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高千尺忘不了根

张来生

树高千尺，追根溯源。父母养育，恩重如山！ 我的父亲（故去） 我的母亲（故去） 　　父亲在大观桥学校留影（我家在大观桥学校10年）。 我母亲怀抱大孙子：张勇 　　我的祖籍甘肃民勤，我父亲幼年丧母，我爷爷带着年幼的父亲讨荒要饭，来到宁夏贺兰山。爷爷揽活做短工，父亲做牧童。父亲还是少年时，我爷爷撒手人寰。我父亲用一张芦席，在贺兰山小口子（滚钟口）埋葬了我爷爷。父亲成了孤儿，从此离开贺兰山，讨荒要饭揽活，独自一人游历于银川平原。由于父亲吃苦能干，在永宁县一大户人家做了长工。 父亲成年时结识了从民勤讨荒到宁夏的同乡，两人结婚成家，从此在永宁县陆坊村扎根，直到一九九三年三月一号父亲去世。 父亲的一生吃苦能干，母亲勤俭持家。解放前为了让孩子吃饱饭，他们把扛长工挣来的细粮换成粗粮，维持生活。扛长工寄人篱下，日子艰难，生活很苦，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直到新中国成立，土地改革，政府给穷人分了房子，分了地，他们才有了属于自己的财产。 在我朦胧记事时，总感觉饿。外面连野菜都挖不到，人们开始吃树叶，柳树叶很苦，沙枣树叶不苦，但是很涩，只有榆树叶不苦不涩，被人们吃的精光。三哥从学校带回来用沙枣树叶熬成淀粉做的黑馍馍，比树叶好吃，老妈每人分给半块。星期天我随三哥去西沙窝打沙枣树叶，边捡边吃，吃多了拉不下来，老爹用开锁的铜钥匙给我扒，这是我儿时最难忘的事。六十年代低标准，野菜充饥人浮肿。父亲开荒种萝卜，指望萝卜救人命。萝卜长成被人抢，父亲气出一场病。卧床不起数个月，无医无药熬生命。城里表哥做寿材，随时准备后事用。母亲细心照顾爹，省吃俭用救爹命。病情慢慢有好转，生命延续三十年。 好人有好报啊！种了半亩胡萝卜，差点要了老爹命。那时我虽年龄小，父母苦难记在心。 爹妈苦啊！ 我的父亲一生寡言少语，从不和人斗气，受到欺负只能默默忍受。后来父亲告诉我：我们是外乡人，遇事能忍则忍，吃亏的人常在世。父亲不识字，话说的很朴实。父亲一生种地务农，长年体力劳动，累弯了腰（腰弯近九十度），生活很简朴。大集体的年代，好的生产队年口粮都能达到350斤以上，那时的人都愿意生孩子，因为孩子和大人分同样的口粮，有这样的说法：肚子鼓一鼓，就是350。我们队的年口粮一直不到300斤。为了让我们吃饱，父亲把碾米的细糠和磨面的黑面粉掺在一起做成糠馍馍，切成片晒干，用筐吊在房梁上，饿了可以充饥，父亲干话回来就吃糠馍馍，我小时候也经常吃。那个年代父亲最大的奢望就是能吃一顿卷着糖的油烙饼，那可是又甜又香，因为家里的口粮有限，他只是空想，根本舍不得吃。1974年我参军入伍，父亲还赶着牛车给生产队拉土垫圈。1982年我从部队复员回来，正赶上分田到户，队里的好田都按人分给村民，一些不好的荒地没人要，父亲给我号了几亩让我种，我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思种田，当时父亲叹息道：我老啦，干不动啦，不然这些荒地一定能改造成良田。后来这块地让我大哥开了鱼池。我父母一生养育了我们姊妹十人。父亲说：“都说亡故的老人埋葬时棺木要厚，穿戴要好，这样后辈人厚实，我当年一穷二白，用一张芦席埋葬了老人，我现在照样儿孙满堂”。父亲的话很实在，他不信神鬼，只信自己！ 老大 我的大姐（故去） 　　我大姐生于旧社会，目不识丁。大姐夫是个手艺人，做的地毯很畅销。1972年永宁县成立地毯厂，聘请大姐夫去厂里教徒弟，1975年姐夫还把大女儿招进厂学徒，大姐夫60岁退休，二女儿进厂顶替了工作，大姐夫的（手艺）解决了三个人的工作，全家人搬到了县城。 我的大姐夫（故去） 大姐老两口和大女儿、二女儿 大姐和三女儿 大姐和孙子孙媳妇重孙女 大姐全家福 老二 我的大哥（故去） 　　我大哥生于旧社会，沒钱上学，一生务农，是父亲的好帮手，是家里的顶梁柱。张军写的微信： 流经永宁的有四大干渠，自西而东分别是;西干渠、唐徕渠、汉延渠、惠农渠。其中西干渠最年轻，1959年开挖，1960年通水。是我们的父辈忍饥挨饿挖出来的。 ————张军 看了张军写的微信，想起了大哥讲的一件事：当年挖西干渠，正是闹饥荒的年代，大哥是我们家唯一的壮劳力，派工去挖西干渠。临走时老妈给烙了半袋子糠馍馍带上，到了工地怕被别人偷吃，就找了个有标记的地方挖坑埋起来，饿了去挖糠馍馍，早已被别人挖走，大哥又累又饿，想着爹妈省吃带来的糠馍馍丢了，病倒在工地上。那个年代开沟挖渠全凭人们肩挑背斗背，流传的俗语是：马兰花开紫了，挑渠的夫苦死了。 大哥还讲了一件低标准吃大锅饭的事：大哥赶着老牛车往地里送粪，半道上开饭的喇叭响了，等他回来饭早已吃完，他只能饿着。第二次又碰到了这事，他就卸了车，赶着老牛往回跑，这才吃上饭。 我虽然小没经历过这些事，但是大人讲过的事我始终难忘。 大哥和二儿子 大哥和三儿子 大哥和小儿子、小孙子 大嫂和儿子儿媳女儿女婿。 大嫂和大儿子重孙子。 大嫂和大儿媳 大哥的二儿子儿媳 全家人给大哥过寿 老三 我的二哥（故去） 　　二哥和外孙女（二哥退休五年了，65岁的二哥显得很年轻） 二哥和外孙子 二哥出生在旧社会，沒进学校门。到了能干活的年龄和大哥帮父亲干农活。冬天农闲时和大哥到西沙窝打柴背到银川卖。 1957年，二哥应征入伍当了工程兵，二哥虽然沒上过学，但是脑子很灵活，在部队经常能想一些巧妙的办法解决施工中的难题，战友们都称他是点子大王。因此，二哥从战士干到排长，连长，在部队服役十一年。于1968年转业，通知新单位是山东省党校。二哥在家里休息三个月，假期快到时部队又来了通知，调整他去北京市良乡电器设备修造厂，二哥去工厂做了一名钳工。（我想必竟是没有文化，所以工作做了调整）。转业到北京很好，二嫂生病，北京的医疗条件好，二哥带着二嫂到各大医院给二嫂治疗。那时的医疗技术有限，二嫂的病终究沒有治好，于1974年2月9日病故，送走了二嫂，把两个年幼的女儿留给奶奶（我母亲），二哥怀着悲痛的心情回北京上班。 那个年代调工作很难，为了回银川，联系到一个在银川工作想回北京的人，两个人对调，二哥于1975年9月调回银川，在供电局上班。 二哥喜欢下象棋，在供电局他是下棋高手，他说：下棋就象打仗，要先布局，走一步看三步，布好局对方发现已经晚了，那一定能赢。 后来二哥又结婚有了新家，生了一个女儿，生活很幸福，不幸的是二哥得了胰腺癌，于2021年6月3日病故。 我的二嫂 二哥二嫂锻炼身体。 二哥和三个女儿及外孙子外孙女。 二哥和二女儿女婿及外孙女。 二哥生病期间 二哥生病期间 二哥生病期间 二哥生病期间 前二嫂（病故） 二哥生病期间留下的视频。 二哥生病期间留下的视频。 　　二哥过世一年以后，二哥的大外孙结婚。 二哥大女儿一家。 二哥大外孙的结婚照。 老四 我的二姐 二姐生于解放前，没上过学，一生务农。二姐和大嫂是交换婚姻，这是旧社会的一种婚姻方式，他们都很幸福。二姐和二姐夫都吃苦能干，他们俩都是共产党员，大集体的时候每年都是先进工作者。 我的二姐夫（故去） 82岁的二姐和大女儿 二姐和二女儿三女儿 二姐的二女儿 二姐的三女儿 二姐的大儿子 二姐的小儿子 老五 我的三哥中年时的照片。 三哥 三哥三嫂 三哥是我们姊妹中第一个上学的人，初中没毕业就赶上三年自然灾害（低标准），被迫辍学。尽管初中没念完，在当年也是村里有文化知识的人。1964年还被派往西吉县搞四清运动，在西吉县和村民吃着带糠的糜子面，很艰苦。四清运动回来后在陆坊小学干过民办教师，后来在陆坊大队当保管员、信贷员，还是放映员，晚上隔三差五的给村民放电影。三哥给家里处理的一件事我铭记在心，我们家从南边的前头庄子搬到了北边的老庄子，家西头有一块荒地，父亲开出来撒上胡萝卜籽，后来一村民把父亲开的荒地又打成葱沟立葱，父亲很生气，我和大哥都不敢言语，人家是队长，三哥从大队回来知道了这件事，二话没说，拿起锄头就去了荒地，把打好的葱沟全部刨平，让父亲继续种萝卜，队长屁都没敢放。从那件事以后，村里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随着农村经济壮大，乡里有了信用联社，三哥在信用联社干了专职信贷员到退休，还用单位指标给儿子也解决了工作问题。 三哥和三嫂 三哥的四个孩子 三哥的二女儿 三哥的两个儿子 老六 我的三姐 三姐是我们家第一个当教师的人，小学教育几十年，培育桃李满天下。三姐夫是医生，一辈子战斗在医疗战线，救死扶伤，为病人解除痛苦。 我的三姐夫 三姐三姐夫和大女儿 三姐的大女儿 三姐的两个女儿 三姐的儿子 三姐的全家福 三姐给小孙子过百天。 三姐给小孙子过百天。 老七 我的四姐 我的四姐是我们姊妹中学历最高的人。七十年代上的工农兵大学，到现在国家也认可的大学学历。姐夫也是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在农学院任教，后调到政府搞专业测量及从政。两口子都退休多年，享受知识分子待遇。 四姐的全家福 老八 我的四哥 父亲的同乡无儿无女，我们住在一个院子，因为都是民勤人，知根知底，互相了解，所以父母把四儿子过继给同乡。四哥从小到大两家跑，称养父母爹妈，称生父母老爹老妈。我第一次回家探亲，家里的亲戚就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母亲说：先给四儿子介绍。四哥的婚事都是我妈张罗操心。 我的四哥是我们姊妹中最有学问的人，四哥喜欢喝酒，酒后作诗，张口就有，很有才华。吹拉弹唱样样会，自娱自乐寻开心。假如进了专业门，上台表演一定行。当年高中一毕业，一定能够上大学。 那个时候的口号是：社来社去大学生，毕业以后回农村。四哥大学没有上，集体厂里当工人。兰州西固去学习，学得一手好本领。厂里工作是大拿，退休还有人反聘。如今拿着退休金，另外还能挣一份！ 四哥的两个女儿 四哥的全家福 老九（我本人） 少年立志做学问，环境艰苦木学成。虽然我还未成年，也要劳动挣工分。那时种地没化肥，全凭炕土和垃圾。早起五更晚披星，黄土搬家整一冬。平田整地出河工，背斗背泥水淋淋。夜晚银川偷大粪，白天还是要出工。这些活儿都干过，但是只挣八成分。 （成年男人10分，妇女7分，我8分）一九七四年参军，服役部队坦克兵，运输连里开汽车，部队服役七年整。一九八二年退役，回到农村不甘心。因我手中有技术，不愿在家当农民。分的田地不想种，只想在外面打工。那个年代司机少，开车工作容易找。计生委、县医院，广播局、县志办，这些单位开过车，待遇就是临时工，正式工作我没门，因为我是农村人。 农村户是一座山，不可逾越。派出所卖城市户，一户一人三千元，每月工资九十元，不吃不喝攒三年。 没钱，穷啊！ 婚姻 1982年我从部队复员回来，村里有几个热心人给我介绍对象，我没有心思。工作没着落，母亲身患重病，只想着怎样给母亲治病。但是母亲不答应，非要让我相亲，尽快解决终身大事。有一天，本村的赵淑琴来家里，跟母亲说她堂弟赵生仁从王太回来，他爱人有个堂姐也叫赵淑琴，在大观桥学校是民办教师，他觉得跟我合适，建议我们去看看。三姐和四姐有个同学也在大观桥学校当老师，她俩先去找同学了解一下。回来后两个姐姐都说人很好，而且四姐认识赵淑琴的姐姐赵淑兰，就和赵淑兰挑明了婚事。经过几个月相处，我们两人都很合缘。要不是赵生仁招女婿嫁到王太，哪有这么好的婚姻。赵淑琴第一次到家里，正是淌冬水的时间，那个时候的西大路是农田土路，挖了很多淌水的小渠。从大观桥到家里，走了两个多小时。母亲生病，喊三嫂做饭，母亲给三嫂说：不能吃鸽子和鸡。第二年母亲在五医院住院，正是端午节，母亲在医院还安排家里包粽子，一定要给对象家追节。我的老妈身患重病，始终惦记着我的婚姻大事，虽然母亲没有等到我们结婚，但是生前也看到了儿媳妇的贤惠面容。母亲病故后，我的岳母和赵淑琴都来送母亲，岳母带来的仗子上我岳父写了四个大字《精神留人》。母亲于1983年9月10日病故。 成家 母亲故去，老兄弟先我结婚。我的岳母说：你一个人单着，太难了，你也结婚吧，成了家你就不难了。我的婚事由三哥操办，没有房子，就在三哥家结婚。由于三哥操劳过度，我结婚的第二天，三哥就生病住进县医院。我们俩带着四个孩子，在三哥家度过了蜜月。要回学校了，三嫂给我们拿了锅碗盘子和一把菜刀。学校赵淑琴有一间单人宿舍，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办工桌。考虑到我们的困难，大哥给我找了一块2.5米长，40公分宽的木板。母亲在世时给我和老兄弟每人做了一个大立柜和一个高低柜，我们一起都拉回学校。大哥给的木板，锯了两米拼单人床，还有50公分做了一个小案板。这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在单人宿舍住了近一年，学校家属院吴梅老师搬家到一小，我们才有了两间宿舍。 双喜临门 难忘1985年的牛年，我们老张家婆婆、媳妇、外甥女四位孕妇在牛年生了四朵金花，张庆12月20日出生，在牛年算是牛尾巴。 那个年代我和赵淑琴都是临时工，她每月工资30元5角，我每月工资90元，日子过得很清贫。为了坐月子保暖，我的岳母从白鸽村请来了专门会盘土炕的黄师傅，给家里盘了一个小土炕，炕沿下打个土炉子，即能烧柴，又能烧煤。火炕在农村家家都有，柴多烧的热，在学校很困难，没有煤也没有柴，白天我见到能烧的枝棒都捡回来，每天晚上去筛教室里倒出去的煤渣。赵淑琴在怀孕期间受到过惊吓，所以孩子也经常惊吓，白天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晚上孩子离开大人的身体就惊吓，没办法，我们两口子就轮换抱着孩子睡觉，尽管日子很苦，但是我也很高兴，因为我已经30岁了，才有了女儿。 到了年底，我尊敬的泰山岳父大人从市计委要来了自然减员指标，赵淑琴得以转正。孩子满月时赵淑琴领到了正式教师工资，每月120元，比民办教师翻了四倍，这可是我们家天大的喜事。我三十岁有了孩子，爱人有了正式工作，这可是双喜临门啊！因此，我给孩子起名“张双喜”，后来觉得女孩叫双喜不雅观，又改为“张双庆”，再后来我觉得虽然是女孩，名字还是随着孩子的堂哥叫合适，所以就叫“张庆”。赵淑琴有了正式工作，我也跟着沾了光，粮食局里招了工。 孩子的成长 张庆小时候三哥让娟子来学校带，稍大一点就领回陆坊。张睿小时候我们找了小保姆，稍大一点送到望远二姐家。人们都说女孩要富养，我的两个女儿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家吃饱，出门穿的干净整洁就行。从来不给孩子零花钱，所以孩子也不会花钱。张庆上五年级时学校组织学生到银川科技馆参观学习，课间休息时学生们都拿着钱尽情享受，张庆和张睿站在科技馆门口，被三姑妈看到，三姑妈每人给了两元钱让她们买零食。这件事后来三姐批评我们，对孩子不应该抠的太死。 孩子在银川上高中，那时的学生都有手机或者小灵通，而且家里都有电脑，这些现代化的东西她们姊妹俩上大学时才有。孩子懂事，大人省心，从小学到大学，全凭她们自己努力！ 下海创业正是年富力强时，企业改革裁员工。借钱买车跑出租，一干就是九年整。银川买房安了家，家有积蓄翻了身。回想过去很艰辛，头发掉的剩几根。当年黑发常扮酷，如今秃顶象电灯。 回顾过去几十年，半生工作为人民。工作业绩虽平凡，两个女儿培养成，替父圆了大学梦，继承母业做园丁。老夫此生无遗憾，青胜于蓝育后人。 小女儿怀抱小外孙 我的全家福 老十 老兄弟 老兄弟是残疾人，生活自理还能行。多亏党的好政策，每月都领残疾金。年龄六十办退休，现在也有退休金。哥哥姐姐都关心，生活无忧很轻松。业余生活爱跳舞，望远舞师第一名！ 爹妈故去，离开我们多年，二老勤俭节约，吃苦耐劳的精神和待人宽厚的品德留给我们后人。我们后代个个优秀，就是遗传了二老的优秀品质，为我们大家族的今天感到自豪！ 本篇作于2022年1月28日 树高千尺忘不了根写的太真实了，越看越想看。兄弟姐妹再想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在“树高千尺忘不了根”的美篇里呆在一起。美篇里最苦的人是爹妈和大哥，最受罪的还是爹妈和大哥，我们家最苦的人我们要牢记在心。 ————张来山 悠悠岁月，代代长青。功在父母，利在子孙。树高千尺，忘不了根。儿孙不忘，祖先恩情！ ————冰与水 外爷爷驼背很历害，后来我学医才知道那是因为负重造成多次胸腰椎压缩性骨折畸形愈合的结果。 我看了余华的小说《活着》，体会到外爷爷受了这么多磨难，能生养10个儿女，支撑他的信念很简单，就是“活着”。人只要能活着，多大的苦都能吃，多大的罪都能受。 ————姚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