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的街坊九姑轶事(后记)</p><p class="ql-block">文/舒仁立</p><p class="ql-block"> 九姑走了。她不是英雄,不是明星,亦不是名人,她是一个集新思想和旧道德于一身的知性女子。却被人们传说了近半个世纪。</p><p class="ql-block"> 人们在传说着她的美!她展现给人一种民国时期知性女子的美,含蓄的美,淡雅的美,从容的美。</p><p class="ql-block"> 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她的美不单在她的外表,而是她的一种特质,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包括其内心,意志,文化素养以及人格。</p><p class="ql-block"> 她不被生活所取悦,选择了宗教般的不渝爱情,或许也是为了她那可怜的傻儿子童举。这其中真正的隐情也只有九姑自己清楚。人们总是寄希望于美好的传说,希望九姑与其夫君如同牛郎织女一般,各自独善其身,隔海相恋。</p><p class="ql-block"> 至于,究竟海外那幅照片上是何人?与九姑丈夫周鼎珩又是什么关系?终不得知。但我相信确有此照片,因为九姑同屋的几个邻居都曾看到过,并且一直在传说着那是一家人。(那时一间大屋租住好几户人家,如同现在的拼租屋)也不止一人一次地对我说起过。而且这几天我也直接,间接地走访了一下九姑的侄儿,侄孙与邻居的说法一致。</p><p class="ql-block"> 九姑走了两年后,一九八二年,由县统战部出面协调大通镇政府,安排童举进了镇办企业大通环卫所,傻儿子童举从此每天挥动着大扫把,把大通老街打扫的干干净净。生活由其表弟代照顾一点,他基本能自理,也可以做简单的饭菜。 </p><p class="ql-block"> 几次我在大通街上碰到他,他都穿着补丁的衣服,仍然干干净净地戴着套袖,帽子,把自已包裹的严严实实地在扫街,还是那样见人笑嘻嘻。</p><p class="ql-block"> 后来听说他父亲派人来协调,给他生活作了安排,让表姐接到马鞍山去了。再后来又听说于十几年前去世了。</p><p class="ql-block"> 可怜的童举是弱智,也幸亏是弱智。他活在他那无忧无虑的自我世界里,除却了经济上的拮据,身体上的劳累,不知道有精神上的痛苦。</p><p class="ql-block"> 前段时间,网上传看着李强先生写的《一段思念,一段魂》,文中讴歌了九姑与周鼎珩爱情传奇故事,也详细地介绍了夫妇俩人原生家庭历史。文辞优美,感人肺腑,让人荡气回肠。 </p><p class="ql-block"> 因此,我每每碰到儿时的同学与邻居时,他们总要与我讨论几句关于九姑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令我们都费解的是:周鼎珩寄来那幅多人照片是什么意思?</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派人来安排童举的生活,不能亲自回来见一下亲傻儿子?(九姑去世时他应该早就退休了)</p><p class="ql-block"> 周既在台任几所大学的教师,为什么要说薄薪度日?</p><p class="ql-block"> 我不为任何人贴金。 只想把我了解到真实一面的九姑写出来。</p><p class="ql-block"> 她是和悦洲一代知性女子的代表。我仅以此文一并纪念那个时代在和悦街上挣扎着的知性女子,以及那些在苦难中挣扎着护家培育儿女的母亲。包括我的母亲和婆婆。</p><p class="ql-block"> (完稿于辛丑年冬至)</p><p class="ql-block">注:原本2021年12月20日完稿,因听说有人有九姑及家人的照片,故等到现在还没有得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