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想你读你千遍不厌倦！

维惟

上图，母亲44岁照，。（本文作者从全家福合影照片剪辑复制。原照片在武昌显真楼照相馆拍摄。） 　　上图，98岁的母亲。（本文作者2019年7月28日上午摄影。） 　　世界上最疼我的母亲走了… 两年前的今天（1月20日），母亲乘鹤去了天国。母亲到天国隐逸生活二十四个月了。 母亲走的那天：是2020年1月20日星期一，农历腊月二十六，二十四节气中最后一个节气：大寒。 母亲生命的停止键，定格在忌日暨生辰日同一天，整整九十九岁。佛语云:“九九归一，终成正果”。《易经》用阴阳，表示万物。阳数达到了最大，自然而然的“九九归一，终成正果”。 九十九岁的母亲生殁同日，一生圆满，厚重，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两年前，母亲走的头一天，2020年1月19日上午，我如同往日一样，到养老院看望母亲。进房间见母亲卧床休息，我拿出手机给母亲拍了张照片。 　　这张照片，竞成了母亲与我们诀别的遗照。手机相册显示拍照的时间：2020年1月19日09：08h。母亲当时还和我说了话，她用颤巍巍的双手合捂着我的手，母亲和我对视着。忽然母亲两眼泪水流出，我说，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母亲摆了摆左手，示意不是。我对母亲说，你不要哭呀，对眼睛不好。她的泪水依然流淌着。我扯了张抽纸巾，擦了擦她脸庞上的泪水。没有想到这竞成了我最后一次为母擦拭泪水；最后一次为母亲拍摄的她生前最后一张照片；最后一次在母亲的身边；最后一次与母亲的话别！ 世事无常，第二天下午，突然接到姐姐从融济（古田）康养中心（养老院）打来的电话，说，妈妈走了… 我愣了，凄然无语。良久，我才晃过神来，拿着手机贴在耳边的手才缓缓放下来。赶紧前往硚口区长升路融济（古田）康养中心。 　　上图，硚口区长升路融济（古田）康养中心。（夲文作者摄影。） 　　银丝滿头，脚步蹒跚的母亲像个孩子，三天两天地絮叨：“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在拖累你们”。我们倾心良苦地哄哄她，也不中招。母亲无时无刻都在为自己的孩子们着想，操心。 母亲这是第二次去这家康养中心（养老院）。母亲第一次去，是2018年的8月份，时年97岁。入住养老院半个多月，身体状况明显低下，曾五、六次摔跤。 　　上图，母亲和她的小孙女在硚口宗关。（本文作者摄影。） 　　一天，母亲对小孙女讲，想回家，不想在养老院了。我们姊妹们正巴不得母亲有这个欲望，即刻把她接回了家。 回家以后，母亲的作息生活有规律，食欲和精神状态比在养老院好多了。 母亲从养老院回家一年多后，还是又住进了养老院。我们姊妹仍然每天前往养老院陪伴母亲，妹妹几乎天天送去在家里做的可口饭菜。往后不久后，养老院竟是母亲的临终岁月！ 　　上图，硚口长升路丰逸路养老院。母亲第二次住的727房间。(本文作者摄影。) 　　上图，硚口长升路丰逸路养老院。母亲第二次住的727房间。（夲文作者摄影。） 　　母亲的逝世，是我们的切肤之痛！我的心像被刀割，真是万念俱灰！现在我已是悲痛与思念包裹成茧的心！去年，母亲过世一周年时，想写写母亲，好几次打开电脑，手一放在键盘上，就有些颤抖，脑袋就有点浑，心里似沉甸甸的疼。 母亲走了，曾经被旧社会压在最底层的她，走了，她悄无声息地走了，她在我们子孙心中留下斑驳却鲜活的记忆。　　母亲很小就背井离乡，她一直怀揣乡愁，不忘乡里乡亲。计划经济年代，自己家境条件原夲就不好，省吃俭用过日子。母亲且多次接济帮助来自家乡需要帮助的人。母亲对我们讲：“人穷要有德性，能帮人就帮。帮人难处，记人好处。我困难的时候，也是别人帮了帮，让我度过了难关。” 母亲有七个孩子，战乱年代，老大、老二流离失所。 母亲对我们倍加关怀备至，舐犊情深！无与伦比的母爱，在我们心里投下了母亲清晰的影子。 我记得小时候住在汉口双合里时，我们几个邻里童孩子在沙堆上玩耍。用手掏个沙洞，插上竹蔑铺上报纸，盖上沙，当你踩上时，脚陷入沙坑。一个比我大的孩子欺负我，把沙灌进我衣服里，我哭了。沙堆旁楼房二楼上的阿姨看见了，在窗台训斥了“熊”孩子后下楼送我回家。见到母亲时我还在抽泣哭着。母亲掏出手绢擦擦我脸上泪水和脖子上的沙子，什么也没说。这件事，一直让我记忆犹新。 2017年“五一”节在我姐姐家，母亲和我们谈家常，没有想到母亲还记得这桩陈年旧事。她对我说，“当年你才五、六岁，邻居看见玩沙的孩子欺负你，对他们说你沒有父亲，蛮造孽，要他们不要欺负你。”“我当时只晓得哭，就不晓得坚强点，不哭。”我对母亲说。母亲听了却说，“当年你那么小，童年不需要坚强，是需要呵护陪伴。你和和平（我妹妹）两人在家，又没人照护你们。”母亲话很有哲理，小事也不糊涂。这就是母亲的情怀！ 小时候，母亲在我们身边，我们不晓得生活有忧、有虑。母亲每天要为我们还没长大，吃来张口的孩子操劳。母亲在我们面前每天是泰然自若的笑容，我们意欲读书积极向上。 母亲慈眉善目，夲性善良，知书达礼。生前常給我们讲为人处世之道，“言而当，知也；默而当，亦知也。”母亲多次对我们说，一个人为人处世，要有教养，自知怎么说话，自知不乱说话。自知不轻易打断别人说话。 母亲的针线活做的很好，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们家境如同很多家庭一样，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我们姊妹们，一般是过年才能有件母亲亲手缝制的衣服。平常我们是穿着破旧，缝补补丁而不烂，母亲用手搓洗（那个年头还没有洗衣机）得干干净净的衣服。 在那个民用电还不普及的年代，家里夜晚都是点燃煤油灯照明。白天母亲上班，晚上在煤油灯微弱的光下，忙碌着手中的针线活。一针一线地为我们纳鞋底，做布鞋。为我们裁剪、手工缝制衣服。 前年国庆节，我去优衣库买衣服，看见一个白发苍老母亲帮女儿试穿衣服，我在一旁驻足伫立，眼睁睁看着，触景生情。翩翩联想起我小时候，在上小学时，母亲常带着我到马家巷路口旁涵三宫的一家私人理发鋪理发，嘱咐给我理发的老头不要给我刮脸；带我到制衣店，为我量身做衣服；我生病了，母亲陪我到医院…这些都沉淀在我的记忆里，锁住我对母亲的爱恋。母亲对我们的挚爱，很难用寥寥数语予以言表。 母亲念旧，怀念她小时候家乡的山山水水。至今我还记得母亲给我讲过的白莲河仙子化身的故事，滞留在我的记忆里。 早年，母亲家乡浠水和罗田、英山联壤地域干旱，农作缺水，人们跪地向天祈雨。一勇将士为民参奏玉帝下令龙王降雨，却被贬下凡尘。此事引起白莲仙子的愤愤不平。她背着玉帝带着神龟神鳖驾云凡间，挥舞衣袖，大雨倾降。白莲仙子为躲过玉帝派天兵天将捉拿，便变成一条大河，那神龟神鳖变成两座大山。人们便将白莲仙子变成的河，取名白莲河。 母亲给我讲的这个凄美故事，时隔几十年了。我再也听不到母亲面对面地念叨那五味俱全的往事......我终于明白:没有的东西可以添置，而母亲却是唯一的，是金钱买不到的奢侈品。 母亲，一生含辛茹苦，不屈困境，不沉沦。当我们读懂素朴而真情的母亲时，她的孙子孙女们已经是大人了。母亲的背影，却在我们的目光下渐行渐远...... 母亲去逝后，我脑海里浮现着“世上只有妈妈好”的这支歌，母爱，真的是感人肺腑又耐人寻味。最思念，最治愈的莫过于回忆母亲在的时候。 我们的母亲苛责自己，却对子女倾其所有。母亲给予我们生命，她用尽洪荒之力辛勤地哺乳我们成长。纸短情长，文字道不尽母亲的恩情。母亲走了2年，我像彷徨不定的迷路小孩，有母亲在的日子真好。 母亲始终坚守自己的信仰，坚守自己的人格。豁达，慈祥的母亲，在我们心里有着特殊地位。“尊前慈母在，游子不觉寒”，我听到最美的声音是母亲的声音。耳熟能详的母亲唠叨声音，柔肠百转，仿佛时光一下子跳回到母亲在我们身旁的岁月。母亲已经物是人非，在我梦里留下剪影。现在我只有在母亲坟墓旁，只有在万籁寂静的夜梦里，追逐着隽永动人的母亲。 今年是母亲去逝两周年，牛虎生肖交替的新年春节临近，年近想念母亲情更切。在母亲的殁日暨诞辰日前夕，1月17日上午，我来到石门峰纪念公园母亲的陵墓前拜谒。瞻仰陵墓，看望母亲。母亲睡了，沉沉的睡了！她身心俱疲，太累太累了，母亲温柔的眼睛闭着，紧紧地闭着… 我们身体血脉流淌着母亲的涓涓血液，母亲和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母亲一定知道我来看她来了。 我给母亲献祭一束三支黄菊；摆上苹果，肉、鱼、糕点贡品；燃上香、烛、纸、钱（冥币）；将自己心中念想焚表告天，慰藉母亲在天之灵。　　 燃烧的香烛纸钱的袅袅清烟，在石门峰的旷野上飘逸，在微风里旋转、升腾。魂归九天，魄入九泉。 　　下图，石门峰纪念公园母亲坟墓的鲜花、香、烛、供品。（夲文作者2022年1月17日12：13h摄影。） 　　下图视频，石门峰纪念公园母亲坟墓。夲文作者2022年1月17日12：14h摄像。 夲篇歌曲歌词：读你作词：梁弘志作曲：梁弘志演唱：费翔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象三月浪漫的季节醉人的诗篇唔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象春天喜悦的经典美丽的句点唔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恋你的唇齿之间留着我的誓言你的一切移动左右我的视线你是我的诗篇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像三月浪漫的季节醉人的诗篇唔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像春天喜悦的经典美丽的句点唔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恋你的唇齿之间留着我的誓言你的一切移动左右我的视线你是我的诗篇读你千遍也不厌倦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恋你的唇齿之间留着我的誓言你的一切移动左右我的视线你是我的诗篇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 　　备注： 《母亲想你读你千遍不厌倦》概念稿：2022年1月17日星期一，腊月十五，石门峰纪念园途中；完稿2022年1月20日母亲的忌／生之日，星期四，腊月十八，大寒。美篇发表时间：2022年1月20日02：22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