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的隆冬时节,正值一年一度的老兵退伍。按照惯例,我们都要到军营为老兵送票办理行包拖运手续。<br> 那年我32岁,时任通化站客运党支部书记。按照军代处事先排好的送票顺序。那天,我带领售票室主任段凤春,售票总检曲宝芝,售票员王玉辉、许杰平,行李房主任鲁维杰,行李员钟维华,张德华,杜景秀等人,前去热闹二炮一个旅级编制的部队营房送票办行包。<br> 当年,二炮在热闹(东北老岭大山深处)是一个旅的建制,那年退伍老兵有几百号人。为了当天办完售票和行包,一大早,负责退伍老兵事宜的部队胡参谋长就派北京二号小汽车到老站接我们。 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冬天,低温雪大,白天也有零下20多度。路又不好走,我们乘车大约一个多小时才到部队。那时的部队条件也很简漏,我们就在露天摆上几张桌子,便开始卖票办理行包。到部队全拿代用票,全都是现查里程现开票,行包也是手开票。部队有条不紊的按事先安排的顺序,有秩序的办理。由于人多,尽管我带去的全是售票室和行李房的业务骨干,甚至我也亲自上阵开票。但临近天黑,还是没办完。 怎么办?是把办完的行李拉回车站?第二天再来接续办理?还是在部队住一夜,第二天早点办?还有一个紧迫的现实问题,就是退伍老兵由于打完行李,办完行包拖运手续了,而他们要次日才能乘车。就是说,那天晚上,退伍老兵要在零下30度的严寒天气里没有被褥卷缩一宿。面对这样一种情况,我当即立断,让党员和班组长留下,把老兵办完的行李还给大家,第二天老兵的行李按原样重新打包送过来。这样的决定,部队的首长和退伍老兵十分感激。 那天晚上,我、段凤春、鲁维杰,还有一位我记不清了。在热闹二炮部队的营房住下。虽然,我们住的屋子很冷,那一夜,我们基本上没合眼,但那几百名退伍老兵却都盖着自己的棉被度过了在部队的最后一个夜晚。也许,有很多退伍老兵因就要与朝夕相处的官兵离别而彻夜难眠,但他们由于盖着保温的被子,不能挨冷受冻了。想到这,我很安然!<br> 由于有在热闹部队那一夜的经历,以后,我每次去集安路过热闹,看到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的部队营房时,都会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年那个冬天里在这所二炮部队住过的那一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