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凈士

振清

<p class="ql-block">冬天的寒意凝結了水的喧譁,草木的張揚,升騰的暖把黃土高坡的影像演繹地淋漓盡致,靜穆的渭河已沒有春秋絢麗的色彩,勃勃的生機,但她仍然是我心中的布達拉。 </p><p class="ql-block"> 淹沒花草的秋洪,佔領了所有的濕地,如今的灘塗,不見了幹黃的花草,只有哪歷經考驗棵棵樹木,依然昭示著自己的存在,讓我們偶而感嘆一下,囬憶一下。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沙灘上的腳步能留下腳印,濕地上的腳印更能留下腳印,但這一路前行的步伐必定艱難。河灘在魯迅筆下是一幅絕美的圖畫,而潤土才是畫中的主人。</p><p class="ql-block"> 這不,灘上的地還沒有全硬,老人用拉犁開始耕種,婦人在後面栽著油菜。因在上遊,我們並不相識,我遞根煙過去,都坐下閑談起來,說去年這些地榨了一百多斤油,親戚一家送了一壺,吃油不用熬煎。今年不行了,水一淹,都找不到邊梁梁,兩家都種過來了,沒多少地了。瞎好夠吃油就對了。聽完我起身告別,望望這片狹長種著油菜的灘,也憧憬著來年的花黃葉綠,蝶飛蜂舞田園風光。 </p><p class="ql-block"> 疫情情之下的田野少無人煙,而霧霾依然未減,正在臥冬的麥苗也難以裝扮冬天的色彩,塑料下和窖裏的蘿卜紅苕,還沒有出售,而做核酸的隊伍卻你來我往,似乎把地裏的莊稼忘得一幹二凈。猶如一場洪水淹沒了田地,一場冰電砸壞了庒稼。 </p><p class="ql-block"> 農村的冬天,樹沒有城裏樹的色彩,燈沒有城裏的五色斑爛,但他卻永遠站在食物鏈的頂端,自採自吃,自種自銷,無污無染。他不僅是反擊疫情的大後方,還是我心中的一片凈士,猶如聖潔的布達拉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