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最爱的奶奶于2022年1月20日凌晨五点(农历2021年12.18)与世长辞，享年92岁。恶耗传来感天地同悲，山河失色，悲痛欲绝！我和姐姐妹妹在电话的两端嚎啕大哭，我更痛恨自己没有于19号下午及时赶回家中，见奶奶最后一面，奶奶必然是特别希望能见到我们，而我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没能及时与奶奶诉说，终将成为此生的遗憾！20号我整整哭了一上午，下午与王先森赶回家中，奶奶已经静静地躺在堂屋的灵柩中，再也不能听见我的呼喊！20号晚上半夜醒来，一遍又一遍回忆与奶奶的种种，不能入眠，眼泪一遍又一遍流过，却再也不能唤回我最爱的奶奶！在这五天里，流下了我一生最多的眼泪，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流，我仍然可以依偎在她身边，与她轻声地诉说往事……</p><p class="ql-block"> 奶奶的灵柩在家中停留五天五晚，父亲最爱奶奶，丧事办得特别隆重，一共花费了27万多，一切都比较顺利，当奶奶平安下葬的那一刻，父亲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安慰！但父亲在小年夜那天的那句“我宁愿自己身无分文，只要能留我娘在这世上”仍令我心疼不已，父亲双眼青光眼刚于元月14日在湘雅二医院做了右眼的手术，医生反复叮嘱不能流眼泪，父亲不敢写祭文，父亲说自己连哭娘的机会都被剥夺，我能深深理解父亲的伤痛！我在小年夜给奶奶敬饭的那一刻，又一次失声痛哭，奶奶再也不能陪我们过小年夜了！再也吃不到她最爱的东坡肉和雪花丸了！</p> <p class="ql-block"> 大概是2008年，父亲将爷爷奶奶接到新邵县城，奶奶2009年股骨头坏死做手术，2016年心衰发病，在新邵县人民医院治疗效果不佳，在我们的极力劝说下，前往邵阳市中心医院手术，打了三个血管支架，病情才得到有效缓解。想当初端午时节的一个夜晚两三点，我正好在家，晚上奶奶发病，却不愿我们叫醒在睡觉的爸爸，说是要让爸爸多睡一下，他们母子之间的这种互相体谅的深情是一般人很难理解的！2016年底，为了了却爷爷奶奶落叶归根的心愿，父亲和弟弟回家建房子，年底举家回家过年，如今算了奶奶在这个房子里过了五个年，整整五年，如果今年在，就正好是第六个年了。</p> <p class="ql-block"> 这些年特别想为奶奶写点什么，却一直没能写些什么，翻看以往的记忆，只有两段，一段是2010年写的，一段是2016年写的。记得应该2015年也写过一段，却没有找到记录。 </p> <p class="ql-block">奶奶临上山的前一晚，是传统意义上的主祭，从晚上八点前到第二天凌晨五点才勉强祭完，要悼念奶奶的人太多，很多人还都特意做了祭文，弟弟和我，铁叔和七叔，文艺秋秋等。我的祭文师傅让烧给了奶奶，我还要回忆出来，弟弟的祭文我拍了图片，现把它复述出来，留做纪念。</p> <p class="ql-block">悼念我亲爱的奶奶（2022年1月24日，农历2021年12月22）</p><p class="ql-block">敬爱的奶奶：很多年以来，一直想你孙子的视角，写些文字，解读您平凡而又伟大的一生，柔情而又铁骨的一生，乐观而又豁达的一生，艰难而又幸福的一生，谦卑而又高尚的一生，勤俭而又大气的一生，包容而又执着的一声，柔弱而又坚韧的一生。没想到，真正提笔的时候已是您百年之后。</p> <p class="ql-block">农历12月18日之前，我曾无数次在领导，同事，朋友，下属面前骄傲且自豪地介绍我的家庭，我爷爷奶奶已年过90，父亲母亲均已年过70，他们都健康建在大家无不羡慕无故敬仰，而此之后我只能很悲伤的说我敬爱的奶奶逝世于农历2021年12月18，阳历2022年1月20日，享年92岁高龄。</p> <p class="ql-block">曾经很多人问过我，我的优秀基因源自于哪里？我会很骄傲，请自豪的回答，这种优秀来自于我的祖辈，我的父辈尤其是我的奶奶，我的奶奶一生克勤克俭，我的奶奶一生不卑不亢，我的奶奶一生至诚至善，我的奶奶不害人，不怕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就是他的传承者。</p> <p class="ql-block">我曾经很骄傲且自豪的吹嘘，我家四代同堂，和睦相处，爷爷奶奶从没分家前，都是奶奶做主，我们回家都是习惯浅自然的，把行李往奶奶房间放绝大多数的同志不相信我说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例外，大家都说这样的大家庭是值得信任的，这样的大家庭是一定能承担重任的这样的大家庭一定是向着未来的进来的。奶奶，我曾经在公司大会上讲话，以我的家庭为例，每个人都是为人知，为人父，鼓励大家先苦后甜，如果我的祖辈，父辈在年轻的时候不努力奋斗，不多在子女身上投入，毕生把大把的精力，财力，人力物力投入，哪来幸福的晚年，吃好穿好住好用好。</p> <p class="ql-block"> 刚才我伟大的父亲，也就是您的儿子，回忆了您的一生，评价了您的一生，赞美了您的一生，真挚且感人，朴实且动情，任凭伤心泪如雨下，任凭思念心绪飘零，再也听不见您那温馨的叮咛，再也感受不到您嘤嘤的嘱托，再也看不见您亲切的身影，这种痛，只有经历生死离别的人才能体会！</p> <p class="ql-block"> 您出生于1930年，那是一个风雨飘零的岁月，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是一个民不聊生的社会，那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在您近百年的时光中，历经中国的近代，现代，国内革命战争，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民主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改革开放和新时代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与波澜壮壮阔的历史相比较，人的生命何其短暂！</p> <p class="ql-block"> 您与时代一样，有过多灾多难的童年，勤劳俭朴的中年和幸福美满的晚年。</p><p class="ql-block"> 敬爱的奶奶，在我的记忆中，您在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曾经回忆您的童年和少年时代，那时的我理解不了当时的苦难，长大后才知道，一切小病都可以要人命，您年小体弱，九死一生，全靠自己意志起死回生，因此往后您的一生，理解了生命的意义，透悟了生命的终极，只要活着就好，再苦也不苦，再难也不难，再累也不累，您经常告诉我们一句格言：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p> <p class="ql-block"> 敬爱的奶奶，在我的记忆中，那是1990年代，我父亲从深圳出差，回家途中，行李在火车上全部被偷，损失很大，回到家中向您汇报：娘呀，全没了，怎么办？您说：崽呀，没事，我们人还在就好！吃亏是福！我们会好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样的场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要知道这在当时需要多大的勇气，担当和格局，这将是我一生最宝贵的财富。这种百折不挠的品格，愈挫愈勇的性格，越是艰险越是向前的精神，将伴随我一生，并始终践行！</p> <p class="ql-block"> 敬爱的奶奶，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家经济状况最差是在整个90年代的十年，都是靠您挺过来的，再穷不能穷教育，1991年我读白马11中，学费132元，奶奶，您真的是没有钱了在院子里借了好多，人家都没有，最后我找到了您的弟弟，也就是我的二舅外公，马上就借到了。这么多年来，您逢人便讲我有个好弟弟，2016年回到家几次去弟弟家登门拜访，临逝世前也惦记着见上一面，只是由于很多方面的原因，做孙子的也关照他的子女不多，我会记得这份情意，弥补这种隔阂。当时90年代初期，当时二姐在读高中，妹妹在读初中，家中开支确实很大，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即不为过，当时爷爷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发火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当面问您，是什么样的信念让您坚持了下来！而今已经没有机会了成了永远的遗憾！但是我知道，自从我95年考上大学之后，爷爷的性格变好了，勤快了，每次我去长沙，爷爷会很早很早的把火炉生好把饭煮好，只等您炒菜，每次两个人都把我送的好远好远，我想是您，看见我们考上大学之后，一代比一代强还看不出后代的天花板的时候这种干劲是最足的，知道后人更比前人强的时候知道自己还有好日子过的时候也是最有干劲的。</p> <p class="ql-block"> 敬爱的奶奶，在我的记忆中，我伟大的父亲，也就是您的儿子秉承了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90年代后期，由于他腰椎盘突出和洪水泛滥，导致损失惨重，那时的亏损在现在想来仍然后怕，但是在您的鼓励支持下，父亲从未退缩，愈挫愈勇，踏平坎坷，战胜病魔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春天，迎来了人生一个又一个的高光时刻，他时刻保持一颗赤子之心，鲜红如初，足以让我受益终身。</p> <p class="ql-block"> 敬爱的奶奶，在我的记忆中，院子里的小孩都怕您，因为您是重视学习，谁家的小孩不读书，来王宁都批评我跟您跟我们四姐妹讲的最多的就是读书，拿您自己打比方，一辈子没读过一天书，吃了没读书的亏，因此您希望这种悲剧不能在我们身上重演，这种向未来的格局在农村非常的罕见我小时候非常调皮，也不喜欢读书，但在您的严格管教，严厉督促下，活生生的读出来了，我记得读初中的时候，快放学的时候您肯定就在屋里边看着我是不是直接回家了，没有直接回家肯定会被打，我想我们四姊妹如果没有您的重视教育，现在不知道会过上什么日子，还不知道在哪里漂泊？这个知识经济时代，知识改变命运这个道理在40年50年前就被您看到了，也被您做到了！我们这辈子都是吃您的饭，有了知识作为护身符，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受欺负！</p> <p class="ql-block"> 敬爱的奶奶，在我的记忆中，您把您的爱全部倾注在这个家庭，我们在外打拼，有彷徨的时候，有失意的时候，有委屈的时候，也有无助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想到了您，我就想回家看看，回家看看您，回家看看这片自己曾经出发的地方，回家看看自己经常梦到的地方，回家看看这片养育我长大的地方，就会拥有无穷的力量与豪情，这真的很神奇！因为每次回来您都要问问自己，工作怎么样，公司怎么样，大家的工资都加了没？老婆怎么样？小孩怎么样？教育我多关心家庭，多注意身体，多注意休息，还要给小孩带红包。出门的时候总是送的好远好远，一直到看不到车的时候。而从此，少了一个您，只能想着您还在看着我，出门还得给我力量，每次出门的时候，我不敢紧握您长满了老茧的手，不敢久看您爬满皱纹的脸，不敢看您满是关怀的眼睛，因为我会流泪，看着您一天不如一天的身躯，我会很伤心，您总是说，崽，不哭，我们已经很好了，我们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从来没想过我们会有这么好的日子过。我本想您还有很多年，我本想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的过下去，奶奶您要我们怎么过没有您在的年！因为全家都会这么想！（我在相册里怎么也没有翻到爷爷奶奶每次送我们远行的相片）</p> <p class="ql-block"> 敬爱的奶奶，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没看见你流过一次泪，我只记得您隐约说过，年轻时代经历过太多的生死生离死别，经历了太多的艰难困苦，您的泪年轻时就流干了，况且现在无需落泪，你们这么争气，比很多人的儿子女儿还好，天天笑还来不及呢。哪怕在您80岁股骨头坏死大手术和86岁高龄心脏大手术，都不曾声呻吟过一声，总是一个人坚强的活着，默默地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这种自信，乐观，豁达，坚强，极少有人能及！</p> <p class="ql-block"> 敬爱的奶奶，此时此刻，孙子无法用任何语言和文字来表达对您的深深的思念，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并教育我们的孩子们，永远铭记您的爱，世代传承您的善良，勤劳，俭朴和坚毅的美好品格，永远做有益于党，有益于国家，有益于人民，有益于家庭的人！</p> <p class="ql-block"> 敬爱的奶奶，我一定在每年您的生日祭日和清明节回来祭祀您，并用一生的时间来铭记您，因为您一直活在我们的生命里！</p> <p class="ql-block"> 敬爱的奶奶，您生前讲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您有一个大家庭，您有一个好家庭，您有一个大好的家庭，请您佑我们大家庭永远永远的健康，平安，幸福，快乐！</p> <p class="ql-block">您的孙子向红谨以此文纪念您--我敬爱的奶奶，于2022年元月24日凌晨。</p> <p class="ql-block">回忆我的祭文：（我的祭文念完后被要求烧给奶奶，我虽然内心特别想留做纪念，但还是照做了，现在只能凭记忆回忆，但当初全程饱含热泪写下祭文的感觉却很难找回，很多内容不记得了）</p><p class="ql-block">2012年1月20日农历2021年12月18日，是个悲痛的日子，我最爱的奶奶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我悲痛万分！</p><p class="ql-block"> 奶奶是个极其智慧的奶奶！在那个年代的农村，讲教育，懂教育的女性是极其少的，但我的奶奶特别重视对我们的教育。奶奶常和我们说她年青时候在联合工厂做事，表现特别好，留在那里的人后来全家都吃了国家粮，那时候吃皇粮是何等的荣耀。但领导问奶奶，你识字吗？你读过书吗？奶奶只能说自己未曾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就被退回来了，这对奶奶来说是一生的遗憾与伤痛，所以奶奶一直很重视对我们的培养与教育，特别希望我们再也不要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奶奶肚子里的故事很多，从我记事起，奶奶每到冬日，家务没那么忙，一家人围炉而坐，奶奶便开始讲故事，大多是某员外嫌贫爱富，某少年考上状元，每个故事都讲得绘声绘色，特别好听，以至于我第二天能在学校完整复述，同学们一下课就围着让我讲故事，一时间成了学校的故事大王。那些冬日里围炉而坐的记忆成了我童年最温暖的记忆！我和弟弟从小顽劣，没少被奶奶打，奶奶打完之后还会再耐心和我们摆事实讲道理。还记得高一放学的暑假，我萌生了不想读书南下广州打工的念头，奶奶说我前脚迈出后脚就要打断我的，然后让我去重新开垦了几分水库田，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整两个月的劳动改造，让我生生断了不再入学的念头，乖乖地回到了学校。奶奶在教育我们这个问题上，总是站得高看得远，又讲究方式方法，既讲究不打不成人，棍子底下出好人，也讲究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我们四姊妹如果没有我奶奶当初的教育，是不可能有今天的幸福！后来我们的子女又长大了，奶奶又开始教育她们，也同时多次嘱托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育好自己的儿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奶奶是个特别有爱心的奶奶。奶奶从小把我们看得很重，小时候我们要是感冒发烧了，奶奶会做一个鸡蛋捣面糊贴在我们肚脐眼上和额头上给我们散热，抱着我们睡整整一晚上，捂出一身大汗，第二天往往感冒就神奇的好了。还有磨石膏泡水，每年都会在端午那天搞大蒜籽泡酒，每天我们肚子一疼，就把酒含在口里，喷在我们肚子上，然后不停地揉肚子，肚子就会好起来！那个时候家里很穷，吃不起大鱼大肉，奶奶会想很多法子做好吃的，经常推磨做糯米和粳米混合的粑粑，把它煎得两面黄，这大概就是我此生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那时候我和弟弟读高中，每到周末回来，奶奶便会去对面庙仙街买肉回来做给我们吃，自己一块也不舍得夹，我们不在家重来不去提肉吃。我特别盼望搞双枪，双抢虽然很累，但奶奶会把生活搞得特别好，说是我们和别人来做事的都特别辛苦，所以要把生活搞好，还会经常来田间送茶送水送西瓜🍉，奶奶自己要晒谷子要做饭菜一刻也不曾停过。奶奶不仅对我们这些孙辈们好，对自己的和爷爷的那些侄儿侄女侄孙都特别好，对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特别热情，每次我和爱梅回忆起奶奶，都是会想起她大老远就会热情的招呼你，来到家中的每个人都能体会到宾至如归的感觉！虽说自己家很清贫，但只要别人有困难，奶奶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热情且温暖，每一个受过奶奶帮助的人谈起奶奶无不为之动容！</p> <p class="ql-block"> 奶奶是个坚毅隐忍的奶奶！奶奶从小多病，年青时得过一种蛟虫病，吃得很多又没有饭吃，人日渐消瘦，四处求医没有效果，到大医院的时候医生让她回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心愿。后来奶奶遇上一个神医，彻底治好了奶奶的蛟虫病。90年代我们家特别穷，奶奶拼命理家，卖谷子兑粮食，记得有一年到大年三十那天了，我姐姐带了四百块钱回来，奶奶带着我背着背篮说老二，我们去买年货去。奶奶为了帮爸妈减轻负担，拼命地喂猪，猪最多的时候喂了七头，一是每次杀猪可以卖钱，二是每年过年回来都有肉吃。95年弟弟考上大学，急需学费，父亲一筹莫展之际，奶奶拿出了四千多块的积蓄，四千多块，在当时可是个惊人的数据，奶奶卖一头猪也就能挣个一两百，还有那么多的开支，要存下这笔钱，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奶奶把猪看得很重，打猪草，煮猪食，每次喂猪食的时候还要用手到里面去掏，把渣渣都选出来，我曾经为奶奶提过猪食，真的很重很重，我曾经为奶奶背过猪草，真的很沉很沉，而奶奶却是一提就是几十年，她的腿越来越瘸，加上后来为了让我们回来有玉米吃又做了四十担一块地的玉米，后来从三楼阁楼上摔下来腿彻底疼得不行。在父亲和我们的极力劝阻下，于2009年前往邵阳正骨医院，被确诊股骨头坏死，需要手术，那时的奶奶已近80岁高龄，奶奶却坚强的接受了，她拉着我的手说，二宝，要是我早点来手术就好了，不至于活活疼了两年宝的！2016年，奶奶心脏反复发病，医生说心衰，我有一次病我正好在家，我们在送她去新邵人民医院的途中，我扶着奶奶的身子，奶奶呼吸急促，我第一次近距离的感受到死神离她如此之近！而她在危难之际却是在深夜阻止我们喊我们的父亲起来，说是让他再多睡一会，这种舍命护子的深情我至今难忘，奶奶在新邵县人民医院治疗效果不佳，我们又辗转前往邵阳中心医院，奶奶需要做三个血管支架，此时奶奶已是86岁高龄！手术后她的嘴唇都是乌青的，但她却和我们说一点都不疼！我的内心却是生生地疼！</p> <p class="ql-block"> 奶奶是个坚强大气的奶奶！奶奶这一生受过太多的困难，她那种从不向命运低头的决心与勇气是值得我们钦佩的！没有什么能让她屈服！她始终坚强，乐观，大气地主宰着一切！从不退缩，从不停歇！96年一场大水把父亲的批发部冲走了，那些年父亲穷困潦倒，奶奶从不埋怨，而是神情笃定地劝父亲，崽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着就有希望！鼓励父亲迎难而上，鼓励家庭的每个成员齐心协力，共渡难关！我们也在奶奶的影响下，慢慢长大，学会坚强，学会乐观大气地去面对所有！</p> <p class="ql-block"> 奶奶一生勤劳善良，宽厚仁慈，乐观大气，坚强隐忍，是全家的主心骨！是神一样的存在！有奶奶在就一切都不用怕！奶奶像山一样巍峨耸立，像海一样博大精深，在奶奶的身边能感受到春天的温暖，夏天的火热，秋天的深邃，冬天的纯洁！如今，奶奶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们将牢记奶奶的嘱托，照顾好爷爷，照顾好爸爸妈妈，四姊妹同心同力，相亲相爱，相互帮助，相互鼓励，相互扶持，把我们的大家庭小家庭都建设好！我们会将您的美好品德传承下去，我们会始终怀念您，想念您，我们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您也一定会佑我们所有人平安快乐幸福！（祭文回忆下来，感觉没有了当时的味道，按王先森的意思，感觉当时写得更情真意切些，但以然不能回到当初的心境，只能作罢。同时与弟弟的祭文相比，确实相差太远！）</p><p class="ql-block"> 是夜，奶奶的亲侄儿我的文艺叔叔，奶奶的亲外甥我的铁叔叔，爷爷的亲侄儿等等都自己撰写了祭文，他们边唱边哭，把我们拉进了无限的回忆中……</p> <p class="ql-block">后记：亲爱的奶奶，昨天是正月初一，是传统的拜新年的日子，因为这是您离开我们的第一年，很多爱您的亲朋好友都来了，父亲发了近两百个红包，鞭炮声一直未断，红遍了整个屋门前，爷爷说：今天来这么多人，这么热闹，如果您还在，肯定会特别特别的高兴！是的，要是您还在就好了！我第一次在计划里提出要回来陪大家过小年，并又提前回来做过大年的准备，亲爱的奶奶，要是您在，该有多好！昨天在厨房和建国嫂嫂谈到您又痛哭起来，您不喜欢我们初一流眼泪，但我就是止不住对您的思念！总是清晰地感觉您就在我身边，睁眼闭眼都感觉您就坐在那里，和我一起聊天，聊我们的大家庭，聊您的人生，聊我们家王老师，聊我那两个孩子，笑得特别开心，那么灿烂，像个孩子，却又那么慈祥！感觉您从未走远，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在屋里忙来忙去，开心得陪我聊着一切！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我还是依偎在您身旁！依然是那个最幸福的孩子，那个奶奶最疼爱的孩子！</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