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1年,历史给每个扬州人留下了挥之难去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2021年春天,在全国第一波新冠病毒疫情稍有缓解之后,扬州终于赢得了一个属于这个城市专有的"烟花三月″,人们压抑已久的情绪,如井喷般地释放出来。本来就自带流量的扬州春天,似乎比以往春天更加热闹,公园开放,酒店开张,更有一批新的旅游项目应运而生。如华侨城梦幻之城;中国扬州大运河博物馆;扬州瘦西湖"二分明月忆扬州″主题夜游等。</p><p class="ql-block">作为扬州旅游协会副会长,同时作为扬州文化研究和传播者的我,自然也有了更多为扬州旅游事业发展尽绵薄之力的机会。这一年,我帮助扬州香格里拉酒店策划的柳园正式开张,并且延伸出一个柳园茶肆,使扬州又多了一家吃早茶的好去处;我为华侨城重建广陵书院进行了文化策划,撰写的《广陵书院赋》漆器屏风制作完成,同时帮助他们完成了书院导游词的撰写。</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这一年,我担任了"瘦西湖唐诗主题夜游″的文化总策划与文本总撰稿,同时进行了夜游导游培训;这一年,我还主持了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苏商文化广场的策划,该项目已被评为“世界文学之都”文化景观地标。参与了扬州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校史馆项目的陈展策划;参与了恒通芳甸项目"花林月照″景观的文化策划;主持了江都朴园景点名称和楹联匾额的策划;撰写了瓜州古渡公园导游词……</p><p class="ql-block"> 在完成这些工作的同时,我还抓住时机,放足远行,游览了江西赣州、抚州。又到武夷山参加了《正山堂诗词》研讨会,并发表主旨演讲《茶缘》。赴福州参加了有关旅游宣传片的拍摄;赴深圳考察了有关文创企业。此间,我还作为文化嘉宾,参加了中央电视台《跟着书本去旅行》扬州专题的拍摄;协助策划了扬州电视台《走大运,说河道》专题片。</p> <p class="ql-block">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正当我忘情于眼前的热闹,沉浸于诗与远方不能自拔的时候,六月下旬,南京一个“某老太”携着新冠病毒,潜入扬州,而改变了这个城市的生活,扬州成为全国疫情集中爆发地、高风险地区!因为疫情防控形势严峻,扬州不得已釆取封城措施,时间超过40天之久!</p><p class="ql-block">封城的日子当然寂寞。不仅寂寞,而且烦躁,那是一种不知何时是尽头的精神煎熬,光核酸就做了16次!好在我是个文人,生来带着抗寂寞的功能。于是,捧着书本,敲起键盘,成了打发寂寞与排遣烦躁的最佳方式。我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几十年来,日记本中记录着我的日常琐碎和远行踪迹。由于平时难得闲暇而疏于整理。防疫闭关在家,正好有了充分的时间,于是,便将以往写的那些零零散散的陈芝麻烂绿豆拿出来抖抖晒晒,稍加整理,敷衍成文。 比如,2006年的新疆之行;2011年的西藏之行,2015年的湖北之行等等。几个系列游记,竟也洋洋洒洒十余万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等我文章写完,扬州的疫情也得到了控制,9月3日,扬州终于解封,我喜而歌之:</p><p class="ql-block">累月封城今日开,</p><p class="ql-block">忽如一夜春风来。</p><p class="ql-block">又闻桥畔洞箫曲,</p><p class="ql-block">吹破彤云动九垓。</p><p class="ql-block">生活又逐渐回归于正常。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扬州解除了封城,但我仍然不敢乱跑乱窜,正常还是老老实在家呆着。好在疫情过后,还有些课程可以打发时光。有时小心翼翼地在扬州周边作短途走动,比如曾去江都大桥考察,曾去高邮湖釆风,曾去瓜洲镇小住。</p><p class="ql-block">但是,诗与远方总是一种诱惑。</p><p class="ql-block">十一月份,终于有一次机会去湘西。这是一次十分兴奋的旅行,沿途风景如画,一路诗情喷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待到诗酒酣畅,远行归来,2021年所剩时间已屈指可数。就在我以一种无可不可的心态,逍遥着2021年剩余不多日子的时候,突然一个惊喜消息飞来。两年前。也就是第一波疫情防控闭关在家时,我整理出近年来写就的文稿,交给了中国文联出版社,这是我继《烟花三月下扬州》之后的的第二本散文集,定名为《瘦西湖的春天》。同样因疫情影响,这本书从交稿到出版,等了将近两年!虽然我一直在惦记着它何时能够出来,但出版社有人家的难处。好在编辑蒋先生一直给我希望,说年底一定能拿到书。果然,12月12日,新书寄到我手中,这是2021年最令我开心的事。</p><p class="ql-block"> 我在这本书的自序中有这样一段话:</p><p class="ql-block"> 我的思绪突然穿越千年。公元217年,即建安二十二年,是年亦遭大疫,对这一年的瘟疫,曹植在其《说疫气》一文中有着形象生动的描述:“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到了岁末,徐幹、刘桢、陈琳、应玚相继逝去,加上此前去世的孔融和阮瑀,一度引领文学潮流的建安七子在这一年全部退出历史舞台。今我生也何幸,虽文章不可望建安七子之项背,但经此大疫,却身体无恙,且尚有闲暇将一堆杂稿汇编成集,虽瞽言刍议,其乐亦无穷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退职之后,以诗文写作自娱,已成为我生活的日常。除了数十篇杂稿之外,今年还为三本书写了序言,其一是已出版的《扬州工文化概论》,其二是即将出版的《大运河地名.扬州卷》,其三是正在排版过程中的《盐阜路岁月》。</p><p class="ql-block">杜诗云:“为人性癖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没有那个天份,也没那种毅力。我的诗文,除了极少数的篇目进行过精雕细刻,大多是一挥而就。但抒发的皆是真实情感,表达的尽是快意人生。今虽老之将至,思维迟纯,但读书、写作,仍将是我打发余生最合适的方式。</p><p class="ql-block">比如阿紫群中这篇“同题作文”,我本想偷懒不写了。可自已又放不过自己,不写出来,好像2021年就不完整。于是花一个晚上,盘点完这一年的流水账,这颗心似乎才安下来。</p><p class="ql-block"> 最后用我旧年一首《浣溪沙》作结并抒怀:</p><p class="ql-block"> 岁底书斋案积尘,</p><p class="ql-block">门前垂柳叶稀纷,</p><p class="ql-block">寒梅馥郁最怜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首年华无悔恨,</p><p class="ql-block">抬头风物总宜珍,</p><p class="ql-block">再学老圃事耕耘。</p><p class="ql-block">干林2022.1. 题图为扬州著名画家、原扬州国画院院长刘南平先生所绘《春耕》。</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