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小时候过年,长辈会叮嘱:大年初一的早晨要多睡一会。如果有人没起床,也不能说他睡觉,应该说在“挖窖”。寓意新的一年将收获更多!这不是科学,但属老家的民俗,让我至老未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昨天(壬寅大年初一)早晨还在“挖窖”,手机响了,是张老师新年祝福的电话。哪有老师先给学生送上新年祝福的道理?多难为情、好尴尬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张老师叫张一平。我们初识于一九六零年九月。我读初一,他教数学,条理非常清楚、板书极其工整,语言幽默风趣!听张老师讲课非常轻松、易懂,简直是课堂学习中的一种享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他不但数学课教的好,而且很有领导才能。当时学校的具体工作都是由他负责。学校的校长也姓张,好像不怎么管事。他俩关系不错,看上去像姐弟。可能是这样的友谊,张老师把学校治理得蛮有成效!他对学生的全面发展和素质教育的重视,让我佩服至今!如指导学生排演的现代歌剧《党的女儿》,应邀到镇剧院演出,一连几场,场场爆满、剧院负责人对演出的票房收入非常满意!课外活动,学生们个个活虎生龙。各项体育竞技活动的选手都身手不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令人遗憾的是,这所学校是一所短命的学校。学校的名字就是个奇葩——官垱小学附属中学,简称官垱附中。天哪,一所中学还附属于一所小学,现在还有多少人会相信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可那个年代,没有家长,更没有学生想到选择学校。虽然都知道,县里最好的中学是一中,但我们那一届招生时,一中也不能全县掐尖,基本上按划分的生源地录取。后来听张老师说,我小学升初中的考分是297分,三科满分300分,是全校录取学生中的最高分。要是允许掐尖,我肯定掐到一中去了。也许就是这个297分,张老师对我这个既憨厚又聪明的学生有了极好的印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官垱附中是大跃进的产物,一九六零年九月开办,六一年三月停办。学校的成活期不足八个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就在这短短的八个月里,张老师的教学艺术、管理水平、英俊潇洒••••••,成了我心中的偶像!上述这些就是我们师生情谊长存、发展的源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张老师从事教育工作的时间不长。后来主要从事经济工作、机关工作、企业管理。担任过矿长,集团公司的老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通讯信息不发达的岁月,我们可能要几年才有机会见一次面,但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他会告诉我这些年见到过那些学生,那个同学还问到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到后来,他说只记得两个学生了:“一个是你潘庆江,还有一个是王——王——?”我说:“是王勋章吧?”他说“是,是王勋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后来我们都到市里工作,常有机会做到无所不谈,让我受益匪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记得有一次,我在滨湖公园锻炼,张老师看到我,非常兴奋的说:“找你好久,终于找到你了”(那时我可能还没用手机)!他告诉我,准备办一家“铟初加工”的企业,注册资金300万,希望我去当法人代表。并说:我当法人代表,他最放心!可惜,我不是办企业的料,不敢接受老师托付的重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退休后,张老师定居长沙,我随子女住深圳,见面机会极少。好在通讯便捷,常在网上分享彼此快乐,传递相互关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他曾建议我:写写我远祖潘相的文章。因为他曾在我老家安全人民公社当过党委办公室秘书,听说过很多关于潘相的传说。后来他还把我放在网上的文章,推荐给纸质期刊登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二零一九年,张老师来深圳,我们促膝长谈,包括往昔的那些事、那些人;还有生活、工作中被人误会;仕途的艰辛、坎坷!张老师告诉我,好多话是他第一次说,也只会和我一个人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很感谢张老师的信任!更忘不了六十二年师生情谊!一辈子的良师益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回忆六十二年的师生交往,全凭彼此的一直信任和从没忘记!厚谊常存魂梦里,深恩永志我心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写到此,我明白了,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就是终生之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张老师今年八十二岁,愿好人一生平安,张老师健康、快乐的活过百岁!</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张一平老师一九年来深圳)</p> <p class="ql-block">(左)张老师(右)我</p> <p class="ql-block">(左)张老师的弟弟(中)张老师(右)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