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前几天,姑娘回家,闲聊中,知道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恰逢六十花甲,腊月十五是我的生日,她说要和陈帅(女婿)一起给我过生日,我一笑置之。</p><p class="ql-block">一晃都六十岁了!完完整整的花甲子,平白无辜的21900天,居然就不知不觉地秒逝了!说起来活着不易,怎么那么多时间无形之中就没有了呢?</p><p class="ql-block">小时候,十岁生日是个神圣的话题,身边的发小,大多都经历过,也享受过。我却杳然无迹?不是没有经历,而是平淡无奇,仿佛不曾有过。家里姊弟多,底子薄,父母养育艰难,活命力有不逮,生日不过也罢。所以凡是逢十的整周岁生日,我们都稀松平常地过,散生(平常的生日)更无从说起。那些大把大把的生日,跟所有的日子一样,风浪不惊地湮没于时间的汪洋,无影无踪。</p><p class="ql-block">所以,我的生命里缺乏仪式感。</p><p class="ql-block">有了姑娘,我们凭自己的能力,规规矩矩地给姑娘过生日,不管是整十周岁还是散生,不管是在身边还是求学在外,我们都要为她点燃蜡烛,为她唱起生日歌,在给她过生日的同时,弥补自己往昔的欠缺和亏空。</p><p class="ql-block">姑娘立业成家,有了经济能力,也没忘记给我们过生日,但始终找不回那种想象中的生日感觉——生日,必须有父母见证与陪伴,否则一切都是枉然。</p><p class="ql-block">我的父母、岳父母均已去世,自己也将步入晚年,没有过生日的经历,并不影响我对生命的珍惜和对生活的热爱。父母贴在衣柜门后面的老黄历上记载着我的生日。我生于一九六二年(壬寅)腊月十五,赶了个虎尾巴,属虎的发小都早我一年上学,以致我误以为他们要比我大很多。我向来忠厚迟钝,单薄文弱,不像人家虎头虎脑,出人头地,一贯低调收敛,默默无闻,但老虎脾气不改,做事急躁,做人倔强,追求完美,不善变通,一条路走到黑,因此吃了不少亏。</p><p class="ql-block">小时候莫名其妙地喜欢画老虎,尤其喜欢老虎凌厉的斑纹,喜欢虎眼犀利的眼神,曾经将老虎画好,装成挂轴,送给我的高中同学。读高中时,最爱读梁启超《少年中国说》中“乳虎啸谷,百兽震惶”的句子,那仿佛发自我的肺腑,冥冥之中,猛虎下山的咆哮之声一直在生命的溪涧回荡。</p><p class="ql-block">2010年,即上一个本命年,我从某期《读者》的虎娃封面得到灵感,将虎娃与多体虎字设计成一张剪纸图案,装成挂轴,悬在我的书房。我发现,生命的本质,原来就是那个宁馨、大无畏而又乐观豪迈的虎娃。</p><p class="ql-block">现在,我的认知早已超越了普通意义上的生日,我把每天都当生日过,不计过往,珍惜当下,有梦就兑,行动在先。对骑行的热爱,成就了我的诗与远方,我不知道轮子下的路到底能走多远,但我明白陌生的地方都是风景。</p> <p class="ql-block">老当益壮,心里总装着一个虎娃</p> <p class="ql-block">本命年画虎,威严中藏着温柔。添了外孙,最爱唱《两只老虎》</p> <p class="ql-block">跟运动达人——号弟飞龙合影</p><p class="ql-block">虎年遇虎图,精气神十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