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新求变

潘永彬

　　画画不能不求新

有成就的画家尚求暮年变法。还在学习中的我，年己过古稀之外，内心常常不知深浅，总想在画中求新，是不是有点狂妄？画画虽然是自己的爱好，在画画中常常能享受到未名的快乐。人如果多了追求，自然而然就多了烦恼。奈何受限多种原因的限制，作品想新却新不了，兴致勃勃画完一幅画，回看画作，时时无奈摇头，但创新之意却一直不安份。

我一直以画与同学同好交流，这是老来唯一可常用的且便利的方法。我的本心是在交流，不求赞，有评论有意见，我会认真对待。日前有同学直言，你画的画雷同啊。我说，你说对了，证明你看了。我每天苦恼的事，我自己能不觉吗？凡是画画的，谁不想一画一面貌，幀帧有新意，但谈何容易！回过头来细想，还不敢掇笔，趁还能画，还爱画，怎能不画？画画中有快乐，怎么能不享受？尽管作品都如孪生般，那也不能不爱呀。江胜利是我的老乡，也是朋友。几年来他为画作配诗一千多首，并还在继续，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我很佩服他的坚持，他的毅力，他的观察与思维方式。我进而有些耽心，这画可别害了朋友哇！为了画也为了朋友，我近来又把发黄的诗集找出来，拂去灰尘，从古人诗词中找点有利于画的元素。我纵然有读诗配画的勇气，却实实在在没有那个能力了，只能耍滑头，抖机灵。断章取义，移花接木，争取撷取对画有益的元素。就等于用破瓷碗装茅台酒，醉不了别人，但是却能自醉。是不是新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兴趣与快乐。古典文献是个无窮的宝库，取我所需的比比皆是，甚至眼花撩乱。我一向重视题款，有时画完反复思量不敢题，画的本来就不乍的，若因款再伤，就更没法看了。拿来古人现成词句题画，总比我冥思苦想省事，还能多多少少得到点啟发，何乐不为？同学们也支持我说，你就这么画，就走这条路。其实我明白，无路可走的我，有路就行，那有选择的馀地呀。张际才先生是我非常仰慕的山水画家，他曾说，现代人要画现代画，你画古画给谁看呀？我很赞同，起码这是思路的创新，思路不新，笔墨能随时代吗。张际才先生又说，笔墨不问出处，不问那家。意思应该是，穷极手段表现自己的想法，与无法中得法，这不违传统，不违传统创新就有了基础。固守程式绝不可取，思想僵化，画自难新。人到老年，各种条件制约我不能去体验生活了，还好，现在媒体发达，可间接看到很多想看的东西，求新之心不能已，开卷定有得。耿起峰更是不遗余力鼓励，你就这么画，画你自己的，画你梦中的东西。我半明白半糊涂了。怎么有点象鼓励杜丘跳楼的意思？其实我己不能自拔了，好不容易保存的爱好，怎么可能在老年再丢弃呢？我的生活在画里，我的快乐也在画里，余生若不画画，活着有啥意思。画什么不重要，好坏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持兴趣、保持快乐，坚持画画。还能以画交流，与同学们共享快乐。每想至此，总感信心满滿，创作的劲头更足了，似乎找回来了当年学画时的感觉。沉浸于爱好中是幸福的快乐的。

在不断学习中画，在不断思考中画，提高或许在不知不觉中，新意也许会在不知不觉中生成。生活不能没有希望，画画也不能没有希望。只要有希望就有快乐、有动力。

2022.1.10.潘永彬（左明）于京。

召唤

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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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

万山红遍

山外青山

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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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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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

山泉

蟒山雪

兴安岭上

塞北雪

潘永彬（左明），海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