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附中七校友 三国茶楼相聚首 笑谈往昔今朝事 相约余生一起走

周立基

编者前言：

也许是冥冥之中察觉到的圣贤昭示，抑或是身心成长引致的自发诉求，我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对人生意义的叩问和探求。“我是谁？“＂我来自何方？＂＂我归于何处？“是时常在我脑际縈绕的三大哲学之问。随着岁月的流逝，当吾辈已届古稀之年，感觉余生不长来日无多之际，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和求索更是日愈紧迫起来。

去年12月14日，七位清华附中校友，在我通州家中聚会。众友坦诚相见，交谈甚欢，谈及了人生意义、信仰和修行等重大问题。事后我用十天时间完成了记录这次聚会的美篇，是想提醒大家对思考人生和觉悟人生的关注。美篇发布后得到很大的反响和回应，其中老同学段北星、张晓宾更是提出须再度聚会专谈信仰的建议。于是，我立即开始张罗安排又一次聚会。

在发给欲邀参会者的通知中，我写道＂诸位参加七日聚会的亲们：因这次聚会缘起于上月14日七个附中同学在我通州家中的聚会，北星、晓宾看了聚会的美篇，很想再约霍秀等人专门谈谈信仰。既然谈的是《信仰》这个严肃话题，我个人不想如往常聚会一样，大家的交谈不设主题，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一番便各自散去。我希望大家都稍做一些思想准备，都能在会上说话发声。我大致想到的有三个话题：其一，个人信仰的缘起和变迁；其二，对个人经历及有关人事物的历史回顾与反思；其三，余生的方向和目标。至于选择几个话题，谈话的长短和深浅皆由个人自行酌定。期待相聚！期盼听到每个人真实的心声。＂

藉此遂成就了元月七日七位同学在三国茶楼的聚会，也成就了这个意味独特的美篇。

　　元月七日那天，正值严冬季节最寒冷的时日，却阻止不了众友相聚畅谈的心情。从上午十点至十一点十分，七位同学分六拨先后光临。待到李群益、霍秀夫妇落座之后，便拉开了聚会的帷幕。

这是聚会开始前全体同学的合影。自左至右是李群益、霍秀、张晓宾、周立基、陶文牛、郑祥身和徐茂魁。

　　我早已将这次聚会界定为漫谈人生的交流会，以此作为改变聚会模式的一个尝试和起点。于是，我反复强调每个与会者尤其是霍秀，必须做好预先准备。

作为漫谈会主讲人的霍秀，果然不负众望，奉上了一堂精彩的讲课。秀儿（霍秀昵称）是我们当年同期在校生中老初一级的一位同学，她是我们的小师妹。她中学只读了一年，而后多舛的命运和坎坷的经历，都未能阻止她砥砺前行的脚步。先天的聪慧加上后天的努力，让她得到命运的眷顾和青睐，最终成为了一个影视达人。与大多其他女演员截然不同，除了颜值高形象好，她还拥有丰富的内涵和出众的才学。特别是她的文笔，朴实无华却不失典雅，简洁干练却不乏生动，显示出她驾驭文字的超常能力。这种能力源自她多年练就的文学功底，更源自她多年修行所致的超高悟性。

秀儿的讲课从11点15分正式开始。她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左手拿着一个手机，估计上面有她的发言提纲。（为了行文连贯顺畅，以下描述秀儿讲课内容中加进了我的理解评论和观点。）首先，秀儿简单讲述了她信仰的缘起。她谈到，我们生活在一个浩瀚无垠的大宇宙中，每个人又都是一个小宇宙。宇宙无论大小都是无法穷尽认知的对象，但又都是寿数有尽的生命。大宇宙经历着成住坏空的漫长演变，小宇宙则经历着生老病死的有限过程。所以既已生为人类，须当珍爱生命。人的生命有物质或肉体生命以及精神或灵魂生命的分别，前者关乎生命的存在和延续，后者关乎生命的成长和精进。当今世人大多看重对前者的保养，却忽视甚至无视对后者的提升，以致社会精神文明的进展屡遭瓶颈，已经远远滞后于物质文明的提高。面对这样的严酷现实，秀儿选择了追随信仰、坚持修练，着力于严格自律和独善其身，以实现人生应有的自度和自我救赎。

人近黄昏再度思考信仰，它已经不再是可用文字表述的教主教义和教规，而是关于宇宙和人生的全部真相和真谛，是那些只可意会领悟而不能言传讲授之所在。凭着世人具备的感官，其可感触到的性状，只能是三维空间描述的性状，又岂能谈到超三维空间的真实样况？所以要堪破尘世参透人生，唯有实施修行。修行重在修心，唯有心清才能心诚。唯有明心才能见性，才能让我们得到超三维的认知和意念。 修心一是修慈悲之心，二是修智慧之心。慈悲是为了利乐他人奉献人生，智慧是为了利乐自己觉悟人生。慈悲和智慧本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特质，只是在尘世中迷失了，被染污了。所以，修行就是寻找发现和皈依本心的过程，也就是找到和成为原初自己的过程。

谈到当今社会文明倒退的诸种现象，秀儿认为此般皆因对生命失却敬畏之心所致。敬畏心包括敬畏天地，敬畏众生和敬畏自己。只有敬畏天地，才会相信因果和因缘转化。做到行有所止，凡事随顺天意，恪守天道天规。只有敬畏众生，才会心生悲悯救苦济贫。只有敬畏自己，才会自尊自爱自律，将灵魂的成长做为人生最大的诉求，以最终与那个最好的自己相遇。

讲课接近尾声时，秀儿感慨人之认知的匮乏和浅薄、人之生命的脆弱和短暂，以及人生的变幻无常。她说唯有读书思考写作和修炼，藉此造就厚重的涵养德行，方能承载融合于宇宙间的天地万物。这也许就是清华校训《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含义吧。

说到这里，我看到了秀儿神采飞扬的目光，自信坚毅之外，还有庄严和神圣，因为她找到了人生应抵达的目标和方向。 讲课持续了一个小时，大家洗耳恭听，听后皆收获颇丰。因为秀儿将我们带入全新的语境，给我们带了一个另类的节奏。

这张照片是秀儿讲课时的留影。优雅、端庄、温婉、恬静，灵魂的美丽才是极致的永恆之美。

陶文牛（高653班同学），与张晓宾（预642班同学），刚到茶楼包间时的合影。

这是徐茂魁（预652班同学），与张晓宾和陶文牛的合影。

这张四人合影自左至右为徐茂魁，周立基（预641班同学），张晓宾和陶文牛。

这是郑祥身（预641班同学）与徐茂魁的合影。

午饭后秀儿主持了一个小讨论会，涉及科学的定义，人性的善恶，教育界存在的问题，社会大潮对母校的影响，对文革的反思，对当今形势的看法，对我等余生定位等等。虽然各自观点看法存在分歧和差异，但却不妨碍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让讨论会一直处于真诚平和安详的状态，给我们继后的交流开了个好头。

　　这是秀儿为讨论会录下的一段视频，这段视频记录了大家讨论科学的定义时的发言。会后，我从百度上查得关于科学的定义一段文字，转抄于此：科学是正确反映世界本质与规律的理论，包括正确的概念、命题、原理与理论体系；其对象是客观本质与客观规律，内容是科学本质与科学规律，形式是语言，包括自然语言与数学等人工语言。科学和科学理论是同义语。真正的科学或科学理论不可证伪。根据科学反映对象的领域，科学目前分为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思维科学、横断科学、纵深科学、哲学六个大类。在中华民族整体论的思维方式看来，科学是一个整体，科学不等于学科，也不等于分科，不同类别的科学之间的区别，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这是秀儿为讨论会录下的一段视频。

同上

这是参加此次聚会的七人合影，左边第一和第二人是李群益（高653班同学）和霍秀（初651班同学）。

是清华附中让我们于58年前相识，是共同的夕阳时光让我们再度相逢。我们相约余生路上携手同行！

临别之前，张晓宾与徐茂魁的合影。

祝愿人间岁月静好！祝愿友谊地久天长！

在完成这个美篇之前，让我们重新回到开首语中提到的三大哲学诘问。执意追寻这些问题的答案于我已经历了很长时间，直到最近我才幡然醒悟，三大问题的答案并不是形如解答数学题的最终结果，而是存在于生命开悟觉醒的过程之中。

古希腊伟大哲人亚里士多德最被推崇的一句名言是＂人生的最终价值在于思考和觉醒能力，而不只在于生存。＂这句话至少有两层含义：其一，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还关心与生存生殖无关的问题。所以除了与动物共同的生存思维，人还具有哲学或理性思维。藉着哲学思维的引领，才会将人之本能需求提升为灵魂之诉求，而将人与其他动物相区别。其二，人到世间或长或短的生命过程，其实都是在沉睡和梦中的状态。所以需要从睡梦中醒来。藉着人本自具足的思考和觉醒能力，才能找到本心，成为真正的自己。而找到和成为自己才是人生最终的意义和价值。

最近看到网文摘录中的一句话，颇以为然。说道“觉醒是一个痛苦和孤独的过程，因为他／她得质疑和否定已经形成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以建立新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单就这一点而言，许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做到。＂

不管觉醒有多么的艰难，我们至少要有醒来的愿望。心怀爱意自带光明，我们一定会迎来美好的明天，遇见最好的自己。

《醒来》一歌的歌词贴合此美篇的用意，以及我当下的心情，故用以作为美篇的配曲。歌词如下：

“从生到死有多远，呼吸之间。从迷到悟有多远，一念之间。从爱到恨有多远，无常之间。从古到今有多远，

笑谈之间。从你到我有多远，善解之间。从心到心有多远，天地之间。当欢场变成荒台，当新欢笑着旧爱，当记忆飘落尘埃，当一切是不可得的空白。人生是无常的醒来。“

　　这次聚会开启了聚会新模式。昔日的同学校友，成了余生同行的伴侣。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感恩上苍，让我们从此成为相识相知又知心的同道中人。岁月不老，我们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