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故乡——怀念逝去的故乡年味!

天涯倦客

<h1>今天是腊月二十七,虎年春节一天天临近,可我并没有早年长途奔波回老家过年的那种冲动与喜悦。我与故乡的隔膜不仅仅是因为空间距离上遥不可及,甚至也不是因为故乡村庄已经沉陷无迹,地理故乡已不复存在,而是由于故乡的灵魂或曰故乡的民俗文化早已被物欲和快速发展的时代剥蚀殆尽,随风飘逝,无处寻觅!<br><br><b>人总是在年少时眺望远方,青年时走向远方,到老了却怀恋起故乡。人生中,到不了的地方都叫远方,回不去的地方却是故乡。</b><br><br>住在阜阳比我大12岁的侄女日前和我用微信通话。她说今年88岁了,不知还有几年,想看看老家。早前曾由晚辈开车带她回了一趟老家,只看到一片汪洋,别的什么也看不到,特别失落。</h1> <h1><b>相见不如想念,故乡也是如此。回不去的故乡一直在我心里,我走到哪里,故乡便被我带到哪里。</b>故土老宅的旧貌倩影早已镌刻在我的记忆里,神游其间,要比回去看到的空寂和失望更能让我心醉神迷!因为我担心看到的现实情景会让我心中留存的美好记忆化为泡影,因此不能回,也就回不去了!闲下来经常翻看早年写的<a href="https://www.meipian6.cn/2k9yuy1y?from=copy_link&um_rtc=45ce4de9cb0a4cbf241e8525a5cb77a6&share_depth=1&first_share_to=copy_link&v=7.2.2&user_id=5325164&share_from=self&first_share_uid=5325164&share_user_mpuuid=262c96389797c770ffa908a39e7fed68"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夜来幽梦忽还乡——纪念逝去的故乡》</a>,也就相当于精神上回乡一次!</h1> <h1>席慕蓉说:<b>“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b>只要我的记忆不老,心中的故乡也便不会老!<br><br><b>在远方游子心中,“故乡”是一种信仰。信仰只能供奉,不能触摸,能触摸到的都不是信仰。</b>天国也是,很神圣也很神秘,华美而不可描摹。<br><br>昨天颜兄发来微信,说最近在一部纪录片里听到这么一句话,讲得太美了,很深沉:“天堂应该就像图书馆那样子的”!对于喜欢读书求知的人们来说,图书馆就是发光、发亮、发热的包羅万象、广袤无际的天堂……<br><br>如果真要描摹天国的模样,我倒是很喜欢像图书馆的样子。里面有取之不尽的精神宝藏,既然要在天国永生,该能看多少书啊!我从故乡来,将往天国去。这是一条单行道,没有原路返回的人生。<br><br>华人在异国他乡,当然也过年,而且大都市里的中国城以及小城市里的华人社区,农历春节期间也会呈现出一片红红火火的景象。红灯高挂,舞龙舞狮,花车巡游,民乐戏曲歌舞表演,兼具南北风情,甚至比小时候乡下过年还热闹。当然每家也会准备象征意义的年饭。<b>可我总也无法从中感受到当年在故乡过年期间那种特有的“年味”。不要说远离故土的游子,就是仍然留守的乡亲村民,也感慨过年的年味越来越淡了。</b><br></h1> <h1>如今,故乡的年味只留存在我的记忆里。去年年初写的《回家过年》记述了我对故乡“年味”的全部记忆。<b>今生我无论飘往何地,我的行为习俗依然浸润着家乡的风土人情,我的味觉喜好早就刻在基因里。</b></h1> <h1><b>过年是宗族民俗文化的集中体现。离别故乡的过年注定已不是原汁原味的年!</b>在故乡,从腊月二十三开始,过年的节奏紧锣密鼓,赶年集、攒糖、洒扫、掸尘、洗涮、宰杀、煎炸、蒸煮、祭祀、压岁、守岁……一家家忙年的劳碌和孩子们盼望过年的心情,过年期间家族礼仪的繁文缛节,族亲邻里走马灯似的相互拜年,祭祖上坟的庄严肃穆,纸火香烛的袅袅升腾,花鼓灯锣鼓的铿锵激越,民间小戏在村头戏台轮番上演,空气中弥漫不散的烟花炮仗香烛气味,汇聚成淮河岸边乡下过年的浓浓氛围,<b>这就是我心目中“故乡的年味”。不同于闽粤地区甜糯香酥的“年味”,也有别于东北地区大秧歌的“年味”!</b></h1> <h1>民以食为天。饥饿年代,灶王爷为大,灶膛无烟火,锅里无饭食,全家都要饿肚子。因此祭灶日要恭恭敬敬地祭拜灶王爷,求他老人家“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祈盼来年能吃上饱饭。<br><br>网络时代,地球是一个村,有些传统的过年习俗或可稍作变通,与时俱进。过年要祭天祭地祭祖先。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用我的方式履行这一略显神圣的祭奠仪式。网络为我提供了方便与可能。今年我会在父母的网上墓园里为哥嫂设一灵位祭奠。不管他们是在东方的天堂,还是在西方的天国,一家亲人总归会相聚的。在电脑屏幕的虚拟世界里,香烛鲜花,年饭大餐,各种祭品,应有尽有,虽说不能“纸灰飞作白蝴蝶”,但我自有“泪血染成红杜鹃”!</h1> <h1>我曾乘坐旅行社的旅游大巴,行进在加州原野的高速公路上,路旁似乎没有我印象中的村庄。偶尔有零星的少数几栋房舍在眼前匆匆掠过,我想那应该是经营大片农场或果园的个体农户居家住宅及附属建筑物。从这些农户家里走出的孩子们,到大城市上学、就业,他们是否会把那几栋房舍称作故乡,我不得而知。<br><br>春节将至,有人回不去故乡,有人却离别故乡去远方。<b>其实所谓故乡,所谓过年,不过是农耕年代的产物。农耕时代,人是和土地绑定的,个人是和家族绑定的。随着城市化进程的进一步加快,城市的包容性变强,故乡以及故乡年味的概念应该会越来越趋于淡化。</b><br><br>快过年了,不由想念家乡的几位晚辈族亲。知道他(她)们的日子都比以前过得好了,但我总还是有些遗憾,早年没有能力帮他(她)们多读几年书。在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能多读书,走出故乡,看看外面丰富多彩的世界,会让自己的精神更加充实,视野更加开阔,也能让下一代有一个较高的起点。这里不妨脱化一位诗人的话:<b>“只要想起一生中遗憾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b>如今让我放心的是,由于哥嫂的家传,侄子侄女们都很善良、勤勉。<b>惟愿岁月静好,尘世无忧无怨,生活安定安然!新的一年平安喜乐、福杯满溢!</b><br><br></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