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蜈蚣咀,万年老县城边上的一个小山村,小连襟的老家,很适合休闲隐居。二十五年前小姨子出嫁我们来过,二十五年后小连襟五十岁生日我们又来了,所见所闻,感触良多。</p> <p class="ql-block"> 冬天的早晨,蜈蚣咀雾重霜厚,田野里一片苍凉。村头山脚边有一个小庙,写着“逢人只说三分话,作恶空烧万柱香”,与村风民俗相映照。</p> <p class="ql-block"> 天气晴好又遇上学生放假,老人们在村口享受阳光,小孩们结伴玩耍,二十来户的村落有了几份生机。</p> <p class="ql-block"> 蜈蚣咀唯一让外人惦记着的,是小连襟家的井水,从大山深处渗透而来,清澈甘甜,用来烧饭泡茶,清香四溢,很多城里人慕名而来大桶装灌。</p> <p class="ql-block"> 古人言,父母在,不庆生。小连襟是高中老师,这道理自然懂。过生日时,只有几位至亲过来聚聚,热闹一下,看看乡村的风景,吃一顿柴火饭。打麻糍果,在万年乡下是待客习俗,现在已不多见。打麻糍是力气活,拧麻糍果要技巧,小连襟学会了拧麻糍果开心得像小孩,可见不容易。</p> <p class="ql-block"> 很久没有到乡镇集市走动,便陪着小连襟夫妇上老县城农贸市场添加一些食材。小连襟夫妇曾经在老县城中学教书,集市上遇见了他们当年的学生,很热情地招呼着,售给老师的食材都精挑细选,甚至免费相送。</p> <p class="ql-block">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岳父也在老县城中学教政治课,当了近十年的高考补习班班主任,对潜力生和优秀生一视同仁,爱生如子。学生苦学,老师苦教,不计较得失,那个年代出来的学生都很敬重他。在物欲横流的当下,场面上行走的学生仍然会有问候的话语给岳父。</p><p class="ql-block"> 九十年代末,岳父岳母和子女孙辈在老县城中学合影。那时,我们都年轻。</p> <p class="ql-block"> 二十多年前,我给小连襟拍了张全家福,我家小顽童也入了画面。二十多年后,在蜈蚣咀又给他们拍了一张。当年的小孩已经长大,我们在他们成长中渐渐老去。</p> <p class="ql-block"> 老婆的侄女家去年喜添男丁,也在襁褓中呼吸蜈蚣咀的新鲜空气。</p> <p class="ql-block"> 二十多年前,在岳父教书的居所合了影,那时岳母健在,子女年轻,生活也在渐入佳境。二十多年后,在蜈蚣咀合影,添了很多新人。如果岳母还健在,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是欢喜不已。二十年前那些懵懂少年相继成家立业,嫁娶生育,延续着家族的血脉和香火。</p><p class="ql-block"> 人啊,一代代离去,一茬茬新生,真的是青山依旧在,人事有代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