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与锡剧名家的交往故事</p><p class="ql-block"> 老品</p><p class="ql-block"> 2011-9-29 21:41</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前几天,偶然看了锡剧名家沈惠兰女士接受白燕升的电视采访,勾起了我心灵深处对锡剧以及我熟悉的锡剧界几位知名人士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我也算是个戏剧的热心观(听)众。京剧、越剧、昆剧、黄梅戏等目前比较流行的大戏种自不必说,咱们江苏苏北一带的扬剧淮剧偶然听听也能过瘾,家乡的锡剧那就更是倍感亲切!虽然我没有参与什么票友之类活动,但有时也情不自禁的会吼上两句过过瘾。</p><p class="ql-block"> 我老家那边有比较普及的戏剧基础,记得我小时候,正是样板戏流行之时,一个大队,甚至一个生产小队,就能像模像样的排出像《沙家浜》、《智取威虎山》这样的全本大戏,文场武戏吹拉弹唱样样齐全。我姐夫就扮演过座山雕 、刁德一等角色,至今都是当地的名人。我年龄小,只有看热闹的份,不知不觉也就培养出了对传统戏剧文化的爱好 ,甚至学会了那些至今无法忘怀的精彩对白和唱段。比我稍大一点的哥哥们,只要神气一点的,都会弄到战士甲、匪兵乙之类的角色,在舞台上冲冲杀杀,翻翻空心更斗,煞是威风!</p><p class="ql-block"> 现在回忆起来,他们那一代人,在文革时期的农村里,青年男女们白天集体出工干活,晚上聚在一起排排戏演演出,过着无忧无虑的集体生活,是比较有幸福感的。尽管那时没有什么奢华的物质可以享受,但演出结束后的半夜餐----米饭加萝卜烧肉,一定是世界上最香最可口的美味佳肴!</p><p class="ql-block"> 受我二哥的影响,我学会了拉二胡,一有空就叽叽哇哇的拉上一气,别人听了像鸡叫鸭叫,自己还洋洋自得 。以后又学会了吹笛子,早早晚晚到竹园边吹上一气,也算是丰富业余生活。一直到工作以后,这些爱好还一直伴随着我。</p><p class="ql-block"> 我与锡剧界人士的真正接触是在工作之后。1984年以后,我成为一名税务所长,与县级机关各部门的下属企业打交道,当时县锡剧团已经名存实亡,留守人员开了一家招待所,导演兼作曲的老狄是会计,那老兄利用我对锡剧的感情,经常拉我到他们家里玩。他太太也是以前剧团的花旦,后来分到一家集体企业做工人。招待所食堂的大厨是原来剧团的事务长,当时已经60多了,好像是太仓人,烧的家常菜有滋有味,也好一口酒,时常和我们一起喝。我们喝到高兴时,他们夫妇一个拉琴一个唱,倒也其乐融融!</p><p class="ql-block"> 老团长快要退休了,人老实厚道,跟着喝喝酒,笑咪咪的,不怎么说话,大家都很敬重他,都亲热地叫他“老团长”。他是教师出身,不是内行,是文教局派来的 领导 。在他的领导下,剧团散伙的平平稳稳,没有出什么乱子。</p><p class="ql-block"> 团里的美工老娄办了一家童鞋厂,家庭手工作坊,产品适销对路,就是利薄,我们就帮他搞一点免税优惠。后来发展的快了一点,到郊区租了大一点的厂房,才像个工厂的样子。老娄是个秀顶,头顶光光,周边还有几根希希毛发 ,镂牙,嗓音有些沙哑,鼻子不通气,时常鼻涕乎乎的,给人可怜稀稀的感觉。几乎看不出曾经在几十几百个平米的画布上兴风作浪的蛛丝马迹。他经常给我们回忆曾经在华东六省一市汇演中获得优秀舞美奖的场面,真让人有“不堪回首”的感觉。他烟瘾特大,即使一面咳嗽不止,手上的香烟仍旧不舍得扔掉。不过他不会喝酒,一杯啤酒下肚也会面红耳赤。</p><p class="ql-block"> 剧团还有一位女性副团长,过去是团里挑大梁的,那时已无用武之地,只能偶尔参加省市一些小型比赛,获个 什么小奖,聊以安慰。有时她也会来玩玩,接触不是很多。现在听说她在老年大学当老师,倒是越老越红。</p><p class="ql-block"> 大概有四五年时间,我一直和他们保持密切联系,就像家里亲戚一样,直到我调动工作离开税务部门,才慢慢减少接触。到了九十年代,我又因为有事要找家乡锡剧界的领导 ,才又去找他们帮忙,这是后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到了九十年代,我响应号召,下海经商,接触到很多在机关接触不到的 人。有一次,一位无锡的朋友带了一位他担任无锡市青联委员时的同事----无锡锡剧团的青年小生演员潘佩琼。当时他是无锡市锡剧团青年团的副团长,团长是锡剧名家王彬彬的亲传弟子(也是他的亲儿子)小王彬彬。潘佩琼扮相俊美,在锡剧界也已算个人物,只是在大名顶顶的王氏父子光环后面,他的名声难以蹿升得更高一些。由于大家年龄相仿,一来二往,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了。为了帮他撑撑场面,我还找了当时宣传部们的领导,推荐他们来县里演出了好几场。记得当时是小王彬彬带队来的,我们还见了面吃了饭。他们到乡镇演出,我也尽可能赶过去去看。</p><p class="ql-block"> 那时流行吃过饭到歌厅卡拉ok,我那几位位朋友本来唱歌就好,再加上潘佩琼加盟,我也能凑合凑合,简直可以凑一台晚会了。说实在话,在大厅里,我们能够听得出来,大家的掌声是真诚而热烈的。记得当时歌厅是按桌号轮流放歌,一首歌收费10元或者20元,一个晚上每个人最多唱两首,不过瘾,大家就捡难的拿手的唱,潘佩琼就唱那个一般人唱不上去的杨志荣“打虎上山”,唱的很到位,一问,原来他小时候在小京班里学过,难怪字正腔圆呢!</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九四年吧,我二哥打电话给我,说我那个侄女儿初中毕业,一定要上市里的戏剧学校学习锡剧!我当时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平时没有感觉她有什么戏剧方面的特别爱好,也没有看出她有什么歌唱天赋,怎么突然要上什么戏校呢?再说,他们也不知道我和锡剧界有什么往来,怎么会找我帮忙呢?当然,我在我家算是“能人”,哥哥姐姐们有困难习惯先找我想办法,他们也的确没有其他渠道可找。</p><p class="ql-block"> 家乡的戏校我从来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它在那里。只有一次,我在家乡毕业实习时,在公交车上遇到过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她说她在戏校上学,毕业后会分配在锡剧团。当时我很羡慕她是个学锡剧的演员。我觉得戏校里的男男女女都是长的漂漂亮亮的,整天说说笑笑、无忧无虑。不像我们学校,大家只知道看书考试,男女生之间基本不交流,个个都像老头老太似的。虽然这只是一个偶然的擦肩而过,我至今也不知道她姓啥叫啥,但当我看到沈惠兰女士在电视上成熟而又机智地侃侃而谈的时候,不知不觉中,我想起了三十年前的那次偶尔相遇,想起了当年那个让我羡慕的清秀女孩,仿佛她就是她。</p><p class="ql-block"> 怎样才能完成二哥交代的任务呢?我不得不认真对待!我知道,二哥夫妇都在农村,没有固定职业,女儿就是他们唯一的期盼。如果不能解决好她的出路,以后他们的困难会更大!那我这个当弟弟的也难逃责任。我决定双管齐下。</p><p class="ql-block"> 一方面,我从我们县剧团的老朋友那里打听到,有两位从我们这里调回我家乡的老师,现在应该在家乡锡剧界工作。经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一位叫马建平的,他就在那个戏校当老师。另一位已经因病亡故了!</p><p class="ql-block"> 马建平老师就像我这里的几个朋友一样,是个热情大方,不会玩心眼的直汉子。见到我这个来自他曾经工作生活过的地方的家乡人之后,就像见到了他以前剧团的同事一样高兴,毫无保留地答应帮忙。他决定帮我们找戏校校长吴小英老师说说,争取把我侄女特招进来。</p><p class="ql-block"> 另一方面,我又找无锡的潘佩琼。那里知道,潘佩琼和吴校长也很熟悉,两方面一结合,约定好了见面时间,我请他们在市里最好的饭店见面吃饭。记得那天吴校长和潘佩琼都很高兴,互相夸奖着对方,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怀。</p><p class="ql-block">吴校长当时五十来岁,身材和皮肤都保养的很好,气质高雅,谈吐文静,五官端庄,和蔼可亲。一见面就能够感觉到一个大家闺秀带给大家的那种舒适恬静的氛围!那天她也喝了不少红酒。趁着酒性,吴校长还和我合唱了一首歌曲。我为我能够和一位真正的艺术家同台唱歌而感到十分开心和自豪。想象中吴校长当年在舞台上的风姿,那会是怎样的迷人呀!可惜我没有这样的眼福。好在吴校长已经出了一些录像带,可以找到她当年的模样。</p><p class="ql-block"> 事情就在这样一种亲切友好的气氛中圆满解决了。可惜我那侄女天生不是演主角的料,尽管吴校长和马老师重点培养,她还是只能演演配角,跑跑龙套。好在当时还包分配,毕业后留在了市锡剧团,找了个好婆家好丈夫,生了个听话可爱的好儿子。还是说女儿比儿子强。侄女孝敬父母的心真好,不但早早给她父母买了养老保险,平时也什么都关心照顾的周周到到。就是对我们叔叔婶婶也特别有感情,逢年过节就想到我们,还时常提起我们帮她圆梦上戏校的事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与锡剧名家的交往故事</p><p class="ql-block"> 老品</p><p class="ql-block"> 2011-10-6 21:28</p><p class="ql-block"> 戏剧与人生是怎样的关系?戏剧是人生的客观展现,还是人生的夸张表现?每当我被电影、小说或者戏剧中主人翁们的悲欢离合打动甚至泪流满面的时候,我内心深处是完全认可它的真实性的。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又感觉大多数人们的真实人生其实比他们平淡或者说是平实的多,作者们不过是利用少数个别的“特例”,再加油加醋地拼凑和合理想象而制造出来的“艺术真实”。但是随着人生阅历的丰富,这种感觉却越来越被“真实事件”所否定!</p><p class="ql-block"> 吴校长这位美丽善良的优秀女性,原本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当她不知不觉步入中年的 时候,儿子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他们选择了他们认为的吉日良辰举办婚礼!那一天也是一个晴朗的天 ,新郎带着装饰的漂漂亮亮的婚礼车队去城外迎接他的美丽新娘,一番热闹的迎亲礼仪顺利结束,新娘终于被新郎抱上婚车。车队出发不久,新娘发现有一件婚礼上必须穿着的衣服竟然忘了带上车。新郎决定回头取一下,让车队原地等侯。衣服取回了,为了不让前面的车队等太久,司机稍稍加大了一点油门。就在快要赶上车队的时候,在沪宁铁路的一个道口,这辆婚车莫名其妙地与悄悄奔来的一趟列车撞到了一起。就在这一瞬间,新郎新娘双双步入了他们真正的人生归宿地-------天堂!(阿弥陀佛!)</p><p class="ql-block"> 我不知道事后后发生了怎样的悲惨故事,也无法想象吴校长那柔弱之躯怎样承受这样不近情理的垂直打击。我只是在事后好长时间才听说了这个故事,只听说她一下子黑发花白,明显苍老了许多。还听说,几年以后,老夫妻俩领养了一个孩子。</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戏曲中的故事一般都会又一个结尾,或者叫尾声,都会有一个交代。可是,真实人生里的悲惨故事是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合理的“尾声”的,只能是“无言的结局”罢了。</p><p class="ql-block"> 当然,我相信吴校长是能够理解她的孩子们的,也会在时间的打磨下好好的享受退休后的生活。因为她是一个好人,一个有善心的人。她儿子的人生虽然短暂,但从小到大能有这样一位良母的呵护和教养,他应该是幸福的,也应该会有一个 圆满的结局!</p><p class="ql-block"> 人生如戏?抑或戏如人生?说不太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锡剧名家梅兰珍是江南一带老一辈中可谓家喻户晓的名人。她出生于1926年腊月,也就是阳历1927年1月。互联网上介绍她老人家的生平时,说她的籍贯是江苏武进。可是,同样来自互联网的一段介绍梅兰珍生平和主要作品的视频中,主持人言之凿凿地介绍她出生在江苏溧阳东门外的一个梅姓戏剧世家,这就存在明显矛盾。为什么会存在如此明显的矛盾呢?况且她老人家现在还生活在无锡的家中,弄清她的出生地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困难的。为什么现在没有人去弄清楚呢?这里肯定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而这段不为人知的秘密也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没有解开疙瘩······</p><p class="ql-block"> 梅兰珍老太太的出生地与我何干?说来大家可能有点不相信。可是它的的确确困扰了我几十年!</p><p class="ql-block"> 在我童年的时候,就时常听父亲说起锡剧名家梅兰珍。父亲也是个戏剧迷,年轻的时候,大概是四十年代,父亲在上海打工,就亲眼看过梅兰珍的演出,那时叫“滩簧”戏。想当年,梅兰珍正是刚刚出道的时候,十六七岁的青春少女,在舞台的灯光下,是何等的婀娜多姿啊!父亲是幸运的。尽管他那时也挣不到多少钱,可是在当时的上海滩,可是汇集了全国很多艺术人才的地方。除了江南特色的越剧、沪剧、锡剧、苏州评弹以及江北的老淮调外,国粹京剧的大师们也时常活跃在上海的舞台上。父亲常常倾囊购票,看个过瘾。在我的记忆里,我常常把梅兰珍与梅兰芳相互混淆,搞不清哪个是京剧的梅派大师,哪个是锡剧的梅派花旦。哪个是女扮男装,哪个是真正的美丽女郎。</p><p class="ql-block"> 父亲告诉我,梅兰珍其实是我们村后头梅五大的亲姐姐!</p><p class="ql-block"> 梅家很穷,梅兰珍出生以后不久,就被人家抱养走了。梅兰珍后来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父母的狠心做法无法原谅,所以一直不肯认亲,也不肯认梅五大这个同胞兄弟。</p><p class="ql-block"> 我没有考证过梅五大是不是梅兰珍 的亲兄弟,也没有听其他人说过此事。不过有一点我一直有疑问:梅五大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黑不溜秋的,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能与梅兰珍这个名字相匹配的点点滴滴。不过,他却生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她女儿比我大十多岁,在七十年代,大家都穿的普普通通,可她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与众不同的样子,留给我的印象特别深。看她的神情,说她是梅兰珍的亲侄女倒不为过!</p><p class="ql-block"> 如果梅兰珍是梅五大的姐姐,那就有两个疑问。一个是:既然梅兰珍从小被抱养,那为什么抱养她的人家也正好姓“梅”呢?(是不是他们两家是远亲呢?如果本来就是亲戚之间的抱养关系,那就带来另一个问题,梅兰珍为什么不肯认自己的亲弟弟呢?)另一个是:如果梅兰珍出生在溧阳,为什么官方介绍她是江苏武进的籍贯呢?要知道,尽管现在武进溧阳同属常州管辖,可是武进人从来不会把自己误说成溧阳人的,反之亦然。这倒真成了一个谜了······</p><p class="ql-block"> 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我们村叫“梅村”,分前、中、后三巷。我们家在中巷,梅家在后巷。可是整个三巷只有这一家姓梅,我就搞不懂,为什么当时会以“梅村”命名呢?这里面是否隐藏着其他的故事呢?我估计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解答这个问题了。(这里要说明一下,我这里说的梅村,并非沪宁高速常州无锡之间的那个“梅村”。)不过,下次回老家,我还是要找人了解了解。</p><p class="ql-block">我要声明,写这些东西,我并没有责怪梅兰珍老人家不认弟弟的意思。既然她是武进人,就是我的家乡人,就是我们武进人的骄傲!同时,我也不会向社会公开发表这样的文章。我只是记录我自己的一点想法和记忆罢了。</p><p class="ql-block"> 愿梅老太太健康长寿、福寿绵绵!</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