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回到十六岁精忠报国再当兵

时建平（老水兵）

　　1970年12月19日不满16岁的老水兵参军入伍，光荣的成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东海舰队后勤部的一名新兵。1970年12月23日凌晨2时13分，我们乘坐闷罐车离开家乡济南南下，12月24日晚8时来到了美丽的宁波东钱湖畔新兵连。

（这是老水兵穿上六五式海军装的第一张照片）

1970年12月25日至1971年3月18日，老水兵在宁波东钱湖畔青山岙东海舰队后勤部机关驻地参加了为期三个月的新兵训练。老水兵在东海舰后新兵四连担任通讯员，负责新兵连军报、战友信件取递及与舰后军务科信息通联工作。每天当我在后勤部通信科取回战友家信，在训练休息向战友分发家信时，战友们收到家信欢呼雀跃幸福快乐的脸庞至今仍留印在我的脑海中。最令我难忘的是，经过一个月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纪律条令、内务条令和队列条令的训练，新兵连举行颁发领章帽徽军人宣誓的仪式，我们在新兵连唐照德指导员的带领下庄严的举起右手握拳宣誓：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为参加人民解放军，负起革命军人的光荣职责，特郑重宣誓：

一、我要在毛主席的领导下，成为忠勇机智，严守纪律，遵守条例，服从命令的军人，为了保卫祖国，不惜牺牲一切；

二、努力学习现代化的军事科学，提高政治、文化水准，熟练手中武器，时刻准备战斗，克服一切困难，坚决消灭敌人；

三、拥护人民政府，热爱人民，爱护武器和国家财产，严守国家和军事机密，永远忠于祖国和人民；

四、我如违背誓言，愿受国法和军纪的严厉制裁。

宣誓完毕，我们新兵怀着无比激动和兴奋的心情领授红领章红帽徽，戴上领章和帽徽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照相馆照一张身穿戴有领章帽徽的军装照，寄给父母和同学朋友，那种担负起保卫祖国的责任，充满骄傲自豪无与伦比的心情至今回想起来依然激动难以平静。

（这是年满16岁的老水兵戴上领章帽徽的第一张军装照）

老水兵（左）与战友董长生两个小新兵蛋子的合影。

经过近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后，1971年3月18日，老水兵被分配到东海舰队后勤部1308仓库担任通讯员。1308仓库是东海舰队舰船配件、机电器材、汽车整车及配件、仪器仪表工具和帆缆器材的综合仓库。担负着舟山、上海、福建基地，温州、厦门、建德水警区和东海舰队航空兵的装备物资供给保障任务，是拱卫东海前哨的光荣的后勤保障部队。

老水兵在1308仓库担任通讯员期间，与仓库主任宋锡爵老首长在阿育王寺院墙外宁穿（宁波至穿山）公路上的合影。

身挎手枪的老水兵在育王后山储水池边的留影。

16岁的老水兵在育王山留影。

1971年7月，老水兵和身穿海魂衫的战友在育王山顶的合影。前排左为老水兵，前排右为付鸿战友，后排左为肖登州战友，后排右为王春民战友。

老水兵在侦察训练时的留影。

1972年5月，17岁的老水兵与敬爱的老首长唐照德教导员在部队驻地宁波阿育王寺西塔的合影。

1972年老水兵（前左）与文教刘培华（前右济南老乡）、文书李有绪（后左日照兵）、卫生员于奇兴（后右四川兵）在部队驻地宁波阿育王寺舍利殿前的合影。

老水兵（左）与1970年来济南接兵的费守山老班长（右，日照兵）在部队驻地育王山佛跡亭的合影。

手持Ak47冲锋枪的老水兵在部队驻地育王山的留影。

说起我心爱的冲锋枪，有一段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有趣的故事。1971年3月16日新兵训练结束时，后勤部军务科拟分配我到后勤司令部给首长当警卫员。由于新兵连接兵的唐指导员事前曾对我说过：“小时，跟我去育王仓库当通讯员吧，让你背着冲锋枪骑着摩托车多威风啊”。当我得知军务科要留我在后勤部机关当警卫员时，我哭闹着找唐指导员要跟他去育王仓库骑摩托车背冲锋枪。唐指导员逗我说：“去军人服务社给我买盒中华烟二斤奶油椰子糖我就带你走”。我信以为真，二话没说背上军用挎包跑到军人服务社，买了两听50枝装的中华烟和五斤一盒的奶油椰子糖，跑回新兵连连部。唐指导员见状大笑了起来，说：“你个傻小子，我逗你玩呢，你还当真啦。去，快去服务社把烟糖退了去，否则，我就不带你走了”。我听话就去服务社把烟和糖都退了，军人服务社的售货员听我说了退货的缘由，也大笑起来，说：“你个小新兵蛋子真好玩”。由于接兵单位对新兵有优先选兵权，经由唐指导员与军务科协调，我如愿于3月18日被分配到1308仓库当通讯员。提为文书的老通讯员李有绪向我交接了一辆自行车，并带我到驻地附近的宝幢公社邮电所办理了接洽交接。部队在为新提班长授冲锋枪和为新战士授步枪时，唐照德教导员宣布授枪命令，我负责授枪。当唐教导员宣布完授枪命令，没有我的授枪命令时，我当时就急了，拿起最后一支因高云鹏付班长外出工作没到授枪现场待授的旧冲锋枪死活就不松手啦。授枪仪式结束后，回到库部办公室，唐教导说通讯员不站岗不配发枪，让我把枪放到库部小仓库去，我听后立即就火了，哭闹着说：“唐教导员你骗人，说好的跟你来，让我骑摩托车背冲锋枪。我跟你来了，摩托车没有，给我辆自行车，现在又说通讯员不发枪，你就是个大骗子，当兵的没有枪还算兵吗？我不当没枪的兵”。说完抱着那支旧冲锋枪哭着就是不撒手。唐教导员见我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哈哈大笑起来。见我对枪执着的样子，笑着对我说：“你把那支旧冲锋枪放下，跟我去给你找支新冲锋枪去”。我怕他再哄我，我就背着那支旧冲锋枪，跟着唐教导员来到驾驶班。唐教导员向驾驶班许班长说：“你们驾驶班不站岗，你的那支冲锋枪现在收回库部，配发给通讯员时建平”。许班长听后非常高兴，说：“快拿走，快拿走，枪在我这还要经常擦枪，否则，枪锈了还要受处分”。我看到墙上挂着的那支崭新瓦亮的冲锋枪，心里高兴极了，迫不及待的从墙上摘下冲锋枪和装有150发子弹的子弹袋，高兴的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回了库部。从此，我有了被我视为第二生命的冲锋枪，我把枪擦的锃亮，晚上背着冲锋枪和仓库领导在营区查岗，显得格外精神。70年代初期士兵配发的枪支是配有子弹的，干部的手枪子弹21发，班长的冲锋枪子弹150发，士兵的步枪子弹100发。部队经常紧急集合点验枪支及弹药，每当点验到我时，唐教导员都笑着说：“这小子是单纯军事观点，他的枪不用验”。有一次部队搞实弹射击，卫生员于奇兴没有枪，来借我的枪练喵准，我对他讲一定要爱惜，别把我的枪碰坏了。他来还枪时，我发现他把我的枪托给磨了一道伤痕，我生气的责骂了他半天。卫生员于奇兴笑着说：“我给你开两天病号饭，算是补偿行不行？”我生气的说“枪是我的命根子，你给我开一年的病号饭也不行”。现在想起这些事来，还是很有趣的。

一九七三年三月老水兵被分配到1308仓库三排九班，担任帆缆器材仓库的保管员。

18岁的老水兵与师傅张华春战友（陕西宁强县69年兵）在阿育王寺大雄宝殿前的合影。

济南战友付鸿、老水兵、李宪平、肖登州、王锐在阿育王寺驻地藏经楼庭院西圆门前的合影。

1973年10月，老水兵（后排右二）跟随洪如田技师（前排左江苏省兴化县兵）和华正林（前排右青岛崂山兵）、王福（后排右一北京海淀兵）、王春民（后排右三济南兵）战友赴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接解放牌卡车时，在长春人民广场的合影。

1308仓库每年春秋两季赴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接车，每次接车50辆左右。接车任务本应由八班汽车仓库的战士担任，仓库领导为了照顾我和王春民回家看看，安排我们于接车小组出发前，在国庆节前夕先行乘车回到济南看望父母。国庆节过后，接车小组其他成员在济南与我们汇合后再共同前往长春接车。到达长春后，由于车皮计划安排有误使我们在长春滞留了22天，在等候车皮期间，我们参观了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解放卡车和红旗轿车生产流水线，游览了长春市南湖公园等景点。东北十月下旬的天气已经十分寒冷，冻得我们这些穿绒衣的兵在上午十点前都不敢出门。为了御寒，我们到长春警备区借了五件皮大衣和皮毛大头鞋，使我们这些内穿海军蓝灰军装外穿陆军皮大衣的兵成了长春人眼中一道奇特的风景线。长春的脱壳高粱米和玉米大碴子真养人，在长春的22天，使我的体重由120斤猛增到140多斤。好不容易等到了车皮计划，50辆解放卡车在长春孟家庄车站装上平板火车，从车头到车尾每间隔10辆车安排一名士兵值守，我们把值守的车加满汽油，把驾驶室副驾驶位前放上一个扁的汽油水捅，上面垫上一个座垫，就改造成一个软卧床铺，然后把其他车辆水箱的水放干，以免冻坏水箱和发动机。为了防寒，给我们每人配发了二斤红肠一瓶酒，夜晚冷了就把发动机打火发动，利用车的暖风取暖，临睡前再喝上两口酒盖上皮大衣，睡的还算挺舒服。列车从长春出发，在东北大地上一路冰冻萧煞，田地庄稼收割完毕一片荒凉，军列进入山海关后天气变的暖和了一些，车到天津就能看到路边树上的绿叶了，车过长江到南京后绒衣就穿不住了，进入江浙，稻田里的水稻还没收割。从北到南一路走来，领略了祖国疆土的广袤和气候分别之大。经过五天的押车旅行，于11月3日顺利到达宁波庄桥车站，圆滿的完成了接车押运任务。

（老水兵和王春民战友在长春火车站前的留影）

1974年1月19日晨，南越海军10、16号舰由广金岛西北向中国巡逻舰艇接近；4、5号舰由金银岛以南向琛航、广金两岛接近，我南海舰队389、396号扫雷舰立即前出，将南越海军10号怒涛舰、16号李常杰舰拦阻于广金岛西北海面；271、274号猎潜艇进至琛航岛东南海域，与南越4号陈庆瑜舰、5号陈平重舰对峙，形成分割南越舰艇的态势。7时40分和49分，南越4、5号舰先后以40余人，强登琛航、广金两岛，当即被我守岛民兵在海军舰艇编队支援下击退。10时22分，南越4舰同时向我舰艇编队发起攻击，西沙自卫反击作战正式打响，我舰艇编队采取迫近作战的战法，集中火力猛烈还击，与此同时，我增援的281、282号猎潜艇由永兴岛向永乐战区急进，于12时12分加入战斗。经4个多小时激战，将南越“怒涛”舰越10号舰被击沉，其余1艘重伤，2艘轻伤后，狼狈逃窜，海战于14时52分结束，共毙、伤南越军队117人。19日海战后，南海舰队遵照上级指示，为输送、掩护陆军分队收复被南越军队侵占的岛屿，并准备打击可能再次入侵的南越舰艇，迅速调集各型舰艇15艘，载运陆军4个步兵连，于1月20日8时以前，分批抵达永乐群岛海域。9时35分，步兵分队由海军舰艇和渔轮输送并在海军航空兵掩护下，向被南越军队侵占的甘泉、珊瑚和金银三岛逐岛发起攻击，至13时45分收复三岛，全歼了登岛的南越军队，取得了西沙海战的胜利。

西沙海战暂时停息，南越便摆出报复的姿态，派出6艘军舰从岘港驶向西沙群岛，另外又派两艘驱逐舰增援岘港，并下令该地区的海、陆、空三军全部进入战备，同时请求美国第七舰队提供援助。

鉴此，中央军委和海军批准南海舰队张元培司令员的请求，“调东海舰队3艘导弹护卫舰紧急南下，支援南海舰队西沙作战”。1974年1月21日，我仓库接到立即配发舰船配件舰船机电器材运送海南岛榆林基地的命令，仓库全体官兵日夜钉制木箱配发配件器材，圆满完成了东海舰队三艘护卫舰支援西沙海战的后勤保障任务，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战斗春节。由于台海关系紧张，我军海军舰艇从东海到南海，原来都需绕道进入太平洋，经过巴士海峡航行。当时由于战事紧急，毛主席作出了“直接通过台湾海峡”指示，遵照毛主席的指示，东海舰队的“昆明”、“成都”和“衡阳”号三艘护卫舰编队于1974年1月22日17时30分从福建沙埕港起航，19时经福建台山岛以南海域进入台湾海峡。海军编队南下时，在乌丘以东海域有一支国民党海军“阳字”号驱逐舰编队在巡航，我海军编队在台山岛以东转入向台湾海峡航行的航线后，正在巡逻的国民党海军驱逐舰编队即驶离乌丘以东海域，退回到台湾海峡中线以东海域，好像是为大陆让出了南下的航线。我海军编队在南下途中没有遭到国民党海军的拦截，1974年1月23日6时，海军编队顺利通过台湾海峡抵达广东潮阳企望湾海面。

面对中国军舰调动，南越当局看到局势发展对自己不利，最终做出了“应避免下一步同中国作战”的决定。

西沙海战之后出现的短期险情宣告正式结束。

老水兵和他的战友们能为支援西沙海战，保卫祖国领海完整出一把力，履行了一名水兵保卫祖国应尽的军人责任义务，而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19岁的老水兵在阿育王寺驻地舰船配件库房天王殿前的留影。）

1974年2月，老水兵（前右1）和董德华排长（前右三）与辽宁籍退伍老兵汪万成（前右二）吕生春（后右一）杨学富（后右二）李俊昌（后右三）战友，在阿育王寺驻地舍利殿前的分别留影。

老水兵驾驶东海750摩托车与付鸿、肖登州战友一起巡逻的留影。

老水兵与战友于奇兴（前右四川兵）张华春（前左陕西兵）宋思明（后右四川兵）在天王殿前留影。

1974年4月，在海军官兵换装前，老水兵（前左）和济南战友肖登州（前右）付鸿（后左）李宪平（后右）着65式海军装在宁波东方红照相馆合影留念。

老水兵至今仍怀念“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挂两边”的65式军装，那是我们青春的纪念。

1972年3月18日，海军党委向军委叶剑英副主席和周恩来总理报告请示批准海军改变服装，恢复1965年以前的上白下蓝、全蓝服装，战士恢复水兵服、水兵帽，干部恢复大檐帽。根据周总理和叶副主席的指示精神，海军又进行了反复研究，广泛征求意见，最后确定了服装改革方案，并于1973年7月14日由海军党委正式上报中央军委并三总部。

1973年9月21日，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和各总部、军兵种领导同志视察葫芦岛某训练基地时，听取了海军关于服装改革问题的汇报，审查了服装样品，一致同意了改革方案。

10月12日，叶剑英副主席致信周总理，连同总后的请示和海军拍摄的照片一并转呈。11月28日，周总理报请毛主席批准海军改装。

海军换装后全红帽徽、领章不变，但由于水兵服没有领子，领口位置是披肩，没法戴领章。但“两面红旗”又不能取消，于是就将领章改为国际通用的方形肩章，仍是两面红旗。水兵服上戴红肩章，绝对是世界独一无二的。肩章形状原定为正方形，后改为长方形。1973年底海军后勤部制作了长55毫米、宽45毫米的肩章样式，上报总部。1974年3月22日，总参谋部批复同意。

1974年4月4日，总参谋部、总后勤部联合发出《关于海军改革服装样式的通知》，正式通知海军换装。《通知》全文如下：

关于海军改革服装样式问题，业经毛主席批准。现将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海军服装样式：夏服为上白下蓝和全蓝两种，干部服制式不变，戴大沿帽，女同志戴无沿软帽，战士恢复水兵服，戴水兵帽，夏服为布料。冬服为全蓝色，干部和陆勤战士制式，舰艇上的部队为蓝色呢服，呢大衣，呢栽绒帽，战士着水兵呢服，航空、陆勤部队为棉服，布栽绒帽。水兵服领章改为长方形红色小肩章。1974年5月1日，全军正式装备74式军服。

记得当时盛传海军换装的理由：我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后，这年轮到我国派兵在联合国大厦站岗，而这站岗的任务依国际惯例是由海军承担，因而军装也要与国际上上白下蓝的海军服接轨。实际上，海军换装已经酝酿了几年，与加不加入联合国没什么关系。

记得海军换装时我写了一篇日记，现今回忆起来大体意思是：我入伍来到海军，穿上灰色的军装，钉上红领章、红帽徽别提多高兴了。但这种灰军装没穿多久，海军就换服装了，我们全都穿上了水兵服。在三军都是解放帽的年代，我们海军战士戴上了水兵帽，着实是一件新鲜事。雪白的水兵服，鲜红的肩章，非常漂亮；水兵帽，白色的帽瓦，黑色的帽墙，红色的帽徽，尤其是两根黑色的飘带上下飘动，非常好看，飘带上的金锚就像两只蝴蝶飞来飞去，给人们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老水兵1974年5月1日穿着74式上白下蓝海军夏服照的第一张水兵服照片）

1974年5月换装后，1308仓库保管排九班战友在阿育王寺驻地阿褥达池边的合影。九班长陶铸文（前排左一浙江义乌兵）老水兵（前排左二济南兵）张序（前排左三北京兵）李学勤（前排左四山东日照兵）张华春（陕西宁强县兵）副班长刘云州（后排左二辽宁复县兵）尹相安（后排左三山东日照兵）董长生（后排左四济南兵）

1974年10月，老水兵穿着74式海军全蓝秋服的第一张照片。

老水兵和把老水兵接入部队的钱立仁排长在阿育王寺驻地天王殿前的合影。

1975年穿着74式海军冬装20岁的老水兵。

老水兵与战友的合影，前排左一为山东日照尹相安战友，左二为天津張广金战友，左三为浙江金华董德华排长，后排左一为四川小张战友，左二为老水兵，左三为唐山小韩战友。

1975年冬季，宁波普降大雪，老水兵和战友利用星期日休息时间上山打猎，这是打猎归来在阿育王寺驻地舍利殿前留影纪念。手持汽枪者为张序战友，手持手枪者为勾建国战友。当年我们三位被战友誉为“育王三剑客”。

2017年3月，事隔42年的“育王三剑客”重聚宁波阿育王寺舍利殿留影。当年风华正茂的英俊小伙如今巳头染白霜，但战友身上的英雄豪气依然闪光

1976年8月，21岁的老水兵在负责管理的库房阿育王寺藏经楼前庭院的留影。

1977年3月17日，老水兵超期服役退伍复员。在东海舰队6年的军旅生涯，塑造了我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磨练了我刚强的意志和顽强的作风，英雄部队的光荣和传统使我终身受益。

（老水兵22岁退出现役时的退伍军人证书照片）

70年代老水兵曾在上海扬子江码头97号仓库当兵。1991年老水兵重返上海扬子江码头仓库，与接班人小兵在库房四楼通风窗前合影，上海外滩尽收眼底，使我回想起当年：水兵稳站上海滩，心红志坚守边关。霓虹香风吹不动，作风强超好八连。

探老部队有感 （江城子）

老水兵

年少离家着戎装，不考量，筑海彊。雄姿英发，任凭起风浪。血汗挥洒有谁惧？大熔炉，锻成钢。

夜来常梦又扛枪，奋张狂，志铿锵。魂牵神系，五十年惆怅。东风送我探故地，激情昂，射天狼。

（老水兵2017年3月探访老部队驻地旧址时在阿育王寺藏经楼庭院的留影）

老水兵和上下铺的北京战友张序2017年3月重返阿育王寺军营，在九班宿舍门口合影留念，追忆那激情燃烧岁月中为祖国戍边的青春年华。

老水兵和唐山籍战友勾建国在2017年结伴探游老部队驻地时，在东吴镇酒楼吃宁波小菜，喝宁波阿拉老酒，忆往年军旅趣事。

真想回到十六岁精忠报国再当兵。

老水兵

忆昔从军东海行，

扬戈跃马展豪情。

长江浪卷南疆雨，

大洋涛飞北寒风。

敢掷头颅酬壮志，

甘倾热血慰苍生。

真想回到十六岁

精忠报国再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