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的目的》第三章：自由和训练的节奏  共读收获1

慧润阶梯李绘闪

此章节是对前两个章节的再阐述，再说明，强调高雅的教育，素养就是智慧，智慧就是默会的知识。再次说明“浪漫”、“精确”、“综合”这个大周期和三个小周期的循环关系，每一个综合阶段都是下一个浪漫阶段的开始。还深度解读了兴趣不是我们一般意义上的喜欢，兴趣是兴奋，是智力的活跃，是专注。有时兴趣也是痛苦，被迫训练（就像我们每天7点开始共读，从开始的痛苦到获得快乐，找到读经典的兴趣）。兴趣和痛苦是相伴而存在。越是有意义的动力来自内部，无意义的事情动力来自外部，高度的自律才会有高度的自由和专注。

在教育的任何阶段，都不能没有训练——或没有自由；但是在浪漫阶段，重点必须放在自由方面，允许儿童自己观察，自己行动。所以幼儿阶段我们要培养的是孩子的探究意识，探究能力，这些必须通过直接感知、亲身体验、实际操作来获得。要对孩子进行形式的训练，一定要反复读《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了解孩子每个年龄段的目标，教育建议。

原文：虽然智力教育的一个主要目的是传授知识，但是智力教育还有另一个要素，模糊却伟大，而且更重要——古人称之为“智慧”。没有一些基础的知识，你不可能变得聪明；你轻而易举地获取了知识，但未必习得智慧。

解读：知识是名词，智慧是动词。老师只能教授知识和技能，智慧是无法教授的。

原文：智慧是掌握知识的方法。它涉及知识的处理，确定有关问题（第42页）时所需知识的选择，以及运用知识使我们的直觉经验更有价值。这种对知识的掌握就是智慧，是可以获得的最本质的自由。通往智慧的唯一途径是在知识面前享有绝对的自由；但是通往知识的唯一途径是在获取有条理的事实方面的训练。自由和训练是教育的两个要素，因此，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自由和训练的节奏”。

解读：自由是主动探索，训练是被动规范，被动的能动性，两者缺一不可。自我成长中的人，往往是对自己有要求的人，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理想，或为了梦想，为了内在的目标，能够忍受训练带来的枯燥和辛苦。

原文（这段是重点）：教育中的自由和训练的对立，并不像我们在对这两个词进行逻辑分析时所想象得那么尖锐。孩子的心智是一个不断发展的有机体。一方面，它并不是一个可以被人无情地塞满各种陌生概念的匣子；另一方面，有序地获取知识，对孩子们正在发育的心智来说，则是天然的食品。因此，在一个完美的具有理想结构的教育体系中，其目的应该是使训练成为自由选择的自发的结果，自由则因为训练而得到丰富的机会。自由和训练，这两个原则并不对立，应该在孩子的生活中得到调节，使之适应其个性发展自然变化。这种在儿童身心发展过程中对自由和训练的调节，就是我在其他场合所提到的“教育的节奏”。我确信，过去之所以有那么多令人沮丧的失败，原因就在于忽略了这种节奏的重要意义。我的主要看法是，在教育的开始和结束阶段主要的特征是自由，但是中间会有自由居于次要地位的训练阶段。此外，我认为，并非只有一个唯一的由“自由一训练一自由”所构成的三重循环周期，在全部的智力发展的过程中，由多个这样的循环周期以及周期中的周期所组成。如果把一个循环比作一个单独的细胞、或是一块砖，那么智力发展的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细胞组成的有机体。在分析任何一个这样的细胞时，我称第一个自由阶段为“浪漫阶段”，称中间的训练阶段为“精确阶段”，称最后的自由阶段为“综合运用阶段”。

解读：高自律才能带来高自由，被动的能动性。训练的目的是为了更自由，自由是起点，训练是过程，结果也是自由。训练没有以自由为前提，训练就成了毒药。如果让孩子学会造船，就要向往大海，有梦想就愿意去忍受枯燥。

原文：现在，让我来详细地解释一下。没有兴趣就没有智力的发展。兴趣是注意和理解的先决条件。你可以用体罚来引起兴趣，或用一些愉快的活动（成就感）来诱发兴趣。没有兴趣就没有进步。激发生命有机体朝着适合自己的方向发展（被迫上路），最自然的方式就是快乐。

解读：兴趣不是我们一般意义上的理解就是喜欢，这里的兴趣是兴奋，是智力的活跃，是专注。有时兴趣也是痛苦，被迫训练（就像我们每天7点开始共读，从开始的痛苦到获得快乐，找到读经典的兴趣）。兴趣和痛苦是相伴而存在。越是有意义的动力来自内部，无意义的事情动力来自外部，高度的自律才会有高度的自由。

年龄小的孩子需要外部的激励，年龄大的孩子越需要内部激励。生存危机越大的家庭（经济匮乏的家庭），越是外部激励（知识改变命运）。应试教育就是外部的奖赏。

我想说明的第二个基本观点是：知识贫乏的确不幸，但是无关紧要。知识的重要性在于它的运用，在于我们对它的能动的掌握——也就是说，在于智慧（处境中的判断力）。人的心智拒绝接受这种方式塞进来的知识。青年人生来渴望发展，渴望冲动，厌恶乏味的强迫性的知识训练。训练，当它进行的时候，应该满足一种对智慧的自然的渴望，因为这种智慧给原始的经验增添了价值。

解读：对智慧的增进，因为梦想，忍受枯燥。儿童天生是有好奇心，教育就是保护孩子的好奇心，激发孩子的求知欲，一定长度的有挑战的训练，让孩子沉浸其中，带来智力上的兴奋。

原文：现在，让我们更仔细地考察一下人类心智的这种自然渴望的节奏。在一个新的陌生的环境中，人的心智的第一个过程是在一堆概念和经验中从事一种有点儿散漫的活动。这是一个发现的过程，一个习惯于奇特想法的过程，一个提出问题、寻求答案的过程，一个设计新体验的过程，一个注意到新的探险活动会引起什么后果的过程。这个普通的过程既自然又十分有趣，我们经常注意到：八岁到十三岁之间的儿童专注于这样的令人激动的过程。

在这里，好奇心占据了主导地位——那些摧毁这种好奇心的蠢人都应该受到诅咒。

解读：当下的教育是大量的碎片化作业，填充了孩子的时间，用外在简单粗暴的惩罚激励孩子，孩子很容易丧失对学习的兴趣，反而感觉迷茫和无意义。

我们做教育的要了解孩子每个阶段的发展目标，要有儿童观。要了解每个阶段的差异。

原文（这段非常重要）：毋庸置疑，这个发展阶段需要得到帮助，甚至需要受到训练（过分的训练就是摧残）。心智活动的环境必须经过仔细的挑选。当然，环境的选择必须适合儿童的成长阶段，必须适合个人的需要（在老师眼中应该是一个一个的孩子，了解每个孩子的最近发展区，给予适时的帮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过分的要求；但从更深层次来看，它顺应了孩子内心需求的召唤。在教师的意识里，孩子们是被送到望远镜前来观察星星的；在儿童的心目中，教师给了他璀璨星空的自由通路。（激励、激发、帮助、指导。）假如对强加给儿童的种种习惯做法不加以改变，即使是最愚笨的孩子，他的天性也会使他拒绝吸收外界陌生的知识。必须记住，教育绝不是往行李箱里塞满物品的过程。（孩子的大脑不是仓库，不是容器，不是往里面灌输，填塞。）这样的比喻不完全恰当，当然，教育是一个完全具有自身特点的过程（孩子之间的个体差异）。与这个过程最相似的是生物有机体吸收食物的过程。众所周知，在适当的环境下（最近的发展区），美味可口的食物对健康是多么地必要。当你把你的靴子放进行李箱，它们会一直在那里，直到你把它们拿出来的那一刻；但是，当你给孩子喂错了食物的话，情形就完全不同了。（在不同年龄段教什么非常重要。）

在教育的任何阶段，都不能没有训练——或没有自由；但是在浪漫阶段，重点必须放在自由方面，允许儿童自己观察，自己行动。（适度的训练是需要的，过度的训练是应该减少，这样就会减少孩子的浪费，创造激发好奇心的教育环境。）我的观点是，对正在成长的儿童来说，如果在其浪漫阶段的自然发展尚未结束时，就对其进行精确训练，必然会妨碍他对概念的理解和吸收。撤开了浪漫，就无所谓理解力了。（浪漫里面有精确，精确里面有浪漫。）我始终认为，过去的教育是那么地失败，其原因就是对浪漫应有的地位没有进行仔细的研究。没有浪漫的冒险，你最多不过得到了一堆枯燥无味的知识；但是，最坏的结果是你会轻视概念——且又不具备知识。

学生们在愉快的时候，在以后的生活中，他们将要独立学习，成长不能急于求成而超过它特定的范围。（教育介入的时机，尊重生命发展的节奏，精确介入的时机，兴奋的界点，都要能适时把握。）

原文：教学的艺术就是在明确注意指定的学业的过程中培养浪漫精神。浪漫精神必须得到培养，因为浪漫毕竟是我们所要得到的那种和谐智慧中的一个必要组成部分；但是还有另一个原因，如果理解能力不能因为浪漫而保持活力的话（知识生成的过程是运用，是和生活生命的共鸣。），那么生命有机体就不会吸收工作产生的果实。真正的关键是，要在实践中发现自由和训练之间的那种确切的平衡，这种平衡能使求知获得最大的收获（在训练精确阶段如果孩子还处在兴奋阶段，就能获得最大的快乐。）。唯一具有重要意义的训练是自我训练——这种训练只有通过充分享有自由才能获得。（尊重孩子的成长步调，给予充分的自由。）

一位出色的教师如何才能使他的学生保持充满活力的浪漫，困难在于，他花很长时间去阐述的理论付诸实践时往往花很短的时间（《0—8岁的纪律教育》）。除了少数一些具有天赋的教师以外，我认为，带领整个班级的学生沿着精确学习的道路一直走下去，同时又没有某种程度的兴趣的减少或损伤，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一个不幸的两难选择，首创精神（创造力）和训练都是需要的，但是训练往往又会扼杀首创精神。（教授的知识太死，学生疲于应付各种练习各种考试，长期的机械训练，怪题，难题，偏题，哪还有首创精神呢？）

教育是一个复杂的课题，没有一个简单的公式可以完全解决。（对应：教育是一门艺术，是很难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