。 南方的春风清新、湿润而柔顺，冬季的风阴冷。北方的春风豪放，夏季的风清爽酣畅，冬季的风就像暴怒的少年使人不敢亲近。还有就是不论是南方的春风还是北方的春风，都像贤惠的少女一样温柔、缠绵。 然而，我所说的风是我生活和工作二十多年的地方，位于乌鲁木齐市东南郊乌拉泊新化地区的新疆天山锅炉厂，这里的风使人难以忘怀。尤其是冬天的风，记忆再差的人都会铭记终生，它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非常凶猛、令人望而生畏。这里的风一年两次，从春刮到冬、从冬吹到夏、从不休息，不知疲倦。 我是在1979年11月从新市区二宫地区到乌拉泊新疆化肥厂地区的天山锅炉厂，在快进入新化地区的路上，看到路边那折了枝的，断了头的大树、小树有许多，最让不解的是，马路两旁的碗口粗的大树很多都歪向一个方向，最初我以为是栽树时种斜了，在仔细一看发现，所有的树都在一个高度倾斜，而且，斜度相似。询问同车的当地人后，告诉我说：这是风刮成这个样子的，我听后心里想，这要多大的风才能吹成这样啊。然而，就在我到的第二天，就领教这里风的厉害。 记得我刚到时是下午4点多，办完手续后被分配到一个像车间一样的宿舍，当时并没有感觉有风，来到宿舍人很多，我特意选择一个靠近窗户的下铺，因为刚刚到来，要收拾东西等事情，晚饭就有同宿舍的人带来了，所以，就没有出门，洗洗就睡了，并不知道外面的天@气情况。凌晨，睡梦中一阵一阵“呯呯”，“吱吱”声将我惊醒，高低床也在晃动，睡梦中的我当时迷迷糊糊地以为是上床的人在晃动，可是“呯邦”“呜呜”的响声一直不停，而且，我靠窗睡觉感觉头部冷风嗖嗖，脸部湿凉并伴有沙土的味道，马上起床观察，发现摆在窗台上的饭盒、牙缸被一层雪土盖罩，只听到冷风怒吼，惊的我赶紧把头掉个方向用棉被盖头，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晨去食堂打饭，宿舍与食堂的距离大约有1公里，我们一出门一路顶风走不动，不能张嘴说话，发不出声，嘴张开顶风还很难闭上，只有背过风才能讲话，体重如果不够，一定将你吹的站不住，只能抱电线杆或者是大树，等风力稍小后，要快速向前，抱住下一个电线杆或者大点的树，否则，就有可能被刮回原处了。如果，身体上的任何东西，如帽子、手帕、戴的眼睛、饭盒等物品只要被风刮掉，基本上就是丢失，无处寻回。如果，你想追回物品，那你一定会被摔的灰头土脸，有可能还要负伤。 在乌拉泊新化地区冬雪不知去向，地面裸露无存雪，而且，春不绿，秋无黄，冬季地上不存雪。所以，这个地方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就是风季和无风季。春季风来手捂头，夏季风吹衣罩头，秋风一到树光头，冬季刮风无盼头。 　　乌拉泊春季一刮风就是枯草夹杂着碎石满地乱跑，天空一片灰色，戈壁滩上干枯的小草在狂风下摇摆，大树的枝头也在随风互动，如同波光粼粼海面，一波波翻腾。而夏天的风是绿色的，经过春风发狂的呐喊过后，夏季的风成熟了，它将使干草发绿，枯枝的大树换上了一头碧绿的秀发。似乎准备在这短暂的夏天拥抱清爽的季节。然而，到了秋天，风却是黄色的，经过短暂的夏季风的洗礼之后，它将温柔的脱掉所有的绿色，使树木、草丛和美丽的花朵都变成枯燥的酱灰色。冬季的风是严酷的，白色的冬风裹着雪花吹过大地，打造出一个白色的世界。 在风季，高大或矮小的白杨树、莎枣树，在狂风下树枝被风刮的低下头，树干也被风吹的弯腰鞠躬，然后它们又挣扎仰起了头，弹的很高，发出“吱呀”的叫声，好像在说“风”你来吧，“老子不怕你”。而在墙角处、凹坑处的废纸片、小草叶，被狂风吹起在空中翻滚，又快速随风飘向下一个墙角处、凹坑处使它们不停变换着“居住地”，被狂风压着，不能决定自己的走向和“居住地”。 在风季，人们只能龟缩在一起，一声不响的、悄悄地躲在房间里，下棋、看书、或喝酒谈天论地，我的酒量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在风季里，狂风不知吹坏多少树，耽误了多少少年的爱情，可怜那些折断的树和失去恋爱机会的少年们，狂风使你们失去了多少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所以，他们只有厌恨这里的狂风。 光阴荏苒，到了90年代，狂风还是一整天或一个星期的刮个不停，但是，在不知不觉中，高楼盖多了，年年栽的树增多并长大了，就像两堵墙，挡住了狂风，它不在像以前那样肆虐，势不可挡，到处乱闯，而是顺从的有一定的走向。不在使人们讨厌，而且人们开始喜欢上它了，它能使空气更好，阳光更灿烂，夏日凉爽清新。渐渐地我也喜欢上有风的感觉。 　　在以后的工作生活中去过很多地方，也遇到狂风暴雨，但是，跟乌拉泊的风相比都是小儿科 这就是我认识的乌拉泊的风 文章作者: 刘峰资料提供: 王治国 ☞ 完 ☜ 乌拉泊新疆化肥厂新疆天山锅炉厂新疆天山塑料厂新疆化工农副处新疆化工总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