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展览馆自叙

鄂藏协王运明

<p class="ql-block">我出世于五十年代</p> <p class="ql-block">这是现在的我</p> <p class="ql-block">  前几日去中山公园对面的疫苗接种站打第三针疫苗,在排队等候期间面对着现在的武汉国际会展中心思绪万千……人老了就爱喜欢怀旧,这也许是经历太多,对于在人生的旅途中的某些事、某些人、某些景都会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难忘记忆!武汉展览馆就是承载我们这一代难以割舍不失落的处所,我用展览馆自叙方式叙说着我们曾经有过自豪与快乐、伤感和无奈……</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的出世证明</p> <p class="ql-block">凭证组织大家来看我</p> <p class="ql-block">凭券也可邀个人来看我</p> <p class="ql-block">出世后人们的祝贺</p> <p class="ql-block">  在上世纪1995年之前我可不是现在勒个样子哩,我的名字不是叫武汉国际会展中心而是叫武汉展览馆。不幸得是九十年代初因种种原因我的婆婆们说我的身体出了大问题,说么事我经过四十载的风雨侵蚀,说我不中神了,还说么事我勒个样子与武汉大都市形象不符,远远满足不了国内外市场对他们的需求,要给我来个脱胎换骨,尽是放屁的话,北京、上海我滴几个哥们不是活得仙见潇洒的很吗?么样我就有病呢?我哪像有病的样子,才四十多岁就给我判个死刑,我是欲哭无泪,冇得法哟,只能是砧板上的肉由他们克剁,我这么极具魅力艺术性感的靓妹,这么与武汉人具有情感美女,怎么能说死就死呢?真是匪夷所思。我不幸于1995年的3月至4月,分两次把我炸了夷为平地</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的脸面</p> <p class="ql-block">远点看是不是蛮靚</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北京的兄弟</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上海的兄弟</p> <p class="ql-block">我是不是和兄弟们不一样</p> <p class="ql-block"> 我被炸的那天,勒里真是人山人海,人们纷纷从四面八方来到我的跟前,有的跟我合影留念依依惜别,有的站在那里骚通(骂道)赵宝江、胆子大、展览馆、也敢炸。就这么点板眼,不晓得脑壳么样进了水、搭了铁。有的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的都流下了泪水,在多重情感之下人们以各种方式在向我作最后的告别。</p> <p class="ql-block">从高空看我的身影</p> <p class="ql-block">我就这样倒塌了</p> <p class="ql-block">  随着一声巨响我灰飞烟灭,武汉几代人记忆也就随之化为烟尘。我真是不幸可悲呀!你们要想再见到我,那只能在网上或在故纸堆中去寻找我那栩栩如生、婆罗多姿的身影,但感受到的仍然是一种“难以弥补的缺憾”</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的客厅</p> <p class="ql-block">这是主展厅</p> <p class="ql-block">气派吧!</p> <p class="ql-block">  我最早的名字叫中苏友好宫,我的出世是因为上世纪50年代建国初期,国家百废待兴要借鉴学习苏联老大哥滴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来加快国家经济建设尽早赶超英美,于是应中国的要求由老大哥援建展览馆来展示他们的建设成就,继北京、上海、广州中苏友好宫后,1956年在武汉举办的苏联经济、文化建设成就展览开幕之时我也就应运而生了,但我的相貌又有别于其他三个“兄弟”较为独特和个性,我的块头还是蛮大的,占地面积约有11万平方米,主体建筑面积有2.25万平方米,其主楼4层,身高25米,有大、小21个展厅、27个附属建筑。我的长相那是典型俄罗斯血统,伫立在中山公园对面,中轴对称,呈“凸”字形,正中前部为中央大厅,高25米,相当于现在的8层楼房。其后的穹顶大厅绝对是精美大气,顶上灯光繁星点点,游客仿佛置身于浩瀚夜空。中央大厅一般不布置展览,作为参展观众进出主通道,观众走近中央大厅内就会会被四壁廊柱间四组具有老大哥特色,极具艺术性的雕塑而吸引。地面拼花水磨石在那个时候是相当的刮气,90年代初我的主人还经常在勒里举办舞会哩。我记得武汉的热天那是蛮热滴,那个时候冇得空调,我这里就成了爹爹、婆婆们乘凉的好处去。</p> <p class="ql-block">曾经的荣耀</p> <p class="ql-block">荣耀的证明</p> <p class="ql-block">荣耀的证明</p> <p class="ql-block">荣耀的证明</p> <p class="ql-block">宏大的十年成就展览</p> <p class="ql-block">省长也来抬桩</p> <p class="ql-block">宏大的十年成就展览</p> <p class="ql-block">省长为展览开幕剪彩</p> <p class="ql-block">  我的两翼展厅向解放大道方向延伸,犹如双臂怀抱着勒个宽130米、深120米的广场。广场上的中央喷泉池也曾是武汉人留影最热衷的景处之一,16个“花瓣”围成一个圈,喷水嘴巧妙地藏在荷花状的装饰物中间,中心喷泉高达20多米,夜晚在灯光的烘托下更显璀璨。那真是癞痢的脑壳--亮闪了得额,特别是楼顶上的那颗五角星每天夜里熠熠生辉,曾经有人鬼款过说是用红宝石做滴,引得无数伢们充满天真滴把撮箕当飞机来坐的遐想。人们说我是武汉滴美姑娘伢,靓的很也不夸张,在我周边的灌木边哈还砌了一圈石旗杆和一些石凳子,每到夜晚这里就成了武汉伢逼溜子的位子、谈朋友的到好地方,每到夜晚这石凳上都是成双成对滴。每当重大节日举办重要活动时,我都被打扮的花枝招展,张灯结彩。广场上红旗招展,热闹非凡,那几天人们都围在我的身边,我那么滴开心和自豪。我也流过泪水,在毛主席去世的日子,我也披上黑纱和武汉人一道在这里沉重的悼念一代伟人</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请柬上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请柬上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  在五十年代---八十年代我可谓是湖北省武汉市的地标哟!与中山公园,武汉商场、武汉饭店、省广播大楼这些各具有艺术风格的邻居,以我为中心构成了解放大道一道靓丽的风景,我是多么的骄傲。</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代的我</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代我的邻居们</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我的邻居们</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在我门前游行</p> <p class="ql-block">文革时期我的相貌 </p> <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的我</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在我门前游行</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我的邻居们</p> <p class="ql-block">九十年代我门前多热闱</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我多风光</p> <p class="ql-block">  曾记得在我勒里举办过无数武汉人印象极深的展览。1959年建国十周年时在勒里举办过湖北省十年建设成就展览,省长张体学都亲自剪彩那个动静闹得蛮大,可以这么说那真是米炮响了---惊天动地。1968年风扉一时大型泥塑《收租院》展览开展时,那也是轰动一时,一天就来了三万人参观,展览泥塑群雕是以民国时期农民与地主的阶级矛盾、阶级斗争为主线,叙述曾经发生在四川刘文彩地主庄园收租院现场里的故事,这是那个时候人们接受阶级教育重要途径,几个月来把我勒里挤的个水泄不通,据我的主人说整个展览观众达47万人之多。1982年,一场大型“中华体育之光”展览,陈列中国运动健儿在世界赛场上赢得的71座奖杯,武汉人参观热情就像柒鸟舂菜卯起的涨,展馆不得不控制进场人数,但门还来不及关严,就被热情的市民冲开。四十年来还有蛮多有影响的展览这里就不一一神吹了、特别是改革开放后引进的展览更多了,那时侯的每个展览都为武汉人打开了一扇窗,观看奇妙的世界。</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代票券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请柬上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票券上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请柬上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票券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请柬上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票券上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票券上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九十年代票券上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九十年代票券上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  从我出世到九十年代我曾举办过的中外各类展览共500多次,90年代初,每年承办的展览还多达40多次,凡是亲近过我的老武汉人一定会勾起他们对我的眷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