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岭佛国 ——— 凌霄剑舞和柳涵暄的奇幻旅程之

凌霄Chris

<p class="ql-block">尔去阳关八千里,大漠尽处昆仑西</p><p class="ql-block">葱岭高悬如明镜,风掩佛国梵音靡</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在北京和西安也不是不能在博物馆里看见老物件,只是它们孤零零的待在那里,光阴长河汹涌而过,冲走了它们外的一切,看看周围,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p><p class="ql-block">而在这里,它们可以是每一钵黄土每一座红山每一片城垣每一副壁画,浆土为墙朱砂抹色,它们毫不做作的演绎古国洪荒月满天涯,千载以降,葱岭日照羌管悠悠,一如当年</p><p class="ql-block">彷佛轻轻推开苍红的石壁,就能看见湖绿的水袖飘舞,在这汉唐的边塞,窥见眉黛青山,静静的听她低吟的梵音余韵</p> <p class="ql-block">葱岭守捉 —— </p><p class="ql-block">天南地北客,披甲于凉州,紧弓弦,配鞍鞯,轻骑出玉门;马放西北,凡五百余里,入天山北麓,是为前后车师;车师以南又五百里经博斯腾湖以至焉耆;越天山山口数百里,入龟兹,即为西域都护所在。</p><p class="ql-block">于龟兹备足月之粮,出茫茫红山直入大漠,向西南经姑墨,温宿,风沙苦熬三千余里,终至大城疏勒,乃有喀什葛尔河水源,进入葱岭地界。葱岭为昆仑西绝,自疏勒策骑约千里向南,沿圣湖,过慕峰,山环河谷之内,隐有佛国碣盘陀,葱岭守捉卫戍 即设于碣盘陀王城</p><p class="ql-block">历来由阳关徙葱岭守捉卫戍,十者难存二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乌鲁木齐往西300多公里是独库公路的北端,独山子市,独库公路全程500多公里,一路在天山山顶环绕,穿越天山南北。</p><p class="ql-block">南端即是整个区域宗教文化的中心库车市,库车古称龟兹,龟兹乐舞汉代以降就已天下闻名。这一段路空山雪岭高原草甸秀色可餐,从古时候开始就水草丰美河流纵横,对于守捉人来说,是从阳关到葱岭最惬意的一段</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龟兹是汉唐西域的中心,最早是出现在班固的《汉书》中:龟兹,国都延城。其国东通焉耆,西通姑墨,北通乌孙。有人口8万余户,佣兵2万余。在西域城郭诸国中最为强大。古龟兹人口是欧洲白种人,印度裔和汉人的混杂,龟兹语也是印欧语系中偏拉丁语系的吐火罗语,所以一直很受西方考古学家关注</p><p class="ql-block">古龟兹笃信佛教,从王室到平民都在大大小小的石窟里供养佛像。在宋时百年宗教战争后,伊斯兰教征服西域,众多石窟被埋没于荒沙蔓草之中,千年后才被人发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龟兹石窟其实完全建造在悬崖的崖壁内,这些外观人工的建筑全是后来为了方便参观才搭建起来的,原本的石窟在动辄数百里无人的荒漠里并不容易发现,直到最近随着新疆人口渐多人迹渐增,仍然还不断有新的石窟被发现</p><p class="ql-block">可以想见广袤的新疆在80年代前对于西方探险家(掠夺者)们来说是多么神奇美好的地方 —— 即便是现在对这些石窟的保护都堪称潦草,在80年代前人们要么食不果腹要么兵荒马乱,器械装备齐全的西方私掠者简直予取予夺,很多壁画现如今只能在德国或者英国的博物馆甚至私人收藏里看见。比如下面这幅《十六供养人》中的四分之一,是古龟兹十六位王公贵族共同供奉的石窟,石窟内除了众多佛像,还有这一幅供养人的壁画,已经被德国人拆卸为四份,几十年来分散各地,在原本的石窟里只能保留下一份临摹的赝品,原本佛像的袈裟全为黄金镶嵌更是全被抠走</p> <p class="ql-block">库车往南是成片的雅丹地貌红山红崖,古称温宿,莽荒气息自此扑面而来</p> <p class="ql-block">温宿以南直入大漠,三千里黄沙漫漫,守捉人昼顶烈日夜踏残雪,不论来时桀骜或是谦逊,至此都像怒海孤帆,有如直面神明一般惶惶。</p> <p class="ql-block">古城疏勒 — 喀什古称疏勒,汉唐时已是昆仑以西首屈一指的大城,但真正成为比龟兹还重要的重镇还是在宋代百年宗教战争伊斯兰教胜出之后。</p><p class="ql-block">宋代以后的疏勒是东亚突厥文化的中心,自整个突厥语族皈依伊斯兰教以后,这里宛如阿拉伯世界的缩影,清真寺林立。</p><p class="ql-block">但守捉人是看不到这些的,汉唐中古时期,他们看到的不是厚重的包头覆面而是飘逸的轻纱薄幕胡旋飞天</p> <p class="ql-block">疏勒城往南就进入了帕米尔高原,葱岭悠悠,无论是强盛的汉唐,庞大的波斯,后来的阿拉伯帝国,还是大一统后的印度,这里都是他们势力触角所及的极限。喀喇昆仑山和喜马拉雅山在这里起始和交汇,零零星星的隐世佛国散落在葱岭俯瞰的河谷山巅,有如一个个与世隔绝的秘境。葱岭以北整个西域的宗教战争,葱岭以西阿拉伯帝国的崛起,葱岭以南印度教的改弦更张,葱岭以东吐蕃喇嘛教和萨满教的对抗融合,似乎都与她们无关。</p><p class="ql-block">朅盘陀国王城位于葱岭要冲,《大唐西域记》中说 “此国知淳信,敬崇佛法。有伽蓝十余所,僧徒五百余人,习学小乘说一切有部”</p><p class="ql-block">两千年来僧人们在同一面城墙下捻纫低眉清吟浅唱,如同佛龛里的佛像,斑驳了又吹散,百尺石墙千秋葱岭,与岁月同朽</p>