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刚 明天到烟子坝捡石头吧

谭晓波(子也)

<h3>2021年末,是我最忙碌的几十天。去了几趟三峡,两趟长阳,画了一批画。</h3><h3>那一天,在去长阳资丘的路上,接到莫阳先生的电话:”杨红刚走了”。</h3><h3>不可能吧,确实走了。火烧坪的雾是城里没有的飘缈,兴奋到沮丧一瞬间,人生的长短浮生如梦啊!</h3><h3>和红刚相识是在1979年的二马路,那年我在人民银行政治处大批判组做美工,任务就是办一个墙报,腊刻一份储蓄小报。在张贴墙报的时候,一搭话就这么认识了。</h3><h3>记得当年他把自己打扮得特文艺范儿,我算是单位的专业画画的,红刚满脸堆笑地不停恭维着。</h3><h3>具体说了什么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会带一个朋友给我做模特儿,有时画素描,有时画色彩。先生郑万锬也常常一起画。</h3><h3>我当时的宿舍和画室是一栋德国人建的房子,解放前是一家钱庄,我在顶楼,每次红刚来玩,我们都会从阳台爬上楼顶,这样可以看见天主堂的尖顶。他很健谈,说他小时候的事和单位(好像是星光工艺厂)的人和事,虽说都是闲扯,经他说出来特别有故事。</h3><h3>那些年,单位特别重视宣传工作,每年有几次写生和看展览的机会,每次回来都会见到他热情洋溢的赞美和小心翼翼的批评意见。</h3><h3>以后不知什么原因逐渐少了音迅。</h3><h3>1990年,为了大学文凭,我们做了两年同学,各自有了新的圈子,再次相处淡了许多。</h3><h3>为了当个”职业画家“,我在单位提前申请办了内退,而后去了北京,玩起了各类艺术“活路“,每次回宜昌都会和红刚见上几面,友情得以重建。和几十年前一样,满脸堆积笑意不停地对我的作品大加褒奖,还是那么小心的提出意见和看法。</h3><h3>我见到的红刚很闲适,做派浓烈的时尚。除了打理他在石头街的门面外,读了大量的易经玄学之类的书藉,仍坚持临帖,也画一些钢笔画儿,画面拙朴也有些拘紧,像他的为人处事,循规蹈距和他的外表形成强烈反差。</h3><h3>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不知为什么,我们之间好像有”距离”,不知我们以外的他的生活轨迹是什么样的……</h3><h3>我很珍惜和红刚先生的友谊以及他对我一直以来最善意的抬举。他走后,我有几次到过那条短短的石头街,但一次也没走到他的门面去。</h3><h3>有个下午,酒后的朋友在广场晒太阳,丁庆老师突然说”杨红刚没有走”。</h3> <h3>79年,红刚先生带来的模特儿。</h3> <h3>水彩202|</h3> <h3>2007 作品</h3> <h3>风儿吹进来,阳光有了方向。</h3><h3> 一一子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