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我们就去西北吧？

张晓洁

有一个远方，值得人一去再去，那就是西北。 ———题记 西北，是很多人生命里心驰神往的地方。这一路有羁旅留下的一声长长的叹息；有贬谪者悲愤孤寂的浊泪；有商贾孤独的西影；有胡人战马嘶鸣......古往今来，广漠神秘的大西北承载了太多的时代变迁和历史伤痛，如今当繁华落幕，洗尽铅华，还剩几世苍凉，还有几人痴痴爱慕? 邂逅大西北，一直以来也是我和老友常常挂念在心头的一个纠缠不清的心结，这一天，我们相约怀着虔诚的心驱车前往，想一了这些年长在心中挥之不去的一个念想。十月的凌晨，兴奋的我们丢失了睡眠，夜还在宇宙里恣意生长时，我们一行六人从焦作出发，按捺不住的愉悦和激动惊讶了东方天空上的一弯峨眉月，于是，夜渐渐变得美好，不再寂静难耐...... 一路上用蹩脚的诗句记录远方的人生海海，山山川川...... 　　 疾驰的车一路向西疾驰，远眺深黛处，仿佛听前方长安城里诗三百，歌尽了这人世间的悲欢。 【七绝.西北行.出发】 行客五六急别月，路人七八忙逐星。 去马鸣声何早鸡？樊笼一出浑身轻。 　　清风明月苦相思。一千多年前，在渭城王维和元二是否再重逢，已经不得而知，今天的我们只能凝望着远逝车后的渭城，无奈感叹罢了。 七绝.西北行之潼关 西都行宫渐西退，秦汉新城若东现。 表里山河今又踏，潼关一路唱泰安。 疾驰在曾经的大唐疆域，可以想象出唐代诗人孟郊当年鲜衣怒马，春风得意，策马扬鞭，一日之内看尽长安城内的烈焰繁花的情景，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诗情画意啊?而如今古老繁华殆尽，抬望眼，只看到绵延向西奔跑的苍劲山路只指金城...... 七绝.西北行.渭城 秦时江山逾千年，元二出关皆历目。 拔地高楼难觅柳，一样情多被天妒。 　西北行，总要去一趟兰州吧。吹吹中山桥上的晚风，吃碗牛肉面，逛一逛正宁路夜市，转一转兰州老街，爬一爬兰山……感受一下黄河穿城而过金城兰州的独特魅力吧。 1日当晚，我们一行抵达兰州，吃货六人直奔兰州人的深夜食堂——正宁小吃一条街，注册商标的老马家牛奶鸡蛋醪糟，香甜可口，一杯尚有余第二杯已经迫不及待要上；在焰火中挥洒孜然、辣椒的烤肉店豪迈场景别具北方特色，一块块牛羊肉放肆的释放着诱人的香味，我们三个女人互相打趣嬉笑说恨不能长两个胃；我们开心的说：除了吃，如果有时间还是要沿着黄河边，吹着小风，悠悠闲闲的在西北大城市兰州街边漫步。 　　对于兰州，我是有着深深地感情的。十年前，高中就读的儿子户口落在在兰州做生意的朋友家，那些年带着儿子奔走在焦作和兰州两地，很多时间里常常是今天下午母子俩背着鼓鼓的行囊还在郑州火车站人流中穿梭，第二天早上马踏飞燕的雕塑就默默的挂在你的眼前；有时候刚刚作别马踏飞燕雕塑，懵懂间又撞上洛阳车站着急奔跑赶车的行者。 近四年的光景，我和儿子与郑州的人流、兰州的人流以及洛阳火车站的人流相互挤撞，相互匆匆点头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相互消失在各自的世界，这场景一如寂寥的大西北在我和儿子心中成了永久定格的灰白老胶片。或许是那近四年的三地游历，见过太多的辗转，见过太多的无奈，见过太多的寻找，后来儿子高考选择了河南大学，他说：所到之处，处处都是一样急匆匆的人生。既然这样，我还是选择在有根的地方吧。 于是，我们母子再不羡慕别家孩子远赴一线城市的辉煌，和大西北一样，在有根的地方站成了风景。 　　今天，当我们的车即将驶过兰州火车站时，坐在车里的我赶紧远远的抓拍了又一次定格在我生命里的兰州站台，如梦似幻，填如梦令小词记之。【如梦令.兰州】还是当年车站。孤寂挂悬山半。羁客八九人，恍见小儿偎伴。微寒，微寒，故友催行耳畔。 　　2日早上。远方路灯明灭，银河倾斜，星斗洒满天街，我们在黄河桥这边徘徊很久，隔着现代人架起的护栏，我们远眺晨曦中的中山桥，这座清宣统元年（1909年）由美国、德国和中国人共同建造的兰州黄河铁桥，不仅是研究近代历史的钥匙，而且在中国建筑历史上也占有独特的地位。 遗憾的是，这次我和我的老友没能近距离探访母亲河，远处晨曦中慈眉善目的黄河母亲雕塑安静的凝望着来往的人们，无尽的祥和美好随着蜿蜒的黄河水播撒在她怀抱里生生不息的世代子女血脉中，隔着车窗玻璃，我们热血澎湃。我和姐妹相约：如果此生有机会再见兰州，我们不妨先安静的依偎在黄河母亲的身边，什么也不用说，就静静的依靠一会儿就好。 临街商铺里西北歌曲《董小姐》又唱起来了，正如歌词说：前半生就这样吧，还有明天。 兰州，这次就这样吧，我们还有明天。 　　出了拥挤的兰州，我们直奔甘南，沿途青山含黛，蓝天衔翠，白云悠悠，炊烟袅袅，好一派甘南旖旎大美风光。 　　拉卜楞寺位于甘南藏族自治夏河县城西，背依风山，面对龙山，地处“金盆养鱼”之地。拉卜楞寺是藏语"拉章"的变音，意思为活佛大师的府邸，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被誉为"世界藏学府"。拉卜楞寺宗教体制的组成以闻思、医药、时轮、吉金刚、上续部及下续部六大学院为主，在全蒙藏地区的寺院中建制最为健全。站在拉卜楞寺外，仰视整个寺院，所有梵宇均以当地的石、木、土、茴麻为建筑材料，绝少使用金属，整体建筑下宽上窄，近似梯形，外石内木，有“外不见木，内不见石”之谚。 　　为我们做向导的僧侣告诉我们，每年来这里朝拜、祈福、参观的人络绎不绝，无论是虔诚礼拜的游客，还是匍匐长跪的信徒，每一个人对拉卜楞寺的信奉与崇拜都是至高无上的，那些年长的老者，或步履蹒跚或满脸沧桑或佝偻着身躯，但他们的目光闪烁着满足幸福祥和，信仰的力量使他们内心更坚强更质朴更纯洁，融进血脉里的信仰此生不能改变。正如我们亲眼看到的那样：纯粹与执着、虔诚与信仰永恒。 　　拉卜楞寺有着世界最长的转经长廊，1700多个转经筒长达数里，转遍每个转经筒需一个多小时，转经者通常最少转3圈，不少人也转9圈，那么一天下来要走多久？我无法计算，此刻我情不自禁能做到的就是紧跟前方络绎不绝的转经人们，转动了一个个经桶。听朋友说在电影《天下无贼》里面露面之前，拉卜楞寺一直是默默无闻的，后拍摄《天下无贼》的时候，因为冯小刚选取了拉卜楞寺作为一个场面的背景出现，使得拉卜楞寺从此名气大振，于是全国各地游客纷至沓来。 　　第一次到达拉卜楞寺，正值金秋时节，淳朴的民风，原始的生态环境，给人内心无比的安静和震撼。渐进黄昏，拉卜楞寺一派安静，祥和的美好，我们一行几人陷入对美好生命的感叹和思考。站在寺庙对面的山上眺望，远远可见佛塔和佛殿林立，随处可见僧侣和信教的群众。绛红色的僧袍在风里飘扬，映着远处寺院里煨桑的烟雾，让人产生一种置身西天佛陀之域的错觉。喟叹之间，诗词记之。 七律.西北行.拉卜楞寺 甘南藏府不楞寺，肃穆威严隐峻峰。 庙宇讲堂比邻建，传经布道环山萦。 长头个个无边颂，经筒枚枚不尽诚。 最赞南天云绕日，呈祥送瑞功德长。 【西江月.拉卜楞寺】 昨夜西风难睡。披衣策划灯前。拉卜楞寺吟诚虔，一展忠心片片。拾八处活佛殿，五六个讲经连。信徒长跪经筒边，天下无贼惊现。 　　对于我们这几个不是十分虔诚，但也可以被称作善男信女的旅人而言，拉卜楞寺真正能羁绊住我们双脚的是那高大绵长的厚泥红墙，我们摇身变成时尚女郎，故作深沉状凝视没有目的的远方，第一次妖娆了一把。 　　秋的夜，赶超白的云，灰色黑色的幕布渐次铺开，望望远处如黛连绵的山，我们不敢再有丝毫逗留，权衡桑科草原和甘加秘境的距离后，果断舍弃桑科草原，急忙登车，趁着微的光，我们直奔甘加秘境。 　　为赶旅程，车子把一路风景抛弃在后，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只是个数字，真正在山间行走时，甚是艰难。一段山路后就是大片的草原，此刻，天空乌云密结成无边无际的厚厚的幕布，只压向我心上，如果都是黑，尚不觉得压抑，在厚重的黑色幕布很遥远的天际却是万般明媚，我不知道车中其他老友感觉如何，只记得当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口中可是一直默念：赶紧走到有光明的地方吧，赶紧走出这压抑的世界吧...... 　　我们的车直冲向甘加宿营地，车尚未停稳，爱冒险的姐姐穿着白体恤拽了件披肩迫不及待跳下车冲向寒冷雨中的营地，车门打开瞬间带来的刺骨寒冷只逼向车内我们每一个人，坐在最后排的大哥对紧跟着姐姐的甘苦与共的我和小妹说：这么冷，你们....赶紧给她把长袖衣服带上。 一下车，凌厉的冷和重重的雨滴劈天盖地打向我们，大而急的雨遮住了双眼，我和小妹抬不起头，疾驰的风裹挟着我们的腿，整个人要被吹向前进的反向，我使劲抱着宿营地空旷雨幕下和我们一样落魄的烧烤长木架一角，一边喊着前面一晃不见的姐姐的名字，一边叫着后面风雨飘摇的小妹，当时总感觉我们可能要被吹跑了，并且一点也不夸张的说，当时也联想到了发生在兰州5月份黄河石林山地马拉松越野赛事件，胡思乱想间空中传来有人大喊“赶紧上来，赶紧上来”的怒斥声音，挣扎着寻声发现远处高台上耸立着一排长长的屋子门口一个男生大声的吼叫着我们，我和小妹冲进去，嘴里喊着：我们还有一个人，我们还有一个人不知道迷失哪里了...“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冲进耳膜，阿弥陀佛，终于看到了亲姐姐，我们如此焦急，她却闲庭散步般平静，此情此景我只说了句“你可真是大姐大啊”。 　　永远在追光，但光却一直在遥远天际静穆，这时豆大的雨点砸向车顶，砸在战栗的心尖上，瞬间铺天盖地的雨幕从墨黑的空中倾倒下来，按照导航指引，我们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驶，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看到前方伫立在天际之间的书写有“甘加秘境”的大牌子，终于到了，此刻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头顶天空逐渐亮了起来，墨的厚云渐被蓝色替代，雨也比先前小了许多，但风却特凌厉。 　　“快看，快看，这里好浪漫啊”老大指着大厅中间的人们，我和小妹这时才有环顾四周的心情，这是一座大大的长长的木屋，偌大的大厅里摆着敦敦实实的木餐桌，欧式座式、壁挂式银烛黄晕的光把木屋照的温馨有格调，壁炉长长的火苗妩媚的扭动曼妙的身躯，真的，我们仿佛置身于欧洲某个小镇。 “走吧，走吧，这个地方人均消费888，并且五月份就已经预定完，这次我们和甘加只能邂逅，想住下来和他浅醉低吟一番此行已经无缘，走吧”。 　　姐姐恋恋不舍的扳着我和小妹的肩膀不无惆怅的说。此刻，外面夜色浓蓝一片，我们迅速坐上车准备离开宿营地，但不知何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个火气十足的保安大哥，他吼到：谁让你们把车开进来的，你们看把路压脏了没有？下车下车，看咋处理？原本说话就直爽的司机李把车玻璃摇下，准备给守门人大干一场，我们三姐妹急忙使出小女子的温柔，动之以情陈诉我们的万般不是，在知书达理女性面前，藏族守门大哥才嘟嘟哝哝的把我们放行。 　　已经晚上八九点，导航搜索附近可留宿的的地方，发现最近的就是拉卜楞寺所在地夏河了，别无选择，原本心之所向的若尔盖草原和扎尕那也被寒冷、饥饿和不明今夜身归处的落寞淹没，我们一致同意重返距离我们最近的拉卜楞寺，休整一下疲惫的身心。没有了雨，但无边的黑在草原弥漫，我们已经没有力气谈笑风生，除了司机李，我们都靠在座椅上迷瞪。 　　返回拉布愣寺，我们不顾舟车劳顿，更不管腹中饥肠辘辘，急忙寻找这晚的居处，拖着疲惫的身体，我们走遍了拉布愣寺附近大大小小的酒店旅馆，遗憾的是能容下我们弱不禁风之躯的地方没有一处，这时我们几个人因为何去何处又一次发生了激烈的争论，最后大家决定先找地方赶紧吃点东西温暖一下冻结的思维，然后返回距离拉卜楞寺近三百公里的临夏区就寝。 到达临夏，已是凌晨一点多，同程上预定的酒店，看图片很可以，进入房间，尽管床上被褥潮气裹挟烟草味恶狠狠的向我们只扑而来，但此时此刻，有个可着落的地方我们一个个早已经乐不可支。躺在床上，想想难忘的甘加之行幸福的艰辛，感慨记之。【无题小词】窗外墨云压，凉雨如麻。甘加秘境艰难达。主人不解零落客，怒斥打发。索性往南下，不管路滑。无端疾风簸天涯。做回狂夫不忆家，斟酒喝茶。 奔赴甘加秘境，纵然结局不尽人意，但毕竟邂逅过了他。其实，人这一生难得遇见，如果遇见，即是上上签，有点缺憾这何尝不是更大的圆满呢。 在半百之年，还有这样一次疯狂的际遇，挺好。 　　早上，在临夏区小吃街餐后，决定改变原来线路，放弃已经计划好的甘南其他线路，奔赴位于四川阿坝州的九寨沟线路，这期间的近十个小时的路程先是被汹涌奔腾的黄河支流引领着蹒跚跋涉，接着就是在耸入云际的盘山路上高难度的蜿蜒，不晕车的小妹也被折腾的心慌意乱，尽管此行遭遇宛如唐僧西行取经般的艰难跌宕，但“复得返自然”心的自由和意的洒脱，让我们早已经忘乎所以。 依然有点贫瘠的甘南村落被我们小心翼翼的放在相册里，晚上十点多，远远地我们来到了现代气息浓郁的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总结前几天的住宿心得，我们先在一家温馨的酒店办理过入住手续后，提着一瓶小酒，带着二两心情，踏入十分意境餐吧。和豪放粗犷的兰州餐馆相比，阿坝州的餐吧浪漫有情调，古香古色的装潢，优雅温馨的氛围，旅人或临窗远眺，或沿街凝视，各有万般美好。 　　因为阿坝州距离九寨沟近六个小时的路途，我们网上预定的景区票要求十点前入园，再加上一晚上的雨声缠绵，因此早上五点多大家就相约在酒店一楼集合，酒店前台负责人告诉我们几个外地人，昨晚一夜的雨致使前往九寨沟的路上会有不少因发生泥石流塌方导致的堵车现象，建议我们早早地赶过去。我们简单早餐，不敢逗留，旋即行动。有了充分准备，十点前我们如约赶到九寨沟售票处，尽管寻找停车处我们也受尽了磨难，但一切安好。 　　天上瑶池，人间九寨。九寨沟美景我平庸之辈难以描述，此刻的九寨风平浪静，蓝天，白云，远山，近树，倒影湖中；对视水上水下，虚实难辨；梦里梦外，如幻如真；艳丽的五彩池、碧绿的五花海、雄伟壮观的诺日朗.....都在秋色、云雾的衬托下化为一幕幕波澜壮阔的画面永久镌刻在记忆的长河里。 以至于后来，在树声满壑，画瓶乍溅的珍珠滩里，迷失了许家仨人。【蝶恋花.西北行.九寨沟】心有千结人奋亢，秋雨缠绵，何惧山拦挡？甘州主家声朗爽，蜿蜒南向阿坝上。四面峰峦叠翠撞，满池琼瑶黄。珍珠咋嘣飞瀑响，逶迤相约他日访。 　　这天晚上，我们又小酌于鱼馆，馆外秋雨呢喃，馆内姊妹祥和，喜乐安好入梦。 　　早上，成都朋友邀约大哥成都相会，看哥有左右为难之意，我们凛凛然劝哥，可以陪他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也可以效仿歌词里的情调，彼此挽着彼此的衣袖，看看大熊猫基地，逛逛最有名的太古里，游游古韵和现代并存的宽窄巷，品味一下成都慢生活的悠闲和惬意。 　　在我们的鼓励和鼎力支持下，哥哥果断的做出决定，圆了我们徜徉成都的梦想，这天中午我们被哥别有诚意的成都朋友胁迫，静静的围坐在一个叫落叫的酒馆里，美美的享受着舌尖上的川西韵味。 【七律.成都其一】 才辞九寨七云彩，又见成都国宝憨。 落叫酒家香不贰，火锅奇妙酒最酣。 宽街宝马千骑过，窄巷青年万人还。 且看台前变脸快，红白须臾眨眼变。 【其二】 辞陇拜蜀行无疆，宽窄巷子聚满堂。 茶馆高谈主客欢，戏谑台上渡陈仓。 怒目金刚覆云手，诸葛孔明神机囊。 拍案小丑逗君笑，戏里变脸不思量。 　　他乡景再好，但我们云游的哪个人谁不是在走出去的每一天傍晚时分，又会在心底滋长想念那个有灯有念想的家？我们又有哪个人不是在入梦时刻常常会平添几声喟叹？ 成都别后，我们又回到各自岗位，工作偶有闲暇情不自禁时常常会回忆这年秋天的云游。从第一天驱车离焦时“漫卷诗书喜欲狂”恨不得让普天为我们同庆，到旅途中因意见不合亲人之间“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的“怒”目相向；从感慨岁华向晚愁思，谁念太行人老？到大鹏同风起，陪我直奔夜郎西的欢谑洒脱……这一路上，我们这几个即使已经融入各自生命里的亲朋老友之间，尚且会因行程意见不一问题常常生发争论制造不舒服，更何况日常工作上领导给个善意的批评、误会你的人背后来个暗箭，这些东西曾经令我辗转难眠，现在想想实在无须挂齿。兰州、拉卜楞寺、桑科草原、甘加秘境、九寨、成都等等，告别这个地方，一定会遇见另一个地方；作别此处羁旅，一定会和另一波人重逢，生活也亦然。不论恩人抑或对手，他们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该消失的时候消失，其间我们自己务必要坚持的依然还是善良吧，天必佑善。 几天短暂外出游走，我们暂时完全放下生活压在各自内心的沉重，放下来自工作上的叨扰无助，我们强迫着自己放下不公生活给我们带来的种种压力，逼着自己学会会心的笑笑，开怀的闹闹，好好地思考余生该如何好好爱自己、好好的为自己活着？ 几日种种，而今似水无痕，但愿作别安好，往后尽是山花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