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城秋色——BY手机(副本)

黑犬黑犬

<h3>在秋的季节回锡办事,走在街上,无意间发现锡城秋季的美丽。</h3> <h3>秋月亦如金盘</h3> <h3>在派出所的大院里,看见金色的硕果累累,初以为是柑橘🍊。有一对来办事的小夫妻,男子伸手摘了一个,俺开玩笑喊道,好哇,居然在派出所里偷东西,大家笑,派出所里一干活工人说,这叫闻香,俺说,啊,不是柑橘?她说,要是柑橘,还能留到现在?(早被摘光了)只能闻,不好吃。俺也伸手摘了一个,果然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h3> <h3>此次办事,本来很简单,根本无需来派出所走一趟,但出现意外,颇费周章,幸得同学相助,终顺利完成。心情愉悦之下出得派出所,就是公交站,所有站牌都指向会路过锡惠公园,天意,遂行。</h3><h3><br></h3><h3>却不料短短的几站路,却似乎浓缩了自己青春的几年,应该无比熟悉的道路,但完全陌生的街景,有一种穿越的魔幻感觉;窗外一闪而过当年中学的巷口,完全变样但心里知道绝对是那个巷口,几乎潸然泪下,俺曾拥有的快乐、希望、遗憾和痛苦,无数往事涌上心头,曾经无知懵懂骑行少年,亦然白发上头。</h3><h3>中学旁的建筑变得杂乱但基本不变(第二天和同学吃饭,获悉其在学校旁的小屋翻修过居然还在,真是吃惊,三十年了,真是觉得时光改变了很多人和事,又似乎什么都没变,比如各自的性格)</h3><h3><br></h3><h3>中学也亦迁址,回来的路上经过新址,更大更美,看着车窗外的学子,俺们也是校友。</h3><h3><br></h3><h3>下了公交站,如果不是山上虽然在整修但绝对知道是龙光塔的惠山立在那里,俺几乎不敢确认这里就是锡惠公园了,也看不见原来的大门,一切都在树荫中。</h3><h3><br></h3><h3>记得几十年前刚来锡城,就住公园附近单位宿舍一小段时间,这条路还是石子路,无水泥无沥青,汽车一过,灰尘蔽日。后铺上水泥,但路边和锡惠公园大门口都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小树,夏天骑行烈日炎炎,隔几百米就能看到锡惠公园大门。</h3><h3>现在真是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h3><h3><br></h3> <h3>没想到居然有水有桥在大门外</h3><h3>过去可就是一片干干的广场</h3> <h3>秋意很浓</h3> <h3>直到这里,才看见熟悉的锡惠公园大门。</h3> <h3>作为“老无锡人”,俺自然是不会傻乎乎地从锡惠公园大门进入的。</h3><h3>走惠山老街是必然的。</h3> <h3>真羡慕现在的孩子</h3> <h3>现在惠山老街被政府整修一新,但却失去了过去住家在此的生活气息。</h3><h3>那时候一条直街一条横街,交汇于此。</h3><h3><br></h3><h3>曾经有一个小楼盘2800一平米,不是联排的概念,但是联排的形式,每家每户独立门面三层楼,而且还有一个平台,傍晚时分可以遥望惠山休息品茗,多惬意,在九十年代,也不便宜,也曾心动,但囊中羞涩。</h3><h3><br></h3><h3>没有分成单位最后一波的房子,房改政策又取消分房,也是自己离开这个美丽城市的原因之一,相比同龄人太亏。九十年代的自己面临类似现在年轻人的同样压力,没有住房货币化的工资收入无法负担房子。</h3> <h3>不是俺熟悉的老街了</h3> <h3>也不是熟悉的店面</h3> <h3>但还是熟悉的味道。</h3><h3>阳春面加浇头。</h3><h3>记得初到锡城,中午在学校旁边一工厂食堂吃饭,一日,同学很兴奋地说,今天有阳春面,哇,一听这名字就觉得高级,肯定很好吃。结果,MMP,就是酱油汤面,只有酱油和面(也没浇头可添加),连葱花都没几颗,跟俺在曾经的县城吃的七八种调料的四川面没法比,吃几口就倒了。</h3><h3>今天吃来,美味无比。</h3> <h3>后门入口,从此处进,锡惠公园的精华尽在于此门之后。</h3> <h3>秋季办菊展,是锡惠公园的传统。</h3><h3><br></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每一个墙头脚下都有不经意的秋色</h3> <h3>寄畅园是锡惠公园最美的景观之一,甚至没有之一。</h3><h3>曾经是无锡大家族秦家的族产,解放后,“自觉自愿”捐献给国家了。</h3><h3>所以,其实寄畅园和锡惠公园本来就不是一个园林。</h3><h3><br></h3><h3>过去寄畅园单独门票(但还得买了锡惠公园门票进来后才能买寄畅园门票进入),现在都是联票了,总价也贵了许多,但现在如果用无锡身份证可以买无锡市所有公园的年票,也就合算了。可惜俺无福享受了。</h3><h3><br></h3><h3>当年周末或者偶尔翘班来此喝茶,茶老板手脚麻利和和气气,看俺常来,后来告诉俺可以敲寄畅园的后门,就不用买票进了。可惜俺还没享受,茶馆就取消了,据说有人举报,有人在茶馆小来来赌博。</h3> <h3>当年就可以在小桥旁边的水榭喝茶,看着桥上游客来来往往。因为要单独收费,所以来的本地人不多,喝茶的常客除外,最多的是日本老年游客团,因为是日本老年团,每个人都很矮很矮,感觉比俺腰高不了多少。也曾感慨日本人有钱跨着相机到处旅游,那时候中国人更多的是借着出差机会顺便旅游,单独的旅游最多的是蜜月旅行。</h3><h3><br></h3><h3>现在全世界都是中国人了,现在人手一部手机拍照了。</h3><h3><br></h3><h3>那时候还有几个本地老人,在此做业余导游,赚零花钱,会告诉游客,在什么位置拍照,湖光山色最好看,这里的水是从哪流下来,还有一些典故故事,俺听多了也略知一二。</h3><h3><br></h3><h3>寄畅园的特点就是借景,借了惠山的景色入园来,也借了二泉的泉水形成溪流入园来。所以园子虽小,但景色却很大,遥望惠山和龙光塔。现在树木繁盛许多,看不清龙光塔的倒影了。</h3><h3><br></h3><h3>俺的年轻时光就这样喝着茶享受着老年人的快乐流逝了。其实当年也很努力,日夜加班,不眠不休,但无效的努力就如同潺潺流水不知所踪。套用现在的流行观点,无效的努力方向不对都是浪费。</h3> <h3>当年喝茶处,现在又有了茶室。但过去你不喝茶也可以到水榭坐坐,现在茶室独占了,不喝茶不能进去坐坐,过分。</h3> <h3>现在的寄畅园,比过去更美了</h3> <h3>更多的中国老人背着单反出现在各地风景名胜处。</h3> <h3>寄畅园因为景色优美,又有古宅院落,红木家私,曾是古装剧的热门取景地。</h3><h3>有一年去苏州玩,捡回来一个东北妹子(她就是到上海出差顺便旅游,也是她先找俺搭话),带到寄畅园玩的时候,正好遇上孙耀威在此拍怀玉格格。不过俺不认识孙耀威,还觉得旁边的太监演员帅过孙耀威。</h3><h3>当年真是单纯,捡了个妹子,在苏州也曾同屋(自己定的标间,她借宿),自顾自呼呼大睡,啥也没发生。</h3><h3>那年去苏州玩去,俺还真走桃花运,还差点被一个苏州妇女招成苏州女婿,如果应允,俺现在也抱孙子了,看那妇女的样子,她闺女应该挺不错的。</h3><h3>俺这辈子,桃花运一直不旺,从小到大都没有女生跟俺表白过,唯有在苏州旺了这么一次火苗。</h3> <h3>寄畅园唯一不如过去的景色就是这个美人石了,过去绿藤缠绕,更显得,瘦、漏、透。</h3><h3>现在光秃秃,而且一丛草遮挡住下面一截,更不显高。</h3> <h3>美人石曾经的风采在这块碑刻上,一枝绿藤缠绕其上,显得特别衣衫袅袅,婀娜多姿。</h3> <h3>一步一景,这个桥印象中过去没有。</h3> <h3>手机好处是没有广角也没关系,这张照片也是用全景拍摄竖着移动拍摄的。</h3> <h3>全景横拍</h3> <h3>出了寄畅园的侧门(过去单独收票的时候,侧门是不开的。</h3> <h3>就进入二泉春院,春院秋色美。</h3> <h3>红黄绿,拍出来颜色杂乱,但在现场看着挺美。</h3> <h3>古惠山寺</h3> <h3>千年大银杏树,可惜越大越老的古树,因为树根深入地下,地下水暖,古树入秋越古越晚。</h3><h3>其他树木已经全黄甚至落叶🍂了,它还带绿,才刚刚稍黄。</h3> <h3>当年李鸿章平叛太平天国后,曾于此祭奠死去的将士。</h3> <h3>顺着这个廊道往上走</h3> <h3>然后经过这个隔红尘的门,意思进入此门后就是与红尘隔绝的世外之地了。</h3> <h3>然后到了一处楼阁,叫,天香楼,有没有点扬州怡红院的意思?其实说从隔红尘上来后,与尘世隔绝,离天近了,可以闻到天上的香味。</h3><h3>此楼后还有一个院子,里面有一个文物碑柱,不过现在门锁了,进不去了。</h3><h3><br></h3><h3>从此处看的风景让人心旷神怡。</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下来就是天下第二泉,有名的二胡曲二泉映月的二泉即指此。不过据说阿炳拉的此曲并未命名,是后人所命名。</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八十年代,艺术家都是高大上的存在,二泉映月动人心扉,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悲怆,瞎子阿炳被旧社会压迫的悲剧形象深入人心,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被旧社会迫害,解放后政府还来不及抢救就过世了。</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结果到无锡,语文老师对阿炳侃侃而谈,说无锡人都知道阿炳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还很颠覆一直被洗脑的观念,什么?不是被旧社会迫害的悲惨艺术家吗?</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二泉映月不是对旧社会的血泪控诉吗?</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结果眼瞎也是花柳病所致,本来也算有产有业的小富二代,吃喝嫖赌抽的败家子就是无锡人对他的真实印象。</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其实搞艺术的吃喝嫖赌抽在后现代社会,也是正常现象呀,很多搞音乐的抽大麻也是为了灵感,阿炳不过超前而已。最可惜的是其几百首二胡曲只录下来了寥寥几首。</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艺术家不可以常人度量,二泉映月真是神曲。</h3> <h3>网上图片借用,侵删。</h3> <h3>高中时候班级有一次春游活动就是到这游玩</h3> <h3>此处景色太美了,最多拍摄的时候加下手机内的滤镜,都不用修图直接原图就这么美。</h3> <h3>都无需修图,不过拍摄的时候需要增加曝光。</h3><h3>现在手机拍摄已经基本上满足自己的需求了。</h3><h3>特别是对于这种临时起意来玩的场景,也没相机。</h3><h3><br></h3><h3>因为不是周末,更多的是俺这样的大叔大妈,他们成群结队,享受季节的秋色和生命的秋色,快乐而满足。</h3><h3>当然很多大妈穿得姹紫嫣红,带着各色丝巾,这样的装扮也曾在网上被嘲笑,但丝毫不能影响她们的开心坦然。</h3><h3>什么时候俺才能退休享受这无忧无虑的生活呢?</h3><h3><br></h3><h3>少年的时候期盼长大,中年了担忧变老,特别是在平均年龄32岁的城市生活,自己亦然步入“老年”,却离退休还有一段可望不可及的距离。</h3><h3><br></h3><h3>自己的秋天说来也如这秋色,只有落叶片片,没有硕果累累。</h3> <h3>高中春游的时候,俺曾经跳起来放了五分钱硬币在此亭的梁上。</h3><h3>现在那个跳跃少年青春,也如同那不知所往的五分钱,消逝不见。</h3><h3>但记忆深处,青春留下的很多美好,会伴随自己一生,不会消逝。</h3> <h3>现在泥人手艺也出街了,当时俺想去泥人博物馆看看,根本不给中国人进,只招待海外旅游团和官方客人。</h3><h3>现在,出街是出街了,这个店卖一些小的成品,基本上几百起跳,店员说,坐店师傅手工制作,起步价一万。</h3> <h3>映山湖,可以划船,让俺们荡去双桨。</h3><h3><br></h3> <h3>离开锡惠公园,最后的一抹秋色</h3> <h3>次日,路过金匮公园</h3> <h3>也有秋色,有一些本地人在此拍照,俺说锡惠公园更好,回曰,周末锡惠公园人太多了。也是,热门的地方人多,此处虽然景色略逊一筹,但人少自在。</h3> <h3>当晚约了和几个同学吃饭,约在荣巷附近。</h3><h3>无锡在近现代从无锡县超越常州比肩苏州,源于近代荣巷的荣家崛起,成为上海有名的资本家,带动了无锡工商业的繁荣。</h3><h3>就像现在马云的电商,带着杭州直逼一线城市一样。</h3><h3>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风云人物。</h3><h3><br></h3><h3>俺来得早,在周边转转。</h3><h3>荣巷基督教堂。</h3><h3>明天有感恩晚会。</h3><h3>守教堂的大妈鼓励俺入会,上帝会祝福俺保佑俺,俺说,俺太花了,不适合入教会,而且基督堂不信圣母玛利亚,没有修女嬷嬷。</h3><h3><br></h3><h3>大妈说无锡一共有这样规模的教堂七个。她们这个教堂有信众一千多人,最多的一个教堂有五千多信众。</h3><h3><br></h3><h3>历史来说,中国所谓的基督教其实是基督新教,国外天主教新教东正教都统称基督教。新教相对于天主教是进步的,也是印刷品普及,老百姓识字率提高,经济发展的产物,也不像天主教有教皇、红衣大主教、主教、神父这样等级森严的层级,允许教徒和上帝直接沟通,不像天主教把持圣经的解读权和需要通过神父告解才能与上帝沟通。佛教发展到禅宗,也是鼓励人追求自我的佛性,而不是盲目地葱白佛主本身,可见宗教的发展最后都是提倡人的主动性。</h3> <h3>获知这里牧师不住在教堂,只有一个大妈夫妇留守夜里,牧师自己另外买房子,俺说,那不是上海的牧师工资得很高?不然怎么买得起上海的房子?</h3><h3>俺看过一本教会的书,讲到牧师的薪酬,大抵是要在当地较高水平,相当于教会公务员待遇吧。</h3><h3><br></h3> <h3>在教堂门内坐了一会,问能否上教堂洗手间,结果看教堂的大妈不同意,说要拜神的人才可以上,俺说上帝不是要博爱众生吗?郁闷。</h3> <h3>后来大妈受了上帝的感化,又允许俺到二楼上了洗手间。</h3><h3>然后大妈要关门做饭了,送俺出门的时候,大妈送了无数的祝福给俺。</h3><h3>阿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