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的美篇

马夫

散文 《腾云驾雾的牛背山》 马夫

2012年6月20日，我们5 人一行，驾驶 “依维柯”开始我们的西藏采风之行。

西安为出发地，经过成都，第一站直奔四川省雅安市荥经县境内的牛背山。牛背山与泸定县交界，属二郎山分支，是青衣江、大渡河的分水岭，海拔3600米。因山顶一面悬崖有巨石突出酷似牛头，山脊细长貌似牛背而得名。泸定县内山峰众多，是中国5000米以上山峰最多的县，牛背山以前“藏在深山人未识”，2009年始为人所知。其位于二郎山朝向大渡河一侧，视野开阔，云海壮丽，被誉为“中国最大的观景平台”，是绝佳的摄影胜地。牛背山的云海，浓密而均匀，壮阔而平缓，随处可见的瀑布云犹如影片《阿凡达》中“哈利路雅山”般让人感觉踏步于空中；环顾四周连绵不断的群山，错落有致，层次分明。蜀山之王贡嘎雪山矗立于最高点，泥巴山、娘娘山、瓦屋山、峨眉山、夹金山、四姑娘山和二郎山在前，大渡河大峡谷在后，几乎天府之国的所有名山峻岭在此时都变成了玲珑盆景，而翻滚的云雾之下，群山丘陵逐级降低，缓缓融入稻浪翻滚的天府平原。位于泸定县境内的牛背山，当地人叫做大野牛山。

6月21日晚10点，我们在雅安小憩进餐，这时天上飘起了小雨。吃过饭，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过了泸定桥隧洞6公里左右，到桐子林桥，过桥走1公里即到冷碛镇，过桥直接左转上山即是去牛背山的路。赶到三合镇时，雨下得更大，车子停在镇口，已是夜里12点。我们向当地人打听去牛背山的情况，老乡告诉我们：去牛背山还有50多公里，道路非常难走，需要5个多小时，你们的车根本无法通行，必须要越野车才能爬上去。其他人听后，都打了退堂鼓，一是雨大路难行，我们的车上不去；二是上了山恐怕也拍不到啥，还是放弃赶路吧。我则坚决反对，既然来了，就要上去，能否拍到片子，撞撞运气吧。于是大家就休息在镇上，联系好了车辆，等第二天上山。

第二天一早，我 们冒着大雨，向牛背山进发。路虽不是柏油路面，但还算平坦。走了一段，我问司机，这路算烂吗？司机笑笑说：半个小时后你再看。我无语，转头看车外的雨中风景。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始上下左右颠簸，车尾部开始打滑。因为此路常有拉矿石的车经过，路面虽较宽，但是被拉矿石的车碾压出无数极深的轮胎轨迹，泥槽很深，形成了挂底盘的许多鲤鱼背路面。很多坡道加了四驱在2-3档也是冲不上去的，必须是一档。尽管司机一直保持四驱高档加力，但车子还是像蜗牛一样慢慢爬行。走到快半山腰的地方就见漫天浓雾弥漫，能见度极低，而且路又窄、又滑且更烂，左边是悬崖右边是绝壁，?根本不能踩刹车，一踩后轮胎就甩来甩去的，只能小心翼翼前行。这时如果出现严重的侧滑或者方向打反，后果将是致命的。我低估了牛背山道路的艰难，这样的山路对我来说会永远地刻骨铭心。经过5个小时的艰难爬行，司机突然大喊：抓好扶手，我要冲刺了。他轰大油门冲过一个垭口，车子停在了一座用彩条布搭建的“云海人家”门前。司机喊，到家了，下车吧。雨还是在下着，我们把行李搬进房子。屋子很简陋，我们5人要了一个大通铺，每人50元。通铺里没有电灯，只有过道上2盏3瓦的节能灯。此时已是下午5点多。司机及爱人开始做饭。我们面面相觑，看着这阴雨绵绵，一个个都感到很失望。吃过晚饭，外面的气温急剧下降，不能出门了，大家集体上床。累了一天，倒下就睡了。临睡前，我默默祈祷，但愿明天会出现奇迹。半夜，我曾起床几次，到室外观测天空是否转晴，但很是令我失望，天还是滴着小雨，我不停地祈祷，“老天！开开恩吧！”

清晨，大家还在睡梦里，我起床出门。门外景色一下把我惊呆了：只见万山来朝，青山莽莽，层层叠叠，云雾稻浪翻滚，曼妙柔纱，亦幻亦实，仿佛伸手可及，美轮美奂，如仙如神。我没忘记我的使命，转身边取相机边喊同伴，自己第一个冲出帐房，架起机子狂拍。此时，云海时而浓密时而均匀，时而平缓，时而汹涌，其壮观的云瀑无以伦比，时时让人感觉踏步于空中，如仙如神；四周连绵不断的群山错落有绪，层次分明，让人顿生渺小之感。站在山脊环顾四周，脚下是随风翻滚的云海瀑布，四周是茫茫的大山环绕，云与山就像是一对恋人，山是雄浑伟岸的男子，云就是那温柔贤淑的女子。没有了云的缭绕，山只剩下落寞孤独的背影；没有了山的映衬，云也只是妖娆的浮尘。山犹如浮云孤岛，分隔着天上人间，连接着旷世美景；云则像一个媚态多情的百变女郎，一会是含情脉脉，娇羞隐语，一会是丰姿绰约，妩媚动情，一会又是潇洒不拘，变幻迷离。牛背山以及它周围群山的雄姿，竟是那般的美、动人，“让人顿生沉静、淡泊、禅悟的心境，坐忘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