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岩:<div> 在我的脑海里与在电子设备里的真实与虚拟、好像边界很模糊、视觉和听觉的接触、感觉并非是真的存在、虚幻是真实的普世纠缠、仿佛昨天还见过他、真实、鲜活、一切都是存在的延续。</div> 1978年 圆明园、赵雁潮、闫少刚、宿利群、林春岩 2015年宋庄林春岩画室 姚佳、王鹏、赵雁潮 阎少刚 尤劲东 林春岩 莫保平。 2015年 林春岩画室 尤劲东 赵雁潮 林春岩 阎少刚 <h1>《 怀念赵雁潮老师》----宿利群</h1> 2020年元月31日正月初七星期五,上午11时左右开车外出回家,我刚将车子停好,看到手机的微信有光亮,打开一看吃了一惊,看到建培兄发来信息告知,“赵雁潮老师突发脑梗,于庚子年正月初六上午11点30分仙逝”。前些天因为方骏先生去世,我们互通微信表示哀悼,故心中有些疑惑,马上给建培兄打电话证实。建培那边的声音很沉重,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br> 放下电话不知所为,好像应该做些什么?要与少年宫的同学通告一下吧!<br> “讣告:赵雁潮同学突发脑梗,今天上午去世,痛悼。”<br> 我转发了赵老师附中同学群的“讣告”。几分钟后少年宫的同学们纷纷发来信息表示惊叹,再后来发来悲痛的表情和真诚的悼词……看得出来大家的心情很是难过! 我是在1977年初认识的赵雁潮老师,那年我上初三,寒假前我的中学美术老师刘包福先生,给我写了一封推荐信,推荐我去海淀少年宫赵雁潮老师寒假期间办的素描班学习,希望我加强素描的基础训练。<br> 记得77年的一月天气很冷,刚刚下过雪,那是放寒假的第一天早上。我步行来到少年宫,问了传达室看门的大爷:“素描教室在哪里?”大爷用手一指说“西面的那排平房就是。”我顺着大爷手指的少年宫的大院子里望去,只见,大院的西侧一排灰砖结构砌筑墙体,水泥瓦面铺装、人写结构的屋顶平房,深绿色的老式木门窗,木门上方的两个方格窗的其中只有一块是玻璃,另一块用铁板封住,从留出圆形洞中伸出一米来长的铁质的烟囱,烟囱中还冒出青烟,绿色门框上钉着一块白色的横突出的木板,木板上用红色油漆写着“素描室”三个字。<br> “你找谁?”一个男中音的声音,“我找赵老师”,“我就是”,我立刻将刘老师写的推荐信交给赵雁潮老师。赵老师问“画具都带了吗?”我向赵老师展示了我背在肩上的绿色帆布的画夹子。“进教室吧!”赵老师在前走,我跟在他身后,他身体很壮实,虎背熊腰,留着短短的寸头,圆中见方的脸,大大的双眼,后来与赵老师熟了才知道,附中的同学叫他“土豆”。<br> 教室的灯光很暗,聚光灯的灯光打在“海盗”石膏头像上,教师里面有十几位学生,都在认真的画素描,他们是夏小万,李台还、刘星、程源安、张小也、袁捷、高学成、闫绍纲、闫绍春、莫保平、石磊、王薇。再后来我认识了林春岩、杨李菁、童岩、刘莉、梅琦、姚佳、朱晓龙、王鹏、段艺民、钟永平、姚永和、潘强、李铁坚、朱晓珊、李晓刚、侯海欧、田广华、刘铁胜、段海康、耿华南、肖力、仁亚胜、夏青、魏翔、王海义、王子路、周家树等。还有更多的同学实在是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了。赵雁潮老师教过的学生都考上了专业学院或是出国留学。有的已成为国内外卓有成就的艺术家和美术教育家。 左起:姚佳、石磊、童岩、林春岩 ,赵雁潮拍摄<div><br> 我现在想起少年宫素描教室的聚光灯打在“海盗”石膏头像的场景,好似昨天的事。那些淳朴少年们在赵雁潮老师的引导和帮助下走上了自己成功的人生之路。<br> 记得赵老师结婚那晚,附中同学将他灌醉了。可不知深浅的我们,第二天一大早去少年宫赵老师宿舍门口敲门,呼叫老师与我们一起去圆明园写生。那笑话别提了,现在想起来,我们那时太年轻了不懂事,自然真挚的情感,赵雁潮与我们亲如手足,即是师长也是兄长,更似朋友。</div> 左起:闫绍纲、赵雁潮、宿利群、林春岩<div><br></div><div><br> 2006年我的儿子宿阳上高一,我想请赵老师教宿阳素描。赵老师即刻答应,宿阳在赵老师家整整画了三个星期的素描,当然是还管吃喝了。我们父子俩人也算是同门学子了。虽然后来宿阳没有走上绘画艺术之路,但是我相信这些经历对宿阳的人生之路一定会有帮助的。赵老师不但影响和教授我们这代人,他还无私的去帮助我们的下一代,恩师的情感难以言表。</div> 左起:林春岩、赵雁潮、宿阳<div><br></div><div><br> 2022年元月30日是赵雁潮老师仙逝两周年的忌日,受林春岩老弟之托写下此文,前面的一段文字是两年前写的,只是当时的情况下无法写下去,今天又拿起笔写下思念老师的心情和时光的回忆,思念恩师的同时,也念着那些曾经的同学们,让我们一起缅怀赵雁潮老师吧!<br> 孟师母说赵老师走的时候一直是笑着的,这与赵老师的性格是完全相像的,在我的印象中,赵雁潮老师永远是笑对人生,他的幽默的言语和憨厚的笑脸,使人难忘!<br> 永别了!赵雁潮老师。<br><br></div> 2018年-钟永平 赵雁潮 闫少刚 朱晓龙 宿利群 罗莉 莫保平<div><br></div> 清华清尚 宿利群 程源安 姚佳 袁杰 罗莉 赵雁潮 林春岩 闫少刚 莫保平 2019年 798桥舍画廊宿利群画展 林春岩 赵雁潮 宿阳。 2006年程源安第一次回国和赵老师聚会。左起宿利群、赵雁潮、王蓬、程源安、闫少刚 朱晓龙:时间过得真快,好像就在眼前,怀念赵老师和我们一起看展、聚会的神聊时刻。—-祭赵雁潮老师两周年。 清华清尚 段红尘 宿利群 莫保平 阎少刚 程源安 罗莉 赵雁潮 朱晓龙 姚佳 闫永东 林春岩 清华清尚 姚佳 罗莉 赵雁潮 朱晓龙 <h1>《雁潮的小屋》----钟永平</h1> 我在北京有一段难忘的美好时光,那是在海淀区少年宫的雁潮的小屋渡过的。那是恩师赵雁潮的小屋。小屋不大,里外两间。门外搭了偏房做厨房。典型的北方四合院式的平房。只是赵老师这儿没有院子,门外有个小空坝子。赵老师的朋友们来了就在坝子里摆张小桌子喝茶聊天吃饭。挺惬意的。<br> 赵老师的朋友多,学生也多。每天都要来几波。有时他出去了,来的朋友就会留下张纸条,告知他好久来过,有什么事,下次好久又来。纸条插在他专门制作的钉在门上的小纸袋里。朋友们来了翻看纸袋,也知道哪些朋友来找过他了。雁潮的小屋就是朋友们的艺术沙㔫。<br> 我认识赵雁潮老师,是我部队的领导廖加坚引荐的,他们从小是同学,好朋友。军校毕业后,我就分配在廖加坚的科室,他是科长,是领导。不过我们都叫他老廖,不叫他科长。我从小喜欢画画,工作之余,常画几笔,但不得章法。老廖看了,给我说他的同学赵雁潮是个画家,中央美院出来的,画的很好。我就缠着老廖,让他给我引荐赵老师,想跟赵老师学画画。老廖答应了。正好我们部队迁到了北京的延庆。老廖给赵老师写了封信,让我带着去找他。<br>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找到了海淀区少年宫,见到了赵雁潮老师。赵老师看了老廖的信,二话不说就收我当了学生。从此,每周我都要带着自己的习作来一趟少年宫请赵老师指教。中午也常到雁潮的小屋蹭饭。赵老师的拿手活是杂酱面。喷香的杂酱常常馋的我口水直流。赵老师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没看到他的家人。我常来常往,成了雁潮小屋的常客。在赵老师的指导下,我的画技进步明显。赵老师让我认识了许多师兄(姐)师弟(妹),还把师兄们的画给我当范画,让我学习临摹,如宿利群师兄的画。宿利群师兄画的非常好,是我们这帮师弟崇拜的偶像。当时宿师兄已在中央工艺美院特艺系。赵老师还让他带我去中央工艺美院观摹学习,开开眼界。<br> 常来雁潮小屋聚会的大多是赵老师中央美院时期的同学,如王怀庆老师等。他们聚在一起谈笑风声,把酒言欢,很是快乐。有时我来碰上他们欢聚,坐一旁听他们高谈阔论,妙趣横生,获益匪浅。记得有次我用新军鞋换了2只鸡从延庆提来,用四川带来的辣椒给他们做了地道的辣子鸡,辣的他们一个个合不拢嘴。王怀庆老师说,吃小钟做这鸡,都不用喝酒了…那时的雁潮小屋,常常高朋满座。<br> 赵老师为人热情、仗义、真诚。他总是真诚的为朋友们帮忙,从不计较利益。只要他能办的,他都热心的为朋友们、学生们张罗,整天东奔西跑,不计得失。为了跟赵老师学习画画,有年假期我没回四川老家,就住在少年宫学习了一个月。赵老师为我找了住处,还让我在少年宫的伙食团搭伙,解决了一日三餐,让我专心学习。少年宫做饭的大妈见我是南方人,还把配给她自己的米饭让给我吃,令我感动不已。那是在少年宫美好的一个月。白天我在画室画画,完成赵老师布置的作业。晚上去雁潮小屋向赵老师交作业。赵老师教学认真严格,从不留情面。画的好,他高兴的称赞;画的不好,他毫不留情的批评。在赵老师的教导下,我又有了较大进步。赵老师一直想让我去中央美院学习。为此他给我想了许多办法。还亲自带着我去央美找他的同学指点。遗憾因我是军人,很难进入地方院校学习。赵老师说如果我不进入专业院校学习,绘画技艺很难提高。为此我也很苦恼。<br> 有次我的老班长、著名作家莫言回部队,我去看望他时讲到了自己的苦恼之事。老班长指点说,你可以去军艺学习啊,军艺有个美术系。那时莫言也在军艺学习。我欣喜若狂,立马到少年宫雁潮小屋找到了赵老师,请他帮忙去军艺学习。赵老师也觉得可行。通过他央美的同学找到了军艺的老师,并亲自带着我去军艺拜见了相关老师。在军艺老师的指导下,我顺利通过了军艺的专业入学考试。我如愿进入了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油画班学习。<br> 军艺就在海淀区,离少年宫很近。我仍然是雁潮小屋的常客。每到周末,无论赵老师在不在,我都要去雁潮小屋报个到。当我们上写生课时,我就跟着赵老师一道去圆明园写生。那时进圆明园也不要门票。记得圆明园里有一个大湖,沿湖边有些老屋,虽破旧,却非常精致。我和赵老师都喜欢画这些老屋。那段时间我们画了不少老建筑的画。湖面莲花朵朵,夕阳下一片暖调子。赵老师找来一只大木盆,我们坐上划到湖心采莲子。赵老师教我如何剥莲子吃莲子,甘甜清香,感觉美味极了。回成都后时常忆起与赵老师一道在圆明园写生的情景。那是段幸福的时光。<br> 军艺是让部队干部进修学习,只有短短2年的学习时间。2年的军艺学习结束后,我即调回了成都。从此与赵雁潮老师分别了十多年。十多年后我到北京出差,专程去看望赵老师。那时他已退休在家。<br> 我到海淀转了转,已找不到原来少年宫的痕迹。雁潮小屋已没了踪迹。如今恩师已去。雁潮小屋只能留存于我的梦景中了。<br> 那是属于我的美好记忆。 赵雁潮、廖加坚、钟永平 莫保平:赵老师灵魂与作品长久永驻于我们的记忆中。 <h1>《难忘赵雁潮》----王蓬</h1> 我喜欢画画,上大学时也没有中断速写素描,当然都是业余爱好,从没想过能和赵雁潮老师结缘。<br> 记得1981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一次美展中,我看到一幅油画,画面是一群孩子围坐在田野上,遥望夜色星空,孩子们被刻画得相当生动结实,画面蓝色的调子非常优美。落款题目好像叫“星空”,作者是海淀区少年宫赵雁潮。于是,还在大学二年级读中文的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骑车直接前往少年宫,找到赵老师,请求跟他学画。这是我第一次见赵老师,他给我的印象是个头敦实、双目炯炯有神。听完我的请求,大概还看了我的几幅画,赵老师爽快地答应了。他说:“我告诉春燕,回头你找他,就和他们一起画画吧。”我以为“春燕”是位女生,见了面才知道,林春岩是一个精瘦高挑的黑小子啊!<br> 和少年宫的这些同学一起画画,令我如鱼得水,虽然画的不如他们,但在这样的群体中,我感觉轻松愉快。那一年多,我的课余时间,大多消磨在少年宫了。我们在赵老师画室里画素描速写,色彩写生,轮流做肖像“模特”,我大学的同学栾燕民、侯达航和陈燕,还自告奋勇地做我们的肖像模特。赵老师常来评点大家的画,他言语不多,但是让人印象深刻。比如他说我的画,该收紧的地方要收紧,该放松的地方要放松,用笔注意线条的美感等等,都批评到点子上。据说,前几年少年宫这批学生风光的时候,赵老师还带他们去昌平、延庆等郊区写生,都有照片为证,我看了好生羡慕。遗憾的是我进少年宫的时间晚,而且只在少年宫待了一年多,就大学毕业分配工作了,我来少年宫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少年,没赶上和他们一起到郊区农家住宿、写生。即便那时赵老师还能带学生们去乡下,估计我平常也没有整块的时间,连续几天去郊区写生,因为学校还有课,我只能利用课余时间到少年宫蹭画。不过1982年寒假,我和少年宫学画的高学程,还有另一位准备报考美术院校的李健,相约到门头沟农村齐家庄、洪水口画画,埋在大山深处的乡村景色和人物,都让我十分震撼,几天的时间里,我画了几十幅速写素描,自己感觉挺满意。回到少年宫后,我把画拿给赵老师看,他先是夸了我几句,接着又指着一幅我很中意的农家老太太肖像说:“你能把人物形象画美一点吗,这幅画的结构和素描感觉都可以,就是看着不美。”我理解,他所指的不是简单的漂亮,而是那种尊重原型又有所提炼的造型美,那种饱经风霜质朴勤劳的心灵美。我在画画时,还真没考虑这些,基本上是照葫芦画瓢了。<br> 1983年初我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中央广播事业局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我来少年宫和赵老师告别,赵老师又对我鼓励了一番,不过用词着实让我惊讶。几十年后,当我要出版一本自己写的颇为“跨界”的书籍《时光记忆》时,把样书拿给赵老师看,并请他为我写一段话,他写给了我,还把他当时对我鼓励的话写成“王蓬你到了中央单位,可能长见识了,你得好好干呀”。想来是他觉得原来对我说的话,不能体现政治正确,这么写就稳当多啦。<br> 我们国际电台从南礼士路搬迁到鲁谷地区后,工作单位离赵老师家很近,我可以时常利用工余时间,到赵老师家看他画的画,送给他我们单位发的电影票,向他请教画艺,更多的是天南地北谈论各类热点话题,师母也常和我们一起聊天。记得赵老师很欣赏曾在央视工作过的某明星,我却因为看了这位明星拍的环保纪录片,觉得她矫情造作,鼓吹西方所谓民主自由,贬损国家体制和国有企业,有一幅“公知”嘴脸,对她极为不屑。为此,我和赵老师还争执不休,让赵老师非常郁闷,他直言:“我很喜欢某某,你别说她了。”他还说,文革时就是这样,一家人因为派系不同,就闹得夫妻反目,父子成仇。说得我即刻闭嘴,再有不满也不好发泄什么了。但是争论归争论,我们的师生之情却牢不可破。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少年宫画友就会以什么名义和赵老师聚聚。在本世纪初赵老师得过一次脑溢血后,身体也大不如前了。我们,当然也更加珍惜相聚的时光。<br> 在新闻口工作,我时常出差,也少不了驻外生涯。岁月如梭,时光似箭,2015年,我又要赴拉美地区的巴西驻站了。一次,在少年宫画友和赵老师的聚会上,我向赵老师话别,还告诉他,到了巴西,我会利用业余时间继续画画。赵老师支持我画下去,他说:“你有些画总是感觉没画完,这次能不能画些有颜色的?用什么颜料都成。”于是,在去往巴西里约热内卢驻站时,我带了二十几支马克笔,因为马克笔方便携带和使用。到巴西后,除了繁忙的日常工作,每逢周末闲暇时光,我都出去画色彩速写,碳素钢笔加马克笔,将里约的山川湖泊,市井街巷,风土人情,尽收笔端。我把一些自己比较满意的色彩速写拍照后,用微信传给赵老师,请他提意见,他给我点了几个赞,告诉我:“头三张好,第二最好。线条组织的繁而不乱,构图也完整。第一幅也不错,很有画面感。其余几张画的感觉不如前面的几幅有意思。”随即,他给我传来十多幅佐恩的画,说佐恩“油画大大的棒!这几幅好像是铜版画,学学如何用线”。此后,他还给我传过其他画家的作品。老师对学生的关心和友情,溢于字里行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纯粹和深厚。<br> 到巴西后,每逢新春佳节,我都给赵老师发信息祝福,他也回复问候。然而在2019年,我的新春寄语发过去了,却没有收到他的回音。我以为他是一时忙忘记了,也没在意,想着我快要卸任回国了,到那时再和他相聚吧。谁料这竟是我和他的永别,此后不到一年,就在海外看到他去世的噩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br> 转眼间,赵老师去世两周年了,他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物质不灭,精神永存。他的音容笑貌,永远镌刻在学生的心中。 冯东智在雁潮去世五天前与他的微信截图 学生写生老师的头像习作 <h1>《我与赵雁潮趣事一二》----闫绍春</h1> 我知道我写的有关赵雁潮老师的回忆文字,是无法与少年宫油画素描班的画友们相比的。虽然我与赵老师相识也挺早的,可惜由于进入海淀少年宫学习绘画专业的不同,与赵老师的接触比宿利群、林春岩等师兄们少了很多,他们与赵老师朝夕相处,经历的故事更多,但我跟赵老师的感情也可说是真切深厚。值此坐冬望春之际,赵老师仙逝两周年之时,谨以此文追忆我与赵老师的点点滴滴,以寄托对老师的切切哀思。<br> 在八十年代,美术并算不上时髦的学科,但由于我家距离海淀少年宫不远,小学时培养的兴趣爱好也仅剩画画儿了,所以就被班主任推荐去的了海淀少年宫美术班。在美术圈儿里,海淀一带的管我们叫“少年宫”,但在北京其他城区,我们则被称为“海少”。第一次见到赵老师,是在少年宫大门口。当时年少的我迷信只要多画速写就能提高水平的理论,疯狂地画着速写。有一天,无意中画了一个大老爷们儿,貌似老北京的炮爷形象。这个老炮儿还残留着文革意识,认为速写画的太像他了,就认定我是特务与侦探之流,非要我讲出缘由。如此纠缠着,我俩一直走到了少年宫大门口。正巧遇上了赵雁潮老师,于是我委屈地跟他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赵老师立刻严肃起来,圆圆的脸上不多的胡须似乎都站立起来了,他声色俱厉地教训了这个老炮儿一顿。这就是我初遇赵老师的经历。<br> 若干年后,在少年宫的一次聚会上,老师又一次回忆起那件事儿,他绘声绘色地向大家讲述起来。此时我的身高已与赵老师不相上下了,年龄也已超过了当年老师为我解围时那个老炮儿的年纪。我很是感慨!我大了,赵老师老了。但我内心是多么的希望能一直像个孩子似的,永远得到赵老师的保护。<br> 在少年宫,我初期学习的是国画专业,速写也画的挺溜的,可一旦遇到高考的基础课程考试,就傻眼了,素描不会画!这个时候,我便向赵老师寻求指点。那是1980年的初春,我拿着画板,裱好素描纸,在赵老师的指导下画起了“契司恰科夫素描”。老师的辅导简洁明了、步骤清晰。他的绘画教学,有着自己的标准与模式,这个模式即来源于“契司恰科夫素描”体系。加之当年在央美附中时扎实的理论学习和经验累积,形成了他独特的教学方式。因此,赵老师的班上总是充满生气,我的造型语言也得到了快速提高。抚今追昔,令我感激不尽。<br> 说起来,老师的教学法正是如今社会推崇的导师制。但在那个没有高额教学费、甚至没有补助费的年代,赵老师的教学热情仅源于他对美术的热爱,以及对我们这些学员的喜爱。赵老师严谨的教学风格也为我在之后的教学中树立了榜样。如今,我时常在大学课堂上像赵老师那样耐心地辅导着学生。<br> 八十年代,是美术思潮汹涌澎湃的时期,各种美术流派凸显,然而在这大浪淘沙之际,赵老师始终运用独特的色彩语言和造型表达自己的态度,坚持严谨的画风进行创作。他在创作中,并不在乎选择什么内容,只要是能够触动画笔的,他就去表达,从不怕苦怕累。<br> 飘雪时,他画过碧蓝色河面上的疏影横斜;落日时,他画过颐和园西堤的通幽曲径;三伏天时,他在少年宫画室外的小院儿中写生人像……<br> 佩服赵老师那敬业作画的精神。在他看来,只要是有利于画画儿的事儿,不论什么场景、什么时间都应该去画。这些都深深地激励着我!老师的面容与教诲已深深印在我的心里,每每想起都让我肃然起敬,也许这就是赵老师的魅力所在吧!<br> 跟随赵老师学习色彩时,他曾要求我们早起画日出,以比较与日落的冷暖关系。我的习惯是可以熬夜画画儿,唯怕早起。还记得那天几个伙伴儿相约去圆明园画日出,天还未亮,在漆黑的道路上骑行汇合。黎明时,我们快速支起画箱,摆好调色板,当天际线泛起了红色,大家一起挥毫记录这一日出印象。<br> 最后我想说,与赵雁潮老师一起的时光,让我们在绘画过程中得到了美的享受,也体会到人生成长的价值,以最素朴简单的绘画方式获得最真挚的爱。<br> <br><br> <h1>《走访西马各庄垃圾分类》----姚佳</h1> 童岩、赵雁潮、罗莉莉、姚佳、林春岩 北京门头沟王平镇西马各庄村垃圾分类做了8年了,2013年央视《新闻调查》曾做过采访报道。7月2日我和赵雁潮老师一起去进行了实地走访。西马各庄村房屋随山形而建,硬化的村道干净整洁,稍微偏僻一点的老路则有点脏。村民说,清洁工没有承包到这边。老路很特别,我希望能被保留下来。 村里是每天早上收垃圾,央视报道时,收厨余会给积分,现在已经取消了,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上午10时半进的村,一进村就可以看到, 村民家门口大多摆放着垃圾桶,但除了正在做饭的村庙里有2桶厨余,其它基本是空的。11时半问了一下 正在打麻将的村民,吃饭了没有,回答说吃了,当时没反应过来,应该多问一句,几点吃的饭?北方农村有可能每天吃二顿饭。为什么吃完饭垃圾桶还都是空的? 进村看见一个女工拿了个长棍,在烧几件旧衣服和废橡胶,她说自己是收废品的,收了又卖不掉,就烧了。在一个村民家看到一些利乐包堆在地上,村民说,也准备烧掉,问村民为什么要烧?他说:“没人收,烧少点,没事。”在垃圾桶旁,常看到烧过的蜂窝煤,煤渣村民也是就地处理,他们说是可以做肥料用。 走入一个村民家,院子里种着各种蔬菜,边上堆的废品,右手边的那包塑料袋是要交给大队换积分的,其它卖给收废品的。说明大队给的积分比较合理,如果积分给高了,村民们就会把可卖废品拿去大队换积分。出村的大路上看到装满瓦楞纸、包装口袋的小卡车。 到了附近的一个路边村子,也已经开始实行垃圾分类,每家3个桶,西马各庄推行垃圾分类8 年,开始向周边推广,这是一个成功的标志。但在稍远的京西古道边,又看到地上、树上飘扬着白色的塑料袋。 初次探访感觉总体很好,消除了西马各庄垃圾分类已经失败的误解,应该尽快全国推广,但也留下了一些疑问,需要找有关负责人做进一步了解。<br><br> 这次西马各庄之行还认识了李哥和李嫂,小院子很干净舒服,他们请我们摘枸杞、酸樱桃吃,小碗里泡的是鲜花椒,告诉我不辣,咬了一粒,舌头巨麻,赶快从大水缸里挖了一瓢水漱口,但完全不起作用。临走,李哥还给我们每人摘了一根黄瓜。 在村里也有几间完全败落的房屋,门口的遗弃物默默的等待主人的回来,已经等成艺术品了。 <h1>编辑感言----嘉蔚</h1> 姚佳的调查报告,同以上所有其它怀念文字不同,它展现了不大为人所知的赵雁潮的令人肃然起敬的另一面:作为一个真正的知识人和社会公民,他不仅坐而言且起而行。从赵晓沫的回忆我们读到他对社会不公的激愤,从王蓬的回忆我们得知他支持节能环保, 现在我们得知他直接参与了环保义工活动。 姚佳就是由他驾车去从事环保调查的。在此编者要向雁潮致歉。在本人回忆里调侃了一下雁潮的车技,这对他不公平。 好了,长达三个美篇的《怀念赵雁潮》 到此结束。<div><br></div><div> 谨此感谢我的近六十年老友禾菱花费精力做成这三个美篇,也要感谢禾菱的朋友小静帮助下载配乐。我选的音乐都是雁潮生前喜爱的。 也会唤起我们一代人的青春回忆。 禾菱的先生周六炎也是雁潮的附中高班同学。 我在文中已经提及。 祝所有雁潮的老朋友新朋友同学和学生健康快乐! 愿雁潮的生命伴侣小孟女士从美篇里得到些许安慰!</div> <div><br></div><div><br></div><div><br><br> <br><br><br><br> <br><br><br><br><br><br><br> <br><br><br><br><br><br> <br><br><br><br><br><br> <br><br><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