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七绝·译事抒怀</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切莫虚名巧镀金</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译途漫漫付真心</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一生寂寞寻常事</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字字推敲昼夜吟</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2022年1月12日</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平水韵十二侵平韵</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首七绝《译事抒怀》表达了翻译工作的艰辛和译者的心境。</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首先,诗中的“切莫虚名巧镀金”告诫人们不要追求虚荣和表面的光鲜。翻译工作需要付出大量的努力和时间,不能仅仅为了追求名利而草率从事。译者应该注重质量,用真心对待每一个字句。</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接着,“译途漫漫付真心”强调了翻译工作的漫长和辛苦。翻译不仅仅是简单的语言转换,更是对文化、思想和情感的传递。译者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不断推敲和琢磨,才能将原文的精髓完美地呈现在译文中。</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而“一生寂寞寻常事”则揭示了翻译工作的孤独和辛劳。译者常常需要独自面对文字的世界,默默耕耘,不为人知。他们需要忍受孤独和寂寞,但仍然坚持着对翻译事业的热爱和执着。</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最后,“字字推敲昼夜吟”表达了译者对翻译工作的专注和细致。译者需要仔细斟酌每一个字句,反复推敲,以求达到最佳的表达效果。他们常常日夜不停地思考和创作,用心去打磨每一个译文的细节。</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整首诗通过描绘翻译工作的艰辛和译者的心境,展现了翻译者对于翻译事业的热爱和奉献精神。它提醒人们要珍惜翻译的价值,尊重译者的努力,同时也鼓励译者要坚持追求卓越,不断提升自己的翻译水平。</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恰似蜗牛慢慢行</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喜欢做的事,真的谈不上坚持,每天总会想着去做,做完之后自然会产生愉悦感,作为继续做下去的奖赏。凡是不能让大脑分泌多巴胺的事情,都不大可能坚持太长时间。不知不觉,鼓捣译诗已经二十载,翻译了两三千首诗,古诗英译,新诗英译,英诗中译,还鼓捣双语诗,通过长期的翻译实践,自然形成了比较独特的译诗风格,得到不少译友和专家的谬赞。当然,得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过是业余玩家。</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七绝·莫奢望</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青史留名岂等闲</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几多鼓捣片时欢</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凡夫只待三餐好</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切莫贪图百世仙</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作为普通译诗爱好者,的确是希望自己在译诗史留下一丁点痕迹,这是人之常情,但是也深知努力了也未必能达到目标。凡事只能顺其自然,不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问耕耘,莫管收获。有句话说得不错,成功不是必然的,但努力是必须的。其实这样蛮好,就像蜗牛一样,慢慢地朝着遥不可及的目标爬去,究竟能走多远,又何必去在乎呢!沿途的风景,值得慢慢欣赏。</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font-size:18px;">2022年1月14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咬文嚼字有时是一个坏习惯,所以这个成语的含义通常不很好。但是在文学,无论阅读或写作,我们必须有一字不肯放松的谨严。文学借文字表现思想情感;文字上面有含糊,就显得思想还没有透彻,情感还没有凝炼。咬文嚼字,在表面上像只是斟酌文字的分量,在实际上就是调整思想和情感。从来没有一句话换一个说法而意味仍完全不变。例如《史记》李广射虎一段:“李广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因更复射,终不能入石矣。”这本是一段好文章,王若虚在《史记辨惑》里说它“凡多三石字”,当改为:“以为虎而射之,没镞,既知其为石,因更复射,终不能入。”或改为:“尝见草中有虎,射之,没镞。视之,石也。”在表面上改的似乎简洁些,却实在远不如原文。“见草中石,以为虎”并非“见草中有虎”。原文“视之,石也”有发现错误而惊讶的意味。改为“既知其为石”便失去这意味。原文“终不能入石矣”有失望而放弃得很斩截的意味,改为“终不能入”便觉索然无味。这种分别稍有文字敏感的人细心玩索一番,自会明白。</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一般人根本不了解文字和思想情感的密切关系,以为更改一两个字不过是要文字顺畅些或是漂亮些。其实更动了文字,就同时更动了思想情感,内容和形式是相随而变的。姑举一个人人皆知的实例。韩愈在月夜里听见贾岛吟诗,有“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两句,劝他把“推”字改为“敲”字。这段文字因缘古今传为美谈,于今人要把咬文嚼字的意思说得好听一点,都说“推敲”。古今人也都赞赏“敲”字比“推”字下得好,其实这不仅是文字上的分别,同时也是意境上的分别。“推”固然显得鲁莽一点,但是它表示孤僧步月归寺,门原来是他自己掩的,于今他“推”。他须自掩自推,足见寺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和尚。在这冷寂的场合,他有兴致出来步月,兴尽而返,独往独来,自在无碍,他也自有一副胸襟气度。“敲”就显得他拘礼些,也就显得寺里有人应门。他仿佛是乘月夜访友,他自己不甘寂寞,那寺里如果不是热闹场合,至少也有一些温暖的人情。比较起来,“敲”的空气没有“推”的那么冷寂。就上句“鸟宿池边树”看来,“推”似乎比“敲”要调和些。“推”可以无声,“敲”就不免剥啄有声,惊起了宿鸟,打破了岑寂,也似乎频添了搅扰。所以我很怀疑韩愈的修改是否真如古今所称赏的那么妥当。究竟哪一种意境是贾岛当时在心里玩索而要表现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他想到“推”而下“敲”字,或是想到“敲”而下“推”字,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问题不在“推”字和“敲”字哪一个比较恰当,而在哪一种境界是他当时所要说的而且与全诗调和的。在文字上推敲,骨子里实在是在思想情感上“推敲”。</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无论是阅读或写作,字的难处在意义的确定与控制。字有直指的意义,有联想的意义。比如说“烟”,它的直指的意义见过燃烧体冒烟的人都会明白,只是它的联想的意义迷离不易捉摸,它可以联想到燃烧弹,鸦片烟榻,庙里焚香,“一川烟水”,“杨柳万条烟”,“烟光凝而暮山紫”,“蓝田日暖玉生烟”……种种境界。直指的意义载在字典,有如月轮,明显而确实;联想的意义是文字在历史过程上所累积的种种关系,有如轮外圆晕,晕外霞光,其浓淡大小随人随时随地而各各不同,变化莫测。科学的文字愈限于直指的意义就愈精确,文学的文字有时却必须顾到联想的意义,尤其是在诗方面。直指的意义易用,联想的意义却难用,因为前者是固定的,后者是游离的;前者偏于类型,后者偏于个性。既是游离的,个别的,它就不易控制,而且它可以使意蕴丰富,也可以使意思含糊甚至于支离。比如说苏东坡的《惠山烹小龙团》诗里三四两句“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天上小团月”是由“小龙团”茶联想起来的,如果你不知道这个关联,原文就简直不通;如果你不了解明月照着泉水和清茶泡在泉水里那一点共同的清沁肺腑的意味,也就失去原文的妙处。这两句诗的妙处就在不即不离若隐若现之中。它比用“惠山泉水泡小龙团茶”一句话来得较丰富,也来得较含混有蕴藉。难处就在于含混中显得丰富。由“独携小龙团,来试惠山泉”变成“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这是点铁成金。文学之所以为文学就在这一点生发上面。</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