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味道--捣年糕 (作者 褚坚)

海头人

<h5><i><font color="#ed2308">文中图片部分来自网络,异议即删</font></i></h5> <h1>  年糕现在是我们生活的常见食品,过去想吃年糕可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一年也就只能在过年时才能吃到,不像现在想吃就可以到店里卖。</h1><h1>过去,捣年糕是过年最为主要的节前活动。一个家庭做年糕多少,显示出该家庭今年的收成情况。年景好,年糕一定要多做,这可是事关面子的大事,家庭之间往往暗暗攀比。记得我们家过年做出年糕都要吃到农历三四月。先是井字形地叠在桌上晾干,再接下就要放到水里保存。时间一久水就发酸,但照样保存,那时也只有这样唯一的保存方法。</h1> <h1>平常过节食品准备是女人们的事,捣年糕可是男人们的活。女人在做年糕的过程中只能是打打下手,主要的工序都由男人承担,也是男人展示家庭技能、展示能力的时候。</h1><h1><br></h1> <h1>记得儿时,每年在农历12月25日,就要开始忙碌捣年糕。早早准备好上好的晚稻米,清洗、沥干,然后用石磨磨成粉末。捣年糕的米粉不需要磨的太细,磨好粉,再加入适量的水,搅拌均匀,这个活我们家往往由德高望重的大伯来操作。这时的大伯特别严肃认真,戴上平常很少戴的老花眼镜,围上围裙,一脸严肃,看上去俨然是一位老师傅!奶奶、婶婶、妈妈这时只能干烧火的“粗活”。这时,我们小孩身在院子里与小伙伴玩,一半的心思在大伯伯的身上,急待着年糕的出炉。</h1> <h1>大伯伯打开蒸锅盖的,一边用嘴吹着从锅里升腾上来的热气,用小勺挑出一点放到嘴里尝尝,尝出已经熟了,就起锅,把蒸熟的米粉倒到院子的捣臼上,接下是我们十来岁小孩的事了。我们六七个小孩一哄而上,一人一支洗干净的木棍,沾些水大家你争我赶地使劲戳。在大人没有看到时,一边戳,一边抓起一块米粉往嘴里塞,味道真不错!等戳到一定程度,大人们又令我们退出,由家里最年强力壮的哥哥用石头槌敲打。爸爸一边用水打湿手,趁着哥哥举起石头槌的空隙迅速用手翻转捣臼里的年糕半成品。这时我对爸爸最崇拜,因为他干的是最危险的活,我可不敢干这样的活。我们站在远处看,急盼着快进入下个程序。</h1><p class="ql-block"><br></p> <h1>在捣臼里不断敲打到一定程度,形成一块时,就搬到一块早已准备好的门板上,大人们围坐在门板周边,开始进行最后一道程序。像小孩玩橡皮泥在进行揉搓,再用年糕模板印出一条一条产品年糕或者就搓成一根扁圆型的年糕棍。这时大伯会坐在门板的一头,看着大家做最后一道工序,时不时拽下一块塞到嘴里品尝着或者拿出他看家本事做成一条小鱼、小猪等,特别好玩。</h1><p class="ql-block"><br></p> <h1>过年前夕,我家院子一直熙熙攘攘,这家的年糕做好了,紧接着另一家做,一直要热闹到大年三十。</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现在一切方便就简,快过年了,到超市买回一袋年糕并可。生活方便了,物质丰富了,天天像过年似,但始终找不到过年的感觉。这正好印证一句话:“物质生活永远不能替代精神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5><i><font color="#ed2308">《温州晚报》2022.1.23刊出本文</font></i></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