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0月19日早9点,我随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摄协宋丹人老师和当地影友,包括前段我们一起去北疆采风的乌市八一中学 教师小白,原伊犁气象台台长老丛,其中还有小王、小石两位女士,连同司机老周一行12人,自乌市向南疆进发,参加“2002年中国轮台塔里木胡杨节”。晚10点,行程600多公里,到达举办地——轮南胡杨森林公园。<br>20日晨阴。但大家还是耐不住,陆续爬上高24米的瞭望塔俯拍沙漠、湖泊、胡杨林,按说这样的画面特别美,但由于光线不佳,拍的没劲。下塔在湖边、沙漠内,胡杨林中都转了,由于没有给我的视觉带来某种冲动,只胡乱拍了几张了事。所谓的胡杨节,就这样稀里糊涂过去了。<br>23日9点半,车再次驶向轮南,在沙漠公路和库东公路的交叉口处,倔犟的司机老周打听路时,偶遇一个强劲对手,周问的这新疆人和其年龄相仿,周问“往草湖怎么走?”对方不耐烦地答“前边是草湖,后边也是草湖,到处都是草湖,谁知你们去哪个草湖”。说的老周无语,大家也不敢笑。这时宋丹人老师就下了车,在路边足等了20分钟,来了辆吉普车,宋一问,该车恰好是草湖乡的,同意带路,宋即坐在人家的车上,向草湖进发。<br>沿库东公路向东驶了约20公里,路边竖一喷绘的宣传画,上书“大漠中的香格里拉——胡杨水乡草湖”。车这才拐进了用部分红柳枝铺的路,前行不到5公里,我们眼前一亮,大片的胡杨林出现在路的两旁,在阳光的照射下,构成了一幅幅风景画,但由于宋乘别人的车在前边没停,后边的车只能跟,途中我们先后经历了遇水不敢过、沙漠中陷车的境况,恰遇轮台县副县长的越野车拉出,才到了草湖桥头,让每人认购100元门票,宋即给刚才认识的这位副县长通话,从中协调拿出150元入村,住在一维族教师家里。<br>草湖水乡、“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江南典型的意象于千里黄沙中呈现。全乡共有6个村,其中乡所在地就占3个,不足1500人,几乎全是维族,有少量罗布人。后偶遇的拖拉机手是汉族人,其说该乡只有他们3个在轮换。面积1900平方公里,是塔里木河流域中保存最完整的胡杨水乡,还有与世隔绝的村庄,这里的湖泊、湿地、河汊交织,原始的胡杨、红柳和独木舟次第呈现,古老的歌舞和野鸡出没。这方净土仿佛是大漠中的“香格里拉”。尤其是在草湖水乡中古风淳朴的罗布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br>晚上我们一行应邀在乡政府办公室参加了胡杨节组委会组织的晚会,当宋丹人老师介绍我来自遥远的河南时,我因不能喝酒被敬酒时留下了难堪。<br>24日早用了骨头汤后,就出村约2—3公里,赶到另一个小湖,拍胡杨倒影,计划两个小时,实际拍了四个小时还不散。这其中我还拍了骑驴人、赶驴车人。回村后,轮台县文工团正在演出,都是新疆歌舞,我不顾吃饭拍了一阵子,就自己赶到湖边拍水中的胡杨去啦。给我的印象和沙漠胡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印象,加上它们的倒影映在湖中,又有红柳的陪衬,蓝色、绿色、黄色、红色融会在一起,色彩斑斓,非常怡人。<br>尽管这水中胡杨拍不够,大家仍惦记着去草湖乡入口处的沙漠胡杨,唯恐错过当天下午的拍摄最佳时间,即往回返。一入那片沙漠胡杨林,下车即拍,通过观察,大片林讲究“色”字、单株讲究“怪”字这是表象。更重要的是重点体现其“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再一千年”的胡杨精神,理解轮南胡杨公园门联“不到轮台不知道胡杨之壮美,不见胡杨不知道生命之辉煌”的含义。胡杨有着一亿多年的古老历史,辽阔干旱的大漠之中,只有被称为“大漠英雄树”的它才能真正傲立。并且构成了浩瀚挺拔的森林,耐干旱,耐盐碱,耐高低温,有极其顽强的生命力,皴裂的灰白枝干、一树生有三种形状不同叶子的奇特。它还是沙漠居民的一宝,扎墙建屋、作交通的驴车、捕鱼的卡盆船、直至门板面盆等用品都要用到胡杨。一直拍到天黑下来时,才往南疆明珠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州府库尔勒返。一路上回味那浩瀚的沙漠,神奇的湖泊,不朽的胡杨意境,才觉得这次不虚此行。<br>25日一早,即从库尔勒出发,向南行50公里到达尉犁县,维语称“罗布淖尔”,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东北缘,塔里木河、孔雀河中下游。在县旅游局因等河南商丘籍摄影家王汉冰,误了去罗布淖尔胡杨林创作的机会。直到下午才去了位于墩阔坦乡,被称作“中国西部旅游第一村”的罗布人村寨。罗布人是沙漠瀚海中的打鱼人,他们多居住在罗布泊荒原地区,操罗布方言,由多民族融合而成的一个特殊部族。罗布人世代生活在与外界隔绝的大小海子间、结芦为室、打鱼为生、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当然,我们首先拍了罗布人以整株胡杨树为舟,在月牙湖中捕鱼的场景,接着拍了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形象大使101岁的名字叫肉孜撒迪克的罗布老人,和他们一家人的用树枝编的居室以及生活场景。后来,当我们站在一望无际的金字塔大沙漠上,看到这里的原始胡杨郁郁葱葱,“脱缰野马”塔里木河从中穿过,奔流到吊桥下的水,如和田玉一样润泽,神女湖等多个海子像宝石一般镶嵌在沙海里,集沙漠、胡杨、河流、湖泊于一体,加上独具特色的罗布人风俗,更增添了浓重的人文色彩。<br>我在观察中联想,大漠中的骆驼和落日,塔里木河和孔雀河的交相辉映,这一切乃人生的“香巴拉”,我能全遇上吗?这时,又来了一拨10几辆小车,下车的人均拿着相机,扛着三脚架。听了简短的讲解就向我们走来,老丛上前一打听,才知这是巴州邀请中国摄影家拍巴州,领队是原文化部部长高占祥,我当时就想,这里肯定有于俊海老师,因为于俊海是高占祥的摄影老师。当他们这个队伍跟着预先安排的驼队,上塔克拉玛干沙漠时,我即凑上前和于俊海老师搭话,他马上说朱宪民老师也来了。我仔细一看还有于云天老师,事隔时间不长,又见面的吕厚民主席,其他就不熟悉了。当我和于云天老师聊时,带队的中共巴州委员会办公室副主任李首峰(后其给我名片才知)听出了我的河南口音,上前问我从河南什么地方来,我说“从滑县来”,李说“我是新乡人,原来咱们还是一个地区呢!”,马上递了名片,亲切地说“再来库尔勒找我”。我们的活动未安排租赁驼队,今天碰上了跟着拍吧。当准备好时,我一看,好家伙,个个拿的相机全是大画幅、哈苏、林哈夫等,我们这一行倒成了摄影队伍中的“贫下中农”,让人见了有点寒酸。加上我既没有拿长头和三脚架,拍了几张就往下撤。恰好和吕厚民同行,吕一面走一面说这里不如宁夏的腾格里沙漠好。当走到一个小湖泊边,由于太阳照度下降反射到湖里,加上胡杨倒影,形成了很和谐的画面,吕拍了起来,当然我也跟着大师拍,一个太阳、两个太阳,最后我还力图拍3个太阳;一个树的倒影,两个树的倒影,多棵树的倒影,横板、竖板、宽幅板拍个不够,但吕主席拍的更激动,拍一张即自言自语地说一声好,有时声音还比较大,这时那位老乡李主任也凑上来,认为不错, 请教我用什么光圈、什么速度,谈后我又继续拍了一阵子才告结束。<br>这次南疆行历时8天行程2000多公里,拍了两个不易拍到的题材,一个是“大漠英雄树”——中国最大的轮台胡杨林。一个是可与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媲美的库车红色大峡谷,尤其是前者它给我带来了快乐,给予了力量。同时,幸运的是与一批中国的著名摄影家同台竞技,圆了我一个“香巴拉”梦,非常幸运,深感满足。<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