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今天是深切地想念故乡了,真的想念,从没有如此地想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许是因为这几天的大寒,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北方冬天的小学校,没有暖气,只有一个大铁炉子,里面烧着煤,一根粗粗的烟囱伸向窗外。教室里是暖和的,大家挤在炉子旁,叽叽喳喳总有享不完的快乐!窗外没有花,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使劲儿地摇。那时外面的寒冷,手脚有时冻得生疼,回到家,暖和过来,耳朵红得烧起来,热到脸颊红扑扑的。是长大后再也没有过的那种小女孩的红润气色。那时的寒冷比这几天的北北国感觉要严峻得多。但是小伙伴们放学后总能玩到浑身发热,甚至汗流浃背。那个年代的冷想念起来让人心生融融暖意,清纯如冰。暖与冰,暖不化冰,冰不觉冷,就那样在记忆中永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又许是看到来自故乡的照片,一天一张。我们这里的一月,天寒地冻,大雪覆盖……而我可爱的故乡,腊梅,红梅竞相开放。只有南国的腊月,才能绽放春天气息的冬梅!一枝枝的花蕾,一串串的娇艳。不觉得是傲雪凌霜,倒觉得春阳烂漫。她们不需要绿叶的陪衬扶持,而星星般的绿芽倒像是点缀。有独自开在红瓦屋檐下的,有成片开在山坡的。她们的清寂让我想轻轻触碰抚慰;她们的热烈让我想奔跑过去拥抱。所有关于梅的诗词,这个时候都无法抑制我的思念……</p><p class="ql-block">看着这些梅,已不是在赏,而是各样的思绪,纷纷绕绕,飘飘扬扬,跨越时空,在我和故乡之间穿梭游弋。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一会儿回到童年少女时代的北国,一会儿又回到青春时期的南国……一种情绪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地停在心间:为什么以前没有像现在看照片那样认真地欣赏故乡的梅呢?那时一首《一剪梅》能九曲回肠地唱无数遍;百首梅花诗词,也是稀里糊涂背,不求甚解读。甚至故作忸怩态,或倚窗,或托腮,想象着漫天雪花纷落在刚刚吐蕊的梅花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而今日,突然觉得在这北北国二十年,一生中待得最长久的地方,竟没有再见过真实的梅花,更不要说故乡的梅了。那南国的梅是否在记忆中只成了一幅幅凝固的图画?如今这些生动的活灵活现的梅,无论腊梅,红梅;也无论花蕾,花朵,都让我生出难以言喻的思念,并且长出思念的大树与小树。树下走来一位又一位亲人,好友:时而挽起父亲的胳膊,慢慢走到他常去的左海公园,看疏枝斜斜横过亭角;时而和姐妹们一起去森林公园看落满花瓣的小溪潺潺流向远方……还有,牵着谁的手,去看看古岭山上是不是也开满了一树一树的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真正在故乡的时候,怎么没有见过这么多这么美丽的梅花开呢?莫不是所有关于梅的情意,都是这大寒时节一下子涌现的?——真真是冬的思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