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记忆

微尘

<p class="ql-block"> 又到了年末,每当此时来临,多少总会撩起我对儿时的那些烙在心底里的年的记忆。年岁越长,便越是怀念小时候的过年。</p> <p class="ql-block"> 扫房子</p><p class="ql-block"> 从大网红张同学的抖音作品中我们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也便容易产生情感的认同,被他种草。小时候,过年是很有仪式感的。进入腊月二十以后,天天都会被固定的活动所安排,例如二十三祭灶,二十四扫房子。说到打扫卫生,那的确是一个大工程,大制作。这天家里不管男女老小,通通被早早的从被窝里赶出来。简单吃过后,在家里总指挥官(母亲)的分工下,各司其职,互相配合。我们姐弟三人就是搬东西,把家里能拿动的东西全部往院子移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记得每次都是我们三抢着搬沙发,因为它带轮子,省力不少,每次母亲就把它分配给了我,这也许就是年龄小的好处吧。搬完家具我们三的任务就算告一段落,实在搬不了的大件就拿报纸或者塑料纸盖起来。望着院子堆积如山的东西,我们总能准确定位到沙发上,三个沙发成了我们最舒服的玩具。父母便开始了粉刷墙,用的是一种叫白灰的东西,掺和点水,用棍子搅拌均匀,然后用排刷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把家里全部刷一遍,全手工,所以费时费力,基本完活儿就到了下午六点左右。有时父亲在外打工回来的迟,这个工作就全成了母亲一人完成。我们有时也会帮忙刷一下,与其说是帮忙,准确说其实就是为了玩而已。刷两下,好奇心过了,就跑出去玩了,那时年龄小是不会体会到父母的不易。整整一天到晚不能吃饭,仿佛也习惯了,饿了就自己去找点吃的,垫吧垫吧肚子。整个刷完后,我们便又开始乾坤大挪移,蚂蚁搬家一样把院子的“大山”消灭掉。洗洗手,换了衣服,母亲又忙碌着为我们做饭吃,只有端碗时一家人围坐一起时说这今天工作的趣事,才能消除着一身的疲惫,然后带着对新年的憧憬入睡。</p> <p class="ql-block"> 杀猪</p><p class="ql-block"> 每到过年村里总有一些人把养了一年的猪杀掉,买个好价钱。总是提前就放出消息,说是肉不多了,需要的赶紧说。现在想想这也是最早的小米饥渴式营销的雏形。好奇就小孩儿的天性,每每听说那有杀猪,就早早跑去看热闹。一大铁锅热水,一只膘肥体壮的猪,四五个年青壮汉,构成了画面的基本轮廓,细节之处大家可以自己想想。随着猪的一声惨叫,它变成人们的餐食。预定的后腿肉自然是很抢手的。一会功夫就完了,接着不太好部位也以稍低点的价格成交。一会儿功夫就卖完了。人们带着自己满意的肉纷纷奔向家的方向,只剩下我们几个小孩和主家在那继续。也不知道还能看到什么,反正就是摊子不撤,我们不撤,直到听见吾娘唤儿声,才作罢回家。</p> <p class="ql-block"> 新衣服</p><p class="ql-block"> 过年少不了买新衣服,也是当时我们最好的期盼。买衣服钱家里总要开会研究一番。主题就是今天给谁买,买几件,如何分配的议题。考量标准就是学习情况和家里的经济状况。每次都少不了我的,因为是男孩,也是家里最小的,所以多少父母还是偏爱一些。除夕夜便早早的把自己的新衣服放在床边,睡不着了还用小手摸一摸。第二天一大早便穿上跑出去显摆了。那时候的我们就是这样的单纯而可爱,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竟然也没有发现父母从来也没说过给自己买新的衣服。</p> <p class="ql-block"> 年钱(压岁钱)</p><p class="ql-block"> 除了新衣服,另一个重头戏就是发年钱。除夕夜围坐在火炕上,父亲开始从衣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年钱,发给我们。“激动的心颤抖得手”,也许就这八个字能形容我们当时的我们的心情。初二开始出去拜年,亲戚也会发给年钱。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会说着不要不要,可诚实的眼睛总是离不开亲戚拿钱的手。就像长大后当老师了常说的“小孩儿的眼睛是不会说谎话的”。那时的压岁钱也不会用存钱罐存起来,就是自己花掉了,父母也不会要去。想想自己当时的确也没乱花,都用在了学习上。也算从小是个好孩子,哈哈。</p> <p class="ql-block">  那时我们物资极匮乏的,日子似乎也有点单调,可那时的雪很大,村里人挺多,那时的年味更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