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来攘往在昆山(纪念相册)

赵云康(林中老赵)

<p class="ql-block">  2022年元月2日,由杨新元组织的一年一次新年聚餐,照例放在他家附近的“明厨小菜”饭馆。杨新元通知我按时前往,所以2日那天我从上海一早坐地铁倒公交匆匆赶到昆山青阳港。聚餐的人大都已入老耄之年,能够每年相聚一次,感叹追光逐日的岁月,流连追忆,自是晚年的一大乐事。</p> <p class="ql-block">  杨新元又说餐后游览他家附近的景枫公园,并要拍照留影,所以我带上了佳能相机。</p> <p class="ql-block">  本次参加聚会的有史明远、王生林、邬传根、杨新元、马福音、熊柏宝、徐才元、倪建华、朱苏海、石佩卿、倪卓敏、时国华、朱叶清、魏书民、高国平、赵云康等十六人。我转圈看了一下,去年新年聚餐到场的其中朱联海和张毅没来。朱联海我知道他很忙,前几年上管老下管小,送走了两老之后,外孙女一头24小时靠在了他身上,让他一刻也抽不开身子。他老婆患脑梗多年,如今又意外骨折,想想他所面临的晚景,真让人唏嘘不已。杨新元说张毅是孙女患病,心尖上的宝贝,要送医院治疗,不敢有半点闪失,所以不能来。但像往年一样,张毅为聚餐提供了酒水。从“工民建”本科毕业的张毅从我厂跳槽去房建公司,现在的身价起码在亿元以上,按学以致用来衡量,这步路是走对了。</p> <p class="ql-block">  杨新元曾邀请过原昆山厂的厂长华明龙(在汉中时是公司党委副书记)和技术副厂长陈湘辉(在汉中时是公司总会计师)。华明龙因为身体健康原因不能来; 陈湘辉的爱人却告之,老陈一月前因心梗而去世。陈的爱人特地关照昆山退休办的负责人陈绵海,对于老陈的病逝不要声张,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陈已撒手人寰。总会计师老陈一向做人低调,想不到他爱人做人更为低调——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p> <p class="ql-block">  我1983年从大庆油田调到陕西汉中的汉江机床厂,王生林当时是党委书记,史明远是管生产的副厂长(后来升任厂长),当时他俩四十出头,正处在年富力强的年龄段,然而时空岁月匆匆而过,如今他俩分别已是八十二岁和八十四岁的耄耋高龄了。现在他们还能出来走走,应了苏东坡所写的诗句:</p><p class="ql-block"> 谁道人生无再少?</p><p class="ql-block"> 门前流水尚能西!</p><p class="ql-block"> 休将白发唱黄鸡。</p> <p class="ql-block">  我看了一下聚餐者,这些人在公司上班时,都是职场上挂头衔的风云人物,退休了,有几人,还会一同到处走走,观赏一下江浙一带的绮丽风光,消解一下江南美味菜肴的口腹之欲。按有些老同志的说法,退休了,总不能老在家练憨发呆,老在家呆着容易得老年痴呆,该出去走走,还是要出去走走的。</p> <p class="ql-block">  (以上相片,前排左起为: 任伏涛、李培青、徐启慧、杨僧宝、严耕远、胡振中、沈启新、黄明根; 后排左起为: 赵云康、王瑞成、马荣灿、吴建昌。当时由杨僧宝、徐启慧陪同省机械局的胡振中处长到我厂参观)</p> <p class="ql-block">  (我们都曾是劳资战线上的同道)</p> <p class="ql-block">  本次聚会,有人提议,让我做个相册,留个纪念。我想了想,觉得也行——我1998年托董事长李云的福将我调到昆山,至2009年退休,在昆山工作生活了十一年; 退休后至今十一年又常来往于昆山,不妨可将昆山那些年的人和事,与昆山的度假、游园,杂糅着做个相册,以留作纪念。</p> <p class="ql-block">  往昔如观流水,按释迦牟尼佛的说法: 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 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 不管是开始于哪个时刻,都是对的时刻; 已经结束的,就已经结束了,就是如此简单。离开昆山,现在回头再看在职时的过往,蓦然间成了雾里看花,感觉有些影影绰绰; 然而,再细想,其实有些人和事,却让人刻骨铭心,旷日经年都不会忘却。人生嘛,不过是偶尔笑话笑话人家,也被人家笑话笑话,仅此而已。</p> <p class="ql-block">  我到昆山时,是1998年的秋季。当时的昆山,已是个卫生城市,城市绿化的覆盖面很广,城区干净漂亮。昆山分厂当年在朝阳中路旁,西边紧靠着长江南路。工厂主业一车间生产机床附件——滚珠丝杠,二车间做些零星机床配套的小部件。当时,厂里前任厂长华明龙已退休,现任厂长是严耕远。我与严在汉中公司里曾有过交集,那时他从工艺科调到厂部企管办(又叫工厂管理处)任主任,我在人劳处任组长(主管干部调配和奖金分配)。他上任企管办主任后,将部门承包考核及奖金分配方案的制定等一揽子工作内容从人劳处归到了他的名下。记的有一次我们在公司办公底楼值班室相遇,趁接待员裴全福上厕所的瞬间,他跟我说,他将人劳处的奖金分配权拿过去,要的就是部门实权——所以我早就认识到严是个狠角色。李云从秦川厂空降我厂后,后来我从公司人劳处调到机电设备厂任副厂长,不久李云为安排冯学毅进企管办,将严耕远调到了公司在昆山的分厂任厂长。</p> <p class="ql-block">  (以上图片是西湾新村楼房。)</p> <p class="ql-block">  我到昆山后与严耕远相处近三年,他算得是我所见过的人中翘楚。他工艺方面的专业知识丰富,对企业各路管理抓得很具体(他将企业当作家庭,认为家有百口,主事应该只有一人)。他引入第三方进行ISO9001质量体系认证,对企业的发展很有建树。他花公款锱铢必较,三人出差,若只有标准间,他就要求宾馆在房间加铺。他主持工作的这些日子,企业干部很少聚在一起吃喝。对人员出差,坐卧铺控制很严,常有人报销差旅费,走出他的办公室脸色十分难看。说实话,他主持工作期间,企业的经济效益还是挺好的。</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与严耕远陪同客户参观江阴华西村时所拍的相片,这之后公司总部派了邬传根书记、王光汉工会主席来昆山调查职工所反映严耕远的问题。)</p> <p class="ql-block">  在昆山几年,严耕远不经意间得罪了一些人。有些人知道跟无法与之抗衡的力量较劲没好果子吃,就采取了另一种办法: 写个匿名信,在信封上贴一张8分邮票,向上级和有关部门一投,后面就䞍等着看好戏。金无赤足,人无完人,严也有自己的软肋,所以这种方法十分奏效。那些雪片似的匿名信,促使公司先是将他调离冷藏,而后又将他调到浦东分厂当一把手。但不依不饶者罗列莫须有的经济问题,将捕风捉影的材料投到省里,因为其它经济账目尾款上的疏漏,他意外遭到了陷身囹圄的悲惨境地。杨至仁说他情商低,很是恰当。然而严的爱人王漱萍在公司组宣处任处长却是一个高情商的企业干部,他与他爱人是两种不同性格类型的人。有人总结,说情商高的人所具有人格魅力是: 心胸宽阔,说话让人喜欢,做事让人感动,做人让人怀念。性格就是一个人的命运,叔本华所著的《人生的智慧》中说,性格伴随着人的一生,难以改变,这话很有见地。凡尘荣辱,都在性格。按严耕远冷峻的性格,将他放在管人的位子上,带给他时乖命蹇的恶报是必然的了; 要是将他放在很少与人打交道的专业技术领导岗位上,他确实是个优秀的专业人才,从而也不会对他的人生造成如此大的伤害。</p><p class="ql-block"> 严耕远出来后因心血管病而逝世,不久王漱萍因肺癌而病故。</p> <p class="ql-block">  严的后任是杨新元,杨新元是公司的副总经理,曾在公司齿轮厂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基层领导,也许是出于这一层考量,公司就将他调来兼任昆山分厂的厂长之职了。</p><p class="ql-block"> 昆山分厂的厂部人员,任伏涛(职工都称他为涛涛)、黄明根、周立伟、李培青和我等人,与杨新元一起,曾度过几年快乐的时光。</p><p class="ql-block"> 杨新元的领导手腕、处事方式与严有较大的区别。他待人和气,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们都是给企业打工的,区别在于,职工是一般的打工者,我只是高级一点的打工者而已,所以没有必要将自己处在与职工对立的位置上。他要求副职各司其职,自己绝不会越俎代庖,随便插手。作为奖励补充,他不间断地给每位副职手上一点现金,通过副职之手,对成套补缺、产品质量、机床维修等做出了成绩的人给予及时加奖。这一招行之有效,四两拨千斤——农夫都知道,无利不起早的道理,有了利益驱动,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给小钱,来大钱,这才是他要的目的。</p> <p class="ql-block">  (以上图片是绣衣新村小区。)</p> <p class="ql-block">  他对经营目标抓得很紧,如订单不足、月度销售收入完成有困难时,他都会亲自带队外出周游列国,直到达到目的。</p><p class="ql-block"> 他又提议,月度完成预定的销售目标,月底就预留一部分资金,待十月份后,视预留资金的多少,组织职工外出旅游。他用旅游这招,来增强职工的凝聚力和积极性。起初,我们包几辆大巴,浩浩荡荡去了山东烟台、威海、青岛等地; 后来,又曾包了两架客机去了海南岛的海口、三亚等地。记得我在海南岛海口的美兰机场返回时,由于客机机械故障,飞机飞行二十分钟后又返航回到了美兰机场,随后换了飞机。自从遭遇客机机械故障后,考虑到安全原因(公司总部考虑到安全原因其实一直不同意分厂停产组织外出旅游),后改为自行组合外出旅行,不想旅游的,就发钱。我曾去过武夷山、厦门、桂林等地。</p> <p class="ql-block">  (以上这张照片是在海南岛三亚所拍。)</p> <p class="ql-block">  (以上两张照片是我在武夷山、厦门旅游时所拍。与我合影的是同事毛雄俊。)</p> <p class="ql-block">  (以上图片是柏庐新村楼房。)</p> <p class="ql-block">  厂里许多职工过去从未坐过飞机,自从杨新元在分厂任一把手后,才坐上飞机开了洋荤。</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杨新元叫上我,说去开发区管委会找宣主任,谈谈昆山分厂职工劳动关系、工资转移的事。昆山城市,市府分两套班子,开发区属于其中一套班子,它主管城市开发,三资企业(外资、内资、独资)的建设、经营问题。管委会主任相当于市长职位。我们到了大楼宣主任的办公室,他正好也在。</p> <p class="ql-block">  进了屋,我们坐下后,宣主任让人给我们倒茶。杨新元说明了来意。宣听后,拿起桌上座机拨了个号码,我们就听到宣跟电话那头说:“杨局长吗?!这样的,汉江厂的同志找我,要求将他们昆山厂职工的劳动关系从陕西汉中转过来,你负责给他们办了。要知道,我们今天能坐在这位置上,全靠内资企业给我们输送人才、设备、资金,使城市发展起来,这样我们才能坐稳这把椅子; 到时候,汉江昆山厂的人找你,你就按我说的去办。”宣的话很暖心,才几句话,就将问题解决了,原先杨还想说上一堆理由,现在刚刚开始,就凯旋而归了,不由让人大喜过望。</p> <p class="ql-block">  (以上图片是通山新村小区。)</p> <p class="ql-block">  (以上一张相片是开发区办公楼外景。)</p> <p class="ql-block">  当然,我很佩服这个城市的开放、融合、创新、卓越,这城市抓住改革开放的机遇,引进了诸多的外资、台资和内资,才由一个农业县,发展成为集城市规模、综合人才、经济活力、创新能力、经营成本靠前的县级市,我2009年退休那年,昆山名列全国冠军,成了全国经济实力最强的县级市。</p><p class="ql-block"> 昆山开发区主管部门,为基层服务的意识很强,常常是我们求他们解决问题,到饭点,却由他们请我们吃饭。他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有了你们,才有我们。这些常常让我们感动。</p> <p class="ql-block">  后来,叶永生也到昆山分厂当了几年一把手。叶永生的领导作派跟杨新元有些相似,生产、管理放手让副职独当一面自行处理。他举手投足干脆利落,与人相处能做到平易近人。记得有一次,为慰劳部门的工组长,以鼓励士气,他宴请工组长以上干部,让饭店服务员拿最好的酒,并跟在座的豪情万丈地说: “畅开了喝,管够!”叶厂长是小看了这些工组长,他们曾生活在陕西,这胃都是被那里的西鳯和城固特曲烈性酒浸润过的,要畅开了喝,这一餐下来,费用一定不菲。但恼人的是,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有人回去后还往外炫耀,闹得第二天厂里便尽人皆知。</p><p class="ql-block"> 叶永生主持的头两年经济效益还好。但由于配套企业经营的好坏又常常与外部大环境相连,当大环境滑坡时,配套单位连带着也会经济下滑,这是个惯常的经济规律。应付这不时之虞,就看你那时能否抻住,抻住了,就能渡过难关,企业又会活了过来。但第三年,叶正抻着练站桩功时,公司将他调回了汉中。</p> <p class="ql-block">  我刚调到昆山的头几年,工厂在朝阳中路旁。夏季,雷阵雨季节,暴雨过后,水无处排泄,就漫入了车间,发生灾情。二车间的机床油槽建在地底下,车间进水后,雨水灌入油槽,将油漂上了水面,这一槽一槽子的油都废了。建厂当初,厂子的东南面有一条河,后来不知何故被填死了; 西北面的长江路朝阳路因道路改造,填高了路基,这样一来,工厂就成了洼地,遇雨季,雨水就无处可排。在这种情况下,恰巧相邻的中大公司图发展想买我们的地,于是公司总部与中大协商后,中大将南边青松路边在建的场地与我们置换,并给予了部分的置换资金。翌年夏天,青松路那边的厂房竣工了,我们便将设备、原材料、办公用品等整体搬到了新的工厂。</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以上这张相片是工厂搬入青松路几年后所拍。当时我、熊柏宝、王广建、魏书民与客人合影。)</p> <p class="ql-block">  我们一个办公室的人员,工作之余,利用休息日,还会到郊外聚一聚。有一个初秋的星期六,副厂长黄明根说,累了许多日子了,好长时间没有出去玩玩了,再说阳澄湖里的雌蟹也该有蟹黄了,不妨明天星期天去万家灯火。他的提议,我们自然同意。第二天,我和黄明根、周立伟,又叫上厂长助理李培青坐车来到了阳澄湖边。这湖边有一家叫双胞胎的店家,做的蟹味道纯正,当时是由他家的水上摩托艇风驰电掣地摆渡到湖中船型餐厅吃饭。摩托艇靠近船型餐厅,我们挨个攀上大船,周立伟跨上大船时,没站稳,打了个趔趄,踫伤了膝盖,当时也不见有何不对劲的。</p> <p class="ql-block">  回去后有半月,他腿上被碰撞的瘀青不见消退。于是他上昆山一院就诊。医院初诊后认为他血内基因突变,症状复杂,属于白血病一类的疾病,建议他到苏州大医院复诊。他便赶到苏州医院就诊。医院例行检查后,他见医生脸色凝重,就说,不介意医生如实告诉他,他还能活几年?医生伸出三指说,还能活三年。周立伟听后,风急火燎地赶往上海瑞金医院,以图查真落实。医生看了苏州那边对他的诊断资料经复诊后,说苏州医院的结论是对的。周立伟回到昆山,到第一人民医院,要求对他的病情做些治疗——求生的欲望令他不能等着,眼看着自己加速灯尽油干。医院给出的方案自然是做化疗,并在医治中间给他三条不能: 第一是不能下床,以防滑倒; 第二是不能吃鱼,怕鱼刺刺破喉咙,引起出血不止; 第三是不能洗澡。这第三条不能洗澡的原因医生没有细说,他也没有细问。</p> <p class="ql-block">  就这样,化疗开始了。我曾去医院探望。当时他爱人经佩英也在。他对这次化疗抱着乐观的态度,还希望其儿子早点找上对象,他可早点抱上孙子。</p> <p class="ql-block">  一个星期的化疗结束了,因为一个星期没洗澡,令他感觉皮肤瘙痒难忍。他觉得,既已化疗完毕,应该可以洗个澡了。他住的病房,卫生间有淋浴,于是,他进入,将水温拧到六七十度。他洗了头,又冲了身子,当感到头晕时,他迅速擦干身子穿上了衣服。是他爱人经佩英将他扶到病床躺下。他爱人又唤来了医生。周立伟在晕晕乎乎中跟医生说,他犯了一个错误,他化疗之后洗澡了。医生翻开了他的上眼皮看了一眼,将经佩英叫到门外。医生说,你丈夫的脑血管破裂,没有办法可止血,你就准备处理后事吧。经佩英将电话打到了厂办公室。杨新元跟我说,赶快,我们坐车去医院,老周看来不行了。我们到医院时,周已双眼紧闭昏迷不醒。我们找到主治医生询问情况。医生告之,病人化疗后血管很脆,洗澡后,血管遇热胀裂,血是止不住的,为他准备后事吧。医生追加一句说,我们原先告诉他不要洗澡,怎么就是不听!</p> <p class="ql-block">  我们与经佩英跑到柏庐路上的寿衣花圈店,给老周置办了一套西式寿衣,杨新元跟经佩英说,我们回厂,派修理组去医院几个人,等老周走了,让他们将寿衣给他换上。傍晚五点,厂里下班的铃声刚响,医院来了电话,说老周真的不行了。我和杨新元赶过去时,病床上躺着的老周面无血色双目紧闭,修理组组长赵黎平等人正在给他直撅撅的身子换着寿衣。</p> <p class="ql-block">  周立伟去世时大约58岁,那年下半年厂里曾给他办了出国日本的出差手续。其实他只要保持平常心,该出国还出国,该工作还工作,熬过三年,也许能熬过更长的时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反而让他欲速而不达。</p><p class="ql-block"> 周立伟是个温柔敦厚、对工作极为负责的人,每天上班,在办公室很少看到他的身影,他常深入车间,与工人解决机床发生的一切故障问题。我们相处也很融洽,每个月我还给他满头的白发清理一次。幸亏我理发的手艺还行,否则划伤了他的头皮,血是止不住的,他的病,凝血功能丧失,现在想起,真让人后怕。</p> <p class="ql-block">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按活八九十岁计算,58岁,正是人生韶年,忙了前半世,后半世退休后闲了下来,也该享受人生最后快乐时光了,未能活到八九十岁,可惜了。对于他的突然病逝,大家都感到十分痛惜。</p> <p class="ql-block">  我们昆山分厂的人肯定还记得,我们厂还曾有两位患精神病的童男子,一位是陆大新的儿子叫陆沈华,小名“小扁头”,干门卫工作,另一位是梁鸿喜的儿子叫梁秋辉。小扁头的经历挺搞笑的,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他患有幻觉妄想症。有一天,他跑到我们办公楼找工会主席涛涛,涛涛不在,我让他在我办公室坐着等。我问他,找主席有何事?他给了我一句:“我跟毒品有关,现在有人要追杀我!你给我说说我该怎么办?”我想他是开玩笑的,也就用开玩笑的口气说: “给你二条路: 一条是跑得远远的,谁也找不到你; 另一条是,你到老派自首,让老派保护你”他听了,没再等涛涛回办公室,拔腿就走了。</p> <p class="ql-block">  过了几天,涛涛跟我说: “小扁头跑到了云南昆明,现在身上带的钱花完了,打电话给我,让我通知他父母给他寄钱,他要买车票回来。”后来小扁头收到钱,真就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小扁头在厂门口值班,见门前有一骑自行车的男子推着女友路过,他上去一记重拳将那男子打了,还嚷嚷着让男子报警,将他抓去。男子报了警,老派按规定将他拘留七天,七天后就放了。</p> <p class="ql-block">  他回厂后,在厂宿舍里开液化气罐自焚。有人见宿舍窗户冒着浓烟,发现火情,便呼喊着招呼去了一批人。门撞不开,李培青将窗子玻璃砸了,才将燃着的液化气罐拖出房门。小扁头发神经,但并不糊涂,他要自焚,用两把长柄刀顶住了房门,所以房门撞不开。</p><p class="ql-block"> 涛涛和我将烧伤了的小扁头送到第一人民医院救治,第一人民医院说没法收治大面积烧伤的病患者,于是,我们将小扁头用医院的救护车直接送到了上海瑞金医院。</p> <p class="ql-block">  根据小扁头的表现,我们意识到他的脑子有问题,所以从瑞金医院出院后,我们就将他送到精神病医院诊断。果然不出所料,他是地地道道的精神病患者。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先前小扁头是按我随口一说的两条锦囊妙计去行事的,两条妙计用完了,还不行,他认为是死路一条,也就采用自我了断的办法,放火自焚了。事情发生后,我们曾通知了他的父母,但他父母不管,作为一个工厂单位,我们就履行了救死扶伤的义务,将小扁头送进了精神病患者的康复院。我退休后,听说这身子骨看起来很健硕的小扁头却死在了康复院里。</p> <p class="ql-block">  至于梁秋辉,说起来就简单得多。他正常时,在工厂里满院子的转,到我们办公楼上上下下的跑。他患病时,就蔫蔫的了,是一种重度抑郁症的表现。我退休后,听说他偷东西被人追,穿马路时,撞上了飞速行驶的车辆,当场一命归西了。</p> <p class="ql-block">  我到昆山分厂后,对陶士衍(已病逝)、张文楼、李伟(一车间的李伟)、陆坚、毕高惠、孙敏君、柴国斌、徐瑞康、朱叶清、吴建昌、钟桂林、奚铭松、马荣灿、徐荣、樊仪坤、沈启新、熊江薇、倪诗盛、徐建国、李广信、李伟(检查科的李伟)、王志柏、陈培璋、陈余声、谢祖耀、王瑞成(已病逝)、陈绵海等厂里各部门的生产、工作骨干及一些职工的印象很深,如今静下来回想,鲜活的记忆常在脑海腾跃,栩栩而如过电影。</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人这一生,生老病死是常态。谁不知那时光催迫,日月如梭?!混着日子,三混二混,日子就混没了。曾记得,涛涛和我曾将病重之中的行政科副科长王瑞成送到上海肿瘤医院救治。当时他癌细胞扩散,肿瘤细胞侵入了肾脏,导至皮肤黄染。医院判了他死刑。在阳光下,他脸色苍白透着青灰,但还催着让我们将他拉回昆山做透析(他在神智恍惚中,听到医生说肾脏功能丧失,只能做透析来排毒)。返回昆山,半夜里,他病逝于昆山第一人民医院。那一天是二月十四情人节。</p> <p class="ql-block">  我们还曾到医院探望了病重中的胡德琳女士,她因肝癌做了肿瘤切除手术,曾听说她告诉朋友,手术采用的是进口的设备和技术,很先进。做完手术后,她对生抱着极大的希冀; 但这也没有留住她的生命。在她病逝的前两天,我们见到她时,她的皮肤同样黄染,脸色发青。她知道自己即将离世,跟我们说,这病是治不好了。说话间,对人生充满了无限的眷恋。胡德琳在汉中时,任销售科统计员,是电大专科生; 到昆山,曾给我当过助手,负责考核计算部门的月度奖金,这是一位娴静睿智的同事,她的死让大家都感到惋惜。</p> <p class="ql-block">  我说这些,只是为了提醒自己,在生命面前,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想一想,能活过九十岁,汉机厂退休人员中,硕果仅存的还能有几位?所以趁着还能行走,不妨到处走走看看,与同事、朋友相聚一起,吃吃饭,喝喝茶,拍拍照,留下些影迹。在昆山的那些日子,我日子过的很快乐,回上海后,仍隔三差五到昆山住上几天,吃吃农家饭,逛逛公园,过几天舒适快乐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昆山有几处挺好玩的地方,我和一些人去了,也留下了一些影迹,我趁此机会在此介绍一下。</p> <p class="ql-block">  昆山的古镇有周庄、锦溪、千灯、甪直; 城区里有亭林园、森林公园; 挨着阳澄湖有巴城老街、巴解园、夕露园、崇宁寺; 如今又兴起农家乐,那些宾馆酒店为招徕生意,也抛开了“九五之尊”,纷纷办起了农家乐,我们去过鳌山度假村、爱来家国、大上海国际高尔夫度假村、丰泽园、宝曼大酒店等。</p> <p class="ql-block">  周庄古镇,据考证,建于1086年,有900余年的历史。它是信奉佛教的周廸功郎周君在此收获设庄,并舍宅为寺,后渐渐扩展为集镇。周庄四面环水,地处澄湖、淀山湖、白蚬湖、南湖之间。境内河港交叉,小镇依河成街。这里明清建筑,及其驳岸、拱桥、水巷、石板街构成了水乡古镇独特的风貌。著名画家吴冠中曾赞道:“黄山集中国山川之美,周庄集中国水乡之美!”</p> <p class="ql-block">  十几年前我曾多次入古镇,最后一次入镇门票已涨到100元; 我住锦溪农家乐时,与朋友阿王在早七点前骑电动车到周庄古镇,早七点前入园就没人阻挡。</p> <p class="ql-block">  入镇后浏览之处有沈厅、张厅、叶楚伧故居、逸飞之家、双桥、南湖秋月园、全福讲寺等。</p> <p class="ql-block">  沈厅是清代建筑,由沈万三后裔沈本仁于乾隆七年(1742年)建成。沈厅由三部分组成: 前部有水墙门、河埠; 中部有墙门楼、茶厅、正厅; 后部有大堂楼、小堂楼、后厅室。整个厅堂是典型的“前厅后堂”格局。前后楼屋之间由过街楼和过道阁所连接,形成“走马楼”,这是同类建筑中所罕见。松茂堂上的悬匾,三个凸出的泥金大字,为清代南通籍状元张謇所书。厅内砖雕木雕遍布,爱好者可细细观赏。</p> <p class="ql-block">  逸飞之家是后辟的一处纪念陈逸飞的展馆。这是逸飞与古镇的双桥的不解之缘。1984年,在美留学的青年画家陈逸飞,以周庄的双桥为素材,创作了一幅题为《故乡的回忆》画作。此画连同他的其它37幅作品,在美西方石油公司董事长阿曼德哈默所属的画廊展出,引起轰动。当年11月,阿曼德-哈默访问中国时,将陈逸飞的那幅《故乡的回忆》高价购下,作为礼物,送给了邓小平。此画的叠加效应,令周庄名声大震,那神话般的姑苏风光引来了无数中外游客探寻的目光。</p> <p class="ql-block">  双桥,由一座石拱桥和一座石梁桥组成,位于镇东北。清澈的银子浜和北市河交汇成十字,河上的石桥在明万历年间联袂而筑,筑成的双桥显得十分别致。双桥又因桥面一横一竖,桥洞一方一圆,样子很像古代使用的钥匙,而被当地称之为“钥匙桥”。</p> <p class="ql-block">  全福讲寺是一古刹,宋元祐元年(1086年),由周迪功郎舍宅为寺,在镇西北白蚬湖畔建全福寺。全寺建筑有五进,主体建筑为大雄宝殿。殿内正中为释迦牟尼佛,左右为文殊、普贤佛像,两侧为十八罗汉。悬于山门之上题刻了“水中佛国”巨匾的字迹,由清初书法家李仙根书写。但该寺上世纪50年代被毁,如今所见是1995年3月破土动工所建。新寺沿中轴线建有山门、指归阁、大雄宝殿和藏经阁等。新建后的全福讲寺,借水布景,将佛教文化的博大精深、建筑艺术的美轮美奂融合在一起,令这园林景致如诗如画,神韵独具。前些日子又听说该寺被关了,被关的原因众说纷纭。</p> <p class="ql-block">  秘书长竺玄在周庄指导工作时,深为水乡古镇的景致所叹服,并挥笔作诗:</p><p class="ql-block"> 群湖四周抱,</p><p class="ql-block"> 水托一个庄。</p><p class="ql-block"> 双桥作钥匙,</p><p class="ql-block"> 船停家中央。</p><p class="ql-block"> 凡阁藏奇景,</p><p class="ql-block"> 双马待飞扬。</p><p class="ql-block"> 水镇谁第一?</p><p class="ql-block"> 当然是周庄。</p> <p class="ql-block">  锦溪古镇位于昆山南面的淀山湖畔,是个拥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江南水乡古镇,素有“中国民间博物馆之乡”的美誉,留存了诸多的人文景观、古迹名胜,著名的景点有通神御院、陈妃水冢、莲池禅院等。</p> <p class="ql-block">  (我曾在锦溪古镇农家乐50天,这些日子我都记录在美篇《钓鱼在锦溪》)</p> <p class="ql-block">  锦溪古镇湖荡密布,河巷纵横,形成了河湖相通、泽浸环镇、街巷依水、桥巷相连的典型江南水乡风貌。古镇小街的民居大部分是明清和民国时期建造的,大多民居依水而筑,粉墙黛瓦,墙面斑驳。</p> <p class="ql-block">  千灯是中国历史文化名镇,距今有2500多年的历史; 也是爱国学者顾炎武故乡,昆曲创始人顾坚的故里。千灯原名“千墩”,据汉书《吴越春秋》记载,吴地有三江,其吴淞江畔有土墩九百九十九个,加上昆山南三十里有一高土堆,共一千墩,遂称“千墩”。但作为镇名,当地政府感觉上总认为叫“千墩”不雅,所以1966年4月,按谐音,经过江苏省人民委员会批准,将“墩”改为“灯”。千灯之说,给人以光明,给人以熠熠生辉的感觉,挺好的。</p> <p class="ql-block">  千灯位于昆山市区东南部,东接上海,西通苏州,镇区内小桥、流水、人家,风貌古朴。那里有顾园、顾坚纪念馆、余氏典当行、明清老宅、延福寺、秦峰塔、千灯馆等。其横贯古镇南北的窄巷古街、街旁的河埠及古桥,展现了千灯古镇的水乡美丽风光和流风遗韵。</p> <p class="ql-block">  甪直古镇位于苏州市吴中区,隶属于昆山市,位于苏州市东部,西距苏州城区18公里,东距上海58公里。</p><p class="ql-block"> 甪直古镇具有2500年的历史。小桥流水,古宅深巷,人文荟萃,文化积淀深厚,为国家4A级旅游风景区,中国历史文化名镇。</p> <p class="ql-block">  甪直古镇地处太湖流域,其弯弯的5.6公里长的河道似玉带一般环绕着古镇。这里有小桥72座半(现存41座)。桥的种类有: 多孔石桥、单孔石桥、拱形桥、石板桥、双桥、姐妹桥、钥匙桥、半步桥等。水巷小桥多,人家尽枕河。</p> <p class="ql-block">  甪直古镇是吴宫旧地,唐宋名镇。始建于梁代的保圣寺,是江南名寺。镇内还有叶圣陶纪念馆、万盛米行、吴东水乡妇女服饰馆、王韬纪念馆、萧芳芳影视艺术馆等。</p> <p class="ql-block">  这是唯一一张我与同事在甪直所拍的合影,相片中另二位是王广建和陆亚奎。陆亚奎总厂退休,是申褒联谊会的组织者。王广建调到昆山厂时,工会主席涛涛已退休,我接替工会主席之职,并任总支副书记兼厂办主任,他过来,厂长让出了总支书记职务,他便专职任书记。我们有过几年的交集。那几年,他电脑玩得极好,我后来对电脑有点入门,都是跟他学的。</p><p class="ql-block"> 小我两岁的王广建退休后病故于肺癌。据传,广建的儿子小王是自家公司的老板,2011年10月的某一天,约客户去饭店谈生意。由于要喝酒,就没开车,他想酒后打个出租车也就OK啦。饭后醉意朦胧的他拦了辆出租直奔家里。出租车开得很快,但被另一辆开的更快的车撞上了。出租车是被拦腰撞上边门的,小王脑袋磕开了另一扇门,身子又重重地摔在了马路上打了几个滚。救到医院诊断为脑干严重损伤,并说,即便是抢救过来,也可能成为植物人。家人抱着一线希望,辗转于大城市寻医求药,其中的焦虑和煎熬只有当事者才能知道。在医治过程中,原先一次性的200万赔偿款很快就用完了。家里面对的是伤残者所需要的永无止境的钱,钱,钱。小王虽然苏醒过来,但腿脚不能动弹,起身的话,浑身乱颤,身子不受大脑的指挥。广建的肺癌、脊髓炎与儿子的车祸不无关系,人在精神和情志严重挫伤时,免疫力下降是自然的事。</p> <p class="ql-block">  在交通事故发生后的日子里,广建的儿媳表现了非凡的勇气。真如她所写的《“豪杰”香香,女人也可以如此强大》,她用瘦弱苖条的身躯,担起了家庭变故的沉重担子。多年来,她陪伴、侍候、创业、挣钱,对丈夫不离不弃,硬是让不可能逐步转为可能。蔡香香的言行举止令人钦佩,她散发出的是人性的善良和无畏。</p><p class="ql-block"> 后来,广建的儿子、儿媳采用试管婴儿的技术,获得了一个男婴。广建是走早了,若能见到生性活泼的孙儿,他绝不会因为对人生失去希望而罹患不治之症。</p> <p class="ql-block">  亭林园位于昆山市中心城区。园内玉峰山形似马鞍,又称马鞍山。门前道路至今仍叫马鞍山路。玉峰山百里平畴,一峰独秀。公园1906年开辟,从马鞍山公园,改为亭林公园,直到今天改称亭林园。</p> <p class="ql-block">  园内拥有玉宇琼台、妙峰塔、凤凰石、文笔峰。其昆石、琼花、并蒂莲,是谓玉峰三宝。山间有野鹤亭、林迹之亭和翠微之阁。山前建有顾炎武纪念馆、昆曲博物馆。东山洞窟奇诡,有朝天、黄泥、连环之别; 西山生态景区新构,有玉峰文化遗址、罗汉莼菜古桥、良渚文化石雕,又有老人峰、群豕峰、栖霞洞等。</p> <p class="ql-block">  森林公园在马鞍山中路上。我在职时,常与毛头陈信利及张凤翔在马鞍山路一带的河道上钓鱼。往西一直钓到傀儡湖边。当时森林公园的地盘还只是个村庄地块。有条阳光下银光闪烁的河流从北向南穿过村庄,河水汇入滚滚娄江。这边的鲫鱼很傻,打上窩子后,等上小会会,就可频频上鱼。</p> <p class="ql-block">  后来按昆山市的城建规划,推土机进入北面地带,一年后推出了个湖床,然后引水入湖,就成了公园内引人注目的大湖。春秋两季,来坐游艇的游客很多,游艇衬着湖光天色,景色如彩染一般。</p> <p class="ql-block">  森林公园的马路对面是昆山市的体育中心,体育场馆的建筑赫赫巍巍,极为光耀夺目。</p> <p class="ql-block">  (以上这张相片的人物是蟹庄邵老板)</p> <p class="ql-block">  巴城老街。我们常在蟹庄老板老邵家餐厅吃蟹,他家做的鱼、水芹菜、螺丝很入味。老邵家在巴城河西街。他家院门前有一条叫张家港的南北向大河,河对岸就是闻名遐迩的巴城老街; 张家港分岔一条从西向东的叫杨林港的支流穿过老街。</p> <p class="ql-block">  杨林港的北岸是条200米长始建于清代光绪年间的正宗巴城老街。老街的路面由花岗条石铺设而成,街旁矗立着年代久远的老屋。窄街老屋,晴天一线亮天,被人称为江南的“一米阳光”。街上茶楼、书画苑、木雕馆、昆曲主题场馆、古文物展览馆(最近的展览主题是昆石)比邻而建。</p> <p class="ql-block">  杨林港的南岸有条南街,小街聚集了品牌美食、手工作坊(绣庄、旗袍)等店铺。南街将四季的美味宠在舌尖,让老饕们在喜悦中一解口腹之欲。</p> <p class="ql-block">  (前董事长杨僧宝也曾携老伴与我们共游老街。)</p> <p class="ql-block">  街东的巷路有条120米长的昆曲长廊。木质长廊按园林景观的构建,将昆曲艺术渲染融入其中,别有特色。沿巷路的南面有条小河,我向当地人打听,这条河该如何称呼?回答说叫南河。南河近杨林港建了一座东西向的廊桥; 两岸与杨林港交汇处分别建有南北向的虹桥和廊桥两座。站在桥上逡巡周遭,四下里的美景可尽收眼中。</p> <p class="ql-block">  巴城老街,深入其间,可让人感受大美昆曲的迷人魅力,这里是了解昆曲柔美婉转唱腔的第一站。</p> <p class="ql-block">  张家港以北的东岸耸立着一座崇宁塔,寺塔依水而且立,很有气势。</p> <p class="ql-block">  巴解园原名为阳澄湖水上公园,为了更好地体现“蟹文化”、“水文化”,弘扬“天下第一吃蟹人——巴解”的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和精神,更名为“巴解园”。公园实际是个湿地公园,再添加了些蟹文化的元素。</p> <p class="ql-block">  公园的南面是水波浩淼的鳗鲤湖,东面是儿童乐园,西面是古农庄建筑群,并建有沿湖的木栈桥散步道。</p> <p class="ql-block">  望江亭、蟹雕塑、木栈道、仿古建筑等,衬着碧波涟涟的湖水,显得景色格外清丽明亮。</p> <p class="ql-block">  夕露园在阳澄湖的东部,坐公交118路到环城西路民权路,下车后行走15分钟可到公园门口。</p><p class="ql-block"> 伫立于公园观景高台上,可将泱泱湖水、绿地小岛、湿地、栈桥、渔船码头、荷兰风格的建筑,一览无余,尽收眼底。</p> <p class="ql-block">  据说,夕露园的园名灵感来一自于陶渊明的一首古诗《归园田居》中的“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p> <p class="ql-block">  夕露园,园内布局另有养蜂场、仿古水车、螃蟹篓子、渔翁独钓、童稚撵鸭等建筑和造型,整体给人以水乡农舍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  崇宁寺(公交118路可到)始建于南北朝时期的梁天监八年(公元509年),距今已近1500年的历史。</p> <p class="ql-block">  崇宁寺经历过兵燹被毁,至2002年才重建该寺于此。寺匾额“崇宁古寺”四字,由中国佛协会长一诚长老题写。</p> <p class="ql-block">  古寺延用明代建筑风格,恢复了“一阁两厢三殿”的布局。寺前的觉悟桥及飞檐斗拱的天王殿、大雄宝殿和藏经阁,居于大院的中轴线上。藏经阁两侧有地藏殿和观音殿。全寺东、西各主要建筑,或梁或门,都雕刻或彩绘有佛教故事,共达千余幅之多。寺的西侧临湖岸处,建有“玉佛殿”、“佛光山庄”,成为本寺重要构成及历史和宗教文化的延伸。寺院的西北角立了个非佛非道的巴解塑像,有点画蛇添足的意味。</p> <p class="ql-block">  鳌山度假村靠近千灯古镇,我曾做美篇《江苏昆山千灯鳌山农家乐相册》,对这次农家活动作了介绍。</p> <p class="ql-block">  爱来家园在民权路旁(公交118路可到),沈伟群友和汉中塑料厂的群友曾在农家乐聚会联欢。</p> <p class="ql-block">  大上海国际高尔夫度假村在湖滨路旁(公交118路可到),这是由柴国斌和陈信利踩点,新发现的农家乐。院内一色的二楼别墅,每层两房,每房二室一厅,屋内有自动麻将桌。院内湖河里可钓鱼,钓到的鱼可拿走。</p> <p class="ql-block">  丰泽园在湖滨路旁(公交118路可到),昆山的群友曾去过几次。</p> <p class="ql-block">  宝曼大酒店在湖滨路迎宾路旁(公交118路可到),离蟹交易市场很近,去崇宁寺再坐公交二站、去巴解园再坐公交三站即可到达。</p> <p class="ql-block">(以上图片是城北兰园小区。)</p> <p class="ql-block">  元月十二日,我一早无事,骑了免费共享单车,去拍几张汉江厂在昆山家属区的相片,以做美篇所用。我从同丰路绣衣东村出发,一路上途经柏庐中路新昆街的柏庐新村、娄苑路的兰园一村、马鞍山路拱辰路的通山新村。在娄苑路兰园门前见到戴民生,就问他兄弟戴民华遇难的原因——因为前不久,我听说戴民华躺在床上抽烟,烟头阴燃引起明火,将熟睡的戴民华烧死在床上了。戴民生见问,就究根溯源,道出了那次火灾的必然原因。</p><p class="ql-block"> 戴民生说,戴民华他女儿在另一处地方居住。在他遇难前,他躺在床上因抽烟,也曾发生过火灾,有一次,床前纸篓的明火蹿的老高,是余国庆发现后,将火浇灭的; 戴民华患糖尿病晚期,眼睛已看不清东西,我们曾劝他不要在床上抽烟,他不听——他床上的被褥斑斑点点,都是烟头留下的痕迹。戴民生又说,他遇难前一天,我见他在门前坐着,脸色发黑,就用手机随手给他拍了一张照片——这在过去是从未有过的。</p><p class="ql-block"> 我在职时,在热处理工段上班的戴民华工作余暇时,也会到我办公室坐一坐,讲讲生活的诸多不如意。当时,他与老婆正闹离婚; 到后来,他们真的离婚了; 再后来,我听说他前妻不久病逝。</p><p class="ql-block"> 他原先在汉中当过消防员,他是知道水火无情的道理的,这次火灾遇难,仿佛是他得偿所愿的结果。</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与戴民生他父亲戴善章的合影照。戴善章曾是单位的工会主席。当年我们一同坐厂车翻秦岭去西安出差,在秦岭标志性石碑前拍了这张照片。戴善章与他老伴已病故。)</p> <p class="ql-block">  这次做相册,我翻到了一张相片,这是涛涛退休后,厂里让我接替涛涛工会主席的工作; 我认为,工会应改选才能产生主席,我就请来了开发区工会主席和副主席,来监管我厂的工会改选工作。对我来说,选不上,也未必不是好事,这年头,讲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后来,我在开发区工会开会,开发区工会主席跟我说,你们厂应该改制了,昆山的六家内资企业,如今只你一家未曾改制,要知道,像你们这样的体制,今后生存是很困难的,工厂早晚要败落。没想到,这工会女主席的话一语成谶,工厂在我退休后几年下来,因多种原因,资金入不敷出,只能靠卖厂了结了。如今的汉江昆山分厂烟消云散,只在我们的脑海里留下了这些往事记忆了。想想都很难受。</p> <p class="ql-block">  元月2日那天中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说起明年的跨年聚餐,杨新元认为不能让张毅老拿酒,就派发几人到时带酒来。这时,马福音与原董事长高荣森通了电话。高荣森听说我们在昆山举行跨年聚餐,便致以问候,还说,明年他也要从南京赶过来,一同相聚言欢。杨新元说,明年沪办来朱联海,浦东分厂来朱苏海,他让我告诉北办的退休后居住在上海的沈伯佑,明年也要他过来聚餐。</p> <p class="ql-block">  餐后游览景枫公园。景枫公园是宣传法治文化的主题公园,园内法治文化的解说随处可见。公园的前身是青阳港旁的一片湿地,改造后建了些亭榭栈道,有了风景的亮色。在冬阳普照之中,我们踱步栈桥湖岸小道,抚今追昔,阔论高谈,看湖水泛漪,观秾丽的橘黄色染在杉、柳之间,令人心生快意。</p> <p class="ql-block">  邬传根书记与师兄弟一起拍照,手挽手,情深而意浓。</p> <p class="ql-block">  倪建华是我劳资上的战友,现在是汉机昆山群的群主。退休后,我们成了哥俩。拍个照,留个影。</p> <p class="ql-block">  再见了,各位领导、同事和朋友,祝大家在新的一年平安健康、吉祥快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