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绪泽赶大集

李传晶

赶大集20220114 周末，彭绪泽布置了一个特别的作业：制作新年贺卡。制作贺卡的过程曲曲折折，为了让姐姐帮他完成作品，做了被姐姐胁迫的各种小事后，终于在周一把贺卡带到了学校。据他说，贺卡要用来赶大集。 周三的下午，我在班级群里发现了老师发布的视频：孩子们都热热闹闹地，很快活。彭绪泽的身影几乎出现在每一张照片里：他非常投入地跟其它小朋友或者说话或者玩玩具，在集体照里，他把手举得好高好高，手里还拿着个橙色的东西。我心里想：看来彭绪泽玩得很开心，那橙色的东西可能是赶大集的“战利品”？ 我下班一回家，彭绪泽就跑到我怀里对我喊：“妈妈，妈妈，我们赶大集了，我拒绝了小班的一个小孩”。我连忙问：“什么拒绝啊”。他接着又开始说起来：“他问我要热气球的贺卡，我没给他。”那个热气球的贺卡做得很简陋，还有人喜欢，多好啊，送给人家就行了。于是，我对他说：“为什么拒绝，有人喜欢很好啊”。彭绪泽接着讲他的故事了：“因为我不喜欢他的玩具。他的玩具是一个球球和一根绳子，所以我拒绝交换了。我老师说了，要是不想给人家贺卡，就说：对不起，我不想给你就行了。“最后，你的热气球有没有要？”“没有”他回答。孩子对“拒绝”这件事很看重，说明在他眼里，赶大集这种交流过程远远重于交换的东西了。 我看到他手里橙色的东西———是一只长颈龙，终于回到我想知道的话题上来了。“妈妈，你看，我的长颈鹿”。我说：“那不是长颈鹿，是长颈龙。”他问我：“长颈鹿和长颈龙有什么区别呢，我哥哥也说是长颈龙。”我回答：“长颈鹿的脖子是直直的，长颈龙的脖子斜斜的”。他似乎明白了，不再说话了。这回轮到我问他了：“这个长颈龙是哪来的？”他很自豪地对我说：“只有我最精美的贺卡派上了用场。”“你是说，你用一张贺卡换了个长颈龙，那你可赚了！”我觉得有些心虚，自己制作的贺卡怎么能换人家花钱买的玩具呢。想不到豆豆这样回答：“不是的，妈妈。我是用贺卡换了一个老虎，又用老虎换了个灯笼，又用灯笼换了个长颈龙”。说完，他拿起长颈龙和旁边的哥哥疯玩起来。我太吃惊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场景？小宝宝们用的思想和语言进行“社会性”的交流，这真是孩子成长迈出的一大步！ 这时，我记起老师发的视频赶大集的热闹的场景：很多孩子都若无旁人地大声叫嚷着，我却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就问彭绪泽：“视频里的小朋友们在喊什么？”他有模有样地学起来：“这里有好看的贺卡………这里有好吃的棒棒糖……”我明白了：那是叫卖声。那些孩子们那么大方，那么有耐心，扯着嗓子叫喊。他们那么地纯真地喊着：“这里有好东西，快来买啊”。仿佛世界就是他们的。我问彭绪泽：“你有没有像他们一样叫卖你的贺卡”。他回答“没有”。我也不再多说，虽然我希望他和那些叫卖的小朋友一样大方、伶俐，但是，又觉得，他这样做自己也挺好。我知道彭绪泽平常还是很腼腆的。 最后有了这样一个场景：彭绪泽拿着长颈龙认认真真地对着镜头说：“我先用自己的贺卡换了一个小老虎，再换了一个灯笼，然后用灯笼换了一个长颈龙。”以此纪念学校组织的这次有意义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