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儿时在乡下,团年饭总是外公操持,为准备团年饭,外公会把腊肉、腊狗肉、鸡,有时还有腊甲鱼放在一个锅里煮,旺火、大锅,沸腾了的锅里咕嘟咕嘟声不断,锅盖一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往灶里添柴的我连吞口水。这时,外公会拿根筷子朝肉戳去,一戳就知道熟还是没熟。熟了,放下筷子换上菜刀,拣瘦肉割一坨递给我。啧啧,吃得那个过瘾啊!吃完了还望着锅里,外公便又割一坨给我。又是三下五除二就下了肚,油腻腻的手指头还要吮一阵。</p> <p class="ql-block"> 待自己也当了爷爷,想把小时候的那份期盼、那份满足、那份过瘾也让孙子体验一把。煮了香喷喷的腊肉,割一坨递给他,以为他会喜之不尽,哪料想他吃了一口不再吃第二口,说咸,说不好吃。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我不知道说什么好。</p><p class="ql-block"> 想想也是,当年的我,一年到头能吃上几餐肉呢;如今的孙子,一年到头又有几餐不吃肉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