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院子

李花玲

<p class="ql-block">&lt;我家的老院子&gt;</p><p class="ql-block">素衣莫起风尘叹,</p><p class="ql-block">犹及清明可到家。</p><p class="ql-block">上完坟。我们来到老家院子,大门一开,满树的杏花和李子花,一簇簇的开满枝头,艳态娇姿,胭脂万点,笑迎主人的到来!</p><p class="ql-block">老家院子算是比较大的,地里栽了好几种树,有苹果树、李子树、杏树、枣树、核桃树等。核桃树还是奶奶种的,新疆薄皮核桃,每年我们都能吃上新鲜核桃。五十多年了,奶奶种的那棵核桃树,还在老院子里看家呢。</p><p class="ql-block">我家的老房子好几年没人住了,是堂屋结构,那是爹在1967年,从兰州花四百多元,买一家人拆迁的木料。从水上发过来到青城黄河岸口。那时候我八岁,记得爹打土坯,妈在一旁铲土,一排排土坯码的整整齐齐,向城堡一样,我们小孩子在里面藏猫猫,在土坯上划线线玩。</p><p class="ql-block">弟弟就出生在这新房子里。老房子至今还保留着原貌,这房子曾经住过五代人,奶奶、爹妈、我们姊妹六个,四个儿媳妇及孙辈们。大家都在一起生活,分工明确,基本没有大矛盾。因为爹治家比较严谨,孩子们都很听话。在地方上算是大户人家,直到1982年才分成小家,当时爹申请了宅基地,在外面盖了十间新房子,大哥和二哥各五间,从中间分开,刚开始两家走一个院子,后来从中间砌了一道墙,各有门道,现在大哥三哥在外面又盖了新式房子。</p><p class="ql-block">老院子虽然破旧了。但是那种亲切感随处可以找到。睡过的大炕,装过粮食的三头大柜,格式家具摆件,吃饭用的大炕桌特别沉,有些都是前辈们留下来的,开过烟房的钱柜,过去钱柜里装银元,所以中间有一个能放进银元的口子,现保存在二哥家里。秤水烟的抬称,秤杆盖房子时当椽子用了,秤砣就有十斤重,现在保存在弟弟家作纪念。这老宅子记载着我们的成长史,她潜藏着几代人的气息和足迹……</p><p class="ql-block">大门口的一对大号现代青花瓷瓶,是二哥1997年买的,象征平安吉祥的装饰品,经受风吹雨打日晒几十年了,虽然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可那上面的山水画,依然显得气势磅礴……</p><p class="ql-block">屋梁上的燕子每年如期而至,那来来去去的精灵,它偶然间的落户,给家里带来了灵气,带去了季节的交替,显示了时间和空间的无限,人事的必然轮回,增添了春种秋收的希望,但现在只能是回忆了!</p><p class="ql-block">干净整洁的院落,后来用砖砌了个花墙,养花种菜,培育的牡丹就一睹墙,各种花卉按季节开放,满园春色,生气勃勃,二哥的事业也在蒸蒸日上,车来人往,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往事只能回味……</p><p class="ql-block">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最显凉意,遮盖半院子的葡萄树。春天到了,埋了一冬天的葡萄枝,爹用铁锨小心的抛开压在上面的土,枝条上已经发出了豌豆大小的黄芽儿,爹向抚摸婴儿似的,生怕撞到嫩芽儿,小心翼翼的把每一根枝条,又一次的搭上了架。过几天小黄芽舒展成叶子,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孕育出一串串青涩的绿珠,夏天我们坐在葡萄架下乘凉,徐徐微风吹过,带来淡淡花香。暑假到了,孩子们一个个都来了,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熟了,爹,看着孙儿们吃着酸甜可口的葡萄,听着他们打闹的嬉笑声,坐在台子边上,手摇着芭蕉扇只是微笑……</p><p class="ql-block">“吃饭了,吃饭了”,这是妈妈在喊,厨房门口两张桌子上摆好了凉面和几个炒菜,烫好的芥末,发出一股炝鼻子的辣香味,腌缸肉炒韭菜,非常好吃,揉好的水萝卜茵子,放上点蒜泥辣椒面用热油一炝,浇上点老陈醋一拌,哪个清凉爽口的感觉,至今还留存在味蕾上,再浇上妈妈拿手的鸡蛋汁子羹,一盘子不够再来一盘,妈妈的味道真香,时过境迁,老院子的情景历历在目!</p><p class="ql-block">李花玲于白银</p><p class="ql-block"> 2021.03.3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