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古代寺观彩塑之五上篇：明代彩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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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省现存古代寺观彩塑约13000尊，数量居全国之冠，历史年代从唐、五代、宋、辽、金、元、明、清直至民国，它们不仅数撤繁多、内容丰富、保存完整、自成体系，而且历史跨度大，富有连续性，素有“东方彩塑艺术博物馆”的美誉。 明代彩塑：9108尊，保存于平遥双林寺、五台殊像寺、长治观音堂、晋城铁佛寺、隰县城千佛庵，阳高云林寺，繁峙公主寺，灵石资寿寺等。 明代彩塑继承了前朝历代彩塑艺术的优良传统，同时又注意吸收绘画、戏剧、音乐、舞蹈等艺术成分，融会贯通，创造了新的风格，其形式美感独一无二。 在技巧方面，无论捏、塑、堆、作，还是装銮、彩绘，都运用自如，风格更趋繁复、细腻和完美。 此外，明代悬塑及壁塑艺术在元代的基础上得到了更大的发展，无论在构图布局还是塑造技巧上都更加丰富多彩，涌现出不少精品，其中长治观音堂悬塑更是具有独特的艺术价值。 双林寺在山西省平遥县城西南七公里的桥头村北侧，建筑历遭千年的风雨兵燹之患。现存庙宇主要为明代和清代修建。 双林寺坐北朝南，寺院南墙有券拱门，即山门。除山门外，中轴线垂直排列有天王殿、释迦殿、大雄宝殿、佛母殿及配殿共十座，组成前后三进院落。各殿满布彩塑，大者丈余、小者尺许，共计2052尊，完好者1566尊，彩塑中以天王、罗汉、观音菩萨、供养人等塑工最精，为明代彩塑艺术的佳作。壁塑像表现了形形色色世俗的人物和生活景象，别具风格，代表了明代组雕艺术杰出水平，俨然是一座精美的佛教艺术馆。 　　1、天王殿彩塑 进入券拱形山门，正北第一座殿为天王殿，天王殿廊檐下塑四大金刚，每尊金刚约高3米，金刚巍然端坐，上身赤裸披巾或系腰裙，头有冠髻，面部方圆，浓眉圆目，宽胸挺腰。或瞪目张口，或闭嘴下视；或扶杵缩臂，形体宏伟，威武严肃，具有护法天神的雄伟气魄。 　　天王殿内，天冠弥勒菩萨居中而坐，帝释、梵天胁侍左右。南墙东西两旁供四大天王像；北墙东西墙供八大菩萨。 　　双林寺天冠弥勒造像十分精美，他身后这个镂空的背光，雕刻的非常精致与繁琐，有火焰纹和二条蟠龙，全是立体的透雕与浮雕，这在以前应该是有华丽的彩绘，因年代久远，洗尽了曾有的铅华，却不失美丽。 中国隋唐以前，弥勒造像多为菩萨装，唐以后出现了佛装束的弥勒佛像，皆作为主像供奉。宋以后，因相传五代时浙江奉化的契此和尚是弥勒转世，后人以其像貌塑像，在南方许多寺庙出现了布袋和尚的大肚弥勒佛像。双林寺天王殿的天冠弥勒像仍是沿用早期的菩萨装像，可能是宋或五代前塑像。佛教在发展的进程中一直在本土化，为拉近与信众的距离，所以现在的佛教寺院中弥勒佛的塑像一般都是笑容可掬的大肚和尚了，显得更加亲和，接地气。 天王殿内靠南墙倒坐着四大天王，分别手持琵琶、宝剑、蛇和伞，按佛教《圆觉经》中“四轮”之说，为土、金、风、水。但是，佛经传入东土就会沾上吉祥之意，变幻为“风调雨顺”了。 北墙东西墙供八大菩萨。殿中塑像风格都较写实，人物造型生动。 　　2、释迦殿彩塑 穿过天王殿，北面坐落释迦殿，同两厢罗汉殿、地藏殿、武圣殿、土地殿组成第一进院落。释迦殿面阔五间，进深四间。 释迦殿是本寺主殿之一，殿内，释迦牟尼正中高坐，左右胁侍文殊、普贤。释迦殿影壁墙后面塑一座渡海观音，是双林寺彩塑中的精彩之作。 　　殿内释迦牟尼正中高坐，左右胁侍文殊、普贤。释迦佛高5米，佛高肉髻，著右袒式袈裟，结跏趺坐于须弥座上。 文殊、普贤各高2.05米。东尊文殊菩萨手持经卷， 西尊普贤菩萨手持莲花，俱戴簪花冠，发后系带，两肩披天衣，飘带沿肩挂臂而下，造型简练而具亲切感，显示明代塑像趋向人性化的风格。 　　殿内壁塑“佛本行故事”，采取连环图形式分层组合，表现了佛陀从投胎降生到涅槃成佛以及传经普度众生的一生事迹。双林寺壁塑为佛传上所选作的情节有48铺，分布于东、北、西三壁，由东至西，分四层，一至三层，每层高0.93米，第四层高广2米，与一般绘画中表现的：仙人布发掩泥得燃灯佛授记、菩萨在忉利天宫说法、白象入胎、右胁降生、父王奉太子入天祠、天神起迎、阿私陀仙为太子占相、入学习文、比试武术、太子纳妃、田间观耕、太子出游四门见老病死及沙门、在宫闱生活见妇女姿态深可厌恶、逾城出家、六年苦行、降魔成道、梵天劝请说法、鹿苑初转法轮度五比丘、降伏毒龙度三迦叶、游化摩揭陀国、作地狱变等，稍有增补。 右边这组塑像讲述的是白象投胎、姨母养育、宫中习文、园林嬉戏、隔墙撩象、箭串金鼓、二臣进劝、夜半逾城、宝刀割发、成等正觉等释迦牟尼佛祖从出生学佛到成佛的故事。 左面的悬塑讲述释迦牟尼成佛后从初转法轮、弘扬佛法、双林入灭、金棺自举、佛法永存的故事。二百多尊人物造像，从王公大臣、宫娥彩女、门吏马夫以及市井百姓身高约四十厘米，身份各异、神态逼真，让我们品味无穷。 　　东壁塑白象投胎至菩提成佛，西壁塑初转法轮到金棺自举，塑造人物多达二百多尊，高约0.2至0.4米，壁塑中殿堂楼阁、文臣武将，情景写实，虽较绘画的表现略为简略，而立体人物却别具特色。壁塑在构图和人物造像，受到壁画影响极深，形形色色的世俗人物，动态神情各不相同。同时也受到元明盛行的戏剧艺术的影响，构思精妙，富有我国民间艺术的传统特色。 西壁塑初转法轮到金棺自举。 　　四周塑罗汉各踏兽座、莲座，有护持菩萨，寻声救苦，普度众生，脱离苦海；更有韦驮天将乘云而来。菩萨两旁梁下，有三层石台，各有骑兽六臂明王五尊，下有力士托脚，另有胁侍六尊 　　释迦殿影壁墙后塑一座渡海观音，高3.4米，是双林寺彩塑中的精彩之作。观音用圆雕手法塑造，单腿盘坐于红色莲瓣之上，整个身形突出壁外，神情安详自若，与背景上波涛汹涌的海浪形成强烈对比，具有静中有动的艺术效果。 　　3、大雄宝殿彩塑 中轴线上第二进院落为正北的大雄宝殿和东西庑的千佛、菩萨二殿，布局较为宽敞。大雄宝殿乃明初重建，是全寺中最高大的建筑，檐歇山顶，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六椽，梁架结构、斗拱、门窗装饰及屋脊吻兽皆为典型明代风格。 　　大殿中有报身佛、法身佛、应身佛。殿内主像为“三身佛”，两侧是文殊、普贤坐像。三身佛前有铁铸包泥“接引佛”迎门而立。 但在观察殿内布局时，我们明显的感觉到作为双林寺主建筑的大雄宝殿，其塑像规格与水准与前院的释迦殿相差很大。一问才知道，原来上世纪抗日战争时期，阎锡山曾驻兵于此，把大雄宝殿作为伙房，厨师不小心失了火，烧掉了殿内300余尊塑像，仅存中间一尊接引佛，这尊塑像的材料为泥包铁，因此才免遭焚毁。现大殿两侧的塑像均为后期补塑，所以与双林寺其他殿堂的塑像迥然不同，不在一个层次上。 两侧是文殊、普贤坐像。这些塑像经清代重新妆绘，较其他殿塑像略有逊色。 　　4、千佛殿彩塑 千佛殿悬山式建筑，面宽七间。 殿内彩塑达五百余尊，占全寺四分之一。主像为自在观音，面相恬静妩媚，姿态舒畅自然。左侧塑韦驮立像。韦驮像极富个性特征，武中蕴文，颇具动势，是明代彩塑中少见的艺术杰作。殿内四周为悬塑和壁塑，五百菩萨分为五至六层，或驾祥云，或骑异兽，与主像联系照应，浑然一体。窗台和门两侧还塑有供养人像三十多尊，这些塑像造型非常写实，他们的衣冠饰物是研究明代服饰发展演变的可贵资料。 　　主像为自在观音，面相恬静妩媚，姿态舒畅自然。在我们面前的这尊自在观音像高鼻梁、樱桃口、柳叶眉、丹凤眼，面相慈祥，表情含蓄，轻点莲足，身姿侧卧，单腿盘坐，左手扶着地面，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右膝，宛如一位温柔多情的东方贵妇，整个身子就这样自在潇洒地坐在莲叶台上，体态优美舒展，真真的是自由自在，潇潇洒洒。 韦驮像韦驮这尊塑像最能体现古代艺术家的雕塑，是全国同类题材作品中的精品，海内外专家看后没有不称赞的。 他刚中有柔，武中蕴文，威而不悍，身如强弓。概括起来有三个特点：双重性格的深入刻画，夸张变形的身躯表现力度，面部表情的高度传神。这些因素赋予了这尊塑像以生命力。 这尊韦驮像通过静态表现出的运动——不动之动，是它在艺术上获得巨大成功的重要原因。 而最为精彩的是韦驮眼神与头部方向的反向关系。按照常理，人的头部向右扭转时，眼珠也必然向右看。而韦驮眼珠的处理恰恰打破了这种常规，其头部、身躯皆向右扭，眼睛却偏偏望着左方。这样，在时间上又增加了一个节奏。这样，韦驮整个身体从下肢的稍息站立，到上肢和头部的扭动，再到眼珠的反向转动，在时间上形成了三个动作节奏，极大地增加了动作的连续性——韦驮像的“不动之动”感便产生了。 窗台门两侧还塑有供养人像三十多尊，造型写实，表现了明代世俗人物的情貌和服饰。 　　5、菩萨殿彩塑 菩萨殿在中院西侧，与千佛殿相对，面阔七间，25.28米，进深四椽，10.01米， 主像为二十六臂观世音，结跏居中而坐，高3.45米，帝释、梵天皆广1.78米，二十六臂观音应为准提观音，观音仪容丰满端庄，神态温柔隽逸，手势富于变化。菩萨虽多手多臂，但并不使人感到不自然，相反形象的端丽娴雅、雍容大度，却慈祥感人。 四周悬塑四百多菩萨，或骑异兽，或踏祥云，衣裙飘动，翱翔天宇，云集而来。形象优美，色彩绚丽，生动地描绘了一个理想的菩萨殿堂。 　　6、罗汉殿彩塑 罗汉殿中尊观世音菩萨高广1.95米，安处于十六尊者中，气定神凝，相好庄严，与十六尊者的造型，形成鲜明对比。十六尊者坐者高广1.55米，立者广1.83米。北侧有一从门内走出的著俗装的侍者，高广1.75米，南侧一小童，高广2米，从仪态神情，可以明确看出并非罗汉。 以上内容部分选自巜双林寺的雕塑艺术》作者：金维诺。 　　1、长治观音堂 长治观音堂位于长治市潞城区西北的梁家庄，建于明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其名虽为“观音堂”，却是一座儒、释、道三教共融的庙宇。 　　正殿坐东朝西，观世音、文殊、普贤三大力士分列于正殿东壁（进门正对的墙壁），南北两壁最下层为十八罗汉，二层为二十四诸天，三层为十二圆觉菩萨，上悬天宫楼阁、西方胜境等场景， 虽然观音堂规模不大，却凭借着正殿保存的五百余尊明代悬塑挤进了第五批国保 明间观音菩萨及周围塑像 　　明间观音菩萨上方的孔子（左）、释迦牟尼（中）和老子（右），儒、释、道三教鼻祖共坐中央，充分体现了自唐宋以来三教共融的文化现象。 北次间普贤菩萨及周围塑像 普贤菩萨头顶上的华盖 普贤菩萨上方华盖左侧的建筑及人物 南次间文殊菩萨和周围塑像 南次间文殊菩萨头顶华盖左侧的建筑及人物 明间观音菩萨（左）、骑狮文殊菩萨（柱上）和南次间文殊菩萨（右） 柱上骑狮文殊菩萨 观音堂北壁 观音堂南壁 南次间普贤菩萨华盖上方·玉皇大帝及诸神 南次间普贤菩萨华盖上方·玉皇大帝及诸神（局部） 南次间普贤菩萨华盖上方·玉皇大帝及诸神（局部） 南壁十八罗汉 南壁十八罗汉·降龙罗汉 南壁十八罗汉·响铃罗汉 南壁十八罗汉·讲经罗汉 南壁二十四诸天·韦驮天王 南壁二十四诸天·日宫天子 南壁二十四诸天·辩才天（左）鬼子母（右） 南壁十二圆觉菩萨（1） 南壁上方右侧·玄天上帝 北壁二十四诸天·崇宁天 北壁二十四诸天· 北壁二十四诸天·广目天王 北壁二十四诸天·月宫天子 北壁十二圆觉菩萨（1） 北壁十二圆觉菩萨（2） 北壁上方·雷音寺 顶部塑像全景（1） 顶部塑像全景（2） 　　2、小西天彩塑（悬塑） 隰（xí ）县是吕梁山脉深处的一座偏远的小县城，在城西的黄土山上坐落着一座以悬塑而闻名于世的寺院——小西天，堪称中国雕塑艺术史上的“悬塑绝唱”。 小西天又名千佛庵，因为大雄宝殿内有佛像千余尊而得名，因为上山的道路陡峭，石阶漫长，行走如登天界，山门悬匾曰“道入西天”。 小西天由明代东明禅师创建于明崇祯二年。殿内悬塑大多绘塑于明崇祯十七年到清顺治十三年之间。整个寺院依山叠造，构思巧妙，错落有致，地尽其用，浑然一体。 小西天位于隰县城西一里许的凤凰山巅。三面环山，河流潆洄，树木森森，凤凰山峭崖突兀，小西天雄踞山顶，直指云空，恰似琼楼玉阁悬浮半空，飘然有“小西天”之意境，是一充满神灵之宝地。 　　大雄殿宝殿内满堂木骨泥质悬塑艺术，贴金敷彩，金碧辉煌，精巧玲珑，梁架彩画富丽典雅，颇具特色，堪称中国雕塑艺术史上的“悬塑绝唱”，仅大雄殿宝殿的彩塑精品就占全省明清彩塑作品的4%以上，而这些佳作仅塑于面积只有169.6平方米的小殿堂内，堪称佛教彩塑艺术之瑰宝。这些彩塑姿态各异、造型生动，置身于佛国的殿堂楼阁之中。高者达3米多，小者仅有拇指大小，繁而不杂，靡而不乱，井然有序地表达着佛教的大千世界。在国内的许多名山古刹中，虽不乏各种类型的悬塑，但无一处如小西天之纷繁华艳，无一处如小西天之精美绝伦。1987年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居士看了小西天的悬塑照片后，曾挥毫为大雄宝殿书联：“东土西方微尘不隔，人间天上万象庄严”。胡耀邦总书记在参观大雄宝殿时，连连称赞“好、好”，并对如何保护这座艺术宝殿作了重要指示。 　　大雄殿宝殿内满堂木骨泥质悬塑，贴金敷彩，金碧辉煌，精巧玲珑，梁架彩画富丽典雅，颇具特色。大雄宝殿内正面排列着五个相互连通的佛龛，药师、弥陀、释迦、毗卢、弥勒等诸佛端莲台，各饰锦衣，神态自若，面容慈祥。十大弟子分站两旁，造型优美，生动传神，惟妙惟肖。整个殿内，天宫楼阁，层层迭迭，云雾缭绕，粉彩妆銮，呈现出一派仙宫佛国的迷人景象。小西天堪称佛教彩塑艺术之瑰宝，有国雕塑艺术史上“悬塑绝唱”之美誉。 　　大雄宝殿内部排列着五个相互连通的佛龛，佛龛之间以一座四层宝塔分隔。在殿内正面，“药师佛”、“弥陀佛”、“释迦摩尼佛”、“毗卢遮那佛”和“弥勒佛”从左到右依次排开，分坐于佛龛中央，两侧有胁侍菩萨分侍左右。 东西两侧与正面所营造的天宫佛国遥相呼应，下方十大弟子分列两厢，他们身着袈裟立于莲台之上，或手持法器、或手持宝扇，孩童一样的侍者端着美食、酒壶、茶盏掩门而出，人物的形象刻画地惟妙惟肖。 如果说大雄宝殿中鬼斧神工的悬塑艺术令人惊心动魄的话，那么殿内梁架中的彩绘更是弥足珍贵，这就是用沥粉贴金制作的近似于宫廷的龙凤和玺彩绘。这种彩画形式属于明清建筑彩画中的最高等级，是属于皇室专用的彩画。由于等级高、造价昂贵，实物保存下来的十分罕见。然而，这种高等级的彩画能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寺院中出现，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七佛宝宫佛龛内的释迦三尊，释迦牟尼佛与胁侍文殊、普贤菩萨。诸佛神态自若，双目微合，上方层层斗拱承托起重重楼阁，各级神佛按等级列座，俨然一副西方极乐世界的佛国盛景。 　　三大师宫佛龛内的东方三圣，药师佛与胁侍日光、月光菩萨。 　　弥陀内院的西方三圣，阿弥陀佛与胁侍观世音、大势至菩萨。 　　毗卢内院佛龛内的华严三圣，毗卢遮那佛与胁侍文殊、普贤菩萨。 弥勒内院佛龛内的弥勒三尊，弥勒佛与胁侍法音轮、大妙相菩萨。 大梁上，八大金刚威武雄壮，粱间墙壁悬塑着富丽堂皇的“极乐世界”。众多的人面飞天、神鸟、孔雀、仙鹤游弋在飘渺的云头上，十二乐伎菩萨，身姿轻盈，温柔高洁，往来自如地表演着“天界”歌舞。 悬塑，又称为壁塑，是中国古代彩塑艺术之一，它以架定位，上厚下薄，悬插在预制木架之中，通常用于制作寺庙内的千佛、千菩萨及背景复杂的故事性彩塑。由于悬塑的上下多层重叠，下层塑像的上身向外倾斜，挡住了上层塑像的脚部，能够产生华丽的视觉效果。 诸佛法身降临于梁栿之上，下方金刚力士脚踏祥云威武雄壮，一旁的神鸟与仙鹤翱翔云间。 殿南山墙上塑琉璃圣境，塑有“西方三圣”、“四大天王”等。 西方三圣，中间阿弥陀佛接引像，两边胁侍观世音、大势至菩萨。西方三圣两侧各有一双头飞天形象的共命鸟。 殿北山墙上塑着须弥山上三十三层“仞利天”、佛传故事和释迦牟尼的本生传说。 北壁 宝塔，既是五佛之间的分割，使得每佛组成的一铺造像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又使道场庄严，增加佛教氛围。 宝塔局部 宝塔上方·金刚力士 看着眼前这精美绝伦的景象，再联想起被毁掉的大西天，我不禁深刻地体会到小西天被誉为“悬塑绝唱”的无奈与遗憾。隰县小西天，悬塑观止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