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墨书画名家研究】河山千古鉴师魂——忆我的老师李可染先生~刘汝阳

恒墨书画艺术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李可染简介:李可染(1907-1989),江苏省徐州人,生前曾任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画研究院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第五、六、七届全国政协委员。</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李可染13岁从乡贤钱食芝学中国画,1929年考入西湖国立艺术院研究生班,师从林风眠、克罗多专攻西画。1931年以后,李可染以满腔热忱投入爱国救亡运动。他于1938年加入郭沫若领导的军事委员会政治部三厅,先后在武汉、长沙、重庆等地绘制大量抗日救亡宣传画。</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941年起,李可染本着“用最大功力打进去,用最大勇气打出来”的宏愿,致力于中国画的改革和复兴。抗战胜利后,李可染到北平国立艺专任教,并师从齐白石、黄宾虹,由此而深入中国书画艺术之堂奥。</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20世纪50年代,李可染以“可贵者胆”、“所要者魂”的精神,万里写生,为中国画发展开辟出一条充满生机的新路,将中国画艺术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境界,成为中国美术史上划时代的事件。</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李可染的艺术创作在60年代以后进入了高峰,作品气象沉雄博大,韵致幽深,在题材、构图、笔墨、意境等方面均取得了创造性的突破。他的艺术理念、艺术成就在海内外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享有崇高的声誉。李可染不愧为二十世纪最具影响力的艺术大师、中国美术史继往开来的重要里程碑。</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989年12月5日,是一个永远难忘的日子,也是一个永远寒冷的日子,那一天,一代国画大师李可染先生因心脏病突发,离开了他深爱着的祖国的壮丽河山,离开了他深爱着的艺术事业,离开了他深爱着的与他40多年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妻子邹佩珠女士和子女,离开了他深爱着的多年形影不离、言传身教的学生们,离开了世界上千千万万的敬仰他、赞誉他、牵挂他的相识和不相识的人们,永远闭上了那一双孜孜以求的眼睛,永远停止了热血沸腾的心跳,永远放下了他握了七十多年视同珍宝的画笔……多年来,李先生慈祥的面容,谆谆的教诲,朴素的衣着,睿智的目光,甚至就连每一根银发、每一条微笑的皱纹,都历历在目,仿佛一切都在眼前。</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他深爱着祖国的大好河山,立志“为祖国河山立传”,他是中国山水画的开拓者、革新者,当我迷茫徘徊在十字路口,是他成为我艺术选择的路标</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是1949年9岁时从山东农村到北京的,读书期间,我一直爱好画画,对书画界的名人非常崇拜,那时李可染先生已经是一位相当知名的画家了,他先后师从齐白石、黄宾虹两位大师,齐老曾题句:“昔司马相如文章横行天下,今可染弟之书画可以横行矣”,著名画家徐悲鸿先生也称赞他绘画“独标新韵”,“奇趣洋溢,不可一世,笔歌墨舞,遂罕先例”。1950年中央美术学院成立,李可染先生就担任中国画系教授。从那时起,我知道了李先生的名字。 1960年,高中毕业后,我考入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在学校我除了深入地学习古今中外的美术史、艺术理论外,还有素描、中国画等课程,在绘画上得到较系统的基本功训练。</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在校五年,常去中国画系看画,与李可染先生多有接触,并请教指导,受到很多教育和启发。知道李先生带山水画科的同学去颐和园上写生课,暑假我也和同学去颐和园,到李先生教写生的地点写生,一住就是几天,一心想向李先生学点什么。1965年中央美院毕业后,我分配到人民美术出版社。1966年“文革”开始,李先生被迫停笔。1970年,中央文化部所属单位的职工下放五七干校改造,李可染先生到湖北丹江口,我下放到湖北咸宁,受武汉军区领导,按连队编制,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围湖造田烧砖盖房,除了劳动就是开批判会,写检查。后来,林彪反革命集团破灭,干校形势逐渐好转,我们也有了画画的兴致和机会,大家以很高的热情画渔村、渔民、水牛、鳜鱼及连队生活。干校居然还举办了美术展览。后来文化部单位恢复正常工作,1972年前后我们陆续调回北京。</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与徐希、张广几人商量,回北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李可染、李苦禅等老师,抓紧时间向他们求教。也就是这时期,在周恩来总理的关怀下,被下放的一大批著名书画家如吴作人、李可染、黄胄等被外交部请去住进台基厂国宾馆及北京饭店专门为外事部门作画。当时我们人民美术出版社的刘继卣、王叔晖先生也在那里画画,我们找到刘继卣先生,他带我们到各房间拜访各位老先生,这时先生们又得到画画的机会,思想得到了解放,心情特别好,热情地接待我们,这是‘文革’后我第一次见到李可染先生,心情非常激动。后来我就拿着画到李可染先生家求教。</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当时我画的有写生、临摹、有花鸟、山水、人物等,甚至还有水彩、油画。每次李先生都是一张张地评点,指出差在哪里,可取的地方在哪里,有一次李先生看完画,他一面鼓励我多画,一面认真地对我说:“我建议你最好抓个重点,你的山水画还是有功底的,就跟我学习山水画吧。我以前也是什么都画,后来就集中画山水,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有时门类、题材多了顾不过来,滴水石穿就是专一的结果。我们祖国的河山很丰富,很壮丽,很伟大,有那么多名山大川,有那么多名胜古迹,有那么多田园风光,而且也有很多前人留下的宝贵遗产,山水画从宋元、明清,直到近代,流传下来的精品都是千锤百炼的艺术财富,都是很好的学习范本,中国的山水画博大精深,下多大的功夫,都有很多干不完的事。”他说“特别是象你这样做编辑工作的,经常用大量精力组稿,就应站在一点上搞深入、求突破,这样对艺术创作有好处。”李先生一番肺腑之言,顿时使我豁然开朗,使我明确了艺术努力的方向,使我选择了山水画创作的道路。唐朝著名文学家韩愈曾有一句话: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李先生不但手把手地传道、授业,还推心置腹地解惑,使我走出艺术困惑,走出迷茫,走向山水画创作的新天地。</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他把人品和事业看得最重,终生象牛一样勤奋耕耘在艺术大地上,在他身上,我领悟到了人格力量的魅力,深深体味到了“苦学”治艺的精神</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李可染先生一生对牛情有独衷,他的画室取名为“师牛堂”,1942年,他与郭沫若先生同住在重庆郊区金刚坡下,开始画牛,郭老写了一首三十六行诗,盛赞牛的美德,李可染先生更增添了画牛情趣,一发而不可收,精心画了大量与牛有关的精品,如牧童高唱太平歌、水牛赞、牧童牛背醉馨香、冬牧、斗牛图、俯首甘为孺子牛等。在李可染先生身上,处处映射着“牛”的影子:他对祖国忠诚,他经常说,江山就是国家和国土,我们画山水画就是爱国主义所在。江山可以养浩然之气,浩然之气可以生发正气,使人真诚,浩然之气同时可以孕育美好的气质、生发高尚的情操。他对社会忠诚。他5岁就用碎瓦片在地上画戏曲人物,博得邻人围观,9岁就为群众写春联,后来积极参加进步文艺团体,积极参加抗日运动,逝世那年,他还为中国艺术节基金会捐款10万美元,为修复长城和威尼斯捐献中国画精品,为马海德基金会捐款人民币10万元,积极为社会奉献爱心。</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他对艺术忠诚。他13岁拜师学中国画,早年推出“用最大的功力打进去,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的变革思想,提出“可贵者胆、所要者魂”、“废画三千”、“峰高无坦途”以自勉。他治学态度严肃认真、刻苦、顽强。他常教导我们说,潦草是最大的毛病,艺术创作不是探囊取物,要把整个生命力投进去,精力高度集中,如狮子搏象,如无鞍骑野马,赤手捉毒蛇。他说:“你这人挺老实,干事也很认真、很严肃,这些都是非常好的。做人就要老实,做艺术也要老实,要扎扎实实地做,一步一个脚印地做。研究学间,要用猛火煮,微火煨。步行十万里,终点一瞬间,唐僧千磨难,取得真经还。学画没有别的捷径,根本的就是苦学。齐白石平生只有两次十天不作画,一次是母亲过世,一次是自己生病。”李可染先生求学有一股韧劲,早年在杭州学琴,把手拉出一道很深的沟,后来去写生,不顾高血压、叠趾病的痛苦,顶烈日,冒严寒,从来不叫苦、不喊累。</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直到晚年,七八十岁了,成了名冠中外的国画大师,他还拿着马扎、一丝不苟地到外面写生,一副速写就画半天,有些孩子们围过来,不明白地问:“老爷爷,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练写生吗?”,他风趣地说:“我也是学童,是白发学童。”1986年,79岁的李可染先生办画展,他在前言中说:“现在我年迈八旬,但我从来不能满意自己的作品,我常想,我若能活到一百岁可能就画好了。但又一想二百岁也不能,只可能比现在好一点。”70岁以后,李可染先生天天总结,找弱点。他说:“弱点是拦路虎,克服一个,就前进一步,总结时,不能老留恋长处,长处是跑不掉的,一定要总结短处。”外出写生他速写能画半天,树枝都很细,他对我们说,画画就要这样认真地画。他说:都说画画是大笔一挥,可是我太笨了,从来没挥过。</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说,你可不笨,你给我们做出了精益求精的榜样。有时我问先生:“一张画有的地方满意,有的地方不很成功,留着有缺憾,弃之又可惜,怎么办”。李先生说:“有的画不是不好,实际是没画完,你要耐心地画下去,有不满意的地方没法改,你就把它挖去,再补上,重新画,这样拓裱出来,自然也是一个整体,不影响效果,我的画有时也补过,而且不止一处。画面上留白的就要留住,不需要留白的,哪怕针眼大的点也要去掉。”</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李可染先生最早的写生集是人民美术出版社50年代出版的,他几次谈到,那本画集就当时的条件印刷得很好,他非常满意。后来,我社又要为他出版画集,我和徐希担任责任编辑,到他家选作品、拍照,他把所有精品都拿出来一幅幅详细地给我们介绍画的背景和特点,亲自为画集编目录,甚至封面、扉页,画页搭配、跨页和局部都标得清清楚楚,我开玩笑地说:“李先生,您把我们编辑的活都干了”。他同我们在一起策划、研究。每次都预先写好提纲,一张纸写的密密麻麻。在画册编辑的过程中,先生总是说不满足,现有的作品还有许多画要画,还想深入地画些新画,再补充进去。直到十几年后,他的专册才印出来。他的品格,他的精神永远激励着我。</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他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总是饱蘸着感情对人循循善诱,热心相助,在与他来往的每个人心里都留下深深的烙印,成为激励人们奋发向上的力量之源</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李可染先生的学生很多,每一个学生都对他非常敬佩,都说他是最好的老师,都认为老师对自己最疼爱,我在求教他时,老师总是不厌其烦地教导,他从作品的整体效果,意境的表现,从构图到用笔用墨,从色彩到光影,哪怕是一块石头,一个树叶,一条小溪,他都很细心地指出来,让你去体会。有时,我看见等着见他的人很多,先生年龄又大了,就想:先生对你再好,也要以先生的身体为重,尽量少占用先生宝贵的时间。可是,没过多久,先生就过问了:“怎么好长时间没来呢?”我说:“先生,您这么大岁数了,工作挺忙,找的人太多,我不能占用您太多的时间。”他听了以后,很诚恳地说:“我希望能看到你们画出更多、更好的画来,看到你们画的好画就高兴。”</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后来,有时人多我就早点去,李先生有早晨锻炼的习惯,经常在外面打太极拳,去的早了,我就在他家等着,或者下楼去找,我远远地看着他打拳的身影,他是那样投入,象作画一样一丝不苟。记得有一年春节,我给老师拜年,正好遇到原文化部长周维峙和夫人王昆,我们都是带着孩子去的,大家非常高兴,师母热情地为我们拍照,先生谈笑风生,常常说出一句话把大家逗笑。最后,他拿出新出版的挂历,说:“今年是牛年,刚出了本画牛的挂历,我给你们题上字”,当给我写的时候,不小心写错了一个字,他往屋里又拿出一本,打算重新再写,我说,这本能用,何必浪费呢,我有办法。我拿起一块宣纸蘸点水,在铜版纸的挂历上把错字擦掉,先生很认真、很工整地又重新写上,“汝阳弟指正。李可染”,我每看到这本挂历,就想起当时的情景。</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984年,中国美术家协会准备吸收我为会员,需两个介绍人,刘继卣是我们人美社的画家,用他的说法我们是干校的同学,他给我盖了印章,又找到李可染先生,李先生高兴地说:“我给你签字”。我说:都知道我是您的学生,但是我一直没有行过大礼,真是过意不去。李先生毫不在乎地说:“现在不兴烧香、磕头头那一套了,我拜齐白石先生为师的时候也没来那一套。”他还风趣地说:“有我和刘继卣作介绍人,已经够标准的了,加入协会以后可以多参加美协的活动了,对你进一步提高会有很大帮助的。”现在,这两位前辈都已作古,只有他们的笔迹,还饱含着对学生的深情和期待,饱含着对中国画事业的支持和关怀,在我的心里留下难忘的回忆,留下难以言表的感激,也在茫茫档案中留下珍贵的永恒。</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有一次,我在李可染先生家看画时,无意中说了一句话:“先生,我准备搞个展览。”他欣然说:“我给你写字。”我说:“什么时候搞还没定呢。”没过两天,师母邹佩珠先生打来电话,说李先生把展览的名字写好了。我一进门,先生就拿着写好的字让我看,他说我给你写了好几遍,我选出了两张,一个是刘汝阳画展,一个是刘汝阳画集,第二张以后留着用。过年的时候,我再给你用大红的洒金纸写幅对联,我写对联写的拿手,过年喜庆,都喜欢。后来他为徐希画了一张册页,说也要给我画一张,我说:“您随便画张牛什么的”,他很认真地说“我给你画张好的。”</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989年,我到西德举办画展,临行前拿着画作去拜访李可染先生,他全部看了一遍,对作品进行了肯定和鼓励,他说,“这是几年来的成绩,画得都不错。出去搞展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与国外的画家交流,各国有各国的艺术特点,要学习人家的长处,对艺术的发展很有好处,能够促进自己在艺术上的进步,到一个新的环境里,肯定很新鲜,肯定有很多感想,回来后咱们再交流,要看到人家的长处,那怕有一点机会都要学习”,可是回来以后,还没有等去给先生汇报,就听到他突然去世的消息,师母涕不成声地说“李先生去世前几天还念叨着你,不知你回来没有。”我听了后眼泪下来了,一句话说不出来,难过后悔到极点。一切都难以挽回,李先生多年对我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汗水,最后也是带着无微不至的关怀,带着殷切的期待离开了人世。</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女儿刘苗也爱好画画,我带着她拿着她画的速写本去看李先生,先生一边看画,一边询问多大了,他说:“我那个孙女也跟着我画画,你们同岁,画画没有别的窍门,就是要多画,认真地画,不断地画,一年照着一千个小人画,到时候我再看进步没有。”后来,刘苗考上工艺美术学校后,李先生说:“我听说孩子们想画画就高兴,听说他们有成绩就高兴,就想说两句,希望以后再有进步。”当时我就想,李先生是一代国画大师,而且80多岁了,对一个小孩子还这么关心,这么热心,当我写这些文字回忆李先生时,女儿还是深情地说:“当时爷爷奶奶说我跟他的孙女一样大,临走时送我许多糖,还给我挑了一个最大的带有福字的红苹果,嘱咐我好好画画”。后来,别人来找我学习画画的时候,我就经常用这件事鼓励他们,让他们勤奋,让他们增强信心,让他们坚持不懈地画下去。</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几十年弹指一挥间,李先生的精神和教导每日每夜都在激励着我,鼓励着我,我以有这样的老师而骄傲,以有这样的老师而自豪,为了使李先生的精神发扬光大,我参与编辑、出版了《李可染论艺术》、《李可染词传》、《李可染画集》等大量书籍,为了继承先生的遗志,我努力钻研,在山水画艺术的道路上进行大胆的探索和实践,出版了多本画集,举办了多次画展,默默接过先生手中的笔,继承先生的事业。</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李可染先生的创造和实践,永远与河山同在,与日月争辉,永远是充满希望的种子,孕育着争芳斗艳的艺术的春天</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刘汝阳简介:刘汝阳,斋号醉染斋。1940年出生于山东夏津,1962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师从李可染先生学习山水画。曾任人民美术出版社编审、现代美术编辑室主任。1984年经李可染先生和刘继卣先生介绍加入中国美术家协会。现为李可染画院研究员,中央文史馆书画院研究员,人民日报神州书画院画家,中国画学会理事,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在北京当代美术馆、国际艺苑、中国美术馆、北京画院、中国画研究院等成功举办个人画展及联展。作品多次被中国美术馆、中国画研究院、中国美协、吉林省博物馆、伊朗使馆、德国伊斯托弗市政厅等多家单位收藏。编辑《齐白石绘画精品集》等经典美术画集二百余种。作品入选《中国现代美术全集》(中国画山水卷)。著有《刘汝阳画集》、《刘汝阳中国画作品》、《学院派书系·刘汝阳》、《盛世典藏·刘汝阳》等。简历被收入《中国现代美术家名人大辞典》、《世界华人文学艺术界名人录》等典籍。</h3> <h3>恒墨书画艺术中心经理与刘汝阳夫妇举办艺术活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