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p></p><p><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p><b> “炮竹一声旧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在新冠疫情的幽灵还未散尽的阴影中,2022年壬寅虎年如约而至。作为国人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农历春节是普天同庆、万家团圆的美好时刻!而我,在10年前的2012年春节大年初二,曾经历惊魂一劫、与迎面而来的死神擦肩而过,留下一生的印记。</b><p></p><p><b><br></b></p></h1><h1><b> 10年过去,好些事情还记忆犹新,也不时在心底浮现。在我的印象中,2012年农历春节的寒冷,仅次于发生冰灾的2008年。这一年春节前几天,我顶着寒意风尘仆仆的从广州赶回乡下,除了与阔别的亲人相聚外还要处理一堆的烦心事。</b></h1><h1><br><b> 那时父亲已经去世5年多,除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之痛外,我也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如果父亲在,好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我那么的劳碌奔波,照顾叔父的责任也不会那么快的落到千里之外的我肩上。</b></h1><p></p><h1><b><br></b><b> 1990年,我的继祖母(小奶奶)去世后,父亲将叔父接到身边生活。叔父与小奶奶几十年相依为命,突然遭受痛失亲人的打击后,他有两年时间魂不守舍,一直陷在悲痛之中。在亲情的温暖之下,叔父慢慢缓过神来重新适应生活。那时候,父亲就是叔父最亲近的人和可以依靠的肩膀,替他遮风挡雨聊度余生。“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叔父就是被时代一粒灰改变了命运的人,他坎坷的一生注定孤独可怜、让人惋惜。叔父的遭遇也是我这个家族永远的痛,是所有亲人难于言喻的伤口。</b></h1><h1><b><br> 父亲可谓为叔父操碎了心,考虑到叔父无儿无女、我又在外打拼打拼将来兼顾不上,父亲曾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曾给叔父找了个“儿子”,希望这个“儿子”能给叔父养老送终。父亲的一片苦心没有得到包括我在内的亲人们认可,我的理智告诉我金钱能买来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但买不到亲情的呵护,特别是叔父性格孤僻害怕与人相处,捆绑不出真情。最后经过一番波折,这件事情不了了之。</b></h1><p class="ql-block"><br></p> <h1></h1><h1><b><br> 但我没想到病魔这么快对父亲伸出黑手,2002年春节,父亲被检查出心衰二期住入县人民医院。那一年的春节我们一家人就在医院度过,我陪了父亲七天。随后我将父亲接到广州,开始了艰难的求医问药。父亲当时被医院专家诊判只有一年的时间,但我们父子没放弃,甚至买来中 药处方医书按图索骥的自疗,应了久病成医这句话。</b></h1><h1><b><br> 父亲以顽强的意志延续支撑着生命,在见证了我结婚成家后,他呆不习惯回到了乡下。2005年12月一个寒冷的夜晚,父亲用完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后倒下,还来不及和儿女告别就万般不舍的离开人世。我在人生的31岁,痛失至亲。</b></h1><h1><b><br> 父亲的离世让叔父再一次受到创伤,他的天又一次坍塌。为父亲办理丧事期间,叔父一直低头垂泪长跪在父亲遗体边上,无限可怜。悲痛同样冲击着母亲,母亲也足足花了三年时间才走出失去父亲的悲痛。少年夫妻老来伴,大抵如此!</b></h1><p class="ql-block"><br></p> <h1></h1><h1><b><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1》</b></h1><h1><b><br> 失去了父亲的呵护与关爱,叔父就像无根的浮萍,一个人在小镇上郁郁寡欢落寞孤寂的过日。不久,叔父坚持提出要回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寻乌小村,那里是他和小奶奶的家、才是他灵魂最安稳的地方。在村子的小屋里,叔父可以黑着灯烧着柴火,一整天的坐在灶头边,不管时光和季节的交替,这间小屋就是他的世界。 </b></h1><h1><b><br> 从此,我的返乡之路就多了一个驿站,每一次的行程都在广东与江西之间穿梭。每一次回来,除了看望叔父,我都要去拜祭逝去的亲人。有好多年,在通往亲人墓地路上大片的李花、桃花,与我祭奠奶奶、小奶奶和父亲的鞭炮纸相互辉映。</b></h1><h1><b><br> 考验我的时候,终于到了。头几年,叔父能行能走生活可以自理;但随着年岁增加和性格愈加孤僻固执,他变得不可近人几乎不出家门。特别是他年轻时脚板曾经得过皮肤病,瘙痒起来难受就用菜刀刮,最后竟被他刮出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大伤口。又因为不注意卫生导致交叉感染,弄得身上到处都是廯斑,村里人也不愿意靠近。乡下亲人齐心协力将他送到临省福建武平治疗了十多天,本来情况大为好转,结果没多久又被他用刀割至旧病复发。</b></h1><div><p class="ql-block"><br></p></div> <h1></h1><h1> <b> <br></b></h1><h1><b> 另外一个考验,也让我和乡下亲人颇费苦心。叔父习惯了烧柴,一年四季柴火不断,政府退耕还林政策实施多年、农村也广泛使用电饭锅或者烧煤和用煤气,市场上已很难买到干柴。不得已,我和乡下的亲人花高价去找木柴,以及请父亲生前的朋友、一家锯木厂的老板帮忙,再运到村里去,堆垛在屋子的墙边方便叔父取用。</b></h1><h1><b><br> 有几次,我从叔父那间被他熏得发黑的屋子走出来,心情既沉重又压抑。我望着台阶上原来我家残留的那一片断墙,想着爷爷从这里走出漂洋过海最终身死异乡、想着奶奶在乱世中辗转却最终葬身于这村子,以及小奶奶苦苦守着潘家40年承受人生风雨的过往,再看回屋里苟活着的叔父,真的悲从心起!</b></h1><h1><b><br> 堆放在屋子墙边的干柴,经常被一位临屋的人毫不避忌、明目张胆的抽取。那些年,我们亲人也不敢给叔父多留生活费,每次去探访总听到他的钱被人借走要不回来的事情。年轻人忙于生计没时间照顾,这个重担就落到了我那已经七十岁的小姑姑身上。后来,伯母将伯父去世后留下的钱也通过姑姑给叔父。于是每个月,村里人都会看到姑姑带着米菜和其他生活用品去看望叔父,叔父也习惯了久不久就盼着她来。姑姑租摩托车一路颠簸从另外一个村子过来,每次还得帮忙打扫卫生清理一堆的垃圾。看到叔父把带来的饭菜风卷残云、一扫而光,她是又可怜又心疼。房间里又脏又臭根本坐不下人,姑姑忙完已经中午时分,她经常没吃午饭就匆匆离开,因为实在没心情。</b></h1><p><br></p> <h1><p></p></h1><h1><b> </b></h1><h1><b> 《2》</b></h1><div><br></div><h1><b> 那些年,我和姑姑的电话里聊的全是叔父,话语里饱含欢喜忧愁。话题之外,姑姑也惋惜这辈子没福气服侍爷爷,连爷爷样子都记不得,这回可把叔父当爷爷服侍了。她老人家也在叹息,叹息我的父亲让人敬重却活不长久,叔父成为潘家累赘看起来还很长命,常常怜惜我父亲去世得太早。我只好安慰姑姑,都是一辈子的亲人,有今生无来世珍惜就好。那时,我也还不知道爷爷长什么样子,姑侄两人一聊起来就无限唏嘘。</b></h1><p></p><h1><b><br> 日子就在揪心、纠结下流逝,我在远方通过姑姑和村干部了解叔父的情况,乡里也有驻点干部关注叔父。村里某人除了时不时占一下叔父的便宜外,还将叔父的老人卡、五保卡跟他的合在一起归他保管。当时江西有一项政策,政府给补贴村民建房,大概在2011年时我筹备了一笔钱给乡下亲人帮叔父搭建了一间房子。政府给的几千元补贴支付到叔父的卡里,但卡在村里某人手上,我很不放心。</b></h1><p></p><h1><b><br> 2012年1月中旬,我赶回乡下后第一时间去到村里去拿叔父的存折和卡。虽然某人不情愿给出来,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清楚那笔补贴拿不回来的话,很大机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所以我态度坚决一次不行去两次,拿到为止。这是我的血汗钱,也是我预留给叔父的生活费,不容有失。</b></h1><h1><br></h1> <h1><p></p><p><b style="font-size: 22px;"> </b></p><p> </p></h1><h1><b> 我对村里有的人,已经容忍了一回。父亲去世当晚已经没有长途车,我只好第二天一早往回赶。返回途中,乡下亲人就不停的问我到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到?我得到消息,村里某人父子俩也在场,并以长辈的身份掌管收到的帛金和支出。乡下亲人对其品行都了解,担心老鼠入了米缸,所以催我尽快到家。</b></h1><h1><b><br> 我当时还大度的劝亲人们别多想,继续让他们父子俩操办此事好了。但随后一件事情让我反感,亲人们告诉我他们父子偷偷的将父亲生前用过的罗盘藏了起来。他眼光也够毒的,这个罗盘是伯父专门托人从台湾买回来送给父亲的礼物。父亲对玄学研究颇深,对这个罗盘很是喜欢。此人觊觎这个罗盘不过是想卖几个钱,他对风水学一窍不通,落在他手里可谓是暴殄天物。但这对我来说,这是伯父与父亲兄弟情深的见证,也是我珍贵的纪念。</b></h1><p></p><h1><b><br> 此人父子将罗盘藏在书桌的抽屉里,并贴身挨着不让人靠近。我礼貌的请他们挪一下身子,将抽屉打开后,在他俩的尴尬和不甘中把父亲心爱之物取出放到自己随身的包里。办完父亲丧事后,我还是客气的给他们父子俩一人一个红包,以表谢意。 </b></h1><h1><b><br></b><b> 但我没想到的是,此人父子因垂涎父亲的罗盘未能得逞,继而怀恨在心。后来我听到此人父子俩放出风声,说要在叔父百年之后办丧事时让我好看。我笑了,这一家子也够可怜的,连个脸面都不要了。曾有人问我为什么对这父子俩不太热情,今天答案已经揭晓。</b></h1><p class="ql-block"><br></p> <h1></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b><b>《3》</b></h1><h1><b><br> 拿到叔父的存折和卡后,我还得去乡里查账和取款。我自小离开寻乌在广东生活,从来没有去过乡里。本来走山路近一点,但崎岖曲折路况不好,遇上迎面来车时会车都很不便。我只好回到广东再绕道寻乌县城,一路问着去到乡里。第一次去没有办成,只能折腾回来再去一趟。那几天没停歇的奔波往返于广东与江西之间,再加上看到、想到叔父的现状,我的心情就很沉重。特别是当我回想起父亲生前讲的一句话时更是压力山大,父亲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人世了,叔父一定会更加可怜。</b></h1><h1><b><br> 我无形中感到父亲的预言变为现实,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非常内疚。当时自己身边,母亲也是形单影只,早已没有父亲在世时的笑容与生活气息。2012年的春节,在忙碌与疲惫的双重压力之下,我终于给自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有了接下来的惊魂一幕。</b></h1><h1><b><br></b><b> 当时,我计划在大年初三回到广州,给小孩过农历生日。大年初一时,我感到整个人提不起精神来,因为与高中的同桌约了年初二到他家见面,我曾犹豫要不要取消行程。但想到两人一年难得一见,最终我还是在年初二如期赴约了。</b></h1><h1><b><br></b><b> 我是在中午赶到老同学家吃午饭的,他家在相邻镇上的一个农贸市场上面。我去到的时候,第一感觉是四周蜂窝煤的味道很浓,附近人家都烧煤,弥漫着那种硫化物的气味。难得一场相聚冲抵了我几天来的不愉快,由于精神状况不好,中午我婉拒了老同学家人热情的劝酒。</b></h1><div><p class="ql-block"><br></p></div> <h1><p> <b> 《4》<br><br></b></p></h1><h1><b> 从老同学家中回来后,我本想休息一下,但天气寒冷难有睡意。强打着精神到傍晚5点多天色暗下来后,我决定洗个澡再整理行李第二天一早返程回广州。当时厨房在蒸煮着饭菜,家里只有我和母亲两个。家中的浴室不大,因为天气寒冷水泥花窗上封了油布,但有排气扇且能正常使用,几天来也是这么过的,我觉得一切正常根本没想到危险正在袭来。</b></h1><br><p></p><p></p><h1> <b>待我洗完澡穿好衣服后,突然间没了知觉,怎么倒下去的都不知道。当我感觉周身冰凉,好像从冰窖里打着冷颤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围着焦急的亲人,一名医生抓着我的手挽起袖子说要注射氨基酸。我马上叫医生停下来表示不需要,我已经没事。我说没必要,那些年自己一周打三场羽毛球,身体保持得不错不需要补充药物营养。</b></h1><br><p></p><p></p><h1> <b>环顾四周看到这个情况,我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出事了,估计把亲人们惊吓得够呛。医生当着我的面对着大家说,晚十分钟送来那就神仙也没办法了。我心里打了个激灵,原来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幸好阎王不收。不然,估计要上县里和梅州新闻,成为春节煤气中毒事件了。</b></h1><br><p></p><h1> <b> 我事后得知,母亲在厨房守着灶台时发现浴室没动静,还好她警惕,叫了几声没人应后吓坏了,马上找人救援。因里面被我拴住了,众人只好破门而入,还好我倒地后没顶在门板上,不然又增加难度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我抬起后,舅舅背着我直冲到镇上的医院。回头想想很是后怕,幸好没有演变成人员伤亡事件,不然就成了过年的悲剧。我无法想象后果,这会对母亲和对家庭造成怎样的打击。</b></h1><p><b style="font-size: 22px;"> </b></p> <h1><p></p><p></p><p> <b> 《5》<br></b></p><p><b><br></b></p></h1><h1><b> 一觉醒来才知道与死神相向而行擦肩而过,这让我对2012年感受特别不一样。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人的生命会如此的脆弱,也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体会了一次人生无常、世事难料。</b></h1><p></p><p></p><p></p><p><b><br></b></p><h1><b> 2012年7月,公司迎来成立10周年纪念日,在周年庆晚宴上,几位跟着公司创业过来的高管借酒感怀,有位女同事喝个不停最后哭得稀里哗啦。我端着酒杯安慰她说,来日方长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因为对我来说,能站在这里已经恍如新生。</b></h1><p></p><p></p><h1><b><br></b><b> 这一年,我问自己最多的是人生的价值和意义何在?假设大年初二这一劫我没有大步跨过去,那我的人生都做了些什么?摆脱了死神之手,如今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的?最想做的又是什么?我经历了一次“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灵魂拷问。</b></h1><p><b><br></b></p><h1><b> 在不经意中,2012年的意外也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我懂得了生命的宝贵、更加珍惜往后余生,弥补一路走来曾经留下的遗憾。如同大彻大悟一般,10年来我为自己和亲人留下更多值得书写的故事。</b></h1><p></p><p></p><p><br></p><h1> <b> 2013年7月,我参加了广州市一年一度的横渡珠江。在不同寻常的2012年,我学会了游泳圆了自己一个小心意。我邀了两位同事一起参加横渡,经过体检和体能测试合格后入选了天河区方阵。7月23日下午横渡珠江正式开始,我们跟着方阵按次序一个接一个从江边的中山大学码头入水,游向江对岸的二沙岛星海音乐厅。那一年,广州时任市长万先生带头一马当先,现场一个方阵跟着一个方阵向对岸游去。江面泛起的层层水波一浪一浪的向我涌来,置身于视野开阔场面壮观的珠江,我心里泛起一丝宽慰,毕竟这是躲过一劫才有今天征服珠江的豪气啊!</b></h1><p><b style="font-size: 22px;"> </b><b style="color: inherit; font-size: 22px;"> </b></p> <h1></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b><b>《6》</b></h1><h1><b><br> 同样在2013年下半年,我第一次在网络上看到有人的文章中提及爷爷的名字,作者是一位台湾老兵的后代、江西黎川籍的优秀青年作家张辉诚。这触发了我深埋心底那个追寻爷爷历史的念头,坚定了打开江西黎川历史之门的决心。爷爷潘明光,被誉为深山里飞出的金凤凰,他在20世纪20年代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并东渡日本留学,留学归来任职民国政府实业部,到抗战时期回到江西第四行政专员公署任职以及随后担任江西公路党部书记长,最终止于民国江西省黎川县最后一任县长。爷爷传奇的一生有太多不平凡的经历,我自小就听过爷爷的不少传说,但详细的信息却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超过半个世纪。</b></h1><h1><b><br></b></h1><h1><b> 艰难的付出得到回报,在沉寂60多年后,我第一次看到爷爷的容貌、在一张1945年的合影里,圆了我这一辈子希望看到爷爷容貌的梦。我从没想过自己的脚步有一天会踏上一个叫黎川的地方,感谢黎川的朋友黄健平先生的帮忙,2014年11月1日,爷爷在天之灵看到了我的身影。9年多的艰难与执着伴随着超过一万公里的风雨兼程,我三到黎川;每一次的脚步和收获都被我化成文字成为家史的一部分,这些积攒的文章转眼已将40万字。</b></h1><div><p><b style="font-size: 22px;"> </b></p></div> <h1><p></p></h1><h1><b><br> 我也曾多次回到江西寻乌,既走过寻乌的山山水水、也走过当年爷爷从寻乌到黎川的路。多年来,无论是江西黎川还是江西寻乌,都有不少人知道我的故事,我也结识了两地不少善良真诚的人。人们给了我不少称赞,“名门之后”、“重情重义”、“令人敬佩”等等。这些不重要,本是为人子孙的分内之事,只是没有想到我本平凡无故事,结果却成了有故事之人。</b></h1><p></p><h1><b><br> 最让我感到自豪和心安的是2020年底时,得到有心人的帮助,我从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南京“二史馆”)找到爷爷的两张珍贵单人照,一张应该拍于1935年、一张拍于1945年前后,可谓苦心人天不负,这一份诚心足以慰藉亲人在天之灵。我有可能是目前唯一在二史馆公众号发表过两篇文章的人,一篇为寻找奶奶娘家的亲人、一篇为找到爷爷的照片感谢二史馆。一位二史馆退休的冯老师看到我的文章后,将我与二史馆的故事写入她的美篇,她说写得真好让人泪目。</b></h1><p><br></p>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的锦旗里,有我送出的一面 <h1><p></p><p><br></p><p></p></h1><h1><b> 《7》</b></h1><h1><b><br></b><b> 10年来,我也经历了一次亲人的送别。2014年的春节,我在香港陪伯父度过,因为已经预料到伯父人生无多,可能迎来永别。同年9月伯父去世,在香港举行的追思会上,我作为家属代表向所有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追忆伯父生平,因为那时只有我对伯父最了解。</b></h1><h1><b><br></b></h1><h1><b> 送别伯父后的2014年10月31日,我人生第一次来到赣州盐官巷,见到爷爷购置于此的房子。我久久伫立在斑驳的木门前进不去,却发现这一次“到访”既是相逢也是送别(2017年房子被拆迁改造推平),几经艰难也保留不住,屋里人家的故事不过是沧海桑田、流云聚散两依依。</b></h1><div><br></div><div><h1> <b> 有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福,继续但行好事莫问前程。2015年,我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献血,帮助一位在医院抢救的陌生人。虽然最后没有挽回他的生命,但他带着我的热血和温暖走完最后的人生路。在力所能及的善举上,我从来没有吝惜,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报。</b></h1><p><b> </b></p><p class="ql-block"><br></p></div> <h1></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b><b>2016年,我联系上湖南大学,将1979年湖南大学机械系欢送伯父的珍贵合影给回学校,在老师们中引起轰动。2018年6月,我第一次来到湖南大学,专程拜访伯父当年的同事,追寻伯父当年的人生足迹、走过伯父曾经工作和生活的地方。那一次行程,让我对伯父在湖南大学18年的人生经历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是我对伯父另一种形式的纪念!</b></h1><h1><b><br></b></h1><h1><b> 2019年底,我与台湾作家张辉诚取得联系;因为互联网技术的发展,让我们穿越历史的时空、隔海相识。这当中,更多的是对历史的感慨、对黎川的一份情结、对亲人的怀念!</b></h1><br><h1></h1><h1> <b>十年人生路弹指一挥间,所经历过的人和事远非今日笔下所能描述。我经历过诸多生活的苦,也品尝过众多琐事的累。有时遇到困难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偶尔会想起 “世上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这句话安慰自己。有时对着不公和无奈,我也骂过这扯淡的人生、发过牢骚和滋生过各种的不满。但时至今日,很多事情已经可以释怀,因为人生本是一场苦旅,众生皆行人。</b></h1><br><h1></h1><h1> <b> 人们常说风雨过后有彩虹,我有幸躲过一劫让生命得以延续,可以有更多的意义以及努力过后的精彩。这涅槃般的重生,让我感恩有生以来沐浴过的幸运与关爱,感恩一路走来向我伸出援手的亲朋好友、领导同事。</b></h1><br><h1> <b> 以此纪念与死神擦肩而过、改变人生的2012年!</b><br><p><b style="font-size: 22px;"> </b></p></h1> <b>部分铜片来自网络及网友所发,如涉及版权请告知以便删除。</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