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花

村姥爷

<p class="ql-block">年关将至,我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一年一年地,像是翻书一样,翻着翻着,就到了结尾啦!总说“人非草木”,其实,人们又总是以某种花草为符号,编织自己的情感,比如,玫瑰,康乃馨,菊花,等等。“年花”,过年摆放的花,也是这样。</p><p class="ql-block">小时候,物质匮乏。忙忙碌碌,虽然说不见得像如今一样“吃”的花样繁多,就算是吃顿饺子却也是仪式感十足!我就记得我们家的“年花”很有意思:我和弟弟踏雪到学校大院里摘几枝柏树枝,妈妈点燃蜡烛,用蜡液淋在蛋壳上,蜡液冷却后,蘸水,就形成一个带着弧面的“花瓣”,再把“花瓣”加热拼接,就做成一朵朵蜡花!红色的,白色的,红白相间的,形状各异。再把花朵和树枝连接,就做成一束束我家的“年花”!摆在屋里,很特别。</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梅花对我来说也是“年花”,或者,只是年花——年画里的花!从背诵毛泽东的《咏梅》,到追着了解陆游的《咏梅》,体会花还是花,之所以“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或者“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是因为看花的人不同!当大街小巷卖的年画“四扇屏”以梅花为主题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见到过梅花的真实面目!自然很难理解“尤有香如故”的“香”自何来啦!</p><p class="ql-block">反正在我的记忆中,“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就是春节前后官媒和学生作文开头的最常用语,而梅花就是那个时期的“官方”年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南方的年花不仅品种繁多,各种寓意也是很有讲究。发财树,金桔(金吉),鸿运当头,辟邪的桃枝,…却很少见梅花!不知道是不是“梅”犯了“没”或者“霉”的忌!?</p><p class="ql-block">或者,那就是陆老先生所说的“群芳妒”倒是确有其事?</p><p class="ql-block">我家老父亲爱养花。在北方,室外冰天雪地的,一到春节,他的阳台上总是有盛开的“三角梅”“蟹爪莲”“茶花”等等,还有一盆盆不知道怎么嫁接的各种盆景,绿意盎然的!要是在深圳,他就会把园林工人撤换下来的废弃不要的花草修剪之后栽种在花盆里,十天半个月后,满阳台上也是生机勃勃!问他:“这养花有没有诀窍啊,我们怎么老是种不好呢?”他总是笑答:“花也是有情感的!它听得懂你!”</p><p class="ql-block">每次说到“花草”,我总是想起那个老电影——那个以杀人为生的杀手,却永远抱着一盆称不上花的绿色植物。那是他对生命的爱恋和敬畏。生命对他而言,亦轻亦贱,亦不肯撒手!</p><p class="ql-block">年花,各种美或者普通的花草,以及自诩“非草木”的人们,新年到了,春天就要来了!我,想家了!</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