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风吹林愈茂 雪压梅更芳</b></p><p class="ql-block"><b>一一追寻军垦前辈的足迹之八 金茂芳</b></p><p class="ql-block"><b>策划丨王新林</b></p><p class="ql-block"><b>文稿｜刘美惠子 高山流水</b></p><p class="ql-block"><b>摄影丨窦 红 王淑军 许守信</b></p><p class="ql-block"><b>老照片提供丨金茂芳</b></p><p class="ql-block"><b>美篇制作丨高山流水</b></p> <p class="ql-block"> 她还有一个称呼——“人民币姑娘”。中国人民银行1962年发行的第三版人民币1元纸币上面有位女拖拉机手，金茂芳是图中女拖拉机手的原型之一。</p> <p class="ql-block"> 上世纪50年代初，金茂芳驾驶着拖拉机在田野里耕作。这张照片被新疆兵团军垦博物馆悬挂在展厅里，成为一代人的精神坐标。</p><p class="ql-block"> 2022年1月22日，我们来到来到88岁的金茂芳老人家中，亲眼目睹这位兵团第一代女拖拉机手的风采。如今，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皱纹深了，头发白了，但气色很好。回忆起当年开拖拉机的事，老人的眼中闪耀着光芒。那些艰苦奋斗的场景，如同昨天发生一样清晰。</p> <p class="ql-block"> 1933年11月，金茂芳出生于山东省济宁市的一个地主家庭。由于成分不好，长大后，她被很多招工单位拒之门外。身边跟她年龄差不多的人都到火柴厂、纺织厂上班，唯有她还没有找到工作。</p> <p class="ql-block"> 1952年5月，新疆军区在山东省招一批女兵。从小就崇拜军人的金茂芳天一亮就往县城跑，响应国家开发建设大西北的号召。父母得知后极力劝说她放弃，金茂芳坚定地说：“我必须参军，加入解放军队伍！”</p> <p class="ql-block"> “我想去新疆！想去祖国最需要的地方贡献力量！” 接到入疆通知的那一天，19岁的金茂芳高兴得一夜没合眼。</p><p class="ql-block"> 不顾父母的反对，金茂芳和上千名山东女兵一起坐上了西行的列车，成为新中国第一代女军垦战士。</p> <p class="ql-block"> 当她们搭乘的车辆到达石河子后，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戈壁滩，走几公里都遇不到一个人。“老兵们安慰我们说，现在好好干，以后就能过上‘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日子。”金茂芳摸了摸手中的荣誉证书说。茫茫戈壁和漫天黄沙没有吓倒她，她清楚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来，因为这里不讲成分，可以让她为理想而奋斗。</p> <p class="ql-block"> 当组织询问金茂芳的工作意愿，她毫不犹豫地选择驾驶拖拉机。在那个年代，拖拉机是先进生产工具。金茂芳当时驾驶的是苏联产“莫特斯”拖拉机，操纵杆要12公斤的力才能拉动。培训后不久，她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拖拉机驾驶员。</p> <p class="ql-block"> 1953年3月，金茂芳被分到机耕队开始跟车，她一遍遍对自己说：“金茂芳你要好好干，否则你就对不起这身军装和这台拖拉机。”</p> <p class="ql-block"> “第一次驾驶拖拉机的时候，我高兴极了，东摸摸，西看看，感觉无比光荣。组织上把这么贵重的机器交给我，我一定要好好干！”金茂芳说，“我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我的拖拉机。拖拉机不能‘喝’碱水，必须要‘喝’好水，我每次都把水烧开放凉，给它加凉开水。拖拉机油要放48个小时左右才能用，不然会有杂质损坏机器。”</p> <p class="ql-block"> 夏天，荒原上没有一棵树，连个乘凉的地儿也没有，休息的时候，金茂芳就往拖拉机底下钻。冬天，土地冻硬了，拖拉机加足马力也犁不动，总是熄火。但这些，都熄灭不了大家伙劳动的热情。时间紧、任务艰巨，犁地、播种、施肥、运货……金茂芳和伙伴们就没歇过工，白天黑夜连轴转。渴了喝口凉水，饿了啃口干粮，累了就靠着拖拉机打个盹儿。</p> <p class="ql-block"> 1959年冬天，开发莫索湾时，运输队途中遇到了寒流天气，气温降到零下45摄氏度，因为机油太稠导致拖拉机熄火。任务必须完成！心急的金茂芳脱去手套，用嘴对着管子吸油，用体温去暖化油管。</p> <p class="ql-block"> 结果嘴刚碰上油管，一下子就被粘住了，她又想用舌头把嘴唇舔开，却被扯破了皮，血流了下来，手也被冻得伸不开指头……就这样，金茂芳还是没有放弃，尝试了各种办法，直到发动机能正常工作。为了赶工期、抓紧运输建设物资，那时，金茂芳和伙伴们连续3天4夜不停地赶路，谁也没叫过一声苦。</p> <p class="ql-block"> 在原石河子总场机耕队工作的数十年，金茂芳开拖拉机的技术越来越熟练，曾创下一天播种120亩地和7年时间完成20年任务的纪录。担任“莫特斯”机车组组长的7年间，金茂芳工作时长共计33395个小时，完成25.83万个标准亩，节约油料52145公斤，在当时，节约费用8万多元。</p> <p class="ql-block">母亲啊，轻轻呼唤您的名字</p><p class="ql-block">金茂芳</p><p class="ql-block">兵团第一个女拖拉机手</p><p class="ql-block">机声隆隆伴您度过青春年华</p><p class="ql-block">故事追溯到一九五九年那一年的冬季</p><p class="ql-block">您驾车运货途中发动机突然熄火</p><p class="ql-block">您拔掉油管用嘴吸油</p><p class="ql-block">用身体温暖化油器</p><p class="ql-block">如此这般启动机车</p><p class="ql-block">七十五公里长途漫漫</p><p class="ql-block">三天四夜驾车忍冻挨饿</p><p class="ql-block">碾过皑皑白雪，安全到达目的地</p><p class="ql-block">您爱车如命，不惧严寒</p><p class="ql-block">口腔溢出的血似殷红的梅花洒落一地</p> <p class="ql-block"> 金茂芳（左三）和她的机车组成员与新华社记者岳国芳（左二）合影。照片由一四三团军垦二代博物馆陈宇奇提供</p> <p class="ql-block"> 金茂芳和樊娇健握手。（照片由一四三团军垦二代博物馆陈宇奇提供。）</p> <p class="ql-block"> 金茂芳站在她的“成名机车组”照片前接受兵团电视台记者采访。（摄影：樊矫健 2006 年，照片由一四三团军垦二博物馆陈宇奇提供）</p> <p class="ql-block"><b>犁拓荒原新面貌，</b></p><p class="ql-block"><b>种来五谷大丰收。</b></p> <p class="ql-block"> 至今，在金茂芳家客厅的一面墙上，还挂着一幅她年轻时的工作照，这是1952年她刚学习拖拉机驾驶技术时拍摄的。1959年7月，金茂芳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新的身份，新的起点，她对自己有了更高的要求。62年的时光转瞬即逝，金茂芳仍忘不了入党时的铮铮誓言：“我会永远拥护党、对党忠诚，因为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p> <p class="ql-block"> “如今，我来到新疆快70年了，那台陪伴了我八九年的拖拉机，也早已光荣退休。现在它被新疆兵团军垦博物馆收藏，我时常也会去看看它，回忆当年激情燃烧的岁月。有人问我，来新疆后悔吗？我可以坚定地告诉他，不后悔。新疆是我奋斗了一生、这辈子都离不开的地方。”金茂芳说。</p> <p class="ql-block"> 茫茫荒原，在“金茂芳”们的手中变成了良田。她们用柔软的肩膀，扛起了时代的重任，用青春和热血，铸就了兵团精神。</p> <p class="ql-block"> 诸多荣誉承载了老人辛勤的汗水。</p> <p class="ql-block"> <b>新疆军垦博物馆里，一串数据记录下金茂芳老人创下的成绩：7年时间，累计工作时间33395小时，共完成25.83万个标准亩，相当于20年的工作任务；节约油料52145公斤，机车越过6个大修期，节约费用开支8万多元。</b></p> <p class="ql-block"> <b>新疆石河子西公园里，一座以第三套人民币一元纸币女拖拉机手形象为蓝本的大型雕塑静静矗立着。虽然雕像没有写名字，可是在当地人眼中，这座雕像闪烁着金茂芳老人的影子。面对大家的赞美，金茂芳老人始终低调，她说：“你可以说我是‘人民币姑娘’原型之一，新疆建设兵团的姑娘们千千万，新疆能有今天，是我们集体奉献的结果。”</b></p> <p class="ql-block"> 2019年9月25日，“最美奋斗者”表彰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金茂芳（中）获得“最美奋斗者”称号。</p><p class="ql-block"> 1959年，金茂芳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p><p class="ql-block"> 1962年，金茂芳被兵团评为“二级英雄模范”，1965年，被评为兵团“12面红旗”之一。</p><p class="ql-block"> 随后，金茂芳又多次被评为自治区和兵团“劳动模范”。2008年，兵团授予金茂芳“十大戈壁母亲”荣誉称号。2009年，金茂芳获得自治区首届“新疆十大杰出母亲”荣誉称号。2019年，获得全国“最美奋斗者”称号。</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女儿有志不言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自爱耕耘驾铁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犁拓荒原新面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种来五谷大丰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青春岁月添霜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赤子情怀延绿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党员本色心常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巾帼豪情志未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白发苍苍犹不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屯边史册载风流。</b></p> <p class="ql-block"> 如今金茂芳老人虽年事已高，不能从事一线工作，可她始终没有忘记“艰苦奋斗、顽强拼搏、开拓创新、无私奉献”的军垦文化。经常去做学校义务辅导员、志愿宣讲员，参加社区和学校的报告会，给居民和师生讲兵团历史，讲建设者的故事，激发年轻一辈建设新疆的豪情。</p> <p class="ql-block"> 2022年1月22日，夏国刚、窦红、王淑军、许守信一行采访金茂芳老人。</p>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追寻军垦前辈足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世代传承红色基因</b></p><p class="ql-block"> <b>在2022年下半年中共二十大即将召开前夕，石河子军垦文化人联谊会王新林会长策划、协调、安排石河子军垦文化人联谊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夏国刚、副秘书长陈才、于新芳、周海鸥、会员陆宏宇、刘庆华、窦 红七人组成一个采访组，深入八师石河子市军垦前辈、劳模先进人物家庭，拍摄一组手机系列美篇，取名《追寻军垦前辈的足迹》，以此纪念和学习为开发建设石河子做出过突出贡献的军垦先辈和优秀的共产党人。</b></p><p class="ql-block"><b> 石河子军垦文化人联谊会</b></p><p class="ql-block"> <b>2021年11月27日</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