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感怀：最美好的时光》

巅峰

除夕的夜，美丽的家乡——丹东，天降瑞雪。鹅毛一样的雪，来自天际，像一封封装满美好的信笺。随意打开一封，都吸睛。不忍，一口气读完。除夕夜，难得的宁静。不闻丝竹，不闻鞭炮入耳。想一想，往年除夕，最心惊肉跳的是消防官兵，心中生起暖意。哪年除夕？鞭炮声中，不有几处失火？哪年除夕？医院里，不挤满了，鞭炮误伤眼球的病患？除夕，也让勤劳的环卫工人，能睡个好觉。往年的除夕，鞭炮声刚停歇，便会听见窗外沙沙的扫地声。满街满巷，爆竹的纸屑，是环卫工额头上的汗水，洗刷干净的。除夕，我代表儿女，去墓地接爹娘回家过年。年岁不饶人，小哥都年近古稀。陪伴我去墓地的，是大哥的儿子东。棍棒底下出孝子，东小时候，没少挨父亲的暴打。大哥酗酒失智，练武人打孩子，手劲不知轻重。也怪，就这熊孩子，最懂感恩。今年初秋，父母的墓地，我简单修缮一番。修缮墓地，是妻子梓溪叮嘱的。梓溪说：“儿子电话打给我，说他梦见奶奶了。奶奶就是慈祥地望着他。”墓地，年久失修，密封花岗岩板的水泥条，有的开裂脱落。我用玻璃胶覆盖破损处，待春天再重新修整。墓地，少了青烟缭绕。今年市府严禁烧纸，提倡网络祭奠，家庭追思会的方式，缅怀逝去的亲人。打破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传统习俗，年味越来越淡。疫情冒个泡，在外地工作的神兽，选择就地过年。除夕夜，梓溪请侄子、侄媳妇来家，一起吃顿团圆饭。 步入花甲，抱团养老，抱团过大年，都是颇有意味的话题。年老了，步履蹒跚。现在和年轻不同。年轻时，十几年，一个人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如今，一年一个状态，可以不服老，但绝不能忽视生理的改变。客观地读自己，便不再留恋身外之物。谁让我开心，我便和谁在一起。当然了，我也得好好修行。努力让别人不生厌。写文这几年，最惬意的。便是生活中，拥有好多欣赏我文字的读者。除夕前一日，远在山东的侄女，给梓溪邮了一大箱子年货。富硒猪肉、大马哈鱼、蒸的面食等等。梓溪串休，邮件是科里同事代收。取邮时，梓溪工作的同事海燕，推着装邮件的小车，从医院大楼里走出来。我前文有介绍，海燕是梓溪所在住院西药局的科负责。我欣赏她人性化的管理理念，在医院里，住院药局的工作量最大。承担整个医院，各科室住院患者的安全用药供应。梓溪轮岗到住院药局工作，她的职业素养，让药品给付有了新的诠释。有些药品怕光，即使短暂的光照，也会影响药品的品质。我曾劝梓溪工作中别太较真，那样会没朋友的。梓溪的言论，又让我哑口无言。“医者仁心，病患求到医院，别无选择。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让我欣慰，梓溪轮岗到住院药局，脸庞绽开了笑容。她喜欢聊科里的事，喜欢聊工作的点滴。眼眸中的清澈，让我感知，她喜欢那里的工作氛围。我未曾想到：我的读者群，有一天，会延伸到梓溪的圈子里。梓溪说：我科许多人读了你的文字，都对你有了新的认识。一同事对梓溪说：“姐，我刚见姐夫的时候，就觉得是姐眼睛花了？还是我眼睛花了？后来，读姐夫的文字，才理解姐为何嫁给姐夫。”海燕对我的欣赏，直接越过现实，直抵理想：“姐，你要珍惜我姐夫。你要对姐夫温柔一些。”海燕欣赏的，是我文字中，表达的灵魂层面的东西。这让我很欣慰。常言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茫茫人海中，能遇到真心喜欢读我文字的人，对我来说，何尝不是幸福呢？我曾感叹：“哪怕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喜欢读我的文字，都是鼓励我，继续潜心写好文的源动力。“ 蒲石河山里人家的孩子，送来一条四斤多重的鲟鱼。这鱼我没见过，更没吃过。送饭店做清蒸鲟鱼。厨师说：“这条鱼很名贵，应该是花不少钱买的。”梓溪，一直把与蒲石河山里人家交往，当亲戚一样走动。我和梓溪，每年去蒲石河山里人家，春赏桃花、秋摘桃、过年去吃猪肉。梓溪，为农家只是做了，不足挂齿的小事。农家就感怀难忘。 农家送鲟鱼，梓溪推脱不掉。原来打算请侄子夫妇和小哥一家。小哥这段时间，精力都投在燃气防爆系统研发。我电话打给小哥，小哥说：“我哪有时间出去吃饭？”侄媳妇有事，赶不回来。我和梓溪、侄子吃一条大鲟鱼，自然也点不成别的菜品。饭店老板排几道小菜围碟。我向来是把诗和远方，糅合进我书写的文字中。而朋友圈里的一些精致女人，却把诗意融进一日三餐。美好无处不在，寻常的食材，在我的操纵中，只会变成裹腹的食物，满足生命的基本需求。我从来不认为，能写文字的人，便是才子。其实，每一个人都有别人不具有的特长。除夕夜，侄子炒海螺白菜，螺片鲜嫩，白菜味更好。我是大块朵姬，实现光盘。每一个人，都有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善于发现和欣赏，才会愉悦地体味人生。 梓溪，是有仪式感的女人。特别是过农历大年，更是如此。我记得：前些年，小哥组织大家庭聚会时，梓溪总是先自己准备好年夜饭。原来，不理解梓溪的举动，觉得多此一举。年岁大了，理解了梓溪的做法。除夕，贴的对联和福字，都是画家老刘大哥，提前给我写好的。贴对子时，梓溪一个劲赞叹：“大哥的字写得好浪漫啊。”我窃笑：我在天涯驻足写博客时，不知道该用啥名字？给我注册博客的，是一位喜欢写文字的美女。她说：“巅峰已经被注册了，你就叫浪漫巅峰吧。”写了两千篇帖子，阅读量近百万，天涯博客排名一千四百多位，天涯博客被要求整改。自媒体平台，如果监管不到位，会累及无辜。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采办年货，梓溪说：“去小马嫂那里买牛肉吧。”小马嫂在客来多农贸市场，经营牛肉。许是她经营有方，童叟无欺，她家的牛肉特别受顾客青睐。这与开饭店一个道理，食材走量大，食材肯定新鲜，炒的菜味道也会好吃。小马嫂也是喜欢读我文字的人，记得第一次，和韩哥去小马嫂那里买牛肉，是因为去画家老刘大哥家烧烤。一路上，韩哥说：“我在小马嫂家买了十多年牛肉，她家的牛肉好。”见了小马嫂，我和韩哥都带着口罩，小马嫂一眼便认出我来。她热情招呼，让韩哥郁闷：“明明我是老主顾，小马嫂怎么对我老弟热情有加？”欣赏的力量，是充满想象的。我那天第一次，吃到肉质鲜嫩的雪花牛肉。韩哥再想买烤肉，就打电话给我：“你去小马嫂那里，给我买两条雪花牛肉。”我和梓溪溜达到客来多农贸市场，买年货的人，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还没走近小马嫂的牛肉摊，小马嫂便认出我来。寒暄几句，小马嫂挑了上好的牛肉搅馅子，又为我们挑了一块小腱子。写文，我是认真的。与读者交往，我也是真诚的。 互联网的普及，让除夕的问候，从清晨到深夜，不间断地潮涌而来。我既喜悦，又惶恐不安。喜悦，是因为许多朋友和同学，还没有把我忘记。逢年过节，互致问候，把我放心中。惶恐，是我回帖时，总喜欢在手机上敲打文字，送上我心中的祝福。写多了，怕言不由衷，流于客套。再一点，过年谁都忙，往往我只写：“某某，过年好，再跟上一个微笑😁。”不是我应付，内心想你千百遍，只是不想在节日里，纷扰你片刻清欢。 我在闽浙骑游时，养成了每日写一篇骑行游记。游记推送给我的微圈朋友，因为我知道许多人，没有养成习惯，阅读朋友圈里的帖子。平日里，写的文字，几乎都是在朋友圈发表，而不再转到群里或微信读者。所顾虑之事，还是担心纷扰别人。除夕之夜，过得平和。零点钟声响起，骑友苏轩发朋友圈：“今晚好静！”小时候，我这一代人，过年是靠着放鞭炮，玩过家家度过的。现在，把我们小时候的回忆，加给今天的孩子们？央视春晚，我看了一些，没看全部。有一些可喜的转变：娘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阳光男孩的武打动作。濮存昕领衔的诗朗诵很有韵味。高科技科幻效果，把观众带回唐宋。演员和富春山居图，完美契合，让观众感受到中国山水墨画和古诗词的美好。 我和梓溪牵手三十多个春秋，一个小家的蜕变，证明了幸福靠辛勤的耕耘。小家如此，国家亦是这样。只要无数个小家，都在为小家的富裕而努力。藏富于民的国家，振兴大计，指日可待。吾本白丁，笔耕不辍。往来鸿儒，俱不少矣！ （完） 202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