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那年那月的那些“大蒸馍”</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作者/丁波</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 “腊八祭灶,新年来到;小妮要花,小孩要炮,老头儿要个裤腰带 ……” “二十三,祭灶关;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蒸馒头;二十六,割块肉;二十七,杀年鸡;二十八,贴嘠嘠……” 每逢进入腊月,河南荥阳广武老家这带熟悉的儿歌就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响,记忆的时光隧道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穿回童年。<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唱着、想着、忆着,那年、那月、那馍,一下子在眼前全部清晰起来,好像回到了当年一家8口人的过往辛酸生活。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一年中最盼望的日子就是过年了!因为,每逢过年,平时再悭吝的大人,也要给孩子们做身新衣服、割块儿肉,特别是要蒸一大筐的馍,天天能吃白馍、花馍,有时会一直吃到正月十九,吃得那馍长了黄毛绿毛,也舍不得扔掉,在锅里热下还要接着吃,而且吃得还是那么香。<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当年,天寒得很,腊月二十四就要发面,发好一大盆面,提前放大灶台上。腊月二十五还要一大早起床,家里的孩子这时都是小帮工,十几岁的姐姐帮着和面、洗笼布,哥哥帮着垒砖灶、砍劈柴,七八岁的我则是专职烧火小丫头。妈妈这个“大厨”总指挥忙得团团转,团面、擀面、切面剂,然后大显身手、一展奇才,各种形状、配料的馍坯呈现在我们面前,一个个睁大了眼、大呼小叫着,故意把这欢喜传播到邻院去,吸引来了邻家大嫂大叔一帮人的啧啧赞叹。这时,整个院子一团烟气雾气,过年的意味立时呈现得淋漓尽致。 <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从东方发白忙到夜晚大概七八点钟,蒸了一锅又一锅,揭了一屉又一屉,直到大筐从这边到那边排满了小馒头、大蒸馍,小油卷、红枣糕,有时还会蒸一些诸如蛇、鸟等动物和树叶、红花等植物形状的花馍,充分显现出母亲的才情爱意。因为,一年里,只有过年这些天,孩子们才能放开肚皮吃这么多的馍、才有机会见到吃到这些好看的馍,也只有过年母亲才舍得大花费、才有好心情侍弄这些食材。<br data-filtered="filtered"> 正月初二就开始“串门”了!初二这天是到姥姥家,然后是走父亲这边的亲戚,接下来是走母亲那边的亲戚,走完一家又一家,每家提的礼品就是一家人辛苦一天的劳动成果:大蒸馍!记忆中的“大蒸馍”可真叫大啊,大约有2斤重的样子,根据亲近程度,每家带上8个或6个,人家再回礼,一般是一半(双数,送6个的,一般回4个),就这样我与姐、哥轮流抬着装满大蒸馍的行李包,累得哼哼哧哧的,抬了去再抬了回……年,就这样一天天幸福地溜走。孩子们最盼的是走亲戚,只有这一天亲戚们才舍得给你两毛或五毛、一块或两块压岁钱,而这就是孩子们的最大快乐,扭脸就去买了火鞭“摔炮”去……<br data-filtered="filtered">小馒头、大蒸馍,记载了多少童年的幸福时光!朋友,你的儿时,你的老家,家家蒸这样的大蒸馍吗?<br data-filtered="filtered"><br data-filtered="filtered">作者:丁波 荥阳市委党校校委委员。 诵读:张萍 荥阳市语言研究会监理会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