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的后生们》

小坡农人

<p class="ql-block">《编者的话》</p><p class="ql-block">我被杨成斌局长的文章所吸引,也为庄河老街而心动,又考虑文章发表在《天南地北庄河人》,此书不是谁都能看得到的,故利用美篇的形式也便于手机传播……</p><p class="ql-block">今晨,李守耐先生转来作者“《涅 槃 重 生 的 期 盼》</p><p class="ql-block">一一庄河 老街改造的几点想法”。考虑再三,还是加在原文的后面好,前后有连贯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坡农人2022.8.30</p> 老 街 的 后 生 们<br><br> 一一一张老照片引起的回忆<br><br>  杨 成 斌<br><br> 上<br><br>这是一张微微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的右上角题有“好不容易68.2.1”的字样。<br><br>  我反复端详照片上的每一个人,心里呼唤着他们的名字,回忆起当年拍摄这张照片前后的一些故事,唏嘘不已,感触非常。<br><br><br> 1968年2月1日是农历戊申年正月初三,亿万百姓最期盼也是最喜庆热闹的春节假期。一大早,我们就按年前的约定聚集在一起,挨门逐户地给各位家长拜年问好后,从下街闲逛到上街,由于文化大革命的破旧立新,历来不可或缺的沿街拜年的高跷队跑旱船不见了,曾经拥挤不堪人山人海看热闹的场面沒有了。 比起往年,六八年春节实在有些冷清。只有各家各户门前张贴的大红对联、福字和大年三十晚上燃放鞭炮后满地五颜六色的纸屑(庄河地区大年三十晚上有烧纸钱放鞭炮的习俗)提醒你,这已经是戊申猴年了。大家一边鉴赏议论各家春联的书法水平(当时春联一律手写,所以良莠不齐,差异很大),一边说说笑笑海阔天空侃大山,走到新华书店对面的东方红照相舘门前,有人提议拍一张合影以纪念难得的家乡重逢。 拍完照片后要题字时大家犯难了,当“故乡重逢”“文革纪念"因为流于俗套而被否决后,“为了忘却的纪念"这几个字获得一致通过,可是照相的师傅不干了。因为当年阶级斗争这张弦崩得忒紧,照片上的题字也有政治,尤其是正处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初期,所以被重点监管。开始,我们把这句话的出处和原创者鲁迅先生抬出来做挡箭牌,什么中国现代文学巨匠啊,文化革命先驱啊,伟大领袖毛主席称鲁迅先生是新文化革命旗手啊等等,但师傅丝毫不为所动。他未必懂得我们的寓意,但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宁左勿右永远是万无一失的正确选择,一旦由于工作出现失误和政治问题沾上边,那可是会影响你一辈子的大事。<br><br><br>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另择题字,经过反复比较斟酌,“好不容易”四个字言简意赅内涵丰富被选中。开始,照相师傅也不同意,说我们话里有话,捉摸不透,不能通过。面对师傅的执着,我们只能轮流地说服他:我们打小一起长大,如今异地求学,五湖四海,久别重逢,实属不易;春节后还要回到学校跟毛主席他老人家继续干革命,并信誓旦旦地保证没有任何负面含义,一旦出问题我们负全部责任…… 大家七嘴八舌软泡穷磨到囗干舌燥甚至准备放弃时师傅松口了,临了还叮嘱我们如果出事可不能把责任推给他。大家满意地走出照相館大门,会心窃笑。觉得“好不容易"这四个字比原来更准確贴切,更符合当时的心境和感受,无疑是最佳选择。 照片中的人都是出生或长期生活在四五十年代中期的庄河老街,属相非猴即鸡,年龄相差不过一岁,小学毕业后都在老下街南头的庄河一中读书。我们既是一起滚铁环玩纸牌骑马打仗甩泥巴,夏天下河洗澡钓鱼摸蟹,冬天坐爬犁堆雪人打雪仗的发小;又是经历过五八年大跃进和三年大饥荒同窗苦读的挚交学友。学有所成立业成家后才陆续离开养育我们的老街,所以称我们是老街走出去的后生恰如其分,毫不为过。 一九六一年初中毕业后照片中除了笔者和刘显斌考入旅大水产学校外,其他人均入读庄河高中,六四年分别考入不同大学,入校学习不到两年,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初始,大家戴上红卫兵袖标,为自己能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干革命而激情万丈,自豪感满满。 <br>  文革进入夺权阶段时,出现了势不两立的造反派和保皇派。两派之间的斗争由开始的大字报大辩论大喇叭为主要形式的"文攻”逐渐发展到各自占楼为王,构筑工事,枪炮对话的"武卫”了,甚至表示誓死跟伟大领袖重上井岗山……<br><br>  武卫不断升级,变成武斗,各地都有红卫兵和无辜百姓死于枪炮流弹的传言。鲜血和生命让人们对“紧跟”“照办”开始犹豫仿徨和反思,一些家长对子女的安危也表示出担心,在这种大环境下,许多大学生陆续离校返乡,远离文革旋涡,回归故里。<br><br>虽然号称红色文革风暴席卷祖国大地每一个角落,荡涤一切资产阶级污泥浊水,但相比之下,地处东北一隅的庄河小镇毕竟不会出现大城市那样激进惨烈的场面,这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天之骄子离开各自的红卫兵组织,回到家乡並且长居半年之久(67年6月至68年春节后)的主要原因。 发小们聚集在一起,似乎又回到无拘无束的少年时代,尽情享受自然,享受生活,享受友情,心安理得开心快乐的当了一回逍遥派。<br><br>  我们曾骑着自行车長驱六七十里地来到仙人洞自然保护区,做了一次发烧驴友。当年,景区尚未形成,国人也不知道何为旅游休闲,只是听说保护区景色绝美,每年夏秋季节都有沈阳鲁迅美术学院师生来实习写生,便慕名而去。我们把自行车临时存放在山下的群众家中后便拾梯而上登上山顶的般月洞。近看,奇石迭障,峻峰险岭;远眺,天高云淡,极目天舒,正应合了当年广为传诵的“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那首诗句中的意境。大家为家乡的如画美景婀娜风光赞不绝口,陶醉不已。 般月洞曾是香客信徒们顶礼膜拜的所在,慈目善眉的菩萨和威严肃立的罗汉一年四季都在享受不灭香火的供奉。如今却被破四旧的红卫兵捣毁砸烂,满目疮痍,遍地狼藉。同为红卫兵的我们第一次体会到同类们"破旧立新"革命行动的尴尬结果,甚而厌恶反感了。 我们顺着山脊顺势而行,在荆棘丛生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探索前进,走到山泉淙淙的河边,就贴着峻峭的陡壁牵手相伴,丈余深的水潭清澈见底,鱼跃草动,涟漪荡漾,如诗如画。<br><br>  一行人走走看看,歇歇喘喘,大半天过去了,游兴盎然,流连忘返,直到临近傍晚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保护区。虽然我们折腾了一整天,骑车百余里又徒步爬山涉水数十里,但倦意全无,游兴未尽,还相约来年一定再来游览。但终因我们分隔多地又公务缠身,夙愿未了,成为永远的遗憾。毫不夸张地说当年我们是仙人洞风景区第一拨旅游团队和探奇的拓路人。 后来,我们又游览了观驾山(西大山)、將军石(矗立海滩上的巨石)、蛤蜊岛等近郊景点,上山寻花摘草,下水赶海拾贝,乐不可支,开心无比。<br><br>六七年夏季汛期的洪水格外凶猛,有关部门甚至做出一旦大水漫堤,便炸桥洩洪的应急措施。有一天暴雨刚过,东大河水势迅速漫延,加上大海潮的助虐,警戒水位居高不下,观潮看水的人挤满大坝和桥头,为汛情焦虑担忧。而我们七八个红卫兵出身的弄潮儿,仗着自己那点比“狗刨”水平高不了多少的游泳功底,在众人质疑劝阻、唆使起哄的声浪中高声朗诵伟大领袖的“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诗句,在东大桥上纵身一跃,跳入湍急的洪流之中,博浪击水,顺流而下。当我们在二三里地外老鱼市上岸时,虽然已是气喘吁吁,精疲力尽了,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一副洋洋得意的派头。至今我们仍然为当年的行为自豪,感慨年轻时的血气方刚无畏无惧和战天斗地舍我其谁的魄力和勇气。 文化大革命后,几乎所有国内外优秀文艺作品都被视为资产阶级毒草而被查封禁阅,只有几部样板戏和几首革命歌曲充斥我们的眼球和耳膜。面对单调枯燥的精神文化生活,我们这些以毛主席的红卫兵自居、誓死捍卫无产革命路线、坚决与资产阶级思想决裂的革命小将却暴露出小资的本性,偷偷摸摸地搜集到不少旧书籍旧唱片,然后躲到少有干扰的地方欣赏传阅名作名歌名曲 对我来说,许多世界文学名著和歌曲都是那时侯涉猎的:如法国巴尔扎克的《高老头》、印度泰戈尔的《沉船》、苏联高尔基的《我的大学》、脍炙人口的外国歌曲《拉茲之歌》、《三套车》和瞎子阿炳的二胡独奏曲《二泉映月》以及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等等。<br><br>  实话实说,我对音乐的启蒙和感悟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当然,这首先得益于我的发小鸣晨兄的影响和启发。 李鸣晨(照片前排左第一人)是一个高颜值的帅哥,1米75左右的个头,悬鼻亮眸,阔耳方腮,眉清目秀,英俊潇洒,用现在的话说是一枚不折不扣的小鲜肉。他的父亲李天恩是位医术精湛的老中医,在下街设恩德生药店多年,他既是药店掌柜,又是坐堂医生兼药师。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庄河地区闻名的中医师杨永良先生便是他的高徒。<br><br>李鸣晨酷爱音乐,嗓音高亢嘹亮,富有男性的魅力和磁性。他一直想成为一名歌唱家或音乐工作者,所以音乐知识十分丰富。我们两家同住在一个胡同,在那段时间,由于我们俩兴趣爱好相似,几乎天天粘在一起,形影不离。他不断向我介绍一些音乐知识和国内外著名歌曲歌唱家。他尤其推崇两名在校大学生何占豪和陈钢创作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经过他微妙微肖的演绎,使我对这首用音乐语言诠释千古爱情的绝唱有了新的理解和认识,对音乐也产生浓厚兴趣。他也和我分享一些文学上的收获和体会。惺惺相惜,分手后我们书信来往保持了许多年,甚至把自已幼稚的诗作拿来一唱一合,相互沟通,交流心得。 可惜生不逢时,当年音乐院校招生极少,加上他在长春颇有声望的大哥(吉林医大教授当地医学权威)的反对和劝阻,李鸣晨只得忍痛割爱,考入吉林医大,弃乐从医。毕业后在通化辽源等地医院做医生,是当地著名心血管专家,其学术论文经常见著国家级医学杂志,多次被评为市级劳模。可惜劳累过度,积劳成疾。病重住院期间,我和刘宪斌两个人(我们三个人都是从小的玩伴发小)曾远赴长春市医院探视。他病故于2015年,享年70岁。对于他的仙逝,我很长时间都难以释怀,他生前不止一次地向我表述了此生对梦断音乐的懊悔和缺憾。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照片中另一个故去的是曲長田(照片前排右第一人),他是一名养子,养父是一家企业的负责人,养母溺爱有加,视为掌上明珠。</p><p class="ql-block"> 曲长田高考后被吉林大学录取,但要赴校报到时,养母难舍难离哭泣不止,甚至昏厥过去,到医院抢救后方脱离危险。曲長田错过入学报到时间,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学业。他为人憨厚老实,寡言少语,后来在庄河商业局下属的水产冷库当一名冷库工人。下岗后,抑郁寡欢,悔心失意,后溺水而亡于东大河,令人痛心遗憾。</p><p class="ql-block"> 当年我们这些人虽然顽皮好动,但个个聪明善学,成绩都很好,是邻里大叔大妈嘴里的别人家孩子。每逢寒暑假,当大家结伴在街头大摇大摆地遛弯时,佩戴在胸前那枚白地红字的校徽都会吸引许多少男靓女羡慕钦佩的目光,那个时代的大学生可是不太多见的。</p><p class="ql-block"> 参加工作后我们都继承了庄河人的秉性:诚信敬业,踏实肯干,任劳任怨,在各自的岗位上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所以我们无愧于“老街的后生”这个称呼。</p><p class="ql-block"> 单书文(照片后排右第三人),下街老鱼市宏升園饭馆老板单瑞坤的长子。吉林工业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鞍山红旗拖拉机厂研究所从事设计工作,参与红旗系列推土机传动系统的研制设计工作,曾主持了红旗150马力湿地宽履带推土机的设计和试制工作,是高级工程师。1983年曾带队在庄河石山乡滩涂上进行了5个多月的湿地推土机作业试验,取得丰硕成果。为家乡滩涂养殖做出了贡献,受到当年县乡领导的肯定和赞赏。后调入山东青岛市电度表厂任厂长助理、物资销售公司经理等职。</p> <p class="ql-block">李洪盛(照片前排左第二人)家住南大坡旁边,父亲解放前经营杂货铺,五六年公私合营后任私方经理。李洪盛毕业於沈阳航空航天学校,毕业时被分配至长春一家军工企业,后担任近万人军工⺁的中层领导干部。他性格开朗,快人快语,是我小学和初中的同班同学,人缘很好。</p><p class="ql-block"> 刘显斌(照片后排左第一人),父亲原籍河南,解放前来到庄河经营中药铺,是一名很有经验的中药师。刘显斌初中毕业后的经历和笔者有些类似,因家中兄弟姊妹多,生活拮据而考入旅大水产学校轮机专业,(入校免学杂费並享有助学金,毕业后直接分配工作,可以减轻父母的经济负担)。我们俩是同班同学,毕业后又同时被分配到水产公司做轮机员,因为晕船不能适应海上作业,辞职回乡。后来他去了庄河缫丝厂(旅大市属企业),我进了庄河织绸⺁(庄河县属企业)。刘显斌处事稳重,人际关系融洽,上进心强,曾任缫丝厂(庄河县唯一超千人的市属大厂)保卫科长、工会主席等职,后调入庄河镇政府,先后任司法所长、街道书记至退休。</p><p class="ql-block"> 万永安(照片前排右第二人)、杨道山(照片后排第二人)、张书勤(照片后排第四人)在各自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在所在地区企业工作,后来因为父母年迈需人照料(独生子)陆续调回庄河在政府有关部门工作,成为单位的领导和骨干。</p><p class="ql-block"> 唯一遗憾的是于继仁(照片前排中间)自六八年分手后再无联系,多方查找无果。据说毕业后分配至丹东市某企业工作,处境不错。</p><p class="ql-block"> 如今,我们这些人早已垮过古稀之年的行列即将步入耄耋之年,怡然自得地享受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但只有于连第兄除外。</p> <p class="ql-block">于连第(照片后排右一)家住南大坡上原庄河评剧团旁边,父亲是一个手艺出众的裁缝,解放后在庄河被服厂做机械修理工。</p><p class="ql-block"> 于连第西安冶金建筑学院(现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鞍山钢铁公司燃气⺁。他精于设计,善于创新,是鞍钢教授级高级工程师、专家,先后有多项发明获得国家专利,是鞍山市十大科技标兵,享有国务院津贴的高科技专家,辽宁省政协委员。</p><p class="ql-block">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2004年于连第退休后创办鞍山宏源科技有限公司,他发明的《高灵敏度排水过压保护器》获鞍山市、辽宁省发明专利一等奖和国家专利优秀奖,宏源科技公司也被评为国家级知识产权优势企业。产品畅销国内外,效益丰厚。</p><p class="ql-block"> 初心不改,追梦不止。年近八旬的于连第先生继续带领他的团队一步一个脚印地攀登企业的更高峰。</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既有坎坷反复惊涛骇浪,又有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路走来,雨雪风霜,似乎很漫长;我们从埋头苦读的学子到竞竞业业的实干家,今天晚霞垂暮颐养天年,五十三载,弹指一挥间,其实很短暂。</p><p class="ql-block"> 在写完上述回忆文章后,我在清理自己收藏多年的书信时,竟发现几封鸣辰兄几十年(第一封信是1965年3月13日)前给我的来信,看到他那熟悉隽秀的笔迹和坦诚爽快的文字让我禁不住潸然泪下,静默良久,最后决定用十三年前他送给我的一首打油诗(稍有删节)作为这篇文章上半部分的结束语,虽然略显粗糙但也为以上文字提供了很好的註解和补充。</p><p class="ql-block"> 为好不容易相聚四十周年而作</p><p class="ql-block"> 二零零八年春节初二</p><p class="ql-block"> 李 鸣 辰</p><p class="ql-block">悠悠四十载,魂牵梦故乡。</p><p class="ql-block">历历往事多,今生不能忘。</p><p class="ql-block">文革大串联,母亲盼儿郎。</p><p class="ql-block">唯恐有意外,祷告又烧香。</p><p class="ql-block">武斗四处起,诸君离战场。</p><p class="ql-block">家乡共聚首,心潮如逐浪。</p><p class="ql-block">会当西大山,黄海尽瞭望。</p><p class="ql-block">飞车仙人洞,北国好风光。</p><p class="ql-block">赤松冲云天,鲜花扑鼻香。</p><p class="ql-block">山村小河边,泉水叮咚响。</p><p class="ql-block">乘船打拉腰,入海博击浪。</p><p class="ql-block">轻舟煮海味,沙滩晒太阳。</p><p class="ql-block">在“山楂树”下(註1),在”三套车”上(註2)。</p><p class="ql-block">银色的月光,“深深的海洋”(註3)。</p><p class="ql-block">庄河桥头边,歌声在荡漾。</p><p class="ql-block">读中外名著,听世界交响。</p><p class="ql-block">泰戈尔”沉船”,掩卷费思量。</p><p class="ql-block">“梁祝”琴声起,两眼泪汪汪。</p><p class="ql-block">为忘却纪念,留影在故乡。</p><p class="ql-block">题”好不容易”,铭记在心上。</p><p class="ql-block">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p><p class="ql-block">天涯与海角,游子在漂荡。</p><p class="ql-block">思君登高处,遥祝永健康。</p><p class="ql-block">但愿人长久,来日诉衷肠。</p><p class="ql-block"> 註1指苏联歌曲:“山楂树”</p><p class="ql-block"> 註2指俄罗斯民歌:“三套车”</p><p class="ql-block"> 註3指南斯拉夫民歌:“深深的海洋”</p><p class="ql-block"> </p> 老街的后生们<br><br> 下<br><br>  据史料记载,庄河老街至今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我们这茬人称之为老街的是指老下街和老上街这两条几乎平行的南北走向街道及附近区域。老下街自南头的罐头厂,途经老一中、河南大院、老鱼市、大姑娘床子、军属大院、回族饭店和沿街诸多店铺一直向北到范家大院旁边的东大桥头;老上街是原水产大库始,途经原煤炭公司丶东风小学丶老公安局丶评剧团丶邮电局、县政府、新华书店、小电影院、实验小学、老澡堂、一直向北至老客运站。中间有南大坡和北大坡把上下两条老街联在一起,恰如一个井字。四五十年代前后,庄河城区最繁华位置当属井字形的口内,即南北大坡之间和上下两条老街之间的区域。下街以商贸店铺餐饮作坊为主,上街则是政府官衙和文化教育部门偏多。 鼎盛时期,庄河老街菌集了六七十家商号和作坊,涵盖了百姓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行业和门类,集中在餐饮、商铺(布匹鞋帽和日杂品销售)、食品加工,木器制作,诊所药店,工艺品维修加工等。解放后庄河第一批公有制企业如印刷⺁、被服厂、棉织厂,纸箱厂和中医院也创办于老街。<br><br>  老街是庄河的发祥地。百年以来,老街人杰地灵,人丁兴旺,才俊倍出。一拨一拨一茬一茬从老街涌现出来的人流中,既有商界大佬经营高手 ,又有医学翘楚名医药师,以及军政官员文教名流,五行八作的能工巧匠等等。 庄河是闻名全国的中医之乡,当年许多名医大家都是从老街走出去的,记得最清楚是一九五六年前后,一批老中医在老下街中段组织成立了庄河中医院,姜辅忱等中医名家都是坐诊看病的主力医生。当年我是四五年级小学生,家住对面胡同里,耳闻目睹了许多逸事趣闻,印象颇深。 这些中医高手不仅医术精湛,各有专长,其风度气质也脱俗不凡:有的仙风道骨健谈风趣,有的龙飞凤舞擅长书画,有的平日少言寡语却沉醉于赋诗赏文之中。其中有一个年近六旬的长者让我印象最深,他鹤发童颜長须飘逸,张口子乎者也,颇与鲁迅笔下孔乙己有几分相像。他姓杨,叫什么名子记不得了,只知道背后大人孩子都叫他杨大吹。至于为何有此绰号,已无从所知,但让我记忆犹新至今难忘的是此人有一书画绝技。只要哪天(一般是下午)病人不多,时间充裕,雅兴骤起,便叫上一帮看热闹的小家伙摊纸研墨,一切就绪妥当,他平心静气一两分钟后,突然伸出舌头朝研好墨汁的砚台上使劲一舔,接着迅速哈下腰在摊开的宣纸上面不断搅动黑糊糊的舌头,不一会儿,一只引颈报晓的雄鸡或一幅疏密有致山水相间的风景画跃然纸上。再用余下的墨汁增色补缺,题字署名后便大功告成,引来围观众人一片叫好声。 <br>  多年以来,我一直不知道此种书画形式的具体名称,也曾怀疑其画风流派在中国绘画史上的位置。直到互联网出现后,通过电脑才查询出这是舌画,以舌代笔,技法别致,效果独特,是传统绘画形式之一,可以堂而皇之地在中国书画殿堂上占有一席之地。可惜我当时年少稚嫩,沒有索取杨老前辈墨宝的资格,遗憾至今。 相比中医,当年庄河的西医是弱项,但弱中自有强手在。解放初期,医术精湛,闻名遐迩的西医大夫是家住北大坡下东大河边上的刘振章大夫(外号刘大包),他出生於1902年,高中毕业后考入奉天医科大学,后因家境贫寒,无力支付高昂学费而转学奉天同善医科专门学校(免费),在校期间学习成绩优异,精通英日德等多国语言。毕业后,先后在沈阳红十字医院、岫岩公立医院(院长)任职。1945年回庄河后在北大坡下开了一家私立复光医院,1950年应邀在刚成立不久的庄河县公立医院任内科主任,是新中国成立后庄河地区第一批西医骨干和技术权威。五十年代的医疗机构还没有现在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检测仪器和手段,他就凭着听诊器和简单的叩诊动作就可以诊断出病灶所在,並提出准确的治疗方案。据说经他治愈挽救的病人难以计数,所以人们称他的听诊器是挂在脖子上的X光。至今还有不少老人佩服和称赞"刘大包"大夫的医德和技术。 他医道善行,无论贫富贵贱,一视同仁,对生活确有困难患者的诊疗费从不计较,酌情减免。他生性耿直,说话直来直去,不会阿谀奉承,因此得罪当年的权贵,被打击报复,错划为右派,降职降薪,子女的求学就业都受到株连和影响,文革后被纠偏改正,恢复名誉。繁重工作和政治压力使刘振章大夫积郁成疾,病逝于1966年,享年62岁。 住在下街东大桥头附近的张富生和白富双两家可以称之老街上的书香门第教育世家。<br><br>张富生先生祖籍山西省清徐县人,其父张绣武当年是庄河第一楼一一中华楼的出资人之一和总经理。<br><br>  中华楼成立于1923年,地处北大坡下的一栋二层楼,连同周边的附加房屋,经营面积达数百平方米,是集餐饮娱乐为一体的综合性服务实体。中华楼不惜重金从山东聘用名厨掌灶,煎炒烹炸蒸涮炖烩,一应俱全,既承办大型酒席,又经营应时小吃。同时引进较为先进的企业管理模式:以股东会议为决策机构下的大掌柜(即总经理)负责制,下设二掌柜(副经理)和内柜(会计),基本具备了现代企业管理模式。 在张秀武等人的精心管理运筹下,中华楼以高超的烹饪技术和热情的服务态度赢得四方宾客的交口赞誉,扬名辽东地区。据说在最红火时期,出入中华楼的人非官即富,成为名流贤士达官贵人社交聚餐必去的不二选择。 张富生出生于1909年,后随父迁入庄河,1931年高中毕业后先后在庄河青堆子、南大院、平山、小孤山等小学任教师和校长,解放后又在庄河一中和瓦房店师范学校等地任教。<br><br>张富生有一女四子,良好的家庭文化氛围和祖辈传承下来的学习风气使张家几代人都受到很好的教育。其子女晚辈参加工作后都有所建树和造诣:长子张启胜曾任辽宁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次子张启贤毕生教书育人,任丹东市中学校长多年;三子张启德一直做行政管理工作,退休前是鞍山市某设计院党办主任;四子张启敏曾任庄河市常务副市长、长海县委书记、大连高新园区党工委书记等职;長女张英才和女婿才荣身一生从亊教育事业,耕耘数十载,桃李满天下,是社会和学生都认可的好老师好校长(才荣森曾担任庄河高中校长多年)。"书香门第多才俊”,张氏家族便是很好的例证。 白富双原籍小孤山白店人,居住老街半个世纪之久。白富双初中毕业后就留校任教,由于表现突出,1957年被任命为庄河一中副教导主任,后由副转正,直到1991年退休。白富双为人正派,谨言慎行,文化基础扎实,教学能力突出,任劳任怨地担任了三十四年教导主任,始终工作在教育第一线。<br><br>  文革结束后,198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有关领导曾有意提抜使用,但本人以年事已高为由谢绝了。白富双白富多白富英白富华白富荟白富萃兄妹六人都从事教育事业,成为光荣的人民教师与前辈的影响是密切相关的。白富双的爷爷白玉昇是晚清的私塾先生,父亲白悦春在大郑、小孤山、青堆子等地任小学校長多年,白富双的外甥也有多人从事教育事业。<br><br>  白家祖辈四代,教书育人七八十年,甘为园丁,桃李天下,是名符其实的教育世家,在庄河地区也是凤毛麟角,可敬可赞。白富双先生现已高寿九十二岁,除听力有碍外,身体硬朗,记忆力惊人,曾和笔者交流两三个小时而毫无怠倦,谈兴未尽。 老街上也不乏手工艺人和能工巧匠。记得离我家不远有个叫日利祥银匠铺,掌柜姓王,得病后手臂不停的颤抖(类似现在的帕金森综合症),我们背后都叫他战战人(颤抖的意思)。这家店铺加工出售的金银首饰做工精细,品种齐全,是女人和婴幼儿饰品的首要选择,受到人们的欢迎。 庄河第一个获得理发师资格证书的是在老鱼市后身居住了五十多年的孙明堂师傅,他手艺精湛,紧跟时尚潮流,善于根据不同脸型为顾客设计出适合你年龄的发型。所以每逢年节,他任经理的中街理发店总是排成长队人满为患,许多讲究的女人宁可多等一两个小时也要让孙师傅剪发过节。 被授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韩月琴也是从老街走出去的剪纸大家,曾在北京奥运会、上海世博会等重大活动中现场展示其剪纸技艺,並多次出国表演受到中外佳宾的赞赏,韩月琴姊妹多人及晚辈,不少都是剪纸高手,无愧剪纸世家之誉。 当年老街上修理钟表的耿师傅,照相舘的李世杰师傅和杨木匠等前辈都是我们儿时记忆中的能工巧匠,印象十分深刻。<br><br>  新中国成立后,一大批年轻人接受到更好教育,学业有成之后陆续被分配到全国各地,甚至出国深造並就业于所在国家,有所成就者甚多。谨就笔者能指名道姓直接罗列出来的就有数十上百人之多。而毕业后已乔迁各地,失去联系的老街子女们何止十倍百倍? 白富多(白富双弟弟),毕业于吉林大学,由于学习成绩优秀能力出众而被国家级科研单位争相选用,后在哈尔滨工业大学(简称哈工大,国家重点大学)任教授至退休。<br><br>杜长仁(其父在老下街开中药铺,人称杜罗锅),大连工学院毕业后留校任教,先后担任学院系主任党总支书记等职,多次获先进工作者和市劳模称号。 杨成国,(上街文化舘后身住)大连工学院造船系毕业,高级工程师,曾任大连造船厂船舶电气总工程师,多次参与万吨轮的电气设计和制作。<br><br>贵立义,(北大坡上曹店旁边住)1963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后来又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系深造,获法学硕士。曾任东北财经大学法学教授,大连市政府法律顾问等职。<br><br>王玉良,(上街新华书店对面住)辽宁大学中文系毕业,文字水平较高,任庄河电视大学校长多年,曾是市人大常委。<br><br>这些人都是我们当年正在埋头苦读的学弟学妹们仰慕的学霸级兄长。 笔者同龄人也不乏出类拔萃者。<br><br>王宏达,家住东大桥附近,(父亲曾经营杂货商店)是1966年下乡知青,恢复高考后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先后在大连市政府、辽宁省政府任职。<br><br>李金勃,恢复高考后大连工学院第一批学员,曾任庄河县委组部长、县委副书记、大连市出版局长等职。<br><br>陈国令,原住老下街中部,父亲陈曾开过杂货铺。陈国令1968年应征入伍,从战士开始一步步走上军队领导岗位,历任第十九、三十九集团军政委、南京军区政委,上将军衔,中共十七届中央委员。 長江后浪推前浪,后来老街的弟弟妹妹们又不断涌现出来一批新秀。<br><br>  才力(金州区长、大连机场总经理)、周祥山(市卫生局长)、李金涛(市劳动局长)、姜明书(庄河镇党委书记)、邢开仁(庄河铁路局长)、衣秉章(观驾山乡党委副书记)、李明辉(市人民医院院长卫生局副局长)、田明壮等,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做出了突出贡献,他们都是老街走出去的优秀儿女。<br><br>五七年反右斗争结束后,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氛围下,家庭出身和社会关系成为年轻人入学入党和提抜使用时的主要依据。虽然我们身边有些人素质高悟性好,学习成绩优秀,很有发展潜力,但由于政审不过关,上不了大学,有的甚至连初高中的门槛都跨不进去,不仅失去了尊严,甚至被逐渐边缘化,成为被社会遗弃的人。<br><br>十年浩劫结束后,这些人从极左路线压抑下解放出来,积极要求进步,充分展示出个人潜质和能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实现个人前途的逆袭。 曲宝珍,勤奋好学,精通财务,是庄河第一个通过国家统一考试的高级会计师,文革后入党並被任命为庄河生产资料公司经理,市政协委员。<br><br>刘兴方,酷爱文艺,喜爱乐器,能编导会表演,难得的音乐戏剧人材,四人帮被粉碎后入党,任庄河装运公司经理。<br><br>刘兆峰,正派稳重,处事谨慎周到,有绘画天分,文化大革命初期(二十多岁)就取得绘制毛主席画像的资格。他1985年入党,后任庄河棉织厂厂长、庄河市场开发公司经理等职。<br><br>李焕然,学习成绩突出,聪明有潜质,1985年入党,任庄河保险公司经理。<br><br>这些人都是在粉碎四人帮之后,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正确路线全面落实后,才实现了个人命运的历史性跨越。这不仅是一个群体命运的改变,更是国之命运昌盛的起点。 五十年代初期,老街还有几个人不能不提,因为当年他们可谓扬名远近,老少皆知。<br><br>一是老鱼市的“王八路",王八路原名叫王德成,1945年第一次解放庄河时,参加八路军组织成立的县保安大队。在敌我双方拉锯战中,参加过几次战斗。<br><br>王德成平易近人,经常给小朋友讲八路军打日本鬼子的故事,炫耀他的战斗经历,久而久之,王德成打鬼子(其实是八路军隶属的保安团和国民党的保安团之间的战斗)就传开了,"王八路”就成了他的代号,王德成的名子反而没人记得了。<br><br>后来民政部门把王德成安置在东风小学做校工,他很满意这份工作,把摇铃敲钟、开关门窗、清扫校园这些日常琐事打理得井然有序。"王八路”虽然是保安团一名普通战士,也没有立过赫赫战功,但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奉献出一个老八路的心血,值得人们铭记。 当年另一个"人物"是住在老下街北头的“哑巴团长”,虽然很少有人知道他姓啥名谁,但却没人不知道他是一个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立过战功的英雄,在一次战斗中被敌人炮弹震坏耳膜,成了听不清声音也不能说话的“哑巴团长”。<br><br>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多年来,围绕"哑巴团长”的疑点和蹊跷一直不绝于耳,引起党组织的警觉和重视,经过長期调查取证,终于揭穿一个装聋作哑政治骗子的本来面目。<br><br>  他叫刘天勇,河北保定人,在原籍已有妻室儿女。五十年代初,他利用管理档案机会,了解到一位叫李恒山的人是受过伤的解放军团长,便冒名骗取辽东省政府民政厅的介绍信来到当时较为偏僻的庄河县安家落户。开始被安置在太平岑隈子村,后来根据本人要求又重新安排到庄河镇老下街北头附近,並为他买房置地,甚至配备一辆马车。他隐瞒已有妻室儿女的事实,又娶妻生子(三子一女)。長期以来,他利用人们崇尚英雄的心理,以伤残军官的名义,以“哑巴团长”自居,欺骗组织和群众,享受超标准的福利待遇,不劳而获,养尊处优。特别是在“低标准瓜菜代”大饥荒年代,攫取大量粮油食品和其它物资。东窗事发后以政治骗子罪被判刑二十年,出狱后竟因不服判决而多年上访,都遭到有关部门的严词拒绝,一九九九年因病死亡。一时间成为人们议论的笑料和话柄。 与"哑巴团长”形成显明对照的是老街五十年代中期迎来一名真正的传奇英雄一一杨保明。杨保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人,1930年出生,1948年3月参加革命,中共党员,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第39军115师下属一名班长。<br><br>  在1952年9月19日无名高地作战中,他带领全班战士击退敌人一个营兵力的六次进攻,击毙击伤敌军300多人,在阵地上坚持了32个小时,保证了整个战役的胜利,荣立特等功。<br><br>  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他所在部队回国就驻防在庄河观驾乡的小王沟营区,后来经人介绍娶下街北头老裁缝孙奇英的姑娘孙淑芝为妻。老孙家人丁兴旺,先后生育七子七女,孙淑芝是家中的大姑娘。老孙头的大女婿是志愿军特等功臣的消息不径而走,人们都以能目睹志愿军英雄为快。五十年代的中小学生和机关干部都参加过他的英雄事迹报告会,许多七八十岁的老年人至今还记得当年聆听英雄报告会的场面和感受。 杨保明1963年转业后以连级军官身份被安排到黑龙江省鹤岗市交通局任中层干部。1968年文化大革命被对立派暗害身亡,年仅三十九岁,令人惋惜和疼心。落实政策后被追认为烈士,丹东市抗美援朝纪念馆志愿军特等功臣光荣榜上杨保明的名子赫赫在目。<br><br>这三个人是当年老街人饭后茶余的主要话题之一,他们颇有传奇色彩的人生经历让人们经常挂在嘴上,成为街谈巷议的主要内容。 老街还有一名前清重臣鳌拜的后裔金福元先生值得一说。金先生的先祖鳌拜是清朝初年政坛上一个重要人物,前半生跟隨皇太极和顺治帝南征北战,屡建奇功。是皇太极心腹重臣,顺治帝驾崩后被封为辅助大臣,一时间权倾朝野,名震四方。<br><br>  康熙即位后对其极为忌惮,设计活捉鳌拜后,九族之人,全被诛连。一代开国元勋,功高盖主,竟落得如此下场,始料未及。所幸鳌拜的孙子"尔坠“侥幸逃脱,几经辗转在庄河蓉花山地区定居,为了躲避朝庭的追杀,改姓金。所以蓉花山金家屯这一支金氏家族都是鳌拜后裔,金福元是鳌拜的十二世孙。<br><br>  金福元先生的父亲去世较早,母亲是一位卓有远见的女人,不仅靠着纺线织布把儿子拉扯大,还省吃俭用供孩子念完小学。金先生打小就很懂事用功,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高小毕业后考入新金县师范学校(四年制)。毕业后被分配做教师,由于工作成绩突出,又是正统的科班出身,后被提抜为隈子(塔岺镇)中心小学校长。1960年,年仅24岁的金福元被组织调入庄河县人事局,先后任县委组织部干事、市农机局长、烟草公司总经理等职。六十年来他一直住在当年进城时的普通民居中(北大坡上曹家店旁边),以金先生的经济状况完全可以找个更舒适方便的住处,金的儿子也多次动员父母改善一下生活条件,但都被金福元拒绝了。他的这种选择是和金氏家族一贯奉行的"认真做事,低调做人”是一脉相承的。 金氏家族历经十余代百余年的隐姓埋名,远离京城喧嚣,迁居穷山僻壤,过着鸡鸣犬吠,晨耕夕归的农家生活。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尔坠”的墓碑和金氏宗谱被发现后,经专家考证确认后方揭开身世之迷,公诸于世。而金福元先生是金氏家族中唯走出乡里,来到城区的一家人。<br><br>  金先生在庄河老街已经住了整整六十一年,如今已经八十五岁高龄,夫人也八十有二。两人虽然已至耄耋之年,但身板硬朗,眼不花耳不背。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儿媳孝顺,并有孙辈后人,全家人和谐美满,尽享天伦之乐。大隐于市,甘于寂寞,这是金福元先生目前生活状态的真实写照。 在构思蕴酿这篇文章时,我不止一次地打开回忆的闸门,翻阅尘封的往事旧情,儿时的发小玩伴不断涌现在我的眼前,闯入我的脑海。一幕幕像连续剧一样反复播放,清晰如昨。<br><br>张温和、李守耐、段洪甲、刘增祿、朱德臣、季春生、李明亮、辛洪峰、丁克生、曹凤福、吳德厚、孙德远、周德成、傅德厚、刘忠洋、王宏光、李永义、王德业、曲云湖、曲云岱、姚立业、辛振全、张世德(张政)、刘恩州、赵文星、邢开仁、崔长久、崔克峰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龄人和兄弟姐妹们以及陪伴目睹我们一步步长大成人的父辈亲友,左邻右舍的叔叔大伯大嬸大妈二姨三姑们以及更多记不住名子、想不起模样的所有老街人(无论是健在还是已经逝去)都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记忆中,他(她)们都是庄河老街这部百年历史剧中的一名演职人员。戏份有轻重,角色无大小。虽然大家和我一样,都是一名跑龙套的某甲某乙某丁,甚至在字幕上都找不到自已的名字,但每一个人都通过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认真书写自己的人生,演绎自已的角色。正是由于一代一代老街人的踏踏实实竞竞业业埋头苦干才使得这幕長篇历史大剧丰富多彩美仑美奂延续至今。 眼下,老下街被列入动迁之列,工作已进入尾声。养育了十几代人的老下街今非昔比,变得衰败冷清了。我不知道下一步是拆毁重建还是修旧如旧,把一些老建筑改造成所谓的景点,供后人观光消费。我只知道留在我们这茬人记忆中老街的繁华和辉煌,苦难和辛酸已经渐行渐远,越来越模糊不清,甚而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之后,我们的子孙们也许会从文字照片和录像影视中挖掘出老街的点滴历史和痕迹,他们也会为先辈们顽强不懈的生命力而赞美和感慨,但我断言:永远不会有像我们这些上世纪四零后五零后出生的人这样为曾经的老街呼唤呐喊自豪,因为我们对老街的感情永远是心血交融,刻骨铭心的…… <p class="ql-block">《编者的话1》</p><p class="ql-block">我是先在“庄河太极训练营”群里看到拳友发的这张照片,后来又看到有人转了《老街的后生们》下集,看完后觉得此文价值不菲,又找人索要了上集……</p><p class="ql-block">当发现照片没能与文章同步后,就萌生了二次创作——利用美篇形式把此资料保存下来……</p><p class="ql-block">看似作者从照片上这11个人写起,却是向后人们介绍了庄河的往日风情,记录了庄河历史。</p><p class="ql-block">我不熟悉作者,有人告诉我,作者杨成斌是原庄河市工商局局长,后来调到大连工作……</p><p class="ql-block">我认可作者的文学功底,欣赏作者的文风,也更感谢作者向庄河百姓兜报出许许多多的历史……</p><p class="ql-block">用美篇的形式转摘,未与作者商榷,若有不妥,请拨打电话15698896599联系。</p><p class="ql-block">声明:本篇中的作者正文,未曾改动只字,完全是由作者微信复制而成。</p><p class="ql-block">——小坡农人2022年1月18日凌晨</p> <p class="ql-block">《编者的话2》</p><p class="ql-block">杨成斌“老街的后生们”发出后,短短几天就突破700次点击量,这一现象激发了我,在文中适当加点老街的照片岂不更好?!</p><p class="ql-block">有了老街照片的衬托,阅读时读者更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老照片的获取有些难度,我得到了专业摄影王伟老师的鼎力相助,在这里,由衷地感谢王伟老师的无私奉献!</p><p class="ql-block">文中的照片还有一部分是来自一段视频的截图,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视频的原作者——李欣,网名“庄河海浪”。李欣年纪轻轻却是一位资深的摄影爱好者,在这里也一并感谢拍摄者……</p><p class="ql-block">下街动迁了,挂红灯笼贴春贴的场景不会再有了,李欣老师拍的那些老街春节照片成了“绝唱”,再一次谢谢李欣老师。</p><p class="ql-block">在搜集照片的过程中,也是扣了作者开头的题目:好不容易!今天的“好不容易”献给照片中“好不容易”的11个人,也献给本文的读者……</p><p class="ql-block">——小坡农人2022年1月23日零点59分。</p><p class="ql-block"><br></p> 《编者的话3》<div>手机“噗喽”一声响,打开一看,是李守耐先生发来的一张照片,经过询问才知道,这是“老街的后生们”的合影。</div><div>今天中午,部分“老街的后生们”的一次聚会,由于疫情的原因,聚会人员草草结束了饭局,不过,他们还是留下了一张合影,太让人心动啦,编者都受到触动,何况参与者?更何况没参加聚会的那些人,当看到这次报道那又是啥心情?</div><div>——小坡农人2022年8月28日15:10分</div> 一直没能收集到作者杨成斌的近照,这次终于有啦……<div>左起:李焕然、刘恩洲、李守耐、杨成斌(作者)、刘兆凤、张世昌<br></div> 涅 槃 重 生 的 期 盼<br>一一庄河 老街改造的几点想法<br><br>杨 成 斌<br><br>我的青少年时代是在老下街度过的,参加工作后又在这里结婚生子。后来,我搬到上街居住,但年迈的父母一直不愿意离开老宅,所以逢年过节,都会带着孩子回下街老宅和父母团聚。<br>老人仙逝后,位于老下街中段杨家胡同里的四间老宅一直保留着,既没转让也沒出租,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出生地,是我们的根。虽然十年来老屋一直闲置(我们兄妹六人在上街都有楼房),但室内陈设依旧,和父母健在时没有多大变动。每年春节,我的弟弟都在这里挂宗谱摆祭品点香火,祭祀列祖列宗,直至正月十五。我们兄妹几个也会带着晚辈到老屋上香烧纸,磕头拜祖,以示感恩忠孝之情。<br>平时,我们隔三差五会在这里聚餐,凑上几个热菜冷盘,边吃边聊,述说当年的糗事趣闻。酒足饭饱之后,再搓上几圈麻将,开心快乐地在老宅待上大半天,似乎又回到当年双亲健在时的场景……<br>如今老下街动迁工作已经结束,偶尔回到人去屋空杂草丛生的老街,曾经熙来攘往欢声笑语的老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凋零衰败冷清萧瑟的景象。回忆起自己儿时老街的点点滴滴,林林总总,禁不住眼圈湿润,鼻子发酸……<br>老街留给我太多的记忆和念想,一种割舍不断的未了情结,使我格外关注老下街动迁后的去留和改造问题。<br>下一步老街命运如何?是除是留?如何改造?成了许多人饭后茶余的话题,尤其是年已花甲甚至七老八十的古稀耄耋之年的老街后人们更是望眼欲穿,跷首以待。<br>笔者年事已高,本无意介入此类话题,但老街情缘未尽,始终牵挂惦念,忍不住想对老街即将开始的改造工作说三道四,谈点个人不成熟的想法和意见,拋砖引玉,期望各级领导、相关部门、专家学者、有意投资开发之士和关心老街命运的后生晚辈们提供更多更好锦囊妙方,为老街重建找出一条经得住历史检验的最佳方案。<br>当下流传的老街改造方案,众说纷纭,但归纳起来无非有两种:一是拆掉原有所有建筑,重新建设一个新居民区;二是保留原有清末民初历史建筑的前提下,综合开发利用,逐步把庄河老街建设成既保留原有风貌特色,又具有现代气息的新景区。<br>先说第一种方案。推倒老旧建筑,重建新的居民区,从近期看,可以从开发商和建筑商那里收缴到土地出让金和各种税费,以改善目前财政状况。除此之外,依笔者之见,大拆大建的改造方案从长计议,弊多利少,不宜实施。<br>老下街是一条东临大河,西倚陡坡,南北长千余米(南起原庄河一中校区北至东大桥头),东西宽度只有六十米左右(拆掉两侧建筑后的平均宽度)的狭长地段。如果再预留出公交车的通道,剩下可供开发面积廖廖无几,增值潜力究竟有多大,一目了然,值得三思。<br>在庄河城区向四周大面积扩展的当下,任何一个有经济头脑的开发商是不会把大量资金扔到这块四邻不沾边的地方搞房地产开发的。如果有人愿意投资一试,诸如交通不便、配套设施不足(市场、商店、幼儿园等)、位置偏僻等因素的制约,必定会加剧人们犹豫观望的购房心理,销售前景堪忧,有可能亏本赚吆喝。<br>冷静地反思一下历史,老街所以历经百余年,原有老建筑基本完好,风姿绰约,古韵犹存,就是因为这条街道地处庄河城南一隈,临河倚崖,地段狭长,没有更多闲置土地可供利用,开发后劲不足,变成“被人遗忘的角落”,才避免建国后城区多次扩建的冲击,侥幸遗存,歪打正着地为我们保留下这筆难得的历史遗产。<br>所以,在庄河老街单纯搞民宅开发是目光狭隘得不偿失的短视行为,决不是最佳选择。<br>被专家称为“辽南第一老街”,始建于清末民初,是庄河的发祥地。这条老街目睹和见证了庄河由一个渔村、一条街道历经百余年的洗礼,发展到如今拥有4113平方公里陆地面积,海岸线长达285公里,海域面积2930平方公里,长住人口80多万,国民生产总值在辽宁省稳居前三,多次被评为全国百强县的全过程,是佐证庄河市百年兴衰发展的“活化石”。<br>老街数百上千间颇具清末民初风格的历史建筑及其丰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被专家学者和有识之士认可,2017年被辽宁省政府授予历史文物保护单位,涵盖当年活跃在老街上的数十家商社作坊饭館药店等。这是我们的老祖宗留给晚辈的一笔难以估量的宝贵遗产。<br>要认真汲取一些地区由于大拆大建而毁掉历史文化遗产的深刻教训,引以为戒,避免悲剧在我们身边发生。<br>拥有7000余平方公里陆地和海域面积的大庄河,以及80多万勤劳智慧勇于進取的庄河儿女不仅容得下一条千米长的百年老街,而且还会把它保护建设得更美更好,焕发新的青春。<br>总之,这条老街万万不能毁在我们这代人手里,任何以损毁百年老建筑为代价搞所谓的房地产开发都是愚蠢和错误的,必将遭到子孙后代的唾弃和不齿。<br>以笔者个人所见,老街下一步只有一条可供选择的出路一一保留大部分老街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前的历史建筑,修旧如旧,同时酌情利用好老街南北两头和沿河相关地段,把百年老街逐步打造成辽宁乃至东北地区具有清末民初风韵的一个新景点,这是发挥老街社会和经济效益最大化的唯一出路。<br>目前财政状况趋紧,不可能马上投入巨资改造老街,但可以循序渐进,分期实施之。<br>我提出三步走的改造设想:<br>第一步,封存保护阶段。这个阶段集中解决动迁后老街的管理问题。几十年来,由于对老街的历史文化价值认识不足,重视不够,任凭用户私搭乱建,装修改造,使老街变窄变乱变杂。有的人把具有历史特色的房脊房瓦换成彩钢屋顶,把沿街原有门点极具浓郁沧桑感的木质门窗换成塑钢门窗,青砖黛瓦变成水泥瓷砖,好端端一条古色古风的百年老街被糟蹋成不伦不类的民居大杂烩。<br>当年,许多大杂院虽然住户众多,但由于没有各家各户院墙和拦栅的隔离,並不显得拥挤压抑,生活在这里的发小和闺蜜们捉迷藏,跳皮筋隨心所欲,得心应手。后来由于人口增长和私心作祟及管理的缺失等诸多原因,人们互相攀比,竞相搭偏厦,套院墙,扩边展沿,把一个个颇具北方特色的大杂院变成一户户以我为主,与邻为壑,拥挤不堪的蜗居,不仅破坏了原有风貌,也影响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相处。<br>保护阶段主要任务是逐步清除老街两侧和大杂院中的不雅和多余临建,还一个久违的通透畅亮的老街形象。同时对一些漏风漏雨老屋旧宅进行及时修缮,避免倒塌,以利后期招商开发。<br>第二步是招商引资阶段。老街改造是一项耗资大周期长的工程,必须通过招商引资解决改造所需的巨额资金等问题。<br>要把老街改造作为招商引资重要项目来抓,这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中长期社会和经济效益十分可观。一个远见卓识的投资商如果能发现其隐涵的综合价值,及早动手,必定会收到事半功倍,四两换千斤的综合效益。所以这个项目招商引资的前景是十分乐观的。<br>在目前尚无更多资金介入的情况下,建议暂时把老街的部分房屋稍加修缮,改造成兼租房,供需求者使用。好处有三:一是可解决一部分外地人和农民进城打工者的居住问题;二是缓解由于房屋长期无人居住的自然损毁问题。房子怕闲不怕住,長时间无人居住的房子只能加速老化,提前破损,这是人人皆知的常识;三是廉租房又能凑措到部分维护老街的资金。一举三得,何而不为?廉租房住户要按时交纳租金和相关费用;不准私搭乱建,改换门窗脊瓦,擅自扩展面积;不准转让转租;为此,要加强对廉租房的日常管理。<br>第三阶段是老街改造施工阶段。这是关键阶段,要大手笔大作为,长远规划,精心施工,要坚持保护重点历史遗址和"修旧如旧"原则,把老街还原改造成既有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鼎盛时期的风姿,又具有现代特色,宜商宜居宜游宜闲宜玩宜乐一条街。对此,建议政府部门和开发商紧紧围绕古风古韵、旅游休闲、宜商宜居这三个着眼点做好做足文章。<br>百年老街重在一个老字。所谓古风古韵即充分发掘老街丰富的的历史文化内涵,使这条百年老街古风依旧,古味浓郁,古韵十足。要保护好南北大坡下这段老街两侧的原有门点和建筑物,这是老街精髓所在,不能轻易改造和拆除,只能小修小补,修旧如旧,恢复老街原有风貌。<br>庄河老街原有“河南大院”“军属大院”等诸多大院,要恢复原有称谓,並挂牌明示。除已被列为省市重点保护遗址挂牌外,对一些有特殊意义的老宅,也可以挂牌标注(老街原有著名门点和知名人士居住过的),以利于人们加深对老街的认知和了解。<br>旅游休闲,即紧紧围绕庄河市创建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这个主题,把老街打造成庄河旅游第一站,要在老街设立庄河博物馆,民风民俗馆和历史影视舘等,使老街成为庄河地区革命历史教育基地,让晚辈们永远铭记庄河发展史和这块热土上的先祖列宗、社会贤达、英模志士、才俊精英和无以计数的为庄河发展付出血汗的平民百姓们。<br>适当时候要考虑重建“天后宫”“三圣宫”等在老街上有重要历史意义和影响的历史建筑,完善旅游项目。<br>要在原鸭湾处构建一道橡胶埧,把庄河东大桥以下河面围堵成一座面积可观的人工湖,建设水上乐园、儿童娱乐场和垂钓基地等一系列旅游配套设施,为人们提供一处较为健全的娱乐休闲场所。老街沿河一侧可建设一批两层以下多功能别墅式民居,做为餐饮服务网点和家居,扩大景区综合功能,强化旅游服务接待能力。<br>宜商宜居,即改造后的老下街既要有健全的商业旅游网点,又有长期居住的普通百姓;既有明清民国时期的风韵,也有朝气蓬勃的现代气息。使老街聚人气接地气,成为宜商宜居和旅游休闲娱乐及影视拍摄等多功能于一体的“新辽南一条街”。<br>高层居民楼必须限定在原庄河一中校区至老鱼市沿东大河一带(此处面积可观,有开发潜力),与老街保持一定距离,不能喧宾夺主,冲淡老街原有韵味和风貌。<br>老街改造要做到三个结合:坚持保护和利用相结合。老下街已经属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我们对百年历史遗址应持有敬畏仰慕之心,精心呵护,强化管理。同时也要充分发挥历史遗址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改造后的新老建筑可售可租产权归已,自主经营,做到古为今用,物为人用;要坚持近期效益和长远利益相结合,不能急功近利,杀鸡取卵,只追求眼前利益,而忽略长期效益;实用价值和历史文化价值相结合。改造后的百年老街,恒久弥新,物有所值,成为一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br>老街改造是一项既要立足当下,又要放眼长远的大型工程,所以眼界要宽,思路要远,不能期望用个三年两载时间,投资三五个亿即可一蹴而就,一劳永逸。必须要有長期工作的思想准备,同时也要树立必定成功的信心。类似庄河老街这样较为完整的历史遗址在辽宁省已是绝无仅有,即使在东北地区也不多见。现在是改造重塑百年老街风彩的最好时期,只要我们集思广益,齐心协力,下定决心,坚持不懈,笔者断言:少则五六载,多不超过十余年,这条百年老街一定会焕发出新的魅力和青春,为我们呈现出二十一世纪辽南版的“清明上河图”,成为庄河一张不折不扣亮丽的新名片。<br><br>我退休多年,年近耄耋,人微言轻,又是外行,说不到点子上,废话颇多。由于笔者对老街情有独钟,加之人老愚腐啰嗦,虽然耳闻有关领导和部门已经做出保护百年老街的承诺和意见,但仍然日思夜梦,放心不下,指手画脚地多絮叨几句,让更多人知道,还有我等不知深浅的老伙计,在为百年老街殚尽竭虑,执言奔波,呼吁呐喊。 <br>殷切地期盼庄河百年老街涅槃重生!<br>这是一个老街后生的心声,也是我写这篇文章的本意。<br><br>2022.8.16<br><br> 小坡工作室全体成员向庄河“老街的后生们”致敬!尤其对作者杨成斌先生表示由衷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