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南闯北的美篇

走南闯北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自行车的车辙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与岁月握手言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对我们这些退休状态的人,现在的过年,几乎成了一年中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各种无肌六瘦中,把记忆的闸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不敢开大了,怕回头再关不上啊),从一大堆杂乱的各种“再现”“闪回”中,捋出了一条与自行车有关的记忆链。品咋一番,觉得还有点意思。几十年的人生路走下来,不但与自行车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而且还留下了清晰的“始于掏裆,强于青少,精于旅行,归于休闲”的自行车辙印。而一大串可圈可点的故事就深深地刻在这些辙印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生中与自行车结缘较深的时间,大体上分布在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青少年时期,年龄上大概是从七八岁到二十岁。这一时期的骑行,主要是围绕着学车和干家务活。第二阶段是中年时期,大概是从2004年到2008年,对应的年龄是47岁到51岁。这一阶段的骑行,主要是旅行,代表性动作是骑行漠河、骑行西藏。第三阶段是老年时期了,从2019年到现在。这一阶段的骑行,主要为了休闲。这三个阶段以外的其它时间,虽然也偶尔骑车,但都是零零星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概是在我出生前后,我家有了第一台自行车,是沈阳产的“白山”牌(巧的是,我的后半生又落脚在沈阳)。七八岁左右,我就开始对骑自行车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但作为当时百姓家中生活的“四大件”之一,老爸对这台车看得很紧,根本不让我碰。既是怕我磕着摔着,更是怕我把车子弄坏了。但小孩子要是惦记上了一件事,接下来就必然是一轮又一轮的跟大人间的斗智斗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要我爸稍有疏忽忘了锁车,我便全然不顾事后可能的一顿揍,将车推出去尝试学习骑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老白山”是标准的“二八大杠”,高度跟我当时的个头差不多,根本不适合小孩骑。但天下事难不倒一个孩子对兴趣的追求。一种难度系数颇具杂技水准,大家都称之为“掏裆”的骑法,成了当时学骑自行车的小伙伴们的共同科目和标准骑行姿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掏裆”,这是一种用语言都不太容易描述的骑行姿式。基本方法是左脚踩在车的左脚蹬上,将右腿从车大梁下的三角形空间中,伸到车的右侧,并踩到右侧脚蹬上,之后两脚开始或整圈或半圈的上下踩踏。我的这番描述,从文字角度,我觉得已经比较精炼和准确了,但对于多数没看过这种骑行姿式的人来说,肯定还是一脸蒙圈。你看看文中的配图就能明白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若跟今天的孩子说这个事,估计他会问:你乍不买一台童车呢?也难怪,要想让他们理解这些事,太难了(这也正说明了时代的进步和生活水平的提高)。那个年代,家中能有一台二八大杠,即便是象我家这样沈阳生产的“白山”这种二线的品牌,就已经很豪了。要是谁家有台“永久”“凤凰”“飞鸽”啥的,那牛X指数就又提高了一个档次。至于童车,在我们那个小镇上,几乎就看不到。只记得当时照相馆里有一台作为拍摄道具用的童车,还是三轮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与老爸斗智斗勇并受训斥受恐吓若干回合后,我终于熟练掌握了“掏裆”技术,并且可以和小伙伴们飙车了。但这种姿式根本骑不快,而那些已经完成了“技术升级”,开始“骑大梁”甚至能象大人一样正常坐在车座上骑行的小伙伴,总是能把我甩到看不见影。个头略微长高点后,我便趔趔巴巴地开始学习“骑大梁”。所谓“骑大梁|,就是将两条腿跨骑到车的大梁上之后,因腿不够长无法坐在车座上正常骑行,只能档部贴在车的横梁上,两脚轮流踩踏。左脚往下踩踏时,身体重心移到左腿上,并使整个身体向左下方探;待右脚踩踏时,再将身体挪向右侧。这种姿式,两腿已经可以发上力,骑行速度提高了一大截。但由于裆部长时间在车横梁上来回摩擦,曾经肿起过一个大疙瘩。那我也一直忍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骑大梁”期间,一次去街里撒欢,在一个转弯处与一个骑车的大人撞在了一起。隐约记得那人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问我伤没伤着。我说没事,就自己回家了。但怎样回的家,却是一点记忆也没有。长大后才明白,那是受了轻微的脑震荡,有了记忆瞬间丧失的症状。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因轻微脑震荡而短暂记忆丧失。后来头部又因类似撞击而有过几次短暂记忆丧失,但都已与自行车无关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再后来个头又长高了点,就升级为正常骑行了。而且随着年龄的长大,作为家中长子,我陆续从老爸肩上接过了生活的担子,买米买面养猪弄菜之类的活,都落在了我肩上。自然地,我也就顺理成章地拥有了“老白山”的使用权。而此时的“老白山”,也早就不再是那个单纯给我放飞感觉的玩具,跟我一样,它也承担起了家庭生活的担子。几十年中,“老白山”顶风冒雨,负重前行,为我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其对我家的贡献,可以说不亚于任何一位家庭成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某年冬天,跟几个同学一起,骑着“老白山”去离家十多里路的江边割柴禾。中午饭只带了两个大饼子。出发前用布包上系在棉衣里面的腰间,全靠体温保证它不被冻硬了。吃的时候,几口大饼子一口雪。当时真的没觉得苦啊啥的,就是觉得干粮带少了,有点不够吃。当天总共割了有五六捆柴禾,捆绑在自行车上后,车已经无法骑了,只能一路推回家,到家时已是晚上八九点钟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老白山”身上,还发生过一件趣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九七五年夏天时,几个朋友骑着自行车,要去家长单位为我们新联系的青年点所在位置看看。回来时,在一处路边休息。这时从对面过来一辆牛车,到我们身边时,突然拐向路边,一下把我的车压在了牛车的车轮下。后来发现自行车的前轮和前叉被压坏了。我们开始跟赶车的人理论,让他们给赔偿。这台牛车坐了大概两三个人,车上拉的是电影放映机和电影胶片,准备到前方的某个村子去放映电影。一番理论之后,看他们也没法赔偿,我们几个虎小子就想了一个主意。拉车的共两头牛,我们卸下其中的一头牵走,之后让他们明天带上赔偿的钱,去我们干临时工的工厂找我们,以钱换牛。牛车上的人见我们人多人楞,也没敢强行阻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几个牵着牛走了约十来里路回了家。我爸知道后,将我一顿臭训。估计要是搁到前几年年龄小时,一顿胖揍是肯定少不了的。晚上我将老牛牵到了干临时工住宿的地方。睡觉时不但能听到牛呼吸和吃草的声音,有时牛的身体碰到宿舍墙上,把这个木板房弄得直晃悠,真担心它把房子给撞塌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天,老牛所在单位的人,拿了一个自行车圈,找到厂子里的领导和我爸,商量换回老牛的事。一见面,这个人跟我爸还认识。这还商量个六啊,双方是一顿互相道歉,“会谈”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圆满结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好多年前有一次跟老爸聊天时得知,在我们小时候,他拿孩子没太当回事,有啥事多让我妈管去。可到了我十五六岁的时候,他好象一夜之间,感情上突然变了,开始对孩子格外重视了。这可能与他自己的年龄变化有关吧。父爱也真是有趣,不在意时是真不在意,而一旦感情上来了,立马就一脚油门到底,力度满格暴表。我有明显感觉的是,大概是一九七五年夏天,我爸专门托人,从北京一次性地给我买回了三件衣服:一件的确良衬衣,一件的卡上衣,一件块八的确良裤子。价格分别是十五元、十二元、十七元。这个钱数可是比当时许多人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啊。这还不算,又过了一年左右,在我事前并无任何表示和要求且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老爸又花一百七十多元,给我买了一台飞鸽牌自行车。飞鸽,那是当时国产自行车三大品牌之一,市场上绝对的紧俏货。能买到它,攒够这些钱肯定很不容易,但比攒钱更费劲的是还要能弄到自行车票。我们小镇当时大约有五万多人口,估计每年的飞鸽自行车票也就是个位数的样子。有不少家就是因弄不到票而攥着钱干着急。老爸为了他的大儿子,在钱上和人情上,都是下了血本了。感恩老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台如获至宝的自行车,我只骑了半年多,就因工作于1977年离开了黑龙江。早就对这台车垂涎三尺的小弟,我前脚刚走就宣示说:大哥不在,这台车就是我的了。但和我当年获得“老白山”的法定使用权一样,与之相捆绑的,是许多家务的担子,也就此落在了小弟的肩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以我离开黑龙江老家为标志,我与自行车深度结缘的第一阶段就截止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从1977到2003这二十多年间,基本没再深度接触自行车,但其间也发生过与自行车有关的趣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91年,我当时已在沈阳工作。一天,借了同事的自行车,去沈阳火车站买车票。我将车停在了车站附近的一处路边,当时那里已经放了不少的自行车,而且没有禁停禁放类的提示标志。等我买完票回来,一看坏了,车子已被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太太用铁链子给锁了起来,而且是锁了一大排,至少有个七八十来辆。并说你们这是乱停车,不交罚款就不给你车。当时已有好几个人在跟老太太争执,其中一人可能是答应了交罚款,老太太正抽出铁链,准备将那人的车子放行。老太太锁车的方法,是将铁链的一头,用一把锁锁在第一台车的后货架上,之后将铁链依次从其它车子的大梁下穿过,自己再用手攥住铁链的这一头,谁交了钱就放谁走。巧的是,她用锁头锁住的第一辆车正是我的,而被放行那人的车子,又靠近我的车子。这样她放行这辆车,就要先把铁链从我这头抽出来。我观察了一下现场情况,老太太正忙于向被放行者收钱,而被抽出来的铁链,一端锁在我车的货架上,另一端就躺在我脚下的地面上。我当机立断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先将地下的铁链一圈一圈地收到我的右手中,之后推车而出,上到路上后,左手扶把,右手拢住铁链,右腿从车梁上跨过车身,右脚踩住脚蹬后,就势窜将而去。老太太,拜拜了您呐!“撒腿那拉”了您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边骑车边想象老太太发现后的表情,忍不住地笑了一路。回到单位向朋友还车时,说明了一下情况,告诉他找个锤子把锁砸开,铁链有用就留着,没用就卖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知道我这种行为不是很地道,但也算是对老太太这种带个箍就敢行令,圈块地就敢收钱行为的一种以恶制恶吧。有趣的是,过了不长时间后,我又去那一带办事时,特意又到那个位置看了看。老太太还在,并且还在继续着她的“执法”行为。不同的是,这回锁车的工具变成了钢丝䋲。老太太这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啊! 我这是教会了老太太“成长”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04年,自行车再次走进了我的生活,我与自行车深度结缘的第二阶段开始了。但自行车在这一阶段的使命,已经完全改变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三张图,是2006年3月初,在盘锦市随队友们进行该车队成立后的第一次骑行。顶风冒雪的酸爽,一直成为此后多年,大家相聚时永恒的话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盘锦市是我国海岸线的最北端,冬季沿岸结冰面积很大,成为盘锦的一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时开始琢磨上了骑自行车旅行。但当时一是不知这种兴趣能否持久,二是也不懂车,所以不敢冒然出手。先花二百元钱在二手市场买了一辆旧车练练手,试试水。随着骑行实践的深入,受车圈朋友中那句 “公路、山地、折叠一个都不能少”的洗脑,我也陆陆续续地配齐了玩车人所谓的“三件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购置公路车的过程有点小故事。一次到沈阳一个修自行车的车摊修车,修车的师傅知道了我的爱好后,说他手头有一台车想出手,问我是否有意。他说这台车可是有来头,是在八几年时,沈阳组织国际公路自行车赛。有一名来自澳大利亚的参赛队员,赛后不想再把他骑的赛车带回国,要就地处理掉。这位师傅将其买了下来。这台车的品牌叫“桑拓”,以前是日本的,曾与禧玛诺齐名,后来被台湾收购了。有了这些铺垫后,再加上价格也能接受,我就买下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就是我购买的二手公路自行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后来,随着自行车知识的长进才明白,这车由于年头太久,车的变速塔轮等部件磨损较狠,而且设计方面也严重落后。象变速拨杆,还是位于斜梁上那种,骑行中变速时,需要手离开车把才能完成,既不方便,也不安全。而新一点的车型,早就是“手把变”了。十有八九,我这是被人家给套路了。无所谓了,谁的成长不都得付出点什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是我的山地自行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此前后的几年中,骑行活动很频繁,几乎每周都有骑行活动。曾跟着队友们,先后骑遍了盘锦市所有的乡镇。辽宁的十四个地级市,也只剩下大连和丹东没有骑车去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三图,某位车友结婚,大家骑着自行车,组成了气势浩大的迎亲车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个阶段最有代表性的骑行活动,一次是骑行漠河,另一次是骑行西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05年5月份,跟着几个盘锦的老头(当时已在盘锦工作),骑行了一趟漠河。用时三十一天,往返三千多公里。当时还没买“三件套”,就用我那台200元钱买的车,把这个事给完成了。同伴中,有的甚至是花五十元钱买的二手车,也同样撸了下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两图,七十岁的刘师傅,骑行中不慎与前方停在路边的轿车追尾。轿车无碍,但这边的自行车和人,都受了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黄师傅的车就是五十元钱买的二手车。虽然也全程骑了下来,但小毛病不断。好在他修车技术好,也没耽误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两图,在漠河"神州北极"碑前留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的行头确实寒碜了点,整得象逃荒的似的。我的上衣就是一件足球衫。那时一方面是经济条件,更主要是缺乏形象意识,什么骑行服啊,根本就没琢磨过。也多亏是2005年那个时候,这要是放在"颜值即正义"的当下,就我们这形象往网上一发,八成会惹来一场语言上的"杀身之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两图,骑行至内蒙大草原,停车休息时,在路边草丛中找到了鸟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缴师傅因车出故障,在满州里坐火车返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两图,离开满州里后,刘师傅的车也因故障骑不了啦。拦了一辆三轮车,返到满州里坐火车返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次骑行最大的感受是,这种普通的民用自行车,虽然不是绝对干不了大活,但它的质量和强度,也确实不适应这种高强度骑行。时常出现的断幅条、车圈变形等问题,让我颇受困扰,多挨了不少累,多遭了不少罪。两个同伴中途遗憾退出,也与车子的档次不够有直接关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三十一天的骑行结束后,一直没刮胡子的我,已成这付模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07年,又用折叠自行车,骑行了一趟西藏。并不是全程骑行。我们计划是先乘飞机到昆明,之后坐汽车到大理,从那里开始骑行,沿滇藏线进藏,最终目标是骑行到珠峰大本营。这个计划虽属非全程骑行,但如果真能实施下来,纯骑行距离也在两千多公里。高海拔地区,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由于我们这次的运气太差,实施起来后,一连串的各种悲催,把这个计划搞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两图,沈阳的车友们为我们举行了送行仪式。队友共5人,因有2人已先期到达云南,故图中只有我们3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遇一对在附近拍照的新人,邀其加入了欢送仪式,以求借其喜气。不期没太管用,后期波折连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悲催之一:刚出家门即掉队一人。出发时队友共三男两女五个人。卢大姐,出发前就受到家人的多重阻挠,但她还是出发了。刚到大理,大姐就再次收到家里的劝返电话,并且这次是强迫性质,甚至已经直接替她买好了返程的机票。无奈,大姐只好认了,退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这是唯一一张五人的合影,第二天,卢大姐即离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悲催之二:仅隔一天又掉队一人。我们剩下的四人,第二天骑行到海拔只有两千多米的丽江后,正停车问路,牟大哥突然晕倒。虽然很快醒了,但他自觉高反严重,退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两图,在丽江街头问路时,牟大哥(二图左侧坐者)短暂晕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悲催之三:再次产生掉队人员,而且还很危险。剩下的三人骑行到虎跳峡附近时,张姐在我的视野之外摔倒在路中,并且昏迷不醒。我和同伴将其回送到丽江某医院观察治疗,第二天苏醒后被我两劝返。大姐此前已是癌症患者。此后过了两三年,不幸离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两图,在位于石鼓镇的长江第一湾,乘坐橡皮舟漂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两图,张姐昏倒及乘车返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张姐退出后,我们两人骑行至虎跳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悲催之四:因家中变故,我离队十天。仅剩下我们两人了。刚进入到西藏境内的芒康县,我即因家中变故,回黑龙江一趟,往返十天。走时将自行车及装备寄放在了当地,返回时又在这里取上自行车。但受假期限制,最后也只是象征性地骑行了六七百公里,便搭车赶往拉萨。与已在那里等了我多日的同伴会合后,又租车到珠峰大本营。后从拉萨坐火车返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三图。离队十天返回后,继续骑行。由于单人单车,特意花五元钱买了这根"哨棒"背在身上,以备应付意外。这根棒子留存至今,是个纪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骑行至川藏线上著名的业拉山72道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两图,骑行至然乌湖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在布达拉宫前与队友会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两图,我们租用的越野车,及拼租的一对来自上海的小夫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两图,海拔五千米的绒布寺招待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珠峰大本营的帐篷招待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等了好久才见到了珠峰真容。虽不清晰,也算知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两图,到达大本营纪念碑的最后四公里,多数人都是花钱坐这种小马车上去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返回到拉萨市郊时,因海拔已从五千多降至三千多,感觉大好。我们两个东北汉子,与康巴汉子(司机,他老家在藏东康巴一带)、关中汉子(上海小夫妻的老家是陕西),举行了若干个项目的力量比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到拉萨火车站托运自行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回到沈阳后,朋友们又举行了欢迎仪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次原本还有点份量的骑行活动,最终却成了我几十年户外活动中遗憾最多的一段经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几年,是我骑行状态最好的时期。一个是耐力比较好。一天骑行一百二三十公里,根本不当回事,甚至可以放下车子再爬一阵山。最远的一次,曾当天从朝阳市骑到盘锦市,行程二百公里。另一个是速度也算凑合(相对年龄段而言),二十七八公里左右的时速,可以保持一个多小时没问题;三十四五公里的时速,也差不多能保持十来分钟。极限时速能达到45公里,但这个速度只能保持几秒钟。我这点耐力和速度,没法跟年轻人比,那帮小虎犊子,上道没一会就看不见影了。如果跟专业运动员比,就更狗屁不是了。人家无论是训练还是比赛,平均速度都在我的极限速度之上,而他们的极限时速,听说能达到90公里上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骑行过西藏后,骑行热情就渐趋平淡。到了2008年前后,由于膝关节受损等原因,自行车渐渐从日常生活中淡出了。但到了十年之后的2019年,我骑自行车的热情又再次被点燃,于是才开始了我的第三阶段与自行车的深度结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次的“再度点燃”,一方面是想为退休生活安排点活动,但更主要的还是受环境影响。这些年,沈阳无论是骑行环境还是骑行队伍,都有了很大的改善。母亲河浑河穿沈阳城而过,东西绵延约四十公里。河的南北两岸,在带状公园的基础上,修建了几乎专用的骑行道路。无论冬夏,无论早晚,每天都有几百几千的自行车爱好者骑行在浑河两岸。浩荡的队伍,潇洒的身影,飘逸的风姿,靓丽的装备,都极具观赏性和感染力。在此之外,位于沈阳城北部的蒲河两岸,位于城西北方向的丁香湖,位于城东北方向的棋盘山等,都是很好的骑行场所,每天都吸引着众多的骑行者。我终于被这些给拿下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次的骑行热情虽然被再次点燃了,但我也很清醒很理智,知道再想象十多年前那样骑行是绝对不好使了,必须得从年龄和身体的实际情况出发,量力而行。在具体做法上,我采取的最有效措施,就是买了一台带电动助力的自行车。这种车,可以正常无电骑行,也可以分几档给电助力,但你不蹬它不走,也就是不能象普通电动车那样,纯靠电提供动力。这种骑行特性正符合我的需要:纯体力骑行已力不从心;纯电骑行又起不到锻炼身体的作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另外,在骑行强度和骑行距离上,我的定位就是休闲骑行。一般都是每周骑行一次,往返距离多在三十到七十公里间。购车两年多来,只骑过一次往返四百公里左右的小长途。到现在为止,总计已骑行了六千多公里。照目前的身体状态看,保持这样的骑行方式和强度,我估计再整个十年八年的,应该没大问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图,朋友老丁在我的影响下,也买了同款的助力自行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不行了,赶紧得把记忆闸门开的这条小缝关上,这要是任它往出流淌,弄到正月十五也不一定能收住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唉,人一到了总爱回忆往事的时候,那就说明是真的老了。也难怪,一般人到了六七十岁后,常态下的小日子,多是也无风雨也无愁,日复一日地衣食无忧,明天复制今天,后天复制明天。即使没病没灾,往前看也见不着啥大亮了。唯有回望往昔时,才能梦回青春,重握岁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回忆中打发时光,是老年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实这也不是啥坏事。回忆是一种“反刍”,它能让我们更仔细地品味生活,总结人生的成败得失,并通过汲取其中的养份,回馈今天和明天。回忆也是当我们面对衰老带来的各种无奈时,一种有效的心理抗衡和自我救赎,一句“老子当年也曾怎么怎么地”的自言自语,有可能就会化解心中许多的不平不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自行车的车辙,也是人生脚印的一部分。顺着这条辙印往回捋一捋,时不时地就能重温曾经的中流击水,年少轻狂;也时不时地就能再享挥洒青春,驰骋天地间的意气风发。而每当及此,夕阳下略显沉闷的时光静好,便暮霭飞花,重生活力;便岁月再造,把酒言欢。</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