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

一叶知秋香

<p class="ql-block">  给撰稿老师和编导发完微信后,按下了一年工作的暂停键。在小保镖的陪伴下,经过5小时的一路换乘,回到虔地。疫情的缘故,一路都很宽松,火车站出站通道便设有免费核酸检测工作台,非常贴心便捷。</p><p class="ql-block"> 父亲走后,母亲随大姊一家居住。大姊家在中心城区,小区非常大,建在商业街面之上。张灯结彩,人流如织,热闹非凡。不似鹭岛的当下,虽大红灯笼一串串,节庆美陈也精巧美观,街面却凭添出几分冷清。</p><p class="ql-block"> 不知是小子拍门重,连耳背的母亲都能第一时间听到来开门,还是母亲早早就等在门边了。一开门,母亲笑盈盈的脸就迎了上来。“阿嫲好”小子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声了,168、120的身高体重把母亲的身形衬得更加小了。看得我鼻子酸酸的,当时小子学走路时,母亲勾着腰背,牵着他的小手一圈圈的走。如今小子一天天长大,母亲却一天天佝偻了。好在这趟回来母亲精气神比元旦回来时好多了。</p><p class="ql-block"> 晚饭时,大姊很细心地给母亲捡了几块煮得比较棉的炸豆腐泡。吃过晚饭,母亲怕晚了冷,早早打发我们娘俩回公安局宿舍那边(父亲母亲原来住的房子)。离得2公里左右,姐夫驱车送我们到楼下就返回了。</p><p class="ql-block"> 虽然有心里准备,失落和感伤还是侵蚀了晚饭时的温馨,阳台的灯不会再亮着了,再也听不到父亲闽南腔的客家话喊“香仔回来啦”。笨拙的掏出大姊给的钥匙,竟然还不太会开,好在小保镖有一手。</p><p class="ql-block"> 进门先把带来的茶叶、点心奉到父亲像前,小子很懂事的陪着我拜了三拜,告诉他阿公,我们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就我们娘俩住,虽然没有违和感,但是还是有些物品使用上不太熟悉,燃气热水器换了个电池,摆弄成功。烧了壶水把我送父亲的叶子建盏烫了一下,大姊很用心,已经把茶器洗干净,照旧摆着。本来想泡一泡好茶,倒上2杯,想想父亲晚年晚上怕影响睡眠已经不喝茶了,作罢。</p><p class="ql-block"> 到父母亲房间看了看,东西维持原样,连常用药和牛角梳也如前一样摆放,只是主人一个已经去了另一个平行世界生活。一个去了大女儿家居住。牛角梳记得还是我大学年代去福州玩时给父母亲买的。</p><p class="ql-block"> 小子穿肠肚,一会儿就说饿了,把行李箱剩的一盒自热米饭开了,吃之前还知道奉给阿公。话说父亲还真应该没吃过这种自热便当。父亲接受新事物能力强,加上是孙儿孝敬的,应该也会开心。只是会借用小子阿太的一句话打趣吧“**,你的嘴真是个小磨眼”(虔地土话指小朋友嘴馋,一个劲往嘴里吃的,话说和石磨在磨东西时,往里面填食材确有可比之处)</p><p class="ql-block"> 虔地早晚温差大,在冻冻的感觉中快速的洗去一年的疲惫和一路的风尘。 </p><p class="ql-block"> 小子撒娇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睡。两个被窝大姊洗晒得香香的。小子窝在他的被窝里看《神雕侠侣》,听着他最近迷上的一首曲风我也觉得不错的《海市蜃楼》。我在我的被窝里码着这一段文字。</p><p class="ql-block"> 此去经年,经历的作别蛮心痛的,宽慰自己说兴许人生就是一场海市蜃楼的虚幻。不过纵使是一场虚幻那又如何,每一个当下的真实和温暖,人生已值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